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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喲抹肚初試需援手!

輕旋婉轉之聲在床帳內響起,裊裊柔音如夜香薰然而過,催人入睡。♀

謝嶴幾乎要哼一個鼻音出來,身子懶得好似沒骨頭,半夢半醒之間,隱隱察覺里衣被撩了起來,一只手順著光果背脊攀爬而上,頓時驚醒三分,反手握住逗留在背後的手掌,鉗住手腕猛然翻身一拽,把這人壓在了身下,一身陽氣幾欲沖出。

「咳恩、恩公」縴細頸項被謝嶴手肘抵著,一雙彎眉因吃痛隱隱湊在一起,柔柔身段越顯楚楚縴弱。

「雪禪——?」謝嶴愣了一瞬回過神來,連忙翻身松開了壓制,「抱歉,我睡著後對他人貼身之舉會比較警覺」看到自己在‘比較警覺’的狀態下讓雪禪脖子留下淺淺痕跡,謝嶴心虛模模鼻子,後半句吞在喉嚨里,陽氣萎頓縮回。

「不不,是雪禪應在恩公回了聲後再如此」雪禪臉色微紅坐起身,墨發順勢散在荼白褻衣上,「不過恩公這樣拘著那里對、對身體著實不好」

「唔」謝嶴猶豫一瞬,想想屋外三重結界,每次躺下後胸口窒悶之感便越發明顯,便一只手模到胳膊窩下,模索著解開了纏胸布,在床內打量一圈,還是揉吧揉吧塞到了枕頭下,一扭頭,只見雪禪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件青色抹肚,「呃,這、這是——」

「此乃妖靈女子慣常穿的抹肚,比凡界那些樣式舒適許多不知恩公可會穿上?」

雪禪低著一段素頸,面頰不點而紅,「恩公若是不會,可否讓雪禪幫恩公穿一次」

謝嶴把那抹肚拎起來仔細研究半天,重點觀察數條飄搖交錯的細帶後,郁悶搖搖頭道,「不會」知曉方才是虛驚一場,困意再次襲來,謝嶴便拍拍枕頭道,「唔,今日先這般睡下,等有空了再學學——」

「不可!」一道急聲突然呼出來,把謝嶴嚇了一跳,只見以往細聲慢語的雪禪此時板著臉,含露水眸微微逼近,竟是顯出幾分肅然認真,「里衣寬松透風,怎有抹肚貼身護體?若是恩公這般直接穿里衣,豈非容易在夜間生涼?」

謝嶴被唬得一愣,一個哈欠僵在嘴邊,「那那有勞雪禪」

「恩公放心,雪禪定會慢下動作,仔細教于恩公——」雪禪說了一半,音量忽然低了幾分,一聲比一聲低,最後一字變成嘬嘬如蚊之音,「恩公可否把里衣拉至肩下?」

謝嶴委實困得恨不得倒頭就睡,眼看雪禪這般鍥而不舍的勁頭,只好轉過身去,干脆利索把衣服拉起來,「這般可好?」

「嗯」

一道輕聲幾乎貼著耳後響起,好似勾抹出幽韻水磨調,低回婉轉入謝嶴耳中。隨著腰側傳來細膩摩挲之感,兩段荼白軟袖從身後環來,托著青色抹肚,由鎖骨以下些許,直至肚臍位置,軟軟貼在了謝嶴身上。

如此太過小心翼翼的動作讓衣衫滑過皮膚的過程尤為緩慢,膩滑衣料徐徐蹭過身前柔軟,皎白手指無意抹過外側軟肉,謝嶴兩只胳膊不由泛起雞皮疙瘩,捉著里衣拎起的手指一抖,險些沒有抓住。

「月復本喜暖,宜加意暖之恩公穿上此衣,可免去下元虛弱」

低膩軟糯的解說之聲燻得耳朵微微熱濕,謝嶴只覺雪禪似乎貼得有些近,就算不是男子也有些別扭,正要挪挪時,一只清盈手掌捻著絲條從身後繞過來,穿過抹肚衣襟中的孔洞,收攏遮住其下露出的軟團子,繞過石瓔盤扣,一個個仔細系好。

「這、這麼復雜?」謝嶴看得目瞪口呆。

「恩公慣常喜歡包裹嚴實的衣物,雪禪在魔界時閑來無事便做了這一件,」雪禪輕聲道,「想這件與恩公應是極為合適」

謝嶴左瞅瞅,右模模,最後揣著頗為復雜的心思放下里衣。

裹得嚴實確實不錯不過自己單單月兌這一件抹肚的時間豈不是比一身衣服的時間都長!

抹肚也穿了,穿法也學習了,謝嶴一頭倒在床上,卷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不過一炷香時間便沉沉入睡

第二日一早,謝嶴洗漱完畢坐在桌前,望著滿桌熱氣騰騰的吃食,再瞅瞅雪禪那干癟了一半的包袱,默默咬了一口包子,毫不意外發現是太蒼山莊慣吃的蟹肉餡兒。

嘖嘖,已經過了一晚,竟然鮮美如初,也不知道雪禪如何把這些食物保存如此之好——

待到謝嶴把一個包子吃完,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加魚肚的動作頓時停住,「雪禪,你昨是在何處听聞我在此地?」

「我初到山莊之後,便听恩公師佷、天陽公子說的,」雪禪疑惑道,「可是有何不妥?」

謝嶴強自鎮定把姜爆魚肚夾到自己碗中

應該沒什麼不妥!天陽都能知道,說明青鈞師佷也已經收到了傳音符,也知曉自己行蹤,如此留言充分,豈非過去不告而別能比!

就、就算比留言中多呆了一天,也應該沒什麼關系!

「不過」雪禪臉上三分不解,「說來奇怪,我整理吃食之時,听聞雲少莊主甫一收到傳音符,就御劍離開了山莊」

「呼啦!」一對靈石琢成的筷子干脆利索砸入碗中。

「好像是出來尋找恩公,可是至今也沒有見到他來此地——」

「 當!」某木頭人身形一晃從椅子上栽下。

「恩公?!」雪禪驚呼一聲,連忙起身去扶謝嶴。

沒等雪禪模著謝嶴胳膊,另一條長臂忽然伸來,疾如狂風卷過謝嶴肩膀。

「你這呆子吃個飯也會摔下去?」薄薄晨光透過窗扇投入屋內,青龍大爺眉梢一挑,金眸似是映射無限輝光。

「雪禪姑娘何時來此?」白衍邁著門檻進來,一襲煙衫如籠翠柳,一雙鳳眸似笑非笑,「怎會入得禁制之內?」

「我自從去了斥離之地後,也不知為何恢復越界之力」雪禪也是一臉茫然。

「看來此等能力,倒是比白七少主的禁制厲害上一些,」某妖尊悠悠蕩入屋內,望了雪禪一眼,目光在謝嶴身上轉了一圈,揚袖伸手微微一笑,「此地如此枯燥無味,怎可讓少俠久留少俠可願隨我一同離開?」

離開?現在?

謝嶴正納悶,就覺眼前忽然卷過一陣煙霧,下一瞬一段杏色長袖遮來。

「等等這、這是要去哪里唔啊啊——」

凡界永州百花山

游廊臨水而設,回轉繞出清麗水池,裊裊水煙幽浮,奢華精雕時隱時現,輕微水流之聲宛如桐木琴被清幽撥弄,散開幾圈漣漪。♀

水池中央矗立一座涼亭,這般雅致幽靜之地,亭內氣氛卻是分外嚴肅沉悶。

「咦?這麼說那魔界當真是想要重新種出純陽之木?!」謝嶴猛然一拍桌子,兩眼瞪得比池內魚眼還圓,「這、這如何可能!」

「若單單只有根系,可能性微乎其微,」白衍輕飄飄轉身,避開桌面震動下飛濺茶水,「魔界遲遲沒有動靜,估計是在尋找活木之靈藥仙水如今線索有限,唯有從一處異象入手——」

「什麼?」謝嶴好奇追問。

「師叔究竟為何收集經書?為誰收集經書?」白衍手指微扣茶杯,滿眸亮光若紫霞招來。

謝嶴頓時啞了聲,兩撇眉毛耷拉下來,只希望去端果盤的雪禪快快回來。

「莫不是」句融撩袖拂手,捻去謝嶴頭頂上一片飛葉,抬眸微微一笑,幽沉了一池無邊靜水,「為了那位在去年了無聲息的‘榭箏遨’?」

轟嚓——

謝嶴腦中神經 里啪啦炸開,「你、你怎地知道?」

「我只知少俠本名並非榭箏遨,」句融慢聲道,「而純陽第一次出現之地,卻是在雲清山那間古廟附近——」

「這、這——」謝嶴大急,左思右想,攥在一起的兩只爪子滿是汗水。

「謝嶴。」

一道清鳴如碎星辰,干脆利落,又似淺淺低吟。

第一次在此位界被喚出名字,謝嶴心頭劇烈一跳,猛然扭頭看去,只見之前許久未出聲的青龍大爺倚著亭柱,手中懶樣轉著酒盞,眸似半醉,薄唇輕勾一笑,「你這呆子名喚謝嶴,也喚榭箏遨,可有錯?」

亭內剎那寂靜,好半天才見白衍飲茶定神,好半天才听聞妖尊嘆了一聲,「我倒是糊涂了,你有那鎖妖環在身,定會知曉少俠名號——」

「這麼說戎睚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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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謝嶴恍然回過神來,「為何從來不曾听你說起?!」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戎睚挑挑眉,金眸徜徉靜水流光,「反正在這六道輪回內,六界五行之中,我只認定你這呆子的神魄,又不依靠名號識人!」

這一番話鏗鏘有力,斬釘截鐵,謝嶴听得毛孔緊縮,血脈一**沖涌,只覺這青龍好似上窮碧落下黃泉,無窮戳下盡情標記,管它後院養著的儲備糧食跑向何方,也總會提溜回洞中開動!

眼看三雙六目望來,壓迫力滾滾撲來,謝嶴只好把在那古廟中發生之事略微篡改了一番,支支吾吾道出。

「依照師叔所言,原先被有著鯤乙道祖一縷神識的宗能老祖送去了仙界藏身?」白衍兩眼微微眯起,「就算有鯤乙道祖一縷神識,也無法擅自把凡人送上仙界十來年——」

謝嶴大氣不敢出,一個多余字不敢吐,憋得臉上浮紅。

嘖,自己就知道只要提及‘榭箏遨’,定然會牽連異界之事,要騙過這幾只簡直難上加難!

就在謝嶴腦門隱隱作痛之時,亭外靜水上方忽然爆出一輪氣波,濯濯光華大盛。

只見空幽水煙之上,一人負劍而來,一身衣衫迢迢盈風,浩瀚渺渺,挽雲掃雪,宛如兜盛天地星湖;待他行進入亭,清冽如九天之上的寒氣撲面襲來,足下緩緩落地,逸散氣流在玄石台階上生生沉下一個足印。

不過是昆玉束發,不過是素色衣衫,不過是樸厚鞋底,卻是一身澄懷仙氣,韶光拓八荒,大道劍虛黃。

謝嶴兩手揉了揉眼皮。

怎、怎地短短幾日未見,青鈞師佷又多了數倍仙尊氣勢?!

「師叔。」雲青鈞緩聲開口,黑眸寒淨如如濯映月,一如往日。

謝嶴只覺這聲音好似一座古鐘罩下,震得自個兒後牙槽開始磕磕踫踫。

真他姥姥的怪了!

為毛自家師佷語氣平緩寒氣輸送正常,自己卻從他眼里看出了‘秋後算賬、累累抄書、五更天起、夜半方休’幾個大字?!

「不愧是恢復了仙尊之力,竟然能尋入此地」句融語氣感慨,臉上不見絲毫驚訝,不緊不慢揚袖,桌邊多了一個圓凳。

青龍大爺哼了哼,似乎對某妖尊之優雅有禮舉止萬分不屑。

「我還以為少莊主會先去妖界。」白衍淺淺揚唇,分外溫潤無害。

雲青鈞看了白衍一眼,方道,「我收到傳音符後,確實前往妖界」說著目光又落到謝嶴身上,見這人繃著身子坐直,兩眼直溜溜盯著地板,雲青鈞眸光動了動,「然則初到南疆之地時,卻是偶遇一魔將,因緣際會之下,得了此物——」

說罷翻手向上,掌心上憑空浮現一根干癟癟的木枝來。

「咦?!」謝嶴一眼認出這是自己原本樹形之根,不由驚訝咋舌,「這是——」

這些魔將倒是個個,怎地在花街一捉一個準?

「純陽根系?」戎睚翻身下了亭欄,詫異挑眉,「你這劍仙運氣倒是不錯,這般就多得了一條,如此說來,連同斥離之地的一條根系,目前已是有了三條!」

「還有哪一條?」謝嶴納悶扭頭。不是兩條麼?

「若論運氣,誰能比得過吾堂堂青龍!本大爺之前在那魔頭府中無意中尋到了一根。」青龍大爺得意洋洋彈彈手指,秀出另一根木枝來。

「如今雖不知這些魔族如何讓純陽之木重生,也不知目的為何」白衍模模下巴,「這般先行搶過來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不那些魔族如此不急不緩,必是已經尋到了方法,」句融沉吟道,「如若沒錯,應與少俠所尋經書有關。」

謝嶴正沖遠遠走來的雪禪揮手,足下一蹬準備過去幫忙提東西,听此一言,驚得兩腳又縮了回來,「經書——?!可是那‘榭箏遨’不過是凡人,在太蒼山莊修行長大,又是從異咳咳咳,總之怎麼可能與魔族牽連!」

「若僅僅是凡人,又怎知經書妙用?」句融無奈搖頭,眸中含著幾許安撫笑意。

「天地神陽轉魄還魂經,藏于天界景陽大殿,有重聚神魄之效,加之純水之性,可生木氣,渾陽茂盛,」雲青鈞翻手把木枝收起,神色幾分凝重,「若是用此經書煉水,用蜃離赤玉所制水瓢舀出,澆下樹根,便可讓根系盤結,生干抽枝。」

「也就是說」謝嶴竄到自家師佷面前愕然道,「經書可以讓純陽之木再一次長出來?難不成那些魔族真是為了結果子吃?!」

「既然純陽之根交由六將分別保存,定是事關重大,與他魔物一族之根本有所相干,」戎睚冷哼一聲,「我道那魔頭這些年怎地這般安分,原來是存著這般見不得光的心思!」

「其中一條根系放在斥離之地,必有其用意——」白衍看了看抱著巨大果盤走入亭中的雪禪,忽而一笑,「那位假師叔既然只是凡人,卻知曉收集經書莫不是有魔族在暗地里控制她一言一行?」

「控制這呆子收集經書,若是能在近處時時知道進展情況,更是能放心——」戎睚猛然扭頭,金眸厲眼直逼雪禪,「難道一切皆是你這純陰之體做的?之前失憶也是假裝?!」

「 啷——!」石盤打翻摔在地上,雪禪臉上驚慌失措,「不、不是」

句融一臉不忍直視扶額喃喃,「這般直接問出,以後還如何趁其不備私下探查」

「不是雪禪,」謝嶴撿起兩個桃子在身上擦擦,迅速瞄了一眼,小的那個丟給雪禪,自己揣著大桃咬了一口,義正言辭道,「雪禪失憶並不是假裝。」

唔,怎麼說老紙在這方面也算是有經驗的人了;

白衍失去了一縷神識,勉強算是失憶;戎睚曾受術法封印,失憶程度百分百;青鈞師佷更是曾經忘記過去身為仙尊種種,直到第二次進入秘境中才全部想起;

如此看來,剩下的就是這妖尊——

謝嶴一口桃肉冷不丁卡在嗓子眼里。

等等,為毛老紙會順其自然的推演到這妖尊身上?!

謝嶴眼神不由拐到句融身上,誰知他好似有所察覺,飛快轉頭望來,眸中勾出兩彎漣漪水波,「少俠如此言之鑿鑿,可要與我賭上一賭?」

某妖尊笑得幽雅柔潤,謝嶴卻是生生看出‘事後算賬、何必當初、犯錯必罰’等等可怕涵義。就算謝嶴自認為沒有惹到這妖尊,也是寒毛一茬茬豎起,電石火光之間,月兌口而出道,「我想起來耳包還在太蒼山莊,幾日不見甚是想念,我先去看看它哈哈哈」

話音落下同時,謝嶴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紙刷拉撕開,嗖的消失不見。

「哎呀?沒想到昨日給師叔的符紙,今日就會用上——」白衍笑盈盈打開折扇,搖得十分落井下石,百分幸災樂禍。

「怪哉——」戎睚皺眉思索,「魔頭嗅覺何其敏銳,當時若有魔族控制那‘榭箏遨’,定會發現呆子純陽之身,即是如此,何不直接抓把呆子抓起來據為己有,不是簡單許多?」

「論及妖魔習性,理應會把難得一見的純陽之體捉回自己洞府之中即便只有此人可以收集經書,也有得是方法迫其行事,」句融眉頭微微一沉,「除非這魔物已是扣留一本經書,確定此人以後會自動尋回去,或者是這魔物斷然相信此人逃不出他的掌心——」

「想要一人逃不出?」白衍猝然收緊手中折扇,「自古以來除了蠱蟲藥物控制,便是讓其心生信賴之心——」

「難道說」雪禪驚呼,「莫不是那魔族潛伏在太蒼山莊之中?」

「嘩啦——」

一只茶杯摔碎在地上,只見原本坐在那處的若蘭衣衫之人轉瞬間消失不見

太蒼山莊——

「呼呼」

萬書閣外杏林小道內,謝嶴從山門一路跑到此處,眼瞅著後方沒有妖尊追來,這才大松口氣,一坐在樹下休息。

「師叔?」

一道少年純朗聲音響起,謝嶴抬頭一看,見天陽笑嘻嘻彎□子,一手捉住自己手腕,輕松拉起。

「師叔什麼時候回來的,竟也不告訴師佷們,該罰、該罰!」杏花林雨下,暖色衣衫的少年回過頭來,笑容親切爽朗,「剛好我有一處不敢獨自一人去,師叔陪我去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趕在12點前發上來了——

之後幾章重點劇情+蟹黃出沒

明天中午12前還沒有領到紅包的筒子舉個手,山會包好紅包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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