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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新皇登基一觸即發

是夜,因著今日兩人的親近,兩人的心情都頗好。愛睍蓴璩

「沉兒,大哥今日搬出夏府了。」赫連辭突然想起一件事。

夏沉香的手攢在一起,哥哥,也發現了嗎?娘親的死。

雖然,自己與娘親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娘親永遠都是最疼愛她的娘親啊。

「我懷疑,岳母的死……」赫連辭自然也是覺得這件事有問題的,只是最近赫連懿的人越發的不安分了,赫連辭沒有多的精力去調查這件事。

「辭,謝謝你這般為我想著。」夏沉香沒想到,日日早出晚歸的赫連辭會想起這件事情,她今日不想告訴赫連辭也是因為最近赫連辭特別忙。

夏沉香知道,赫連辭是個有野心的男人,所以,夏沉香沒有責怪赫連辭沒有陪她什麼的。

「沉兒,你說什麼傻話呢?你是我的妻子,我最愛的女子。」赫連辭將夏沉香擁在懷里「最近真的太忙了,忽略了你。」

夏沉香心里因為兩人最近不太親近的不安感立馬散去,夏沉香抿唇淺笑「辭,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跟寶寶。」

「沉兒,等事情都完結了之後我一定放下所有的事情陪你。」赫連辭在夏沉香的唇邊印下一吻,輕聲的說道。

等事情都結束嗎?

夏沉香低眉,那麼,需要多久呢?

「沉兒,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要相信我,不管別人對你說什麼,你都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的。」第一次,夏沉香听到赫連辭說這些話。

用這麼認真這麼認真的語氣。

夏沉香愣愣的,心里閃過不好的預感,是,會發生事情嗎?

自己,一定要相信赫連辭,可是,自己怎麼會不相信他呢?赫連辭對自己來講,是不一樣的呵。

「沉兒,答應我。」赫連辭眼里的認真讓夏沉香再一次愣住,赫連辭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永遠都會相信你啊。」夏沉香開口,永遠。

兩人只這樣靜靜的擁了一會,鐵風就來說南歌來了。

夏沉香一驚,南歌怎麼來了?

急急忙忙的就出了去,赫連辭看著夏沉香的背影,眼里閃過的醋意瞬間被無奈淹沒。

「夏兒。」南歌的聲音不似以前那樣的頑劣,帶了些溫和,夏沉香心里微驚,南歌,什麼時候會這樣說話了?

「南歌……」再次相見,卻別是一番味道,南歌身上,多了一股憂傷?

「夏兒,好久不見。」听到南歌的笑語,和以前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語氣,夏沉香甚至懷疑自己剛看錯了。

「南歌,你怎麼來了?」夏沉香剛剛收到南歌的信,信上說南歌最近會來,可是也沒想到這麼快。

南歌的速度,果然是杠杠的。

「我不放心你啊。」南歌的話成功的讓剛剛走來的赫連辭黑了臉。

赫連辭佔有性的將夏沉香擁在懷里,用敵視的目光看著南歌「你怎麼來了?」

南歌皺眉,一臉委屈道「夏兒,你就讓這個男人這麼欺負我?我可是你最親愛的南歌哎。」

夏沉香扶額,這個男人,剛剛的憂傷神馬的絕對是錯覺。

「什麼?你是我娘子最親愛的?」赫連辭瞪大了眼楮怒視南歌。

「怎麼?你還不知道啊?」南歌挑眉,好似來了興致,一臉挑釁的看著赫連辭。

「我要殺了你。」赫連辭上前一步「那樣,看你怎麼當沉兒的親愛的。」說著奸笑道「只要你死了。無論你說什麼都是不成立的。」

「夏兒,你可要保護你最親愛的南歌啊。」南歌耍寶的樣子讓夏沉香失笑,仿佛回到了她失蹤的那段時間。

那段時間的她老是悶悶不樂,南歌就整日的耍寶逗她笑,這個時候夏沉香有些懷念那時候了,很快樂。

兩人感受到夏沉香情緒的低落,停止了耍寶「沉兒,怎麼了?南歌剛來,應該是高興的事情才對啊。」

「夏兒,你是太歡迎我了嗎?所以才開心的要哭了?」

「誰歡迎你啊。」夏沉香嗔道。「辭,我們才不要理他。」說著就轉身欲走

「哎哎哎,等等我啊……」南歌連忙跟上。

「也只有三皇妃才能讓主子這般盡心了。」月兒嘆道。

可是月兒身邊的風大卻不以為意,是嗎?這一次,主子身邊少了一個人呢。

「月兒,你沒感覺到主子有些變化了嗎?」風大無語,難道這個月兒就沒看出來,主子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沒有啊。」月兒也是剛剛見到南歌,哪里能跟風大一般天天在身邊觀察?

「雪兒呢?」月兒又問道,難道又被主子派去執行什麼隱秘的任務了嗎?可是,不對啊……

「不知道。」風大的回答更讓月兒吃驚,風大向來是四人公認的老大,而為了方便聯系,四人要去做什麼都會告訴風大的,可是這次,風大居然說…不知道?

月兒怎麼覺得有一股詭異的感覺呢?

「南歌,凰衣怎麼樣了?」夏沉香終究是不放心那個女子的,那個宮廷里唯一一個純淨的女子。

「夜兒對凰衣很好,凰衣懷孕了,夜兒是真心珍惜凰衣的,你可以放心。」

夏沉香低眉,凰衣,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朋友,第一個朋友,幸福就好。

「夏兒,我听說你前幾日昏倒了,我給你把把脈吧。」夏沉香所有的毒以及醫術都是來自與南歌,南歌可以說是夏沉香的師父了。

「還好,以後不要太激動了,對孩子沒有好處的。」南歌低聲道,他,好像診出了一些東西,只是還不太確定。

「殿下,宮里說,皇上他……好像……」快不行了。不過前面的話就已經讓眾人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赫連恩德,快死了。

「沉兒,我先進宮一趟。」赫連辭不顧南歌與似水幾人在場,將夏沉香擁在懷里,輕聲開口。

夏沉香嘴角揚起一抹笑「辭,去吧,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她的男人要出去做大事了,她在家里,等他回來。

「我等你。」輕輕的話,卻一字不落的听到赫連辭的耳里,這句話對赫連辭來說,比很多很多的甜言蜜語還要好听。

南歌的心里卻沒有了以前的那麼多心思,甚至沒有以前看到兩人親近的那種酸澀之意,南歌不禁在心里輕聲問自己︰這是怎麼了?

可是,他的心沒有回答他。

「南歌,難道你沒有診出什麼不該存在的東西嗎?」赫連辭走遠了,夏沉香的聲音平淡。

可是南歌的心里卻涌起翻天巨浪,夏兒的意思,是她…知道?

夏沉香看南歌的表情就已經明白了,夏沉香輕輕的解開衣領,南歌忙將頭偏到一邊「夏兒,你這是?」

「小姐!」似水與月兒驚呼,可是片刻就驚愕了。

「南歌,你想什麼呢?我只是讓你看看跟這個有關系嗎?」夏沉香右邊的鎖骨上,一朵桃花開的正艷。

不是桃花原有的粉色,而是鮮艷的血紅色,如同血一樣刺目奪人。

南歌驚呆,夏兒她……怎麼會這樣?

「南歌,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夏沉香將衣領束好,這件事情她沒有告訴赫連辭,因為,她的男人現在在做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啊。

因為,她怕他擔心。

南歌的眼神便的模糊起來,燦爛的血紅,南歌,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

「三皇弟,你這是去哪里啊?」赫連懿騎著大馬,在宮門前,門口四處都是赫連懿的護衛。

「二皇兄怎麼會在此?」赫連辭沒想到赫連懿速度如此之快,一雙眼楮直直的射出兩道冷光。

「三皇弟還沒有回答本王的問題呢?」赫連懿自是不會讓赫連辭進去的,他相信,宮里面已經被他的人控制了。

「自是去給父皇請安,怎麼?二皇兄不去嗎?」赫連懿可不想見到那個所謂的‘父親’父親?那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三皇弟,父皇剛剛歇下了,還是不要去打擾父皇了吧。」赫連懿淺笑,赫連辭明白,宮里可能已經被赫連懿的人控制了,可是,真的嗎?

「榮王殿下,三皇子殿下,皇上請你們進去。」安得益沉聲開口,站在榮王後面。

赫連辭下馬,笑的溫和無害「二皇兄,請。」說罷哈哈大笑走了進去。

赫連懿咬牙,沒想到,赫連恩德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派的出人來。

「父皇。」赫連恩德的身邊,皇後一雙眼楮紅紅的,努力的照顧著赫連恩德。

听到赫連辭的喊聲,赫連恩德的眉眼睜開,眼里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赫連辭看著赫連恩德一瞬間蒼老了很多的面容,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辭兒,你來了。」簡單的一句話,五個字,赫連恩德說的很費力,皇後與赫連懿听的也很費力,只因著,赫連恩德到現在想到的還只是姜新禾的兒子。

「父皇,您……」赫連辭不可置信的看著赫連恩德,怎麼的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懿兒。」赫連恩德看著赫連辭身後的赫連辭,赫連辭上前一步恭敬的開口「父皇。」語氣雖然恭敬,可是與赫連辭一樣的是全沒有親近之意。

這也算是赫連恩德的悲哀吧,赫連恩德不失為一個好皇帝,起碼他在位期間,尚算的上是國泰民安。

只是,赫連恩德卻不是一個好父親,不是一個好丈夫。

與皇後幾十年的夫妻,心卻一直在‘姜新禾’的身上,與‘姜新禾’兩廂情願,卻最後賜死了她。疼愛赫連辭,可是赫連辭卻因為‘姜新禾’對赫連恩德憎恨多年,因著對赫連辭的愛,忽略了其它的兒子。

「懿兒,朕封你為榮親王,協助新皇治理黎國。」赫連恩德的話讓赫連懿心里忍不住冷笑,自己哪里比赫連辭差了?只是因為自己不是那個女人生的孩子是嗎?所以,永遠得不到皇位。

赫連懿的拳頭咯吱作響,可是還是恭敬的跪下磕頭「謝父皇恩典,兒臣遵旨。」

「辭兒,朕封你為太子,朕去世後,繼承大統。」赫連辭跪下謝恩。

「皇上,您別說了,您一定會萬歲萬歲萬萬歲的。」皇後哭了起來,終究是這麼多年的夫妻,終究皇後愛這個男人愛了那麼多年。

「惠兒。」皇後睜大眼楮,沒想到赫連恩德還會叫出這個名字,惠兒,是皇後的閨名,也是皇後剛進宮時,赫連恩德日日念叨的名字。

「皇上。」皇後听著赫連恩德的那一聲惠兒,縱使心里記恨著姜新禾,也散了,皇上都要去了,還有什麼可爭的,只是,最後陪著皇上的,終究是她風心惠。

「惠兒,朕終是負了你……」皇後的心軟了,其實她做的,皇上何嘗不知道呢?姜新禾的事情,皇上何嘗不知道呢?

想起新婚之夜赫連恩德在她耳邊呢喃「惠兒,這一生,定不負你。」

「皇上,您別說了,臣妾不怪您…真的不怪您……」皇後沒想到,赫連恩德臨時之前會說這個話,皇上的心里,終究是有過她的。

赫連恩德的手撫上了皇後的臉頰,十年如一日,皇後的臉頰依舊是細膩光滑,只是他的手,再不像當初那麼有力,再不像當初那麼溫柔。

只一眼,赫連恩德就看出了兩人的差距,抬起的手慢慢放下,如今的他……

皇後隔著水簾看出了赫連恩德的意思,將赫連恩德的手抬起,撫到自己臉上「皇上,你好久沒有這樣模過惠兒了。」

「惠兒,朕……對不住你。」赫連恩德眷念著皇後臉上的溫度,他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一點點的下降,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皇上沒有對不住惠兒,沒有…沒有…」皇後不斷的搖著頭,沒有…

從初識到現在,風心慧心里只有赫連恩德一個,就算赫連恩德愛上了那個叫姜新月的女人。

「惠兒,到最後,只有你如初。」赫連恩德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如今自己病重,來照顧自己的竟是只有皇後一個,其他的,怕是一個個的都在為自己找後路吧。

「皇上,在惠兒心里,皇上始終是當年那個少年,從來沒有變過。」皇後的眼楮紅紅的,眼里的淚不住的落下來。

「惠…惠惠惠…。」赫連恩德的手慢慢的滑落了下來,一雙眼楮里全是眷戀。

他…真的

不想死啊……

「皇上!」

「父皇。」

……

黎國皇帝——赫連恩德,歿。

赫連辭雖然憎恨赫連恩德,可是赫連恩德真正死去的那一刻,心里還是會覺得有些難過,隨即赫連辭將這個想法甩出腦海,那個男人,怎麼值得自己為他難過呢?

赫連懿也是很赫連辭一樣,可是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悲傷流露出來,畢竟血濃于水。

「三皇妃,皇上歿了。」一個侍衛打破了夏沉香與南歌之間詭異的氣氛。

二人一驚,無暇再考慮剛才的事情,赫連恩德,這麼快就死了嗎?

「三皇子被封為太子,榮王被封為榮親王。」侍衛補充道。

夏沉香低眉,這件事,早就預料到了不是嗎?

「太子命我告訴太子妃,請太子妃先休息,太子今日會很忙。」侍衛的話讓夏沉香失笑,不過心里卻是暖暖的,赫連辭現在還能想著自己。

「你先下去吧。」夏沉香淺聲道。侍衛行了一禮下去了。

「南歌,真的沒辦法嗎?」和剛才的話題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只有南歌明白,是什麼意思。

「夏兒,我一定會努力的,我不會就這樣…看著你…」死去的。一定,不會。

「南歌…听天由命吧。」夏沉香仰頭,眼里劃過一抹憂傷。

「夏兒,我一定不會放棄的。」

「南歌,你都說沒有辦法了,我還能怎麼辦呢?」夏沉香是真的無奈了,沒想到啊,自己真的是什麼都踫上了。

「南歌,我想,治好臉上的傷。」夏沉香淺笑,在南歌凱酷之前說道。

南歌的眼里綻放出驚喜的光芒,「夏兒,你終于想通了嗎?」

是,終于想通了,因為,想要在最後的時候,讓那個人,看到最美麗的自己。

「我應該可以撐到那個時候吧。」夏沉香撫上了自己的小月復,一張臉上全是飛揚的神采。

「夏兒,你不要會灰心,你要相信我啊。」南歌的話讓夏沉香想起了赫連辭的話,你要相信我啊。似在耳畔。

只是,赫連辭,可能沒有機會了。

三日後,登基大典。

新皇下令,大赦天下,免除賦稅一年,舉國歡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萬民跪拜,一襲龍袍將本就英偉的男子襯得更加的英武不凡,赫連辭的唇輕輕的抿在一起,一雙利眸在看到某個身影的時候變的異常的溫柔。

「眾卿平身。」赫連辭輕聲說道,淡淡的話里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謝皇上。」

「封太子妃夏氏沉香為皇後。」這是關于後宮的交代,眾人愕然,沒有然後了嗎?就算是尚在先皇的靈期,可是,沒有然後了嗎?

「沉兒,辛苦你了。」赫連辭伸手將夏沉香的手握住,輕輕的在夏沉香的耳邊說道。夏沉香輕輕的搖了搖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不辛苦。」

夏沉香的心里是開心的,怎麼會辛苦呢?自己能成為赫連辭的皇後,不管怎麼樣都是開心的啊。

今日,夏沉香戴上了面紗,赫連辭想著如是大臣百姓知道夏沉香臉上的傷疤,定然是不會同意這樣一個容顏有損的女子成為自己的皇後的。

畢竟,皇後的位置,誰都想要。

夏沉香停了赫連辭的建議卻是黯然的低了眉,伸手模著自己光潔細膩的肌膚,自己正想說南歌已經治好了自己臉上的傷,可是,赫連辭都沒有進來看自己一眼就匆匆離去了。

「皇上,太子妃夏氏臉上有傷疤,婦容有損,這樣的一個女子豈可成為我黎國的皇後?」一個大臣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姜大人,你說的可是真的?」其他的大臣們紛紛開口,而事先就知道內情的卻是也跪了上前。

「自然是真的,我姜天成還敢皇上及眾位同僚不成?」姜姓大臣瞪眼怒道,姜?似乎赫連辭的母妃也姓姜?莫不是?

「請皇上三思。」姜天成是赫連辭的外祖父,對于他的話在赫連辭當了皇帝之後眾人還是頗有些相信的,接下來,很可能就是姜家與夏家的時代了。

「夠了,此事不要再說。」赫連辭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下面的姜天成,驚起了姜天成一身冷汗。

「皇上。」可是有的大臣許是腦袋少跟筋,完全沒有看到赫連辭的眼神,再次開口「皇上,我黎國從來沒有這樣的規矩。」

赫連辭一雙眼楮充滿著殺氣,在赫連辭身邊的夏沉香甚至听到了赫連辭拳頭的響聲,夏沉香只是伸出手,握住了赫連辭的手,輕聲道「辭,沒關系,我不介意的。」

「沉兒,此生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夏沉香心里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赫連辭在成為九五之尊的時候還能對她自稱‘我’還能記得那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皇上!請您慎重。」下面的大臣們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樣子,心里不禁惱恨夏沉香的紅顏禍水,可是,若說是禍水,夏沉香卻是已經毀了容貌了的,這……又如何稱得上是禍水呢?

眾人不禁覺得赫連辭真是被夏沉香迷了心智了,竟然要冊一個毀了容顏的女子為後,況且夏沉香在是三皇妃的時候甚至消失了兩個月,那兩個月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誰又知道呢?

最讓眾人覺得想不通的是眾人明明是在討伐夏氏的沉香,可是為何夏沉香卻是只言片語都不為夏沉香說話呢?夏沉香不是夏丞相的女兒嗎?

就算夏丞相已經位極人臣,但是誰不希望自己更加的榮光一些呢?權利名譽這些東西,誰都不會嫌多不是嗎?

「怎麼?朕剛剛登基,你們就想反了不成?」赫連辭怒道,姜天成啊姜天成,你是仗著對母妃的一點血緣關系所以如此肆無忌憚嗎?

「皇上息怒臣等不敢。」眾大臣紛紛跪下請罪,末了姜天成還加了一句「臣等都是為了皇上考慮。」

「怎麼?姜大人,你……」夏沉香連忙阻止了赫連辭的話,輕聲開口「既然各位大人想看本宮的真顏,本宮就如了你們的願吧。」

輕輕柔柔的聲音,如微風吹過一般沁人心脾,眾人只覺得格外舒服,輕柔的同時又不失了颯爽的英姿,眾人心里都認定了若是夏沉香沒有毀容,定是個絕世的女子。

「沉兒。」因著赫連辭還不知道夏沉香的臉已經好了,此刻有些擔心的道,若是在萬民之前讓人看到沉兒臉上的傷疤,那麼,沉兒將會被怎麼樣說?

夏沉香看到了赫連辭眼里的關心,輕輕的搖搖頭,伸手取下了臉上的面紗。赫連辭不想她怎麼樣,她自然也是不想赫連辭第一天登基就被百姓說不孝順的,不管姜天成做了什麼事情,畢竟是在萬民面前。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眉若柳葉,眸若星辰,唇角彎彎,傾城傾國,什麼叫美目盼兮巧笑倩兮,這是最好的詮釋。

姜天成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沉香,沒想到夏沉香竟是如此絕色,只是臉上的傷疤呢?怎麼會沒有了?

人群之中,一個面覆輕紗的女子眼里劃過一抹驚艷隨即掩去,在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隨即,轉身,離去。

「怎麼?誰還要說朕的皇後容顏盡毀?」赫連辭心里雖然驚訝,可是卻是很適宜的開口逼問,微睜的瞳孔里射出一股危險的光芒。

就連夏沉香都聞到了一股危險的氣味,赫連辭這是在怨自己沒有告訴他嗎?可是,完全沒有機會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跪拜,直接用行動給了赫連辭答案,赫連辭滿意的點了點頭。

因著今日定有夜宴,夏沉香剛剛入住中宮,所以今日的事情都是前皇後也就是現在的太後操辦的。

赫連辭終是將皇後封為了皇太後,許在赫連辭的心里,對皇後是沒有多少的怨恨的,皇後,也只是一個可悲的女人而已。

「沉兒,你幾時變回來了?」回到鳳棲宮,赫連辭就將所有的人都敢了出去,急忙的想要享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赫連辭將頭埋在夏沉香的頸間,聞著熟悉的味道,所有的不快都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你太忙了。」夏沉香的話淡淡的帶著撒嬌,赫連辭心里多了一點愧疚。

「對不起,沉兒,這幾天都沒有時間陪你。」就算回府也是倒頭就睡著了,壓根就沒有時間與夏沉香交談,早上起來之時,夏沉香又還在睡,赫連辭哪里忍心?

而兩人這幾日最親密的也只是早上赫連辭起來之時在夏沉香的額頭印下一吻,夏沉香臉上覆著面紗,所以赫連辭是真的不知道。

赫連辭為自己忽略了夏沉香道歉,夏沉香輕輕的用唇封住了赫連辭的唇,半晌在赫連辭的耳邊呢喃「辭,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就算有無上的權勢又怎麼樣?終究要被囚禁在這個皇宮里面嗎?不!自己是自由的人,決不能就這樣。

況且,夏沉香撫上心口,難道在最後的日子,自己還不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嗎?況且,還有自己的身世啊。

「沉兒,現在我沒有選擇,只有更高的位置才能保護你和孩子,保護自己。」赫連辭低聲道,他,其實真的沒選擇。

若是可以,能夠跟沉兒找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過兩個人的生活,何嘗不好呢?若是沉兒願意,他放下一切又如何?

只是,如今不是說放手就可以放手的,若是自己貿然放手,那麼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與沉兒的。

夏沉香沒有說話,只是依賴的聞著赫連辭身上的味道,怎麼聞都聞不夠,這個本來很熟悉的味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有些陌生了。

夏沉香覺得,自己與赫連辭,好像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生疏了,明明就該是兩個最親密的人不是嗎?可是兩個人卻心里埋著話卻不願告訴彼此。

這樣生疏的感覺讓夏沉香有些心慌,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呢?

「沉兒……」赫連辭感覺到懷里人的僵硬,心里多了一絲恐慌,自己並不是貪念這個至高無上的權力。

赫連辭在心里對自己如是說道。

「辭,夜宴快開始了,你快去準備吧,今夜你是主角。」夏沉香輕輕的推開了赫連辭,為什麼,自己竟然覺得,有些抗拒?

*

「祖母,香姐姐真的好漂亮啊。」夏沉魚對著老太太撒嬌,可是眼里全是嫉恨的光芒,為什麼?夏沉香的臉好了,還那麼漂亮,還成了皇後。

「魚兒,我的魚兒可不會輸給她。」老太太心疼的始終還是只有夏沉魚一個人,她已經決定,夏沉魚決不能輸給夏沉香,如今新皇剛剛登基,相信很快就會開始選秀的,到時候以魚兒的姿色還怕選不上?

到時候,只有自己幫著魚兒籌劃著,打倒夏沉香那是輕而易舉的,到時候就讓魚兒當皇後,一國之母。

「祖母,可是香姐姐已經是皇後了,魚兒就是做什麼也是追不上的。」夏沉魚假意哀怨道,皇後呢!至高無上的權力,皇帝的寵愛,想到赫連辭英俊的臉,夏沉魚就忍不住心蹦蹦亂跳。

老太太自然是將一切都看著眼里的,不禁調笑道「我的魚兒可是喜歡皇上?」老太太笑眯眯的,皇上是一表人才,直到現在也只有夏沉香一個女人,算得痴情,又是皇上,這樣的男子,誰不愛呢?

「祖母……」夏沉魚沒想到老太太會這麼直白的說出這句話來,夏沉魚好歹是閨中的女子,對此尚是十分羞澀的。

「小姐,老奴看沉魚小姐人如其名,沉魚落雁,怕是皇上見了都要忍不住動心了。」老太太身邊的老嬤嬤開口道。

說著,老太太果真是仔細的又看了一番夏沉香,果真是標致的很,滿意的點點頭「我最滿意的就是魚兒了,長的好,性子好,雖我這個祖母啊,也孝敬的很。」

「祖母,魚兒孝敬祖母是應該的,倒是孫嬤嬤,您也跟著祖母取笑魚兒嗎?」前一句自是說的恭謹無比,後一句雖是佯怒,但是臉上的笑意誰都看的出來。

老太太哈哈大笑,孫嬤嬤卻是低頭道「小姐,您可要為老布做主啊,老奴說的可是句句實話,沉魚小姐可不就是沉魚落雁嗎?」

「祖母,您看孫嬤嬤,取笑魚兒。」夏沉魚佯裝生氣,孫嬤嬤立刻開口「是是是,沉魚小姐,是老奴錯了,老奴不該說實話。」

幾人笑的歡快的很。

「母親。」幾人的笑淡了下來,老太太恢復了平時威嚴的樣子。

夏沉魚也起身行禮「沉魚見過大伯,容姐姐。」

「安兒,你來了。」老太太冷漠的開口,全沒有剛剛的笑意,這讓夏遠安的心里頗不是滋味,母親對自己從來都是冷漠的很,只有面對老二的時候才是笑語的。

「是,不知母親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夏遠安真是莫名的想不通,好端端的就快要到夜宴的時間,這個時候叫自己來干什麼?

夏遠安剛剛從登基大禮上回來,一身也算的上是風塵僕僕了,夏遠安對這個母親一向敬重的很,听說老太太找他,衣服都沒有來的及換就來了。

「其實也沒什麼事。」沒什麼事你還叫我來?「就是這個的夜宴我想帶上魚兒。」說到這里看向夏沉魚,一雙眼里全是慈愛。

夏遠安心里已經預料到可能跟夜宴有關系,所以也沒有多驚訝,只是,夏沉魚的父親並不是什麼朝廷官員,如此去怕是有些……

「母親,這……」夏遠安正要將其中的厲害關系跟老太太講,可是老太太心里打定了主意,哪里還會听夏遠安的話?

「怎麼?難道連我這個母親的話你也不听了?」老太太的語氣絕對不算好的,甚至多了一些威脅的意思。

夏遠安心里雖然不爽,但是還是恭謹的說不敢,然後答應了老太太的話,老太太才闔眼讓夏遠安離開這里。

從始至終,沒有關心過這個兒子一句,這讓夏遠安的心有些涼,老太太對自己越發的疏遠了,柳氏死了之後,夏家就是老太太當家,夏遠安對于老太太的決定從來沒有質疑過一句。

可是老太太還是……難道自己就不是她的兒子嗎?還是說,她的眼里從來沒有自己這個兒子?因為很堅強,因為自己是丞相,所以,不需要母親的關心?

「祖母,沉魚覺得大伯好像不怎麼喜歡沉魚。」夏遠安剛剛的態度讓夏沉魚很不爽,可是自己現在還有求于他,畢竟以自己的身份是決不能進宮的。

「他敢?」老太太的眉高高揚起,一聲厲喝,沉魚是未來的貴妃,夏家的棟梁,至于那個已經當了皇後的夏沉香,老太太從來沒有想起過。

「祖母,您別生氣,都是魚兒不會說話,祖母千萬不要生氣,祖母的身體不好,魚兒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夏沉魚似乎是被老太太的氣勢給嚇到了,立刻誠惶誠恐的道。

老太太心里對夏沉魚頗為滿意,這個時候還能想到自己的身體,沒有枉費自己花在夏沉魚身上的心思。

「魚兒,祖母最疼的就是你了,你可要爭氣啊。」爭氣,一定要躲得皇上的心,成為皇上身邊的女人,然後一步步的往上爬,成為最頂端的女人。

「祖母,魚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夏沉魚心里暗道,我一定要成功。

*書房

「祖母憑什麼對夏沉魚那麼好?」夏沉容卻是個藏不住話的,柳氏死了之後,夏沉容是夏遠安唯一的女兒了,夏遠安重新對夏沉容好了起來。

「好了,容兒,此事不要再提。」夏沉容的話無疑是提到了夏遠安的傷口,夏沉魚,二弟一家。

「居然還讓你帶夏沉魚入宮?別以為她們打的什麼心思我不知道,不就是想讓夏沉魚被皇上看中嗎?可是夏沉香還在那里呢!」夏沉容憤憤不平,自己那日在三皇府失了清白的事情雖然沒有到人人皆知的地步。

但是許多人都已經知道了,自己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

可是看著夏沉魚與夏沉香的幸福樣子,夏沉容就不爽,憑什麼她們就可以幸福,心里涌出惡毒的計劃,這倆個女人,她都要毀了。

「我也要進宮。」夏沉容撅嘴道。

「你進宮做什麼?」夏遠安冷笑,難道還會有人要這個女兒嗎?雖然,他很疼她,可是那也只是夏沉容長的跟年輕時候的蘇姨娘很像而已,蘇姨娘,畢竟是夏遠安愛過的女人。

就算蘇姨娘當初做了那樣的事情,可是夏遠安後來還是原諒了蘇姨娘,畢竟人已經死了。不是嗎?

「我進宮?自然是有事啊,我要毀了,那兩個女人。」夏沉容幽幽開口,話里是無盡的怨毒。

毀了嗎?夏遠安心里低吟,毀了,好啊!

「好,你說什麼都好。」夏遠安低下眉眼,夏沉容看不出夏遠安在想什麼,夏沉容也沒想看到,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夏遠安想什麼。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呢?

「父親,你也很討厭夏沉香吧,我也很討厭她。」何止是討厭?夏沉容覺得夏沉香簡直就是自己的天敵。

搶了自己嫡女的身份,搶了皇後的位份。

可是夏沉容從來沒想過,皇後之位從來都不是她的,若是一開始叫她嫁給一個被傳有斷袖的三皇子,她定然也是不願意的。

夏沉香嗎?夏遠安的眼里閃過一絲惡毒「是,我討厭她。」

「我會收拾她的。」

別被她收拾了才好。當然,夏遠安沒說出來,有人自願當槍除去他討厭的人,且不論能不能成功,單是有這個舉動都不是一件讓人反感的事情。不是嗎?

「容兒,你可要小心。」夏遠安可不希望這個女人這麼快就死了。

若是夏沉容死了,夏遠安會少很多樂趣了,當然,也包括,床上的。

夏沉容低低一笑,手攀上了夏遠安的脖頸「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父親。」呵氣如蘭。

低低的那一句‘父親’更是讓夏遠安心里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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