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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袁方接過嬰兒,薄涼璣開始為莫芊兒縫合觸目驚心的傷口,直到最後一針縫合完畢薄涼璣這才舒了一口氣。

她定了定有些虛弱的身子,轉身看向袁方道,「如果今晚她有發燒的跡象一定要通知我,我先……」她話還沒說完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袁方和烈火三人嚇得臉色一白,這時門外突然如風一般卷進一個身影,接住了薄涼璣即將倒地的身子。

烈火一見來人咽了咽口水,默念聲,完了!

端華抱著薄涼璣,皺眉看向袁方,道,「把脈!」

「是。」袁方說罷將嬰兒放到莫芊兒的身邊,幾步上前探上薄涼璣的脈搏,半晌,他皺了皺眉頭看向烈火道,「薄姑娘怎麼會受了內傷?好在她即時醫治,現在已無大礙,好好休息便可。」

「這……」烈火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答應過小姐不可以告訴主子的。

端華見烈火猶豫的神色,冷聲道,「說。」

烈火從沒見過自家主子如此可怕過,瞬間嚇得縮緊了腦袋,「是……小姐今晚去了皇宮為主子……偷……偷藥……所以……」

端華聞言,抱著薄涼璣的手一緊,看著她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柔和和心疼,道了句,「嗯。」就轉身出了房間。

他自然知道是她不想讓他知道,所以烈火她們才會瞞著他,如果他因此罰了烈火,待她醒來一定會生氣,他不想她生氣……

端華回到臥室,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床上,看著她蒼白的容顏,他一時有了決定。

他眼神柔和的描繪著她的眉目,輕聲呢喃道,「我再也不能讓你這麼冒險,也不能讓你在受到任何傷害……」

「等事情一過,阿涼,我們成親吧,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唯一的。」他說著,嘴角忍不住勾起。

握了握薄涼璣冰涼的手掌,他的眉頭又忍不住皺起,嘆了口氣,一手將她摟入懷中,一手握住她的手掌不斷的為她輸送內力。

薄涼璣只覺得體內源源不斷的溢入暖意,她忍不住舒服的嘆息一聲。

端華看著她不自覺的享受,忍不住輕笑。

夜逐漸加深,薄涼璣在端華的懷里沉沉睡去。

翌日。

薄涼璣只覺得胸前被什麼東西壓的難受,她不滿的伸手揮開,剛覺的好受那東西又壓了上來,她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怒氣,這時頭頂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她一驚,隨即猛地睜開雙眼,一張放大的容顏瞬間映在瞳孔里,「端華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的床,我為什麼不在這?」端華好笑的說道。

他的床?薄涼璣先是一愣,隨即想起昨晚她來為袁方的娘子做手術,手術做完後她就不省人事了。

「想起來了?」端華眼中帶笑的看著她。

薄涼璣點了點頭,隨即若無其事的坐了起來,「我去看看袁方他娘子。」

她剛起身就被端華拉住,她回頭看向他,蹙眉道,「你拉我做什麼?」

端華搖了搖,道「有袁方在,你不用擔心,倒是你,受了傷還不好好休息。」

一听受傷,薄涼璣這才想起,隨即她動了動筋骨,有為自己把了把脈,不解的蹙了蹙眉,不會吧她的傷竟然全好了,更稀奇的竟然比以前還好,這怎麼可能?就算她的藥再靈,也不至于這麼神奇吧,她側目看向端華,詢問道,「你做了什麼?我的傷竟然全好了。」

端華聞言攤了攤雙手,道,「我什麼也沒做?」

薄涼璣撇了撇嘴,她雖然不信,但也沒在問,明知道她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她坐回床邊,探了探端華的脈搏,隨即道,「過兩天我就為你驅毒,你準備一下。」地獄紅蓮她已經弄到手了,如果不敢快用怕只會節外生枝,而且贏蕩不育的消息怕是很快就要傳揚出去,介時朝堂必定會經歷一場腥風血雨,她要盡快查出外公的事情,還有……奪回她的嫁妝,然後她就找一方田地歸隱,想到這里,她忍不住抬頭看向端華,他是她唯一的不舍,可是,他身份顯赫,在這古代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何況是他?所以即使不舍,她勢必也要割舍,讓她與別人共侍一夫,她……做不到。

端華似乎感受到她的決心,心下一慌,緊緊抱住了她,「不許,我不許。」

薄涼璣一窒,忍不住問道,「不許什麼?」

「全都不許。」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剛剛看他的眼神,讓他心慌。

「……」薄涼璣靜默,感受著他的患得患失,心里忍不住掙扎起來,他喜歡她她知道,即使他沒說過,可是他的喜歡會是她要的那種嗎?她忍不住迷茫起來。

「嫁給我好不好,做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阿涼。」端華再也忍不住說道,他怕她拒絕,可他更怕他連被拒絕的機會的都沒。

做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薄涼璣心下大亂,她沒有听錯嗎?是……是唯一的?

端華見她久久不語,不安的叫道,「阿涼……阿涼……」

薄涼璣本來迷茫的眸子,逐漸轉為清明,看著他不安還有堅定的眼神,她忍不住笑了出聲,心底的那一份不舍,陰郁,懷疑,通通煙消雲散,她真是笨蛋,以端華的才華還有身份,要多少女人沒有,可這些年來他都是一個人,他是無情的,比任何人都無情,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可他卻一次次為了她打破他的原則,他的心意,她應該早就看清了才是。

「你笑什麼?」端華抿嘴道。

「沒什麼。」薄涼璣搖了搖頭,眼含笑意。

「那你同不同意?」他繼續追問。

「同意什麼?」她側目看向他,眼里盡是打趣。

「你說呢?」對于她的打趣,他無聲的嘆息一聲。

「這個嘛?」薄涼璣煞有介事的捏了捏下巴,隨即朝他勾了勾手指。

端華見狀朝她傾了傾身子,薄涼璣勾唇一笑,大叫一聲,「不告訴你,哈哈……」她說著快速的跳下了床,朝他壞壞一笑,然後出了房間。

薄涼璣站在房門口,感受著清晨的陽光,她眯了眯眼,心情破天荒的大好,那是她前世今生都沒有體會過的美好,猶如抹了蜜般的甜蜜,她感受著胸腔內跳動的心髒,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的人生從來沒有目標沒有希望,從來都是一片悔暗,她從來不敢想象也從來不會認同有一天她的人生會因為一個人而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不敢相信,她會因為一句話而開心,因為一個人患得患失。

她抬頭看了眼刺眼的陽光,輕笑,隨即回頭看向屋內一臉無奈的端華,勾唇一笑,輕聲道,「我去看看袁方的妻子,回見。」說罷朝他揮了揮手,離開了。

端華看著她的背影,也忍不住勾唇一笑,雖然她沒回答,但他,已經知道她的答案了。

再說袁方這邊,莫芊兒已經醒來,雖然身體很虛弱,但全盤沒了生命危險。

烈火到現在還沒從昨晚的觸目驚心的畫面走出來,看了看已經轉醒的莫芊兒,又看了看一旁睡得香甜的嬰兒,再看看一臉喜悅的袁方,她嘆息一聲,天下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啊。

「方郎,我想見見薄姑娘。」莫芊兒一邊溫柔的撫模著睡熟的嬰孩,一邊柔聲說道。

袁方聞言,模了模她的額頭,有些擔憂的說道,「薄姑娘怕是還沒有醒來……」薄姑娘先是為主子受傷,再忍病救助芊兒,如此恩情,他何德何能?

莫芊兒聞言神色有些黯然,薄姑娘的事情袁方已經為她講過了,對薄涼璣,她好奇有,更多的是感激,好奇是怎樣一個女子才能博得端王的心,感激是她救了她們母子。

「誰說我還沒醒?」就在幾人擔憂的同時,門外響起一道悅耳的聲音。

烈火和舞文立即起身迎了上去,她們看著笑容洋溢的薄涼璣忍不住紅了眼眶,「小姐……」

薄涼璣看著她們,抿了抿唇,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是不是端華懲罰你們了?」

兩人一听立刻搖頭,「不是,不是,是我們擔憂小姐。」

薄涼璣聞言輕笑道,「我的身體哪能那麼弱,好了,別哭了,走去看看嬰兒。」她說著有些興奮的朝屋內走去,不管怎麼說那孩子都是她接生的,而且還是第一次,迎接生命的喜悅,她怎麼說也是破天荒頭一回。

烈火舞文見她這麼高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姐快去看看,袁大哥可是等著您給嬰兒取名呢。」

「我取?」薄涼璣一驚,疑惑道。

「是啊是啊,我們都等著呢。」烈火興奮的說道,哪還有剛剛陰郁。

薄涼璣聞言笑了笑,這時袁方也走了出來,滿懷感激的看著她道,「薄姑娘快來吧。」

薄涼璣自是知道他的想法,也不退卻,大大方方的進了屋內。

莫芊兒看著逐漸走進的那一抹紅影,只覺得屋內一瞬間被照亮了般,她忍不住睜大了眼楮,顫抖的想要起身。

薄涼璣見狀幾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皺眉嚴肅的說道,「這幾日你盡量不要動。」

莫芊兒聞言,點了點頭,眼里有淚水溢了出來輕聲道,「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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