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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多年仇恨

「瑾姐姐說笑了,這後宮里,都是自家姐妹,瑾姐姐與本宮同是四妃之一,要做的是該怎麼更好的服侍皇上,哪來的什麼甘休不甘休的呢。」

衛雙顏捂著嘴咯咯一笑,可是在瑾妃看來,這笑容無疑是在嘲諷她,她眯起鳳眸,緩緩走近,盯緊她的鳳眸,冷冷說道︰「這後宮里,哪來什麼姐妹,本宮與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衛雙顏,我們走著瞧!」

她的眼里充滿殺機,一顰一笑之間,她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春熙走了。她看著她張狂的背影,心里不禁冷了下來。

「娘娘,那瑾妃再度得勢,只怕不會放過我們。」吳嬤嬤走上前,扶著她的手,望著那瑾妃的背影擔憂地說。

衛雙顏扶著她的手,一邊走一邊冷笑著說︰「本宮自然知道,她向來不喜本宮,現在得了勢,又仗著肚子里快生產的龍胎,自然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是本宮與她積怨已久,她處處陷害本宮,這一次,不用她出手,本宮也不會放過她!」

忍得夠多,她早該明白,在這宮里,即使你不害別人,別人也會來害你!她很清楚,退一步不是那海闊天空,而是死!死無葬身之地,因為這宮里向來不要那弱者。

「本宮不想回宮了,隨本宮去雲水宮看看欣妃吧,今早她沒來,本宮知道,那欣姐姐,定是又病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便把那欣妃當成了親近的人。許是那時候她對她的指點,又許是除夕夜的她的相助,總之她覺得,這後宮里,那欣妃才是那傳奇之人,不爭不抗,還處處助她,當真是讓她感動。

只是可憐了那欣妃,有著一副病懨懨的身體,又被遷到了那偏遠破舊的雲水宮,雖為四妃,但比起她和瑾妃來,那當真是寒酸了些。

這也是她入宮來一直奇怪的地方,為何那欣妃一直臥床不起,而她,為何一直住在那偏遠的雲水宮不受帝王的待見。

扶著吳嬤嬤來到雲水宮的外邊,那破舊的宮門讓她不由地嘆了口氣,門口連個看守的宮人都沒有,當真是落魄啊。

緩緩進了宮門,一股藥味便鑽入她的鼻里,她皺了皺眉,心里感到一陣惡寒,當時的那一碗紅花,也是這樣濃濃的中藥,良藥苦口,這濃濃的中藥,雖能治百病,但有時,也能被用來當做害人的工具。

緩緩來到大殿,看著殿門緊閉,她正欲讓吳嬤嬤上前敲門,倏地,里邊傳來了一聲聲哭泣聲。

「娘娘,別這樣,您不喝藥,身子怎麼會好起來呢!」

「給本宮滾!本宮才不要喝這樣藥水,當年本宮的孩子,就是被這樣一碗濃濃的藥給弄沒的,她好狠的心,頂替了本宮的恩寵,還要來害本宮的孩子!」

殿門外的衛雙顏心里一動,雙眸不禁瞪大,她松開吳嬤嬤的手,輕輕地伏在殿門上,拉長耳朵,听著里邊的動靜,這還是她第一次,听到欣妃的話里帶著如此凶狠的語氣。

「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的苦,可是這麼多年了,您都忍下來了,現在怎麼能作賤自己的身子呢!」

「吉祥啊,本宮當年與她情同姐妹,她爭了本宮的恩寵,還害了本宮的孩子,虧著本宮當年如此信任她!」

一聲聲的哭泣聲從殿里傳來,衛雙顏閉了閉鳳眸,不由地嘆了口氣,她似乎明白了為何欣妃會住在如此偏遠的雲水宮,為何會不受帝王的待見,四妃之一,不過是給她的安慰罷了。

「誒,蓮妃娘娘,您怎麼站在殿外不進去呢!」

倏地,一聲宮人走來對著她行禮,衛雙顏一愣,緩緩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欣姐姐怎麼又病了,妹妹很是擔心,特地叫吳嬤嬤拿了上好的人參給欣姐姐補身子。」她笑著走到床頭,對著她說道。

欣妃的面上滿是淚水,看那樣子,定是悲痛到了極點。

「妹妹來了,快坐,吉祥,給蓮妃娘娘拿把椅子來。」

她笑著坐下,命吳嬤嬤放下那上好的人參後,她執起坐在床上欣妃的手,拿著帕子擦著她眼角的淚水,擔憂地道︰「姐姐的臉色如此慘白,是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嗎,看姐姐憔悴的樣子,妹妹我真是為姐姐擔心吶。」

欣妃接過她手里的帕子,低下頭淡淡一笑︰「妹妹有心了,不過是老毛病了,病了這麼多年,也吃了這麼多藥,本宮也看開了,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載,何必活著這麼累呢。」

她的話里帶著哀傷,她看著她的面容,心里抽緊,嘆口氣道︰「妹妹只身一人到這楚國,這宮里只有姐姐待妹妹我最好,妹妹我斗膽問一句,姐姐這大病纏身,還有那不卑不亢的不爭寵,是有什麼原因嗎?」

見著欣妃因為她的話暗了臉色,她更加驗證了心里的猜測,這欣妃的心里,有一個驚天的秘密!

她嘆口氣,松開欣妃的手,淡淡道︰「當來,本宮也知道,娘娘心里有苦衷,若是不便告訴妹妹,那欣妃姐姐也可以不說,妹妹只是覺得姐姐心里苦,想著能夠幫姐姐分擔一下罷了。姐姐不願說,妹妹也不強求了,東西送到了,妹妹先告辭了。」

說著她起身沖著她行了個禮,起身欲走,就在她邁出殿門口的時候,欣妃那淒涼的聲音傳來︰「本宮就告訴你吧,這埋葬在本宮心里五年的秘密。」

她扭過頭,看著欣妃緩緩從床上下來,合著衣裳坐在梳妝台前,她模上自己的臉龐,執起梳妝台前的一枚金釵,眼角流下兩行清淚︰「當年,本宮與瑾妃一起入府,本宮封了側妃,瑾妃不過是庶王妃,本宮待她如姐妹,她與本宮在王府里相互扶持。直到有一天,當年也是這樣的除夕夜,皇上還是王爺,從宮里赴宴回來,路過那西廂的寒梅園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當年除夕,本宮因為想家,便在梅園里高歌,沒想到被當時的皇上給听到了……」

她暗暗撫模手里金釵上的紋路,眼淚流的更凶︰「本宮不知道皇上當夜被本宮的歌聲吸引,唱了幾曲後便回去了,沒想到,沒想到第二日,便听著下人說瑾妃侍寢,被封了側妃,心里覺得奇怪的本宮問了下人才知道,原來是那寒梅園里,有人魚目混珠,頂替了本宮的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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