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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新鮮年夜之第三幕

「鄭楠?鄭楠?你看什麼呢,動一動,堵在這里我們都看不見里面了!」身後的楊笑男埋怨道。♀

在女士大眾里,她的個頭算是高的了,不過前面的四個人平均身高都超出她大半個腦袋,又帶著帽子,將前面遮得嚴嚴實實的,什麼都瞧不見,若非今日有求于人,依著她的性格早就發飆了。

「嗯?」

恍惚間鄭楠回過神來,只覺得渾身冰冷。短短的幾秒鐘,他像是從蒸籠里走出來的一樣,貼身衣物已經濕透,冷風吹過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冷,原本白里透紅的臉瞬間蒼白,宛如害了一場大病。

當然這些細節在場的六人沒有誰注意到,所有的精神都被這處宅院所吸引。鄭楠雖然渾身不適卻又難以啟齒說出自己的情況,若是說出來他敢保證別人不會說什麼但是心中都會給他打上‘膽小鬼’的標簽,形象必然受損,為了不丟面子,他只能忍受這如同十萬只螞蟻在身上亂竄的感覺,心中只希望找個機會立刻回去。

無奈之中鄭楠挪了挪腿,借機身後的幾人立即鑽了進來。

「幾堆人形灰燼在哪呢?」

七人中只有蘇酥、楊笑男兩人對地上的四堆灰燼匆匆一瞥過,余下的自然也只是听說,心中十有**是不相信的。然而當他們涌入樓內,清晰的看見那四堆人形灰燼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瞳孔緊縮。

因為那不僅僅是單純的人形,與想象中簡易沙土流成的形狀不同,面前的人形有些部位甚至還保留完整。可以明確的辨別出都是位于身體某些位置。

「啊!」

孫爽尖叫一聲。嚇得她渾身發抖幾乎站立不穩。她分明看見了一條大腿上面甚至還有尚未沙化的布料。除此之外其中兩個可以清晰的辨別出那是兩個女人。較小的身軀雖然大部分成了灰燼,然而仍然有少部分留下,那長長的頭發,以及脖頸上的項鏈都證明其性別為女。

這一聲尖叫頓時讓眾人發毛,一邊的鄭楠身體都顫抖了起來。一半是凍的,另一半則是來自于心中。

「我看我們還是撤吧,這里面說不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那灰燼多半是真正的尸體。若是真的沾惹上什麼不干淨的東西,那就得不償失了。」鄭楠強忍著寒意說道。現在他必須要離開,回到帳篷里簡單的洗個熱水澡,然後換一身干淨寬松的衣服,再喝一碗姜湯,最後舒舒服服的睡覺。至于這里面發生了什麼他是失去興趣了。

「等等!下一幕的拍攝就是進入這宅院之中,在里面發生了一系列恐怖的事情,若是不將里面打掃干淨調查清楚我們怎麼拍戲,難道你還真打算在我們拍攝的過程中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嗎?」蘇酥皺著眉頭說道。

上次來的時候她確實看見了四堆灰燼,卻沒有看仔細還以為是什麼人擺出來的。然而這一次看的仔細。那分明就是四具真正的尸體。確定這一切的瞬間,她也被嚇得不清。但是卻沒有往鬼神那方面去想,首先映入腦海的是他們很可能趕上了一場謀殺。

「現在可不是拍不拍電影了,遇到這種情況我們要第一時間報警。」曹彬皺眉道。

「那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尸體的啊,怎麼看起來好像是風化的塑料一樣?若是人怎麼會沒有一點血跡呢?再說了人怎麼可能風化成這般模樣?」劉凱杰疑惑道。

「說的也是,要報警首先要看一看他是不是真正的尸體!萬一是塑料制的那豈不是被笑掉大牙,虧我們還是拍過幾部恐怖電影的演員呢!」郭少林說道。

「這麼說那你去試試吧,是什麼感覺你回來告訴我們!」鄭楠道。

「我才不去呢,有導演在我們在這湊什麼熱鬧。」郭少林道。

「沒錯這事是得經過導演。」蘇酥道,「通知導演,讓他過來決定,若是沒問題咱們繼續拍,若是有問題在報警也不晚。」

在場的眾人除了演戲好外與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沒什麼好辦法蘇酥這麼一說大家也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于是一行人去找導演。

鄭楠趁此機會回到帳篷里迅速的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這才感覺顫抖的身體好了一些,只不過蒼白的臉依舊沒什麼血色,白的有些嚇人。來不及煮姜湯,只好吃了幾片預防感冒的藥物,隨後又喝了一大杯熱水這才覺得身體好了很多。

等鄭楠出來時,導演帶領著工作人以及眾位演員已經離開了影棚。他想了想,不用自己去自然最好,那種地方那種感覺他再也不想遇到了,他心中暗自告誡自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拍恐怖電影,以後哪怕是獲得獲得奧斯卡金像獎的幾位導演找自己也要強硬的拒絕。

他一轉身又鑽進自己的帳篷,月兌去外衣暖暖的睡了。不論如何他自己要睡一覺補充一下因出汗流失的精力。

「不要驚慌,我們這一行最不相信的就是這種虛虛實實的東西,以前燒香是行規,並非迷信,再說了那要真是人,也與你們沒關系,所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放心好了。」

孟江恐怖題材的來源除了夢這個手段之外,就是走南闖北記錄個個地方的流傳在民間的恐怖故事,這期間帶有神秘色彩的地方他沒少去,也見過一些不為人知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不過與這間古宅沒有干系,這古宅完全就是上個朝代無聊人士為了觀賞風景而建,與鬼神完全不搭邊。

正因為了解以往所以他才如此淡定,即便這里面躺著的真是四具尸體,那也是謀殺,將尸體放置于此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畢竟殺人沉尸的事件國內外都經常出現。出現在這里也不新鮮。

一經確定果然是謀殺報警就行了。若是虛驚一場權當遛彎了。

來至樓內。幾名工作人員戴上了口罩手套進行確認。十幾個人為在外面靜靜的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出。孫爽更是緊緊的閉著眼楮,將腦袋埋在蘇酥的懷里連身體都不敢動。

「沒事的!你沒听導演說最壞的也就是個謀殺嗎,這跟咱們都沒關系,別害怕!」一旁的楊笑男頗為無奈安慰道。

沒過多久一名工作人員站起身來說道︰「地上的碎屑絕大部分是由有機物組成,通過初步診斷確定,雖然同為有機物但這些東西絕不可能是人體,沒有絲毫的水分。且稍加觸踫就會化成粉末,**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些東西極有可能是合成塑料模特,所以大可放心!」

「呼!」

霎時間眾人緊繃的心弦松了下來,頓時松了一口氣,這要是一起謀殺案說起來沒什麼,但是心里面總有些膈應。♀

「好了,既然沒事,幾位工作人員打掃一下,本來是明天要干的活。總之眼不見心不煩,先把這些塑料模特打掃干淨。剩下的明天再說,里面不知道空了多久,一定髒的很。」

孟江吩咐一聲幾名工作人員自然不敢怠慢。

「好了演員們回去洗洗睡了,明晚上還有幾幕大戲要拍呢!」

「鄭楠怎麼沒來?」曹彬問道。

「這家伙倒是有先見之明,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回去睡覺了!」劉凱杰無奈道。

「現在幾點了?」楊笑男問道。

「快十一點了!」蘇酥問道,「怎麼了?」

「哎呀,我的娛樂節目!」慘叫一聲楊笑男撒丫子跑進帳篷。

「嘿嘿我剛才照了幾張圖片,回頭我就發到微博里,記得給我點贊啊!」曹彬笑道。

一切有驚無險,算是遇到了一件趣事,眾人各自回到帳篷,開始洗漱準備睡覺。這劇組準備的相當齊全,一切用具全部都在後面的幾輛大卡車上,那上面不但有發電機更有熱水器,除了場地有點寒磣外一切都不錯。

眾人取水洗漱,半個小時後全部鑽到了帳篷里,只有孫爽心中害怕未減跑到了蘇酥的帳篷里,兩人睡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古宅內,除了低鳴的發動機聲外再也沒有了其他聲音,一切都陷入寂靜。

然而劇組里沒有人注意到這古宅的上方頻頻閃著一抹血色。

他們沒有注意到不代表冷元沒有,再次參觀了古宅後院,他越發覺得這里面的每一處建築都是有目的性的,獨特的格局正形成一處封印將那兩間破木屋圍在當中。

很明顯那木屋下鎮壓著什麼強大的東西。

不過他沒有學過陣法,于此一項一竅不通,任憑他如何感應都感覺不到那封印的入口在什麼地方,正在他無計可施時無意間竟然注意到了古宅上方的淡淡的血色。

這光芒他太熟悉不過了,正是那晚他們幾人經歷的血色,雖然暗淡得多,但是那股氣息絕對錯不了。

「剛才還沒有,這會兒竟然出現,看來這封印正在以想象不到的速度被削弱,要不了多久封印一破,地底的怪物必然會出現,雖然不願意等候但也只能如此了。」

說著他再次離開了古宅奔上了山頂。居高臨下的看著古宅。

斗轉星移。天光漸亮。

今天是大年初一。

演員們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鄭楠起來除了身上有點沒力氣,倒也沒什麼大礙,他知道明天自己就會好,心里也有些高興,還好沒有感冒不然都沒法說出原因。

他們白天無事,晚上才會拍戲,本想打算去羅城里面逛逛,卻被導演制止了。為了保密孟江也是不得已,雖然沒有同意讓他們逛街,但是卻同意了讓他們在影棚里娛樂。

影棚內其實就是個巨大的室內場地,里面有二十幾度的暖氣,不斷的維持的室溫,在里面打牌搓麻將看電視嗑瓜子自然是最佳場所了。

幾位演員很快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當然,鄭楠依舊孜孜不倦樂此不疲的追著蘇酥,奈何卻沒有多大進展。

快樂時時間總是嘩嘩的流。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黑了。若不是有人來叫他們要拍戲了。他們還不知道天已經黑了呢。

「這一天過得也太快了!」楊笑男埋怨道。

「快什麼快。都要煩死了!」蘇酥哼了一聲。

「嘿嘿,有人追求應該是好事,即便沒感興趣也沒必要煩躁嘛!」楊笑男笑道。

幾位化妝師進來為七人化妝打扮,不過分分鐘內,就已經完全恢復了第二幕最後眾人的樣子。所有人像是大變身一樣,氣質相貌完全沒有了現實中的影子。

孟江一如既往的說著劇本︰「第三幕進入**。七位乘客看見了煙花,自然知道周圍一定有小鎮或者鄉村,但絕對不是城市。因為城市里燈火通明,然而這里卻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首先是張穎(楊笑男)說出台詞‘那煙花如此絢麗,前方必定有村鎮,我們不要在這里瞎轉悠了,趕緊找個地方住下來’;一旁的孫倩(孫爽)也點頭同意說出台詞‘也只能這樣了,你們打算怎麼辦’,這後面的話自然是說給唐少杰(郭少林)等人;唐少杰顛了顛肩頭上的旅行包說出台詞‘肯定是不能在外面干凍著,先進村鎮再說,再不濟也要吃寫東西’;于是幾人紛紛表示同意,一行七人順著記憶中的方向側面走去。沒多久就看見了一處‘人’字岔路;」

「七個人都沒有猶豫,順著岔路向前繼續走。然而大概十分鐘後前面的人忽然站住了,鄭鵬(鄭楠)說出台詞‘為什麼停下來’;張穎疑惑的指著前方說出台詞‘你們看前方,那好像不是什麼村鎮’;眾人看向前方,幾人更是拿出手電照向遠方,于是一座古宅清晰的映入眼簾,內部莫說是聲音,就連燈光都沒有;劉山疑惑說出台詞‘明明看見這個方向上有一個村鎮的怎麼會是一座古宅呢’;唐少杰顛了顛包說出台詞‘怕什麼,說不定是一座破廟呢,反正總比這外面要好,最起碼避避風’,說著他便大步向前走去,後面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五分鐘後眾人來到了古宅的門前,卻發現大門半敞,里面卻空無一物,大門上甚至結了一層又一層的蜘蛛網,唐少杰伸手在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將蜘蛛網黏在上面,大步走了進去;此時眾人卻沒有跟著他,因為詭異的氣氛越發的明顯起來,明明有煙花綻放,為什麼走來走去看見的只是一座古宅,拿著手電筒看著四周卻發現古宅的背後乃是一座很高很陡的山壁,在後面就根本沒有什麼房子,就更別提村鎮了,面對這種情況眾人默契的保持了沉默;然而這時候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瀏陽開口說出了台詞‘還是進去吧,這外面更的慌’,她是第二個走進古宅內的,見狀眾人雖然警覺但是忍不住刺骨的寒風只好紛紛走了進去;第三幕上篇完成。」

「有什麼問題沒有?」

「沒有!」

「開始!」

第三幕上篇基本上沒什麼話,而且是大場地的跟拍,所以少了許多細節顯得更加真實,不過這倒是累壞了攝像師,操縱著巨大的攝像機大冬天里累得滿頭是汗。

沒有什麼懸念,這一部分拍的很不錯,一次性過了。

「第三幕中篇。眾人走進了古宅中,因為唐少杰進入了主樓,所以眾人紛紛選擇進入主樓,來到里面後發現與外部差不多,里面到處是蜘蛛網,地面上同樣落滿了灰塵;孫倩抱怨,說出台詞‘這地方這麼髒怎麼睡覺’;這時候唐少杰自二樓探下頭來說出台詞‘二樓三樓有地方,上面還很干淨’,眾人一听便紛紛上樓,生怕搶不到好的地方;然而其中張穎孫倩以及不怎麼說話的瀏陽三女卻並沒有急于搶地方,而是出于不同的目的選擇了觀察;她們發現這里面竟然有多處繩套,並且繩套之上還留有血跡,牆面之上甚至還留有大片的污漬;孫倩低聲說出台詞‘這里面不會是死過人吧,我怎麼覺得這麼陰森呢’,說著她還看了看周圍,踫了踫拴在柱子上的繩子,隨後又嫌棄的甩手;」

「這時候瀏陽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左右看了看,說出台詞‘這里面一定不怎麼干淨,不但殺過人而且到了夜晚一定有恐怖的事情發生,我看我們還是住在一起吧’;孫倩歪了歪嘴角說出台詞‘怎麼樣是不是怕了’;瀏陽並沒有說什麼,仿佛失去了觀察的興趣她踩著樓梯上樓了;回過頭來孫倩對張穎說出台詞‘你有咩有覺得這個女孩有什麼問題,我總覺得她怪怪的’;張穎笑了笑說出台詞‘遇到這種情況不瑟瑟發抖全身無力就已經不錯了,態度不好也是正常的’;孫倩想了想說出台詞‘也對’,然而二人同樣失了興趣上樓挑選住處;」

「雖然嘴上不怎麼在乎,但是三個女生還是有些擔心最終住在了一起,對面的四個男性她們都不怎麼了解,若真起了歹意她們三個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以防出事最終住在了一起;至于另外四個男人則是選擇了分住,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只希望天亮後攔一輛車進城買票回家;很快深夜,朦朧中的眾人猛的被一聲尖叫嚇醒,听聲音則是男人的,眾人急忙起身來到外面,鄭鵬說出台詞‘怎麼了’;這時候細心的張穎看了看眾人,說出台詞‘那個戴著眼鏡的家伙(劉凱杰扮演王磊)呢’,眾人紛紛看了看左右果然那個王磊不見了;孫倩拿著手電筒向下一照結果卻看見王磊被吊在一樓的大廳里,身子甚至還沒有靜止慢慢的轉著,剛巧這時二人面對面,就見王磊張著超過人體極限很多的大嘴,尚未凝固的血水打濕了前襟;眾人走下樓來,來到王磊近前,卻發現在其胸襟上粘著幾根白色的羽絨,張穎捻起一根來看了看,驀地看向孫倩。第三幕中完成。」

「有沒有不理解的?」

「有!」劉凱杰道。

「什麼地方?」孟江道。

「我能不能晚一點在死啊?」

「……」

幾位演員按照導演要求再現了恐怖的場景。

本來一開始非常順利,然而就在即將完成的的時候出了問題。

孟江道︰「停!……怎麼回事,攝像,為什麼偏離角度,不是說過要讓你將鏡頭對準那根手里的羽絨嗎,你怎麼還不轉換鏡頭?」

然而遠處的攝像師竟然一動不動,像是沒听見孟江說什麼一樣。

「老李?導演說話呢!」攝像師身邊的燈光師說道。

攝像出了問題,鏡頭前的演員也沒法再演了,停在一邊不知所措,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被吊在房梁上的劉凱杰同樣被放了下來,他模了模嘴角的血跡本想問怎麼回事見眾人不做聲他也不好貿然詢問。

燈光師見攝像仍然未動便上前推了他一把,誰知不推還好,這一推那攝像師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身黑色的皮衣竟然冰一樣摔得粉碎,穿在身上的衣物成片月兌落,身上白花花的皮肉仿佛干枯的石灰觸地瞬間摔成了十幾半,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失去了思維能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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