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釵沒入血肉的聲音傳來,她感到身上的男人發出悶哼一聲,撕扯著她衣裳的手倏地松開,她抓住機會,奮力地朝著前方爬去,可是沒爬出幾步,腳後跟便被人拉住,身子便被人拖了回去。
那惡心的大手立馬掐上她的脖子,臉上倏地挨了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扇的她耳朵旁嗡嗡作響,「賤人!還敢反抗!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個男人惡狠狠地說了這樣一句,邪惡的大手更加用力地撕扯著她的衣裳,意識迷離,身體火熱,她漸漸停止掙扎,眼角兩行清淚流下,這是她的劫數,她注定報不了仇,注定要死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楚宮里邊……自作孽不可活,可是天作孽,她卻不得不死啊!
外邊厚厚的貂裘被撕開,里邊的薄衫三兩下便在那個男人的手下化為碎片,雪白的肌膚上,她感覺到那個男人的手覆了上來,她狠了狠心,握緊手里的金釵,想著這最後時候,就算死,也不能讓著男人玷污了她!
蕭勝晟,慕容邵,還有她那枉死的孩子……這冰冷的世間,這充滿算計,充滿陰謀的世間,不待也罷!
她握緊金釵,朝著自己的腦門扎去,千鈞一發之際,她的手倏地一痛,無力地松開,金釵發出叮當一聲掉落在地,這時,身上的男人傳來一陣哀嚎,竟直挺挺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忍著身上欲燃越旺的浴火,瞪大雙眸將身上的男人推開,殿門外倏地發出吱呀聲,有人開門了!這個念頭鑽進她的腦海里,便讓她又驚又喜。
喜的是,她不用被這個男人玷污了!驚的是,若她沒猜錯,定是瑾婕妤帶這慕容邵來捉奸了!她,始終難逃一死!
殿門緩緩地被打開,一點點的亮光射進她的眼里,她驚得顫抖著身子,一點一點,直至那個男人出現在她的眼前!竟然是他!
茗芙宮的主殿里,瑾婕妤坐在上位挺著肚子,一邊品著茶,一邊和下方的周嬪和雲嬪談笑著。眉開眼笑,因為今日,她總算能夠除掉她的眼中釘了!
「娘娘,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請皇上過來看好戲了?」底下的周嬪扶著肚子笑著對著她說,一雙美眸里滿是得意,瑾婕妤雖然被降位至婕妤,但眼中的盛氣凌人還是沒有任何收斂,在周嬪和雲嬪面前,還是以昔日的瑾妃自居。
她冷冷一笑,將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上,笑道︰「不急,本宮已經叫春熙去請皇上了,想著便也快……」
她說著便見春熙從殿外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氣喘吁吁地說︰「娘娘!皇上過來了!」
瑾婕妤聞言一喜,嘴角高高地揚起,目光轉向座下的周嬪和雲嬪︰「勞煩兩位妹妹,隨著本宮演一場好戲,今日若除掉了那賤人,那本宮和你們的將來,便有了指望,若是除不掉她,那恐怕今後這宮里,會有大變!」
她惡狠狠地撂下這句話,周嬪和雲嬪紛紛跪下說是,難為了那周嬪,挺著個大肚子,還要跪下對著她行禮。
瑾婕妤的唇角高高揚起,擺了擺手,美容上露出冷笑︰「妹妹們和本宮一起去迎接皇上吧。」
說著她便一只手扶著春熙,一只手扶著肚子,緩緩地朝著門外走去,周嬪和雲嬪對望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出了主殿的大門,便望見不遠處的院子那里,鵝黃的儀仗已經到達了那里,瑾婕妤勾起唇角,幽幽美眸里閃過得意,待為首那位身著鵝黃色五爪金龍袍的男子走到後,她帶著周嬪和雲嬪跪下︰「皇上萬福金安。」
「平身!快給朕說說,你急著叫朕過來什麼事?什麼叫做蓮貴嬪與人私通!」
男子氣息不穩的話里帶了嗔怒,她謝恩起身後臉上露出驚慌︰「皇上息怒,臣妾也只是听說,听臣妾的宮婢說的,春熙,你來說!」
扶著她的春熙隨即應了一聲,上前跪倒在慕容邵的面前︰「稟萬歲爺!剛才奴婢去給瑾婕妤接清晨的露水,哪知經過偏殿的時候,听到了里邊有男女的喘息聲……奴婢心驚,便悄悄地趴在窗戶上張望了一會,沒想到……」
看著面前男子的臉色越來越黑,瑾婕妤眼里的得意之色更深,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人有染,更別說是帝王了,這可是欺君大罪!五馬分尸,她倒要看看這次,那賤人怎麼能逃過一劫!
「沒想到什麼?!給朕說下去!」慕容邵冷眼地瞥了那宮婢一眼,龍袍袖子里的拳頭握緊。
春熙眨了眨眼,眼神閃躲︰「奴婢,不敢說。」
「給朕說!」
盛怒傳來,春熙顫了一子,低著頭看著他繡著金線的龍靴︰「奴婢看到,那蓮貴嬪娘娘,和娘娘宮里的侍衛,正在做著顛鸞倒鳳的事情,娘娘的赤色肚兜掛在那侍衛的身上,整個人赤著身子在那侍衛身下承歡,奴婢……啊!」
她說著臉上一痛,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她頭偏下一邊,嘴角流下一行紅血,臉頓時變得通紅。
「賤人!胡說!蓮貴嬪豈是那種人!」慕容邵的手顫抖著,眉頭緊緊皺起,眼里露出濃濃的殺意,誰都沒想到這位帝王會在這時候動手,瑾婕妤更是嚇了一跳,直到春熙哭出聲,她這才扶著肚子跪在他的面前,眼里流下清淚︰「皇上!春熙自打臣妾進王府開始便在奴婢身邊服侍臣妾,臣妾願為她擔保,她定不會捏造須有的事情栽贓蓮貴嬪,皇上不信就算了,何必動手打她呢。」
她說著還故作心疼地拿出帕子幫她擦著嘴角的血液,慕容邵胸口起伏,拳頭死死地捏住,他瞥了瞥在場的所有人,冷冷一笑︰「朕不說,別當朕不知道!這後宮里,暗潮洶涌,你們唯恐後宮不亂!好!既然你,連著你的宮婢舉報蓮貴嬪私通,那就帶朕去看看!若是有,朕立刻賜她死罪,恢復你的妃位,若是沒有,你便是一個栽贓之罪!你自己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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