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新嚇了一跳,慌忙過來扶他︰「你沒事吧,想到什麼了?」
張城突然有點後悔,昨晚親手格殺的兩名魅組成員,也是兩個糊涂鬼吧。
卻又別無選擇,他不想死就只能反抗,下手也不可能留什麼情面。
在李中新的攙扶下慢慢坐了起來,突然又沉聲問道︰「你昨天晚上找到我的時候,現場還有沒有別的人?」
李中新認真思索過後,很肯定的回答︰「沒有了,只看到你躺在地上,還有兩具尸體,因為你當時傷的很重,所以,我沒有時間處理尸體,只顧救人了整整給你輸了一千毫升的血啊,多虧了我以前部隊的一名軍醫,現在是軍區醫院的外科主任,不然的話,咱們現在就麻煩了。」
張城腦子里,很自然的想起來那張稚女敕清秀的少女臉蛋。
少女臉上驚訝,甚至略帶一點關切的神態,如此清晰。
突然替她擔心起來,她的處境現在很不妙,因為她也很可能在清洗名單上。
事實上德叔派魅組來,根本就沒安什麼好心,就是要讓張城和魅組自相殘殺。
只能祈禱她聰明一點,及時警覺,不要撞進德叔布下的陷阱。
雖然擔心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安靜瞪在床上養傷。
李中新始終保持著安靜,直到這刻才小聲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張城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的人雖然都是精銳,卻很難幫的上忙。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張城也有點累了,閉上眼楮休息。
李中新識趣的退了出去,從外面把門虛掩上了。
張城小睡了一會突然想起了什麼,咬牙撐起身體抓起桌上的電話。
擦掉電話上幾點血跡,打給遠在京城的袁小姐,電話打通,接電話的卻是田芳。
背景音很嘈雜,田芳說話聲音很大︰「什麼事。」
張城听到她的聲音,突然覺得很親切,盡量大聲的回答︰「沒什麼事,我染上肺炎了,在醫院。」
田芳很大聲的埋怨︰「怎麼會得肺炎的,讓你別亂跑嘛,那你安心養病吧,我現在很忙,就這樣!」
放下電話,張城第一次覺得她的聲音很動听,也很舒適。
三天後,張城已經能下地走動了。
在這三天時間里,李中新也不停的出去打听消息。
根據他從國安部門打听回來的消息,並沒有發現一個神秘少女,也沒有類似的尸體。根據李中新的精道分析,這唯一幸存的魅組成員,極有可能還滯留在本市,只是藏在某個很隱蔽的地點了,張城也認可了他的分析。
在一輪自相殘殺之後,德叔不會讓她活著回去。
李中新看著他在房間里慢慢的走動,突然笑道︰「這個小姑娘,不會是你青梅竹馬的小情人吧。」
張城沒好氣的看他一眼︰「這個小姑娘身手不會比我差,你那些國安局的老部下們最好不要去惹她,不然我怕會出事。」
李中新笑容僵在臉上,意識到這種可能性很大。
論起身手槍法也就算了,鬼影的可怕之處在于擅長偽裝,行事手段更是千變萬化,簡直比一支軍隊還難應付。
李中新很快又突發奇想︰「你們既然是熟人,有沒有可能找到她?」
張城心里一動明白了他的意思,聯合她的力量,甚至所有殘存的鬼影,反擊麼。
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把殘存的鬼影力量聯合起來,即便不能反擊得手,自保的能力也大大增加了。只不過是有些為難,想找到這些鬼影簡直比登天還難,即便是最終把鬼影們聯合起來了,但是這些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定時炸彈,除了長老會,誰還有能力來領導他們呢。
想找到這些鬼影的希望也很渺茫,這想法根本就是不切實際。
認真想了一會,突然開口問道︰「一般來說凶殺案的尸體,會放在哪。」
李中新想了一想,認真回答︰「應該還在法醫鑒定中心的停尸房吧。」
張城慢慢的點頭回答︰「去停尸房。」
半小時後,停尸房。
站在兩具魅組成員的尸體旁邊,張城多少有些歉意。
李中新是很識趣的人,小聲說話︰「這種沒人認領的無名尸,多半是送去醫學院校做成標本,做醫學研究了,最後弄的死無全尸,要不要我找找關系,花點錢把尸體弄出去,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張城心里有些不忍,也就答應了︰「弄出去安葬了吧。」
終究是曾經並肩作戰的同伴,還是給他們留點最後的尊嚴吧。
李中新辦事倒也利索,花了點錢很快把事情辦妥了。又找來一輛靈車把兩具尸體,弄去火化,之後又在公墓里花了幾萬塊錢,買了兩塊還不錯的墓地。忙了一整天總算把骨灰安葬了,只是在寫墓碑的時候有點小麻煩。
鬼影們都是姓張的,卻不知道這兩名鬼影的名字。
最後只好編了兩個名字,寫在大理石墓碑上,又放上了鮮花祭品。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公墓里十分的陰森。
李中新雙手合什不知道在念叨什麼,張城心里又是一陣悲哀。
當然那種情況沒有別的選擇,稍有不慎,躺在這里的就該是他了。
李中新還在小聲念叨,張城卻突然警覺了,背後泛起一陣涼意,身後再次響起輕柔的腳步聲,在陰森漆黑的公墓里,腳步聲雖然輕柔卻讓人心里發涼。李中新也同時驚醒過來,想轉身的時候,卻被張城一個眼色阻止了,只能硬著頭皮傻站著。
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走到兩個人身邊。
兩個男人頭皮都有些發麻,看著少女把兩束鮮花分別放在墓碑前面。
可以肯定的是被她盯了很久,而兩個男人還一無所知。
張城倒是不覺得意外,他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機能還在恢復當中,警覺性也打了個折扣,很可能是在停尸房被她盯上的,而這也完全是個巧合。應該是在停尸房認領尸體的那段時間,她也剛好就在附近,所以才被她盯上了。
李中新頭皮可是越來越麻,再一次領教到了鬼影的厲害。
嬌弱的少女穿著一身素色衣服,俏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在陰森的公墓里格外嚇人。
張城轉頭看著她臉上,不太正常的蒼白,輕聲問道︰「傷的重嗎?」
嬌弱少女似乎有些掙扎,最終還是輕一點頭,承認她身上帶著傷。
張城也就釋然了,她從德叔精心設計的陷阱里逃出來,也不容易。
陰森的公墓里,半分鐘後。
張城朝著李中新使個眼色,李中新硬著頭皮轉身走人。
張城又朝著少女送一個善意的眼神,兩個人對看了一陣,少女明媚的眼楮里終于透出一絲軟弱。之後氣氛更加的詭異,兩個大男人在前面慢慢的走,一個身穿素色衣服的少女,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而且走路還輕飄飄的,陰森詭異到極點了。
最終李中新坐進車里,打開車燈,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張城打開車門同時微一側身,臉色蒼白的少女又呆了足足半分鐘,才一聲不吭的坐進車里。
張城突然覺得心里一陣輕松,甚至還有一點雀躍。
信任這玩意確實很微妙,夕日同伴之間的信任,再加上一點點少男少女的情愫。
這種感覺很微妙也很動人,卻又是發乎自然的,很珍貴的一種感情。
晚上,住處。
軍醫先給張城換了外傷藥,又硬著頭皮給一言不發的少女治傷。
這位軍醫也算是外科聖手了,小聲問道︰「傷在哪了?」
嬌弱少女警惕的眼楮先看一眼張城,張城微一點頭,送給她一個安慰的眼色。
少女這才慢慢解開衣服,掀起襯衫,露出雪白光潔的小月復,還有小月復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很明顯的槍傷,傷口已經被她自己處理過了,血已經止住了,也已經做過縫合處理,卻仍是讓人看的心驚肉跳。
在場三個男人頭皮再次發麻,被這少女頑強的毅力嚇住了。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身材嬌小,這麼柔弱的少女,帶著這麼重的傷,還能若無其事的走路。
這也實在太驚人了,頑強的毅力和柔弱的外表,形成了的反差。
看著少女雪白光潔的小月復,李中新先尷尬的打個招呼︰「我先出去了,呃,軍醫,麻煩你了。」
被驚醒的外科醫生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撕開一個手術包。
張城卻不得不留在這里,這少女同伴只信任他一個人,這個時候不能再出意外了。
一針麻醉劑很快配好了,少女眼神再次警覺起來。
手拿麻醉針的軍醫尷尬的站著,自然也感受到了少女的敵意。
張城無奈走了過去,扶著重傷的同伴,試圖讓她躺到臨時手術台上。
少女慢慢躺好之後眼楮看著張城,眨也不眨,張城也只能慢慢解開她的衣服扣子,讓傷口的更加充分。衣服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半顆挺翹粉紅的鴿乳露了出來,少女的表情卻仍然沒什麼變化,眼楮仍是眨也不眨看著張城。
麻醉針終于打了下去,片刻之後少女表情明顯輕松了許多。
從的痛苦里暫時解月兌了,也讓她的神經突然放松了,敵意不再那麼明顯。
軍醫擦一把額頭上的熱汗,才穿上無菌手術服,戴上手套。
張城退後幾步到了安全距離之外,看著軍醫動手取子彈,好消息是子彈在身體里藏的並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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