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威鏢局終于沒能逃過這一劫,《闢邪劍譜》好大的名頭,林家在林遠圖死後還存在這麼長時間,已經是祖上積德了。♀」袁青山坐在臨窗的座位上,一邊搖晃著手里的酒杯,一邊漫不經心的想著,「只是沒听說余滄海的兒子余人彥死去,想來勞德諾與小師妹沒有在福州城郊開小酒館。……是了,師父專心在思過崖研習劍法,恐怕連福威鏢局林家被青城派滅門也能比我早得到消息,更何況提前將勞德諾與小師妹派去。」
其實原著中,岳不群開始派勞德諾與岳靈珊前去,只是探查情況,到沒有一定奪得闢邪劍譜的意思。只是後來巧合之下,林平之來到岳不群面前,他才出手保下林平之,並順手將他收入門中,當作一招閑棋。畢竟到底是否存在那份闢邪劍譜,岳不群並不知道,自然沒必要花那份心力。
「到是那個居心不良的林平之早死早超生才好,否則失去小師妹的令狐沖可就廢了,即便他最後振作起來,恐怕也是跟任盈盈一起雙宿雙棲,與華山沒有半毛錢關系。」袁青山想著想著,慢慢覺得有點困倦,想要起身去臥房小憩一會。
他來苗疆時間已經不短,只是對那些瘴氣毒蟲沒有什麼辦法,就在最外圍的小鎮落腳。這里乃是苗人與漢人商賈交易之處,每年都有許多人來此收購苗疆特產,袁青山也打出收購蛇膽的旗號。
只是二十多天來,袁青山沒有收到什麼合用的。那些劇毒蛇類普通苗人可不敢招惹。于是他每天都在酒樓臨窗的座位上喝喝酒,看看苗族美女,然後就回去修煉內功,佔時間最多的反而是睡覺,午也睡晚也睡,到現在都養成了習慣。畢竟劍法什麼的可沒地方讓他練習。
「咦!」袁青山剛要起身,又重新坐了回去,兩眼盯著窗外一個苗女猛看,只差沒有留下口水。
這些天,袁青山見過不少苗女,她們雖然青春陽光活潑,穿著五彩斑斕的服飾,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可外貌上並不出眾,最多算是鄰家妹子,還沒岳靈珊來得好看。袁青山平時也就當欣賞一下異域風情而已。
可這樓下這女子與眾不同。她眉如遠黛,目似點星,那一雙大而亮的眼楮,有一種不同一般的神韻。此刻她似乎察覺到袁青山的目光,抬頭望了上來,正與袁青山兩眼相對。她並不害羞,微微一笑間,眼楮彎成了月牙,顯然心情極好,哼著歌向遠處走去。
「人美,聲音更美,可惜歌曲听不太真。」袁青山功聚雙耳,凝神細听,直到在外面千百種聲音里,在也分不出那歌聲,才失望的感嘆道。「若師父在此,必能將歌曲听全。」然後起身下樓,回到住處,盤膝默運內功去了。至于睡覺什麼的,他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可惜隨後那名苗女如曇花一現般在沒出現,袁青山在這鎮上也已經住的不耐煩,終于決定找個向導,冒險深入苗疆,親自找尋蛇膽。
苗疆自古多丘陵少平地,山連山嶺連嶺,山嶺之中古木橫斜灌木叢生,里面枯枝敗葉長年積攢腐爛,是以毒瘴種類繁多,防不勝防,其中自是毒物滋生的絕佳之地。于是流傳著各種蠱毒傳說,許多小說里也以此為藍本構建出一個毒物橫行之所。
袁青山在這里自然小心翼翼,內力時刻運轉,生怕一不小心中毒喪命,是以一天趕不了三五里路,就要停下休息。只是安營扎寨要花一番功夫,不但要點火燒出一片空地,還要撒上石灰才敢安歇。如此一來,那蛇膽怎能找到。于是在向導指點下,一步步向里深入。
可這里更是危險,連露天水源都不能飲用。還好這個向導常年鑽山越嶺經驗豐富,找來了一種藤類,將它斬斷吮吸汁液,代替了水源。可這里仍然沒有合用的蛇膽。
「前方被稱作莽蒼山,綿延不知多少里,里面盛產毒蟲異獸,很少有人敢于進去。老漢我也就能領你到這里,莽蒼山我無論如何是不敢進去的。」老苗人停下腳步,指著前面莽莽群山說道。
「這……」袁青山猶豫了半天,終是什麼話也說。他心里非常矛盾,有心想轉身往回走,可心里不甘,這幾個月難道就白白浪費了。可若讓他自己只身闖進莽蒼山,他卻沒這個膽量。只是手緊緊抓著劍柄,仿佛希望這樣可以給他帶來勇氣。
這並非袁青山膽小怯懦。面對的事物,有勇氣的人總是不多。更何況袁青山還有退路,並不需要孤注一擲的闖進去。即便他太乙混元功無法大成,只要小心總有自保之力,更何況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內力會逐漸增長,雖然內力不代表戰力,可他施展重劍劍法會更加得心應手,當他舉重若輕之時,終能邁入頂尖高手之列。
于是思忖再三,袁青山終于決定放棄,與老苗人一起回去。
可上天似乎有意作弄袁青山。在往回走的第二天晚上,一條水桶粗細全身白鱗的巨蛇突然襲擊他們的營地。只是一撞之下,老苗人就骨骼碎裂當場慘死。
「孽畜,你既然前來送死,我就成全你!」袁青山揮劍一擊橫斬,正擊在白蛇身上,將其打飛出去。只是隨後白蛇又嘶叫著爬了回來,袁青山仔細一看,卻沒見到任何傷痕。
「好硬的鱗甲!」袁青山看到這里心中大驚,打定主意與它游斗。
只是那白蛇吃了一擊,感覺到疼,倒是學聰明了。只見它全身盤成一團,不在沖向袁青山,而是一口毒霧噴出。
袁青山一驚,顧不得姿勢,一個懶驢打滾,總算躲了開去。就見毒霧覆蓋之處,皆是一片焦痕,與平常蛇毒並不相同,更是不敢大意,只是圍著白蛇轉圈,偶爾做出想要攻擊架勢假象,騙那白蛇噴毒。
如此一直拖延了一時辰,白蛇已經顯出疲憊,不在與袁青山糾纏,直接向南噴出一口毒霧,然後不管不顧的沖去,想要借著毒霧掩護,月兌身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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