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走邊看著河里,卻讓他越看越心驚,因為在那翻滾的河面上時不時的跳出來一大群的「魚」來,但那些魚居然沒有半點血肉,全是骨架組成,只是在那頭部的兩邊眼楮之處分別有一顆白色的眼珠,里面隱隱有著灰光閃動,仿佛有些「靈性」似的。
大概走了一個小時的樣子,陳仁沿著河岸望去,在遠處隱隱有著一座吊橋出現,那應該是進入城池的橋吧!
眼前的河水依然很不平靜,波濤凶涌無比,只是比起他剛才看到的那一段河面又要平靜了許子,似乎離那吊橋越近,河水便會慢慢的平靜下來。
想到此處,陳仁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快步向著那吊橋走去。
又走了二十幾分鐘,那吊橋已經出現在了離陳仁只有一公里的樣子,而此時河里水已經平靜了許多,只有一點點的波浪出現了,這點波浪對于會游泳的陳仁來說自然不會成什麼問題的,但問題是那河里依然時不時的游過只只的「骨魚」那些骨魚雖然並沒有成群結隊,就那麼四五只,或者是十幾只在一起,慢慢的游著,可看得陳仁還是毛骨悚然的。
「陳仁,你的運氣真的好!」印靈高興的話語在陳仁的腦中想去。
陳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腦門兩根黑線垂了下來,有些惱怒的說道︰「印靈你丫的就知道幸災樂禍!你每次這麼說的時候我就要倒大霉的。♀」
「這次不是,真心不是,你沒看到那河里的陰骨魚麼?有了它,你就不用每隔一段時間就跳河了!」印靈解釋道,不過,嘴角卻在嘿嘿的笑著。
「哦??那有什麼用嗎?」陳仁皺著眉的問道。
「嘿嘿,那可有大用了,你在河里抓幾條上來,把它們的眼珠取下吞進肚子里,那陰骨魚的眼珠可是至陰之物,只要你吞下,便可保持一段時間陰氣不散。」印靈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
「唉…。好吧!」陳仁嘆了一口氣說道。
說完,陳仁沉吟了半晌,「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等陳仁下到河中時才感覺到這河水的溫度實在太冷了,絕對有零下十度左右,那股股陰寒之色讓陳仁的靈魂都一陣顫抖。
「印靈,這河水實在冷了!」陳仁哆嗦著嘴唇說道。
「當然了,這河水可是有冷結靈魂的功能,一般鬼魂一下到河中直接就會凍死的。」
听到印靈此言,陳仁再次無語,雙腳費力的打著河水,也許是听到河里的響動,有著四五只一群的陰骨魚居然歡快的朝陳仁游了過來,它們的速度極快,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已經接近陳仁了。♀
看著陰骨魚游來,陳仁的雙眼緊緊的凝視著水里,只是幾個瞬間,五條陰骨魚已經到了近前,陳仁二話不說,直接雙手往著魚向上一抓,頓時有一條魚落入了他的手中,陳仁看也沒有看手中的魚,直接將魚往岸上一拋,那陰骨魚便化為一條白色的拋物線飛上了岸。
其它的四只一陣驚擾,向著四周游散而去。
看著遠去的陰骨魚,陳仁臉上一陣無奈,他可是想多抓兩條的,兩顆魚珠可不夠的。
于是陳仁忍著那陰寒刺骨的感覺,靜靜的呆在水里,兩腳輕輕的打著水。
只是過了一會兒,就在陳仁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又有一群陰骨魚游了過來。
陳仁如法炮制,待魚一游近,兩手伸入水中,雙手合攏飛快的放到了陰骨魚的下方,往上一拋,頓時有兩條魚被陳仁拋了起來,落到了岸上。
有三條魚了,陳仁一陣心喜,正抱著還要抓兩條時,印靈的聲音傳了出來。
「陳仁,快上岸,快!」
「咋啦?」陳仁不明所以的說道。
「你看遠處!」印靈一臉焦急的說道。
陳仁定眼一看,看到遠處有一處地方的河水在不斷的涌動,像是有著一條形狀的東西在水里飛速的朝這邊飛射而來,那速度很快,恐怕只需要幾秒鐘,就會到達陳仁所在的地方。
看到這里,陳仁哪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呀,那明明就是一條有手腕粗細的黑蛇,看來它也感覺到了這里的動靜,畢竟剛才陳仁的抓魚的動靜可是不小的。
此刻,陳仁毫無遲凝,雙腳雙手並用起來,快速的打著水向著岸邊游去,本來他只是在岸邊的,可為了抓魚,就漸漸的離岸邊有了五六米的距離。
「不好!」陳仁嘴里大叫道,因為當他開始拼命的往岸邊游去時,居然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已經麻木了,有些不受他控制的感覺。
這時已經容不得陳仁再想什麼,體內真靈之氣涌動,頓時,陳仁的身體開始動起來,快速的向著岸邊游去,可那蛇卻已經只離陳仁三四米距離了。
「糟糕!」陳仁嘴里大叫,跑是來不及了,他干脆不游了,一個反身面對著那蛇的到來。
就在陳仁剛停下的一瞬間,那蛇已經如一條水箭一般射了過來。
陳仁雙眼微凝,里面淡藍色的波光流轉,已經看清那蛇的樣子,那蛇和一般的蛇樣子一般無二,只是通體烏黑,可在蛇身之上居然還生有許多的紅紋,看起來有些猙獰無比。
「咻…。」的一聲,那黑蛇已經射到了陳仁的身前,並張開了大蛇向著陳仁咬了過來。
到了這時,陳仁已經不再慌張了,雙手飛速朝水里抓去,「嘩」的一聲,河水濺起一朵水花,而在陳仁的手里赫然出現了一條大蛇,那蛇的大嘴已經張開著,里面的兩顆獠牙在紫月下閃著寒光,讓人心生畏懼,還有一條寸許長的蛇杏也吐在外面,讓人更生寒意。
那黑蛇還想咬住陳仁,可被陳仁緊緊抓住七寸的位置讓黑蛇不能動彈半分,可此時的陳仁也不能動彈了,因為那蛇的蛇身已經緊緊的將陳仁的腰肢和雙腿給纏繞了起來。
「呲呲………」兩聲輕響,陳仁心里微震,知道這蛇要吐出毒液,便毫無遲疑的用另外一只手一把捏住了蛇嘴。
可雙腿被纏住的陳仁已經不能動彈,他只來得及深吸一口氣就向著河底沉去。
河面之下更是寒冷,陳仁的靈魂一陣麻木,險些失去神智,他輕咬舌尖,讓自己清醒一分,可手中並沒有放松半分。
從陳仁抓住蛇到沉下河面只是發生在幾個瞬間而已,只見河面之下一片藍光閃過,原本還沉下河面的陳仁突然一下子冒出了頭來,深吸了一口氣向著岸邊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