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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首訂)讓全世界知道愛她

陽光明媚,明媚的陽光灑在樹梢上。愛睍蓴璩光線從樹葉的空隙中穿透,一縷縷斑駁的光線投射在林蔭道。

林蔭道上,三三兩兩的情侶騎著自行車嘻笑而過。也有結伴而行的少年少女,把自行車騎成延綿的弧線狀。

今天並不是周末,游玩的人倒也不少。長長的林蔭道上,一眼望去,幾乎都是騎著自行車游玩的人群。

側臉貼在土炎炙後背上,雙手牢牢圈著他腰身,水若霜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腳。小模樣好不享受,好不愜意。

巫嵩林不緊不慢的跟在一旁,目光時不時打量一下兩人,嘴角微微勾起。這兩人沒事吧,他怎麼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一樣!

「想笑就笑,不想笑就別擺出這一副模樣。」偏過頭睨一眼巫嵩林,土炎炙有些氣急敗壞。想笑又笑不出來,不笑吧,偏偏有賊笑賊笑的。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讓他想一拳砸過去。

一只手控制著自行車,一只手捧著胸口,巫嵩林一副受傷不輕的狀態︰「嫂子,你們家炙的殺傷力多強大啊,我不行了,不行了……」

「哈哈……」巫嵩林這模樣也在搞笑了點兒吧。一個大男人,呃,不對,還是男生,非要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狀。水若霜那個開心啊,真是好不花枝亂顫。

嘴角勾起不易覺察的笑。霜兒的身體哪能承受無節制的索取,二選一,自然是來騎自行車。他不讓霜兒去學校,她免不了要耍耍脾氣。

對他雖不像先前一般不予理會,卻是愛理不理的。火鳳凰見了,愣了一下後,淡淡的騎著車遠遠甩開他們。巫嵩林倒是樂了,不好好開涮他一會兒,像是吃了多大虧似的。

思緒走得太遠,土炎炙一時間忘了是在自行車上,自行車顫了一下,眼看就要歪倒。雙腳往地上一放,穩住車身後,一腳就踹過去。

「別再鬧了,要是摔到霜兒,我有你受的了。」有種劫後余生的小慶幸。

土炎炙急剎車時,巫嵩林早已把自行車騎遠了,他那一腳自然沒有踢到。再說,顧及到後座的水若霜,土炎炙根本不敢認真的踢。

「嫂子,我好怕啊。炙要謀殺我,你快救我。」難得土炎炙如此無奈,巫嵩林哪肯輕易放棄這戲弄的機會。

「臥槽,還鬧,你們倆沒玩沒了了是吧?」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火鳳凰騎著自行車回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面。眼一瞪,火大的吼起來。

「是真心把我當死人,還是真心要向水若霜證明你們哥兒倆的感情,那叫一個情比金堅?」

該用什麼態度面對火鳳凰?水若霜無限糾結中。自從那次知道她和炎炙的關系後,她們也沒有再聯系過,今天再見,她有種破壞了人家夫妻感情的小三般的感覺。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炎炙和火鳳凰,會不會,終究會走到一起呢?

雙眉微皺?她居然這副模樣?好吧,至少說明,她是有把她放在心上的吧︰「嗨,我是火鳳凰。」火鳳凰仰起淡淡的笑,大大咧咧的打著招呼。

「這兩人就愛得瑟,真心不知道他們得瑟個什麼勁。不過,讓你笑得那麼開心,估計他們也得瑟得樂意。」

雖然不懂火鳳凰的意思,不過,她願意忘記之前的事,當作她們不曾認識,也是好的吧。水若霜禮貌性的仰起笑意︰「經常听炎炙說起你。」

客套話就省了吧,又不是今天才認識的。這模樣她可不喜歡。炎炙會提起她才是怪事,他有她就仿佛有了全世界,哪還會提別人?尤其還是女人。

「是嗎?你們繼續玩吧,我要回去上課了。艾瑪,又不是我的誰,上不上課也要管,真心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難得只有我們幾個人,也不讓姐好好樂一下。」對水若霜笑了一下,火鳳凰憤憤的抱怨著。

「嘖嘖,誰這麼好的心來管這無可救藥的瘋子?他不知道好心會被當成驢肝肺的嗎?」巫嵩林嘖嘖有聲,不明白是誰,能讓火鳳凰這麼憤憤不平,卻只能乖乖听話。

「我可真心不認為他是好心。」目光似有似無的投向土炎炙,他們兄弟倆的事,能別把她牽掛進來嗎?

「不過,林,提醒你一句,別在背後中傷君先生,被他盯上,你不會比我好過的。真心希望上天能快點派個人來收拾他。」

身子一僵,土炎炙不動聲色的握緊自行車把手。

「君先生?哪個君先生?是那個君先生?我們說的是同一個吧?」巫嵩林僵了一下,不會是君匆離吧,鳳凰是怎麼惹到他的?她到底有沒有腦子?惹誰不好,去惹上那個煞星。

不過,他真的能鎮住鳳凰,讓她變成好好學生?呃,呃,值得期待。只是,他再次跑來對他們的生活參一腳,也真夠炙難受的了。

氣氛突然有些冷了。一陣風吹來,頭頂的樹葉嘩嘩作響。林蔭道上斑駁的陽光被風一吹,碎了一地。

水若霜哆嗦了一下,感覺涼颼颼的。小手下意識的把土炎炙抱得更緊了。

「呃……那個,君先生是誰啊?鳳凰好像很怕她,你們,也好像很忌憚他。」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她到底該不該好奇啊。

霜兒怎麼會好奇起他來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叫嵩林一起出來騎單車,也就不會被鳳凰跟著一起來了。

「最出名的殲商。他跺跺腳,別說我們這小小的一個市,就連省城的地都要顫上好幾天。」輕飄飄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緒。像是在訴說一件在事實不過的事。

明明炎炙的聲音很正常,心底,怎麼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啊。「比你的來頭還大嗎?你這聲音,是在吃醋還是在忌妒恨啊。」

呃……霜兒也太精明了吧?居然听出炙和君勿離的不單純!炙的聲音明明很正常啊。

「嗯,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玩吧。」火鳳凰招呼一聲,踩著自行車一溜煙的跑了。霜兒不知道君勿離這個人的存在,說明這不是他們能說的。炙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最好。

巫嵩林嘿嘿的笑著,眼神飄忽的落向別處。君勿離那變態,哪里是正常人,根本就一牛逼嘛。

不過二十四歲的年紀,呃是二十四還是二十五啊?在商場上銳利的視眼,高端的手腕,別說商場新秀,就是在商場上滾打幾十年的人,都不一定能與之匹敵,活月兌月兌就一匹現世黑馬嘛。

只是,明明和炙是兄弟,卻非整得跟仇人似的。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因?

「嘿嘿,我好像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了。」一個逃走,一個打哈哈。水若霜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觸到了敏感話題。

沒有預警,下了自行車,土炎炙輕易的用腳把單車固定好。在水若霜還沒下來前,把她禁錮在自行車上。

他干什麼啊。不掌控著自行車,就讓她這麼側坐在後座上,會出事的了。

「炎炙……」水若霜嚇壞了,雙手緊緊的圈著土炎炙的脖子。心,仍有余悸的亂跳著。

「霜兒,不過就殲商一個,有什麼值得我吃醋,忌妒恨的!」霜兒嚇得不輕呢。他輕拍著她的背,眼底有復雜的光芒閃過。

「一般的殲商,抓一個少一個。只是,這種大腕級別的,不僅不能抓,連省里的高官都不敢輕易得罪。一旦他離開,本省就會損失巨額的財政來源。」

是這樣嗎?水若霜眨吧著眼,可惜,她是背對巫嵩林,不然倒是可以以眼神問他。

「你母親,好像也是商人。」意思是,這世上好像無商不殲。這麼憎恨殲商,不是把自己的母親也恨了。

風陣陣的吹著,吹動林蔭道兩旁的樹,發出沙沙的響聲。林蔭道上,斑駁的陽光一縷縷的灑下來,像一只只跳躍的精靈在伴隨著風偏偏起舞。

微微在心底嘆息一聲,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哪里是霜兒能懂的。都說他父親是市長,母親是跨國集團總裁,其實,哪里有字面上的這麼風光。

「霜兒的小腦袋……」淡笑著,想以輕快的嗓音轉移水若霜的注意力。視線里,卻看到一輛熟悉的豪車緩緩駛過來。

在經過他們身邊時,車子明顯緩下速度。駕駛座上,男人的嘴角勾起陰晴不定的弧度。風陣陣的吹著,斑駁的陽光調皮的跳躍著。他額前的發被風吹得凌亂,眸子似乎閃爍著森寒的光。

土炎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陽光的關系,只知道,觸到他的眸光里,背脊突然升起一股寒意,讓他不由自哆嗦了一下。

車子駛過,車窗重新升上去,車也如離弦的箭一般遠去。

暗暗的深呼吸。「是不是鑽進牛角里面去了。」有些僵硬的說完話,土炎炙把水若霜抱下來,似真似假的徐凝著她,「霜兒還想不想學自行車?」

並不回話,水若霜只歪著腦袋看他。好奇怪哦,在剛才那輛車經過後,炎炙怎麼這麼不自然。那坐在車里的人,是誰啊?

巫嵩林怪異的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又怎麼了。

他是站在林蔭道的另一邊,又因為位置有些上前,根本看不到駕駛座上的人。車子減速雖讓他感覺奇怪,卻不知道車里坐著的人是誰。自然,也就不知道土炎炙突然的轉變原因。

霜兒不說話,他只好接著說了︰「霜兒如果不想學的話,我們回去吧,感覺有些累了。」

水若霜眉眼彎彎,笑得好不可愛︰「不學。摔下來會很痛的,以後,有炎炙載我就好了嘛。」

「然後,霜兒就很不安份的亂晃動,以試煉我的騎車技術,到底有多好!」他取笑著,意指她剛才鬧脾氣,在後座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腳。害他幾次打顫,差點把兩人都摔下來。

「事實證明,炎炙騎自行車的技術好棒好棒,簡直頂呱呱。」她豎起兩只大拇指,笑得好不獻媚。

敗給她了,她還真好意思說呢,他寵溺的笑著。

***

為什麼新婚夫妻都喜歡渡蜜月?水若霜覺得,或許,就是因為它是那種如漆似膠,沒有任何外部因素打擾的純粹的兩人世界。

校運會之後就是周末。在那幾天里,不論白天黑夜,除了去電台上班的時間,土炎炙時時刻刻都纏著水若霜。那股膩歪的甜蜜勁,足可以把人膩死。

好在,他還是知道節制,否則,她就是不被折騰死,也早被炸干了。

在剛回到學校那兩天,水若霜仍有些雲里霧里,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中。一個星期就要結束,她才有種腳踏實地,從夢中清醒的實在感。

心中的欣喜才插上翅膀歡騰著準備升起來,卻被一個消息震驚得只能拉攏著腦袋不甘的消散。

下周舉行的慶祝運動會圓滿結束的文藝晚會上,居然有她的節目?和土炎炙合唱《最浪漫的事》?神啊,救救她吧,到底她水若霜遇到的是怎樣的男人?

學校先是舉行運動會,再是文藝晚會。還美其名曰︰慶祝運動會圓滿結束!作為好學生一枚,她自然是支持學校的活動。可是,支持不等于參加啊。

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她被塞進去。炎炙怎麼總是背著他干這種事?從他打定主意要和她在一起,那時是這麼做,現在還是這樣。他們的關系不是已經改變了嗎?

明明與她息息相關的事,偏不和她商量。明知她不喜歡張揚不喜歡成為焦點,他卻一次一次推到風浪尖上。他就不能低調一點?非要這樣才能表達出他興奮的心情?

心中那個郁悶,那個氣憤啊,找到土炎炙時,反倒覺得滿心的憤慨都有些荒唐可笑。離去,又有些不甘。便靜靜的徐凝著他。

水若霜怒氣沖沖的出現時,土炎炙只是淡笑著絲毫不在意。且料,水若霜只是雲淡風輕的凝著他,什麼事都沒有。

雷聲大雨點小?霜兒什麼時候學會變臉了。有些疑惑︰「霜兒,你來了。」

不要動手動腳好不好。某人把手伸過來,嚇得水若霜趕緊躲開。當著企劃社這麼多同學的面,他居然想來個深情一吻!

小心髒受驚不小。回過神,卻疑惑的皺眉。她怎麼知道,他是想要吻她?

手落空,土炎炙不以為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們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敷衍的交待一聲,拉著仍在愣神的人兒離去。

***

「霜兒。」停下腳步,在水若霜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霜兒真乖,知道我想你就即時出現了。」

听著似認真似玩笑的語氣,她不禁有些惱怒了。也意識到被忽略的會去找他的原因。

「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報名參加節目。」陽光透過略顯稀疏的梧桐樹葉,投下斑駁的、破碎的、細密的光縷。一陣風吹來,攪動一地的梧桐樹葉,旋轉,旋轉。

她嗓音輕輕的,柔柔的,飄散在風中。

「參加就參加嘛,還是合唱,還喝這首歌。」

像是有一片羽毛輕輕撓著心,她可愛的霜兒啊。真是太可愛了點兒︰「霜兒,其實,我也猜到你可能不會同意的。這不,我列了幾首歌,你滿意哪首我們就唱哪首。」

沒有設陷阱給她吧?真這麼好說話,他干嘛還要選一首情義綿綿,深情款款的歌來亮聾大家的耳!?疑惑的湊頭去看土炎炙列出的幾首歌,然後,水若霜雷到了。

《花好月圓夜》任賢齊、楊千樺;《知心愛人》付笛聲、伊能靜;《一生有你》水木年華;《預言》範文芳、張宇;《只要有你》那英、孫楠;《最美》羽泉;《愛》小虎隊;《遇上你是我的緣》央金蘭澤。

是怕她不能準確的知道是哪首歌嗎?連演唱者都標出來了。他說的是讓她選,她能說,全都不選嗎?說了,他會答應?

用腳扯頭想都能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炎炙,好像是誰誰誰,在雜志?電視?報紙還是什麼東西上說過,秀恩愛是會被雷劈的。你應該知道吧!」她頭痛,她真心頭好痛哦。

蒼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大姐來幫忙給她洗洗腦啊。這讓人正常一點吧,哪怕是所有的都認識的模樣。

猶在感嘆著,就見當事人的熱情高漲的臉慢慢變冷,一臉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模樣。

「霜兒,有恩愛不秀,是傻子嗎?」天塌下來不是有他擋著嗎?霜兒到底在意個毛線啊。

再說了,姓君的在背後虎視眈眈的瞅著。借此,也算告訴他,他土炎炙的生活自己會掌握,別以為會因為他而變樣,他是不會受他的影響的。

明明天上掛著太陽的,陽光透過梧桐葉灑在她身上,她怎麼感覺陰風陣陣的。水若霜哆嗦了一下,嘻笑著打哈哈。

「我們不是才高一嘛,學校又還有初中部,這樣太高調了,真心太高調了。我們低調些成嗎?別帶壞……呃……不是不是,是別蠱惑了學弟學妹嘛,他們還沒有那麼高的識辨能力。」

「不過唱首歌而已,還蠱惑?識辨能力?」心中甜蜜蜜,他就喜歡看霜兒這副模樣。明明牙癢癢得很,恨不能抽他,又只能隱忍著無可奈何的妥協。

和初識那會兒,真是沒有什麼長進。卻是讓他越來越喜歡,越來越不能自我。

「我怎麼覺得霜兒就是在故意掃我的興,駁我的面子呢?不想和我同台唱歌,也不用費心思找這些個貌似完美的借口嘛。真的好遜色,也好明顯呢。」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在說︰霜兒,你之于我,就如同孫悟空之于如來佛祖。

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她息了一下,幾分無奈幾分氣憤︰「只要低調些,其他的隨便你,行了吧。」

霜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土炎炙只是笑著,並不說話。

什麼叫一招不慎,滿盤皆輸?什麼叫世界上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拿著節目表單和土炎炙一番交談後,水若霜深深體會到了。

于土炎炙,什麼話都可以說出口,就隨便兩個字,一定要小心、要謹慎、要十二分的慎重。最好的方式,就是把這兩個字封殺在自己的喉嚨間。

坐在那兒,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生自己的氣,還是生土炎炙的。努力裝出一副認真看表演的神情。水若霜絲毫不搭理一旁試圖得到她注意的人。

真心不願搭理他?好吧,他只好再用她所謂的損招了。這樣最直接不是!

把鬧脾氣的人摟入懷,以一種她不能掙月兌的方式禁錮住。唇,準確的襲上如貝的耳,纏綿一番後,流連上誘人的脖頸。

這無賴,這登徒子。水若霜那個氣啊,真恨不能抽他一耳光。前後左右全是同學,他居然這麼放肆。好在,只有台上有配景的燈光,觀眾席上黑壓壓的一片,否則……否則……

小幅度的掙扎,無法擺月兌他。幅度大了,不等于是叫所有人把目光看過來?

「立刻,馬上把手放開,給我規規矩矩的坐都會,否則,我真的不要理你了。」她咬著牙,真的好想打他啊。

玩大了。好在,他也只是想要她理他而已。听到水若霜的話,土炎炙立刻放開她,那速度,跟變戲法似的。

「不要再生氣了,不就唱首情歌嗎?我喜歡霜兒,都不止全校知道。霜兒這樣,不是顯得小家子氣。」

「我就小家子氣,你去找個大家氣的吧,沒人攔你。」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更加沉上幾分,語氣反倒是平靜了。

「答應我會低調些的,結果,還是沒有。」台上忽明忽暗的燈光投射在她臉上,有幾分蒼白,也有幾分冷冽。

把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中。土炎炙把頭靠在水若霜肩上,嗓音輕輕的,柔柔的,仿佛呢喃一般飄進她的耳。

「霜兒,我愛你,真的愛你。」

她一個激靈。好像有什麼東西把心填得滿滿的,滿到已經溢出來。又好像根本就什麼都沒有,他的話,讓她的心一瞬間干淨了。干干淨淨沒有一絲雜質,也沒有一點兒東西。

她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失了語言能力。雙唇動了動,終究,只是緩慢的閉上了。

水若霜微偏過頭,側臉挨著土炎炙頭頂,呼吸間,全是他的發香。她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台上的燈光忽明忽暗的照射著,他們靜靜靠在一起,沒有聲音,也不需要什麼聲音。

台上,已經換了另外的節目,是來自少數民族的學生在表演他們的民族舞——反排木鼓舞。

「怎麼樣?」水若霜笑問,很是感興趣。

「挺民族風的,有少數民族的味道。」土炎炙淡淡的,手指不安分的摩擦著她的。

「我記得,霜兒也是少數民族啊,什麼時候,讓我看看你們那兒的民族風吧。」他興致勃勃的,那模樣,真是恨不能立即看到她為他表演。

嘴角抽了一下,如果不是早就認識他,她真會以為他是在諷刺她。她是少數民族——侗族。就不知道是不是貨真價實的了,畢竟,父母雙方是少數民族的,子女可以填任一方的族別不是。

她們全村都是侗族同胞,被完全漢化了的侗族同胞。侗族有‘詩的家鄉,歌的海洋’之稱︰侗族大歌、蘆笛舞、侗戲、斗牛會等。

這些,她只是知道,根本就不了解。獲得信息的來源跟他們一樣,網上。

「今晚回去就可以啊。搜狗、百度、谷歌……隨便你用什麼。」

愣了一下。回神在水若霜臉上狠狠親了一下,愉悅的笑聲,從口中溢出來︰「我忘記了,霜兒就一偽少數民族。」

讓你得意。瞪他一眼,水若霜認真的觀看起節目來。這苗族的反排木鼓舞,也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這會兒有親身觀賞的機會,她才不會錯過呢,又不是傻瓜。

節目一結束,土炎炙便拉著水若霜離開︰「霜兒,該走了,快到我們了。」看她很有興趣,才沒有打擾她的。再有兩個節目,就到他們的了。

可以他一個人上台嗎?她不想去唉。而且,這個節目是手語呢。

燈突然全部滅了,整個會場漆黑一片。突然,一束光照了過來。那不是燈光,是燭光。

一個同學拿著放有不少蠟燭的紙板從幕後走上台,蠟燭成‘心’形擺放。紅色的蠟燭燃燒出紅色的光。那位同學站在中間,其他同學把她圍在中間,亦是成‘心’形。

節目名叫做︰感恩的心。

才不會放任她呢。不由分說,土炎炙就把水若霜拉了出去。依依不舍,水若霜一步三回頭,仍是沒能來得及看到節目。

***

範文芳和張宇的《預言》,這是他們要唱的歌。當主持人報出他們的節目時,那一陣此起彼落的尖叫聲,叫水若霜腳下一陣哆嗦。

親們,真心用不著這麼激動的。

不知道是不是學生生涯對于學生來說太過于枯燥。那麼多節目中,不缺乏值得一看的,竟完全沒有這般受歡迎。

當情侶出場時,總是會激昂一時。尤其,當這對情侶還是風雲人物時,那更是叫一個熱潮。水若霜只覺得,她覺得,她汗顏了,真心汗了。

音樂聲響起,該先唱的那個人是她。深呼吸幾次,水若霜仍是覺得,她唱不出來。她對這首歌本來就不熟,同學們又那麼激昂,更讓她,開不了口了。

女︰將滄海都燒成了桑田

把紅顏看成白眼

也難以把思念變成流言

將淚水都凝結到冰點

也開出一朵水仙

看得見在我們心里蔓延

不管天與地的曲線(哦)

水若霜不唱,土炎炙就自己唱了。下面的同學,並沒有因為水若霜不唱歌就掃興了。情緒反倒更高昂了幾分。

合︰沒有翅膀我都會飛到你的身邊

到了合唱的時候,水若霜這才小聲的唱起來。卻忘了,一句歌詞之後,又是該她唱的。這次,土炎炙很有先見之明的捏了捏她的手。

意思是,要她別不好意思,別讓大家看她的笑話。他們,已經到了想不出名都難的地步了。

女︰我相信把你的名字

念上一千遍就會念成

輪回一千遍的諾言

似乎適應了大家的熱情,也似乎土炎炙給了她勇氣。這次,水若霜終于把歌詞唱出來了。

合︰我相信把你的容顏

看上一千遍就會看成

最永恆的預言

女︰有一天我們終將改變

合︰變成了唯一的傳說

男︰將滄海都燒成了桑田

把紅顏看成白眼

也難以把思念變成流言

將淚水都凝結到冰點

也開出一朵水仙

看得見在我們心里蔓延

不管天與地的曲線(哦)

合︰沒有翅膀我都會飛到你的身邊

我相信把你的名字

念上一千遍就會念成

輪回一千遍的諾言

渡過雨打風吹的考驗(雨打風吹的考驗)

我相信把你的容顏

看上一千遍就會看成

最永恆的預言

有一天我們終將改變

變成了唯一的傳說

我相信把你的名字

念上一千遍就會念成

輪回一千遍的諾言

渡過雨打風吹的考驗

我相信把你的容顏

看上一千遍就會看成

最永恆的預言

有一天我們終將改變

變成了唯一的傳說

整個過程中,土炎炙由拉著水若霜的手,變成了擁著她的肩。間隙時,還不忘在她臉上偷香一吻。惱得水若霜不斷的瞪他,瞪他,再瞪他。他卻是絲毫不在意。

一曲結束,哄鬧聲不斷,直讓他們再來一首。土炎炙那叫一個爽快,當場就答應再唱一首《遇上你是我的緣》。

水若霜自然是不答應的,奈何,不能在這種時候駁了土炎炙的面子。只得不情不願的繼續留在那里。

這次,她直接一句也沒唱。不過,當土炎炙唱到︰遇上你是我的緣,守望你是我的歌。她仍是默默記下了這句歌詞。

見好就收。最後一句歌詞唱完時,土炎炙握著話筒,深情款款的高聲喊了一句︰「霜兒,我愛你。土炎炙愛水若霜。」

同學們幾乎沸騰到了頂點,紛紛站立起來,又是拍手又是尖叫的。連再唱一首的聲音,亦是此起彼落。

胸口一息,水若霜卻覺得頭重腳輕,有些昏乎乎,也有些飄飄然的。他怎麼這樣?她好像沒有驚喜,反倒有些驚嚇了。

真的不會被雷劈嗎?他們這樣子,純粹是刺激那些已經走向分手的情侶不是。沒有雷劈,也會被人怨恨了。

霜兒是太感動了嗎?!擁著水若霜走進後台,同學們的尖叫呼喊,土炎炙再不當回事了。稱熱打鐵,見水若霜仍是暈乎乎的,土炎炙直接把她拐出了會場。

冷風一吹,絲絲涼意瞬間就侵蝕了四肢百駭。水若霜愣愣的看著漆黑的夜色,只有遠處的路燈,發出微弱的光。

「炎炙。」有很多話想說,在土炎炙看過來時,又覺得,什麼話都沒必要說了。

漆黑的夜色里,遠處的路燈發出微弱的光。他看不清楚她的臉,她也看不清楚他的臉。卻好像,讀懂了她的萬般眷戀。

「霜兒。」輕喚著她的名,萬般情緒,都在不言中。

水若霜上前一步,怯怯的,小心的吻上土炎炙的唇︰「炎炙,其實,你沒必要這麼高調的。真的。畢竟,世事難料,計較追不上變化不是。如果哪天你把我甩了,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會顯得很諷刺,很諷刺的。」

懲罰性的咬了一下水若霜的唇︰「我們不會分開的,不是嗎?我也不會甩了霜兒。我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霜兒,很喜歡霜兒。不,我愛霜兒,愛到想把霜兒揉進我的骨血里,再也不分開。」

我知道你愛我,也相信你是真心愛我。可是,我仍然沒有信心,沒有信心守住你,守住我們的愛。

如同你的生日,連鳳凰都不知道,你卻能告訴水晶兒。雖然,是作為交換條件打听我的事。而我,並不希望你們有交結。一點點兒都不希望。

夜色繾綣,冷風習習,情意綿綿的人兒,仿佛感覺不到天的冷。的手被層層衣服阻擋,挽回換回土炎炙幾乎油走耗盡的理智。

「霜兒,我們回去吧。」啞著嗓子,他的唇流連在她的唇上,似有似無的摩擦著。

「認識你以後,我好像經常早退,都變成壞學生了。」嘆息著,乖順的讓土炎炙握著她的手,一起收進他的外套口袋里。

雖是在感嘆,卻沒有抱怨之意。听著水若霜柔柔的聲音,土炎炙勾起笑意︰「這次,霜兒不想做壞學生也不行。再不走的話,我上班就要遲到了。我既然離開,怎麼會讓霜兒一個人留下來?」

霜兒可不會知道,節目單是他排的,為了防止她一個人留下來,他可沒少花心思計算時間。就為了踩在這個時間點上,唱完就走。

***

夜色漆黑,漆黑的夜很容易讓人忽視暗處里的人或物。直到一束光打過來,才知道,早有人等著他們。

準備把水若霜送回家,就返身去主持節目。當那束光照過來,土炎炙知道,今夜的計劃,被打亂了。

「霜兒,你進去吧。我該走了。」

「是來找你的嗎?誰啊?請他進屋里坐吧,你上班就要遲到了。」是誰找炎炙,卻躲在暗處不讓人看到,而且,也不事先打個電話呢?水若霜卻是遲疑,並沒有就他的要求進屋去。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也沒什麼重要的事。」無所謂的態度,土炎炙輕描淡寫的交待,「他們都知道霜兒寶貝著呢。別說我不準他們進屋里坐,就是準了,也沒人敢來打擾我的霜兒。」

「什麼嘛。」嬌羞的瞪土炎炙一眼,水若霜自然是相信他的話。「那你快去吧。」

她在這里住了這麼久,除了巫嵩林,還真沒有人來過。甚至,他的父母都沒有來過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忌著她,炎炙故意避開呢。

「霜兒回屋吧,外面太冷了。」在水若霜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土炎炙轉身。腳步如常,霜兒並沒有馬上進屋,他也繼續若無其事。那張臉,卻已是寒冰一般。

一步一步,土炎炙終于靠近停在暗處的那輛車。在他過來時,車上的人已經放下車窗,車里的暖氣撲面而來,讓他反射性的後退了一步。

「一向惜時如金的君先生,怎麼也學起我們這種無知小兒般,如此浪費生命了?」冷漠的打量著坐在車里的人,聲音也感覺到主人的不爽,渲染上了冰冷之色。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控制住你的情緒。你知道的,一直以來,我都很有興趣去見見我那柔弱的弟妹。」並不怎麼在意土炎炙的態度,君勿離徐徐抬起眼,竟是出奇的平靜,仿佛局外人一般。

「別讓我後悔,都守在家門口了居然還錯失良機。」

今天,他好像真的不是來和他爭執的。土炎炙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到底有什麼事?會讓你不在意浪費時間了。」

「怎麼忘了,對于你,我從來沒有浪費時間這一說。」拿出手機,君勿離在上面滑了幾下,「我很寂寞,今天晚上,你沒有自己的時間。」

誰鳥你啊。土炎炙轉身。寂寞?他君勿離只肖招一下手,多少人不爭先恐後的撲過來陪他。只怕他想寂寞都寂寞不了。

他倒好,那麼多人不要,偏偏來尋他這個眼中盯肉中刺。

眺望著,漆黑的夜里,那照過來的一束光太過于刺眼。水若霜眯著眼,仍是看不清楚那邊的情況,只模模糊糊不太確切的看到一個站立的身影。是炎炙。

不知道是天兒太冷,還是那束刺眼的光讓她不安。水若霜只覺得心在突突的跳著。她看到炎炙離開,車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長,都快要拉到她腳邊了。

他離開幾步,又突然跑了回去,然後,她听到一聲悶哼和怒吼。

他是要離開的,一陣並不陌生的音樂聲在身後響起,土炎炙也並不在意。當歌聲響起來,他愣住了。

這首是《預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是他和霜兒的歌。是今天晚上,他和霜兒在學校的晚會上唱的歌。那歌聲,分明是他的。那激昂的叫聲,和他們在台上時,絲毫不差。

快步回到車旁,胸中的怒火蹭蹭的直往上冒。土炎炙失控的一拳砸下去,怒吼聲輕易就出了口︰「你監視我?這種探人……」

「嘖嘖,弟妹過來了。」任由土炎炙一拳頭砸下來,看到那邊著急的奔過來的人兒,君勿離反倒笑起來。

「我那麼可憐的弟妹啊,遇到這麼一個喜怒無常又脾氣暴躁的人,到底,她是怎麼忍受過來的。」

意識到自己輕易就被掌控,土炎炙惱怒的瞪著君勿離。他們之間的事兒,要怎麼跟霜兒說?

他就這麼愣在那兒了嗎?一個水若霜,就讓他變得如此不濟事?

「還愣著?雖然不想這麼快,不過,現在見弟妹也可以。」君勿離閑閑的開口,那悠哉游哉的語氣,實在是欠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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