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沫辰心如止水的心在二十歲那年生了顆情悸的女敕芽,後來女敕芽像澆了春雨般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一發不可收拾。等他試著拔除時,那顆在心底生根發芽的情悸早已溶入他的血肉里,一拔痛不欲生。
二十歲的易沫辰覺得他瘋了,從遇上慕憶萌開始。
他變態似的愛上了才剛滿十四歲像個孩子的她。
……
易沫辰雙手同一個背對背的女孩子綁在一起,他掙了掙,繩子把他的手勒得更緊,手腕被勒得有些生痛,他好看的眉毛幾不可查的皺了皺。
他側臉,深邃的眸子斜視著跟他一起綁在廢墟倉庫里的女孩子,女孩子披散著頭發,從被綁進廢墟倉庫里就一直沒看到她抬過頭,烏黑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他看不到她的臉。
易沫辰手肘子捅了捅背後的女孩子,「喂,你怎麼被抓進來的?」他厭煩十九年一成不變家族生日派對,二十歲的成人禮,他選擇了一個人旅行過完生日,誰想第一次一個人旅行卻被人綁架。以他的能力能一敵五個綁匪,但要他跟十幾個綁匪,那是找虐,在沒有取勝的機率下,他選擇了乖乖被綁。
背後的女孩子是他被綁後,她從叢林中被綁出來。
女孩子懵懵的「嗯」了一聲,又沒聲音了。
易沫辰挑眉,一般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不是應該哇哇大哭嗎?這個女孩子的年齡看起來也不大,像個初中生稚氣未退,可從她被綁之後一直沒听到她哭,難道是在偷偷的哭?
他又用手肘捅了捅她,重復的問道︰「喂,你為什麼被抓?」他頓了一下︰「你在哭嗎?」
女孩子抬起頭,打了個呵欠,眼楮濕潤朦朧,聲音有些鼻音的回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被抓,我剛剛在睡覺。」
易沫辰怔忡︰「你在睡覺。」他有些震驚,她不是在哭,也不是在害怕,而是在睡覺。
「昨晚做習題太晚了。早上太困了,所以忍不住躲在草叢里睡覺,沒想到被綁了。」說完,她又連打了幾個呵氣。
易沫辰有些哭笑不得︰「你現在被綁架了,你一點都不害怕?」
「害怕啊!」她說得很認真。
「你害怕?為什麼我覺得你神閑氣定,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她背後靠緊著他的,冰涼的手指觸踫到他溫暖的手掌,「為什麼害怕就一定要表現出來?我害怕,但我知道害怕沒有用,難道哭,大吵大鬧就能讓那些綁匪放了我?明知沒有用還會惹那些綁匪生氣,我干嘛要自討苦吃,倒不如把那些用在睡覺上,養足精神好逃跑,反正我現在也很困,先睡夠後再說。」
易沫辰愣神,沒想到這個女孩子想得那麼通透,那麼冷靜。要是換做別的女人,不哭不鬧也會嚇得瑟瑟發抖不知所措,她卻理智知道哭沒有,只有養好精神想辦法跳出去才是最主要的問題。
「你叫什麼。」他忽然想要知道這個心思通穿理智聰明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她的名字是不是人如其名。
女孩子不買他的帳︰「在問別人名字之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
易沫辰笑,眼眸流露出點點星光,「你好,我叫易沫辰,容易的易,泡沫的沫,星辰的辰。你呢?」他正式的介紹自己,因為他很想認識這個可愛的女孩子。
女孩子歪了歪腦袋,慢吞吞的回答︰「我啊!我叫慕憶萌,慕容的慕,回憶的憶,買萌的萌。」
易沫辰心里默念慕憶萌兩遍,失笑︰「你的名字挺好听的。」
她也不吝嗇的夸他︰「你的名字也好听。」
易沫辰看了看廢墟倉庫里周圍的情況,倉庫有一個足球場那麼般大,除了一些木板,還有一些老舊機械放置著,這個似乎是個放鋼材料的倉庫,地上有很多切割後的鋼鐵碎片。
易沫辰念頭一動,他想到了用鐵片來割掉繩子,「喂,憶萌,慕憶萌,地上有鐵片,我們可以利用鐵片割開繩子。」
「不用,我有刀片。」
「刀片。」易沫辰驚訝,「你怎麼會有刀子?」
「被綁之前偷偷藏在手里。」說著,慕憶萌把捏在手心里的小刀子小心的移到手指上捏緊。
「你……」易沫辰很吃驚。這個女孩子才多大,被綁架沒驚慌沒害怕,反而冷靜的藏刀子想方設法逃跑。
「我要割繩子了,你的手躲開點,免得被我割到手。」慕憶萌捏緊刀片慢慢割著繩子。
她趁著放假來到紅楓山準備刮一些樹皮做化學老師布置的實驗作業,昨晚做習題太晚了,她刮著樹皮刮著刮著就發困,靠在樹背上睡著了,誰知沒睡多久就來了兩個鼠眉賊眼的綁匪二話不說把她給綁了,她一個女孩子手無縛雞之力,打不過綁匪,也逃不掉,戰斗力渣五的她偷偷把放在身旁的刀片握在手里。
「你割吧。」易沫辰心情有些復雜,他沒有想到是由一個女孩子來救他。
繩子很粗,慕憶萌割了半個小時才把繩子割掉一半。門卻在這個時突然打開,幾個高大魁梧一臉匪氣的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臉上有一條長長猙獰的傷疤的男人手里拿著一部手機在打電話,那男人走過來,把手機放在易沫辰的耳邊,凶狠粗暴的說道︰「說話小心點,敢說錯話把你的耳朵割掉。」
慕憶萌心一跳,割著繩子的動作停了下來,小心的把刀片藏起來。
「兒子兒子,沫辰,你沒事吧,那些綁匪有沒有對你怎麼樣?」電話那頭傳來易母焦急哽咽的聲音。
「媽。」易沫辰深邃的眼眸一冷。
易沫辰還要說什麼,那男人卻把手機拿開放在自己耳邊,冷冷的說道︰「易大首長,听到你兒子還活著的聲音很高興吧,你弄死我那麼多兄弟,我割掉你兒子兩根手指怎麼樣?這樣算還是我吃虧了,要不我再割掉你兒子一只耳朵……」男人一邊說一邊帶著身邊的兄弟離開。大門一關,易沫辰听不到那男人得意陰狠的聲音。
易沫辰臉色發沉,沒想到是仇家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