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袁青山一直注意著鐘鎮。《》有過余滄海不顧臉面出手偷襲派的例子,袁青山更加謹慎,生怕林平之這個華山派的高手一個不小心死在這里,便是不死,缺胳膊斷腿也是不好。
是以見九曲劍鐘鎮躍入場中,不管對方怎麼想的,袁青山也緊隨其後加入戰團。並且剛一上場根本不管場中戰斗的二人,重劍直奔鐘鎮腰間橫掃過去。
鐘鎮本來為人精明不想與袁青山做無謂的爭斗,躍入場中只為分開二人,隨後說一些場面話將此事就揭過,省得弟子戰敗之後,嵩山派面子上不好看。
沒想袁青山不管不顧突下殺手,看這樣子,若不閃避,袁青山真敢將他腰斬,于是慌忙後退閃避,雖然心中火大,但思及臨行前左冷禪左師兄的話,終究壓下火氣,想將事情解釋清楚。他明白,在王元霸家里,雙方死斗的可能性不大,恐怕是對方有所誤會。
但身後嵩山派眾弟子一見袁青山出手攻擊鐘師叔,哪還會多想,紛紛拔劍出鞘一擁而上,圍住了袁青山。♀
旁邊藍鳳凰自然不會坐視情郎被人圍攻。即便與情郎相比,嵩山派弟子都是雜魚,就算不上去幫忙這三十來號人也奈何不得他,但藍鳳凰仍揮動長鞭,帶著桃谷六仙沖入場中。
雙方剛一交手,嵩山派弟子就吃了大虧。藍鳳凰雖然武功不高,但也分跟誰相比,這些嵩山派弟子哪能攔得住她。就見藍鳳凰長鞭如靈蛇一般,在重重劍網中蜿蜒穿梭,眨眼間已經打倒3名嵩山弟子。
「哎,這麼好玩,也給我們留幾個呀。」晚了一步狄谷六仙心下著急,六人分散開來,抽出短棍,或點或砸,一兩招間就會放倒一人。是以不到十幾息功夫,場中嵩山派弟子悉數倒地,只余九曲劍鐘鎮一人站在場中。
鐘鎮看著地上或是昏厥,或是哀號的弟子,火冒三丈,雙眼通紅厲聲質問袁青山。
「華山派這是要同嵩山派開戰是麼!」
袁青山瞬間就衡量清楚利弊得失。覺得華山派率先尋釁不免理虧,其余三派雖然與華山派締結同盟,但也會出手相助,單單華山派自己可對付不了嵩山派。于是趕忙搖頭否認,一副認錯的樣子。
「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大家都是自己人,何來開戰一說?這個,地下躺著的諸位師弟乃內子與幾個僕人出手不知輕重所致,並非師佷我的本意啊。鐘師叔,你也看到了,我可一個人都沒傷啊。」
袁青山說著轉向一旁因為事發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王元霸,語帶呵斥的說道。
「王門主,你還愣著干什麼,這里是你家,這些師弟都有你來派人照顧,若是死了一個,殘了一個,我五岳劍派自要找王門主理論。」
旁邊鐘鎮閉口不語。他現在殺袁青山的心都有,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說袁青山,光是他身邊所謂僕人的六個丑陋家伙,鐘鎮自忖都贏不了。既然嵩山派弟子沒人送命,也沒有人落下殘疾,身上傷勢只要修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鐘鎮自然不想拼個魚死網破。于是只得忍下這口氣,看著袁青山打著五岳劍派的旗號,指揮王元霸救治傷員。
金刀門小門小派,袁青山怎麼說王元霸就怎麼听。總不能讓嵩山派的人因為救治不及時出了問題,否則傷人的雖然是華山派袁青山,但嵩山派第一個就會找金刀門的麻煩。
于是王家僕人忙進忙出,將嵩山派弟子一一抬入客房,延請名醫診治抓藥。而袁青山等人回屋收拾行李,匆匆離開王家。鐘鎮勢單力薄,只能飛鴿傳書給嵩山派送信說明經過,他則留在王家照看受傷弟子。
嵩山派,議事大殿之中,各位長老又一次聚在一起。只是此刻他們臉色鐵青,若非左冷禪壓著,只怕已經傾巢而出,殺奔華山派而去。
正中主位上,左冷禪雙手緊扣椅子扶手。看扶手上面凝結的一層薄冰,顯然也是非常生氣。只是他思考的更多,這才強忍下來。
袁青山等人已經先一步離開洛陽一路西行返回華山。只要他們出了嵩山派勢力範圍,沿途皆是華山派的朋友。雖然那些人武功不高,正面戰斗派不上用場,但要掩護袁青山等人回到華山,對他們而言卻在輕易不過。
若嵩山派大舉進攻華山派,首先五岳劍派必然會分崩離析。而沒有所謂五岳劍派同氣連枝的說法,礙于大家同屬于江湖正道,左冷禪將失去並派的借口,那樣即便嵩山派實力強大打敗華山派,也根本無法將其吞並。
許多事情不是實力強大就可以的。少林武當不會白痴的不聞不問,坐看嵩山派一點點吞並各派越來越強,最終與其一爭長短,進而一統江湖。只是現在這些都是五岳劍派內部事務不好插手罷了。所以若非迫不得已,左冷禪不會明著發動進攻,可藏著掖著不出全力,暗中下手怎能比得上華山派全力以赴,自然失去了作用。
「掌門師兄,若照你所說,豈非咱們只能看著華山派一點點變強,並且越來越囂張,說不得以後就是華山派實力強與我們,恐怕就是他們打著五岳劍派同氣連枝的旗號來吞並咱們了。」
在接連遇到挫折以後,湯英鶚覺得師兄左冷禪人武功雖高,並且智計出眾,但也並非算無遺策,即便現在並沒有窺視掌門之位的野心,可也不想原來一般言听計從。此刻自然提出反對意見。
「湯師弟,我嵩山派緊鄰少林派,本就發展不易,此刻更是達到了實力的頂峰,若不能成功並派,以後已經難以在進一步發展,只會慢慢衰落。……至于你所考慮到的情況,我已經有所打算,不久將有所行動,必然不會讓眾位師弟失望。」
「如此,我們就等著看掌門師兄的手段。」眾人齊聲應道。作者德瑪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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