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老師看著凌瀟如此深情的樣子,就忍不住勸了一句︰「看你和別人不太一樣,不是那種一畢業就分手的不負責任男生。吵架不可怕,重要的是不能每次都把女朋友吵得病倒。女朋友是用來疼愛的。」
「是是,多謝你。」凌瀟難得的听了一次別人的教誨。
凌瀟也不想顧小曼暈倒,他舍不得,他心痛。
如果他知道顧小曼身體這麼虛弱,他說什麼都不會放任顧小曼和楊文修離開。
那個楊文修究竟是怎麼回事,分明已經和周若水訂婚了,怎麼還要對顧小曼糾纏不休呢?
凌瀟皺眉斂神,手指敲擊著顧小曼的床,一番深思熟慮後,凌瀟致電手下︰「去,把楊文修的事給我查清楚。」
顧小曼渾渾噩噩的醒來,還未睜開眼,就听到凌瀟那一句去查楊文修的話。
倏然的睜開了雙眼,顧小曼盯著凌瀟,「你要去查楊文修。」
凌瀟優雅的掛斷了電話,他原還想這個小女人醒過來,好好的陪陪她,安慰一下她的心。
可她居然一醒來,就問楊文修的事,簡直就是可惡。
凌瀟嘴角浮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是啊,我是要查楊文修,查清楚了好對付他,怎麼,你心疼了?」
顧小曼咬著自己的唇,猶豫了一下句是道︰「當然,我們青梅竹馬,我能不心疼他嘛。」
「顧小曼。」凌瀟騰然的站起身來,臉上寫滿了慍怒之色︰「你有點廉恥好不好?他有未婚妻了,你居然心思還放在他的身上。」
顧小曼輕笑︰「是啊,我就是把心放在了他的身上,又關你什麼事?」
「我不許。」凌瀟霸道的宣布著。
「你憑什麼?」顧小曼每次听到凌瀟這樣霸道的不許自己這樣或那樣,又或是霸道的強迫自己做這或是做那時,顧小曼心里就是一陣的不痛快,就是想要與凌瀟抗爭。
凌瀟俯身低頭,鉗著顧小曼的下顎,咬著她的唇,十分冷魅的道︰「就憑我是凌瀟。」
爭吵聲驚動了醫務老師,醫務老師一臉不滿的走了進來︰「你這年輕人怎麼回事,我勸你的時候,你答應我答應的好好的。怎麼女朋友才醒過來,就不知道該疼著她,寵著她了?」
凌瀟淡淡的瞥了一眼醫務老師,隨手將顧小曼抱了一起來,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大步朝著醫務室外走去。
醫務老師追了兩步,就是連連搖頭,大為不滿的嘆息。
凌瀟抱著顧小曼,特意找了一處陰涼的圍牆下,才是將顧小曼推到了牆邊。
眼底帶著慍怒,凌瀟提醒著顧小曼︰「顧小曼,我們之間不是你說結束就能結束的。我可以容忍你和楊文修有過那麼一點點的肌膚之親,那我不允許你一次又一次的越過我的底線。我凌瀟的女人,身和心都只能屬于我凌瀟一個人。你敢想著其他男人,就是找死。」
「呵呵。」顧小曼輕笑︰「那你就殺了我好了,反正我寧願死,也不要受你的侮辱。」
凌瀟原本還斟自酌句的想要好好解釋一下昨晚的事,這會顧小曼的態度,徹底讓凌瀟放棄了好好解釋的念頭。
「顧小曼,你不識好歹。」凌瀟的聲音中,透著狠厲的意味。有多少女人為了爬上凌瀟的床,費盡心機。
可顧小曼卻對自己不屑一顧,甚至心里寧願想著楊文修這樣一個已經和別人訂婚的人。
顧小曼偏著頭,嘴角突然多了一抹笑意︰「凌瀟,你這麼生氣,這麼在意我的身心是不是只屬于你一個人,莫不是你心里還是愛我的哦?」
「自作多情。」凌瀟冷笑︰「顧小曼,你大概忘記了,我是個不做賠本買賣的商人。自從你跟了我以後,我的皇馬娛樂城可是隨便你爸爸玩的。」
顧小曼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得慘白了起來,她幾乎可以預料的到,凌瀟之後要說的話是什麼。
果然,凌瀟再開口,說出的話,與顧小曼心中所想,不差分毫。
凌瀟看著顧小曼難看的臉色,大手輕柔的扶著顧小曼姣好的面容︰「怎麼,我的小野貓,你知道怕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就這麼幾天,你爸爸在娛樂城賭輸了八十萬,吃喝玩樂什麼的加在一起,少說也要有一百多萬。」
收起了自己的手,同時也收起了那帶著情yu意味的憐惜,凌瀟板著臉同顧小曼說︰「第一天晚上,我就給過你選擇的機會。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你想辦法還我一百萬,然後滾出我的生活,要麼你就乖乖留下來,做我的情fu,讓我玩你玩到膩。如果你兩個都不想選,那麼你該知道,這一次不是砍手就可以解決你爸爸和我之間的債務關系的。」
凌瀟似是覺得這一切都還不夠那般,提醒著顧小曼︰「比如還債的時候,將你家里的女眷拖到我娛樂城當小姐,又或者我每天捅你爸爸一刀泄憤也不一定。」
凌瀟輕描淡寫的說著,顧小曼不停喘息著,身體無力的滑落,她幾近下跪似的癱倒在地,拄著凌瀟的手,哀求著凌瀟︰「不,不要這樣,求求你。」
凌瀟陰著臉︰「那就告訴我,你的選擇。」
顧小曼低頭垂淚︰「我選留在你的身邊。」
凌瀟蹲下了身來︰「這就對了,我的小野貓,你乖一點,我也會好好疼你。還有,情fu是不該有感情的,不管我要你的時候,把你當成誰,你都該開開心心的承歡,別再給我耍脾氣了。」
凌瀟不想這樣說話,看到顧小曼屈服時,他就已經打算對顧小曼好了。
可偏偏,凌瀟在顧小曼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恨意。
這個小女人居然在恨他,居然敢恨他。難道他傻嗎?自己有真正的傷害過她,傷害她的家人嗎?
于是,解釋沒有了,只有那一句近乎強取豪奪的霸道。
隨手揉了揉顧小曼臉頰上的淚水,凌瀟站起了身來。
居高臨下的望著顧小曼,漠然的聲音,從凌瀟的薄唇中吐出︰「畢業典禮結束後,我來接你,別給我玩花樣。」
「分明你說過,從法國回來,我就可以離開你的。」
凌瀟已經轉身了,听到顧小曼的話,急速的回過頭來,俯身捏著顧小曼的下顎,迫使顧小曼仰起頭來,看著自己。
「顧小曼,你過糊涂了吧,那天我說的是,如果運氣好,我從法國回來,你就可以離開。但你運氣不好,何況我也沒有去法國。」
說完,凌瀟甩開了手,丟下了顧小曼,轉身離開了。
賓利豪車中,凌瀟點燃了雪茄,將整個人都埋藏在了繚繞的煙霧中。
校園中。
顧小曼在原地呆坐了許久,直到凌瀟的背影消失,她才有了力氣,站起了身來。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顧小曼無力的前行著。
她的希望破滅了,她逃不開凌瀟的魔爪。
在校園里,顧小曼的目光是那樣的呆滯,走進了禮堂,她看到了柳心儀十分熱情的同自己招手,卻無法像以前那樣,回以柳心儀微笑與熱情的擁抱。
顧小曼遲緩著向著柳心儀走去,柳心儀急了,沖上去將顧小曼摟在了自己的懷里︰「小曼,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沒事,我們走吧,今天畢業典禮,我們都要開心,都要高興。」顧小曼斷斷續續的說著,語氣說她是說給柳心儀听的,不如說她是說給自己听的。
小小的禮堂中,洋溢著畢業季的悲喜歡yu,種種的情緒,籠罩在小禮堂中,但每一個的情緒都是高漲的,除了顧小曼。
她靜默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隔絕了周遭的所有情愫。
平日里關系好的同學,跑過來與顧小曼說話敘舊,顧小曼都是淡淡的,心不在焉的同每一個人說著話,應答著。
很快,顧小曼這種不合時宜的情緒,就被人看了出來。
同班同學,人稱小辣椒的徐嬌,推了顧小曼一把︰「小曼,你搞什麼,平常你不這樣的,該不是被西門杰那個混蛋甩了,還沒從陰影里走出來吧?」
一旁的柳心儀急了,騰然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狠狠的推了徐嬌一把︰「你亂說什麼呢,找打啊?」
「我哪亂說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看看小曼憔悴成這個樣子,不是西門杰那個混蛋鬧得還能是誰。」
西門杰捂著已經腫起來的大半邊臉,用遠處走來,帶著含糊不清的聲音說著︰「我說這都畢業了,留點口德成不?別把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我可沒把小曼怎麼著。是她出軌在先,找了個牛郎,把我甩了的。」
西門杰斜眼看向了顧小曼,「哎呦呦,都這模樣了,是不是被牛郎也給甩了啊?」
西門杰一句話犯了眾怒,徐嬌和柳心儀雖然關系不好,這會卻好似心有靈犀一般,聯手將西門杰給打的趴在了地上。
「大家靜一靜。」麥克中傳來了教導主任的聲音。
徐嬌和柳心儀又各自揣了西門杰一腳,拍了拍顧小曼的肩,安慰她︰「小曼,沒事的,不就是個人渣嘛,有我們幫你,看誰敢欺負你。」
顧小曼抓住了徐嬌和柳心儀的手,勉強的笑了笑︰「謝謝你們。」
不多時就有輔導員老師,拿著名單,將被評選為院校班級優秀畢業生的同學,叫到了後台。
顧小曼,柳心儀與徐嬌都在名單中。
柳心儀扶著顧小曼往後台走去,輔導員老師叫住了柳心儀。
顧小曼同柳心儀點了點頭︰「我沒事的。」
柳心儀這才放心的松了手,跑到了輔導員老師那︰「老師,有事?」
輔導員老師笑呵呵的拍了拍柳心儀的肩頭︰「後台準備一下,一會你會有單獨發言的機會。」
柳心儀先是一怔,隨即就反應了過來︰「老師,你的意思是說,這屆的校優秀畢業生是……」
輔導員老師溫和的笑著︰「去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