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籠罩,已經過了三更天。龍威鏢局正堂里已經酒氣燻天,風心、風青兩兄弟已經都醉倒在了酒桌上,一個鏢頭所交人脈甚廣,喝酒可是他必須要要會的能力。龍震天雙腮微紅,看來只是稍微有一些酒力。
微笑的看了一眼風心兩人,擺手道︰「來人吶!」聲音不大,屋外走進兩位大漢,走進來齊聲道︰「總鏢頭!」龍震天道︰「帶他們去客房好生招待。」兩位大漢又是齊喝一聲「是」就攙扶著風心兩兄弟走出了正堂。
龍震天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殘菜剩羹。無奈的搖了搖頭,龍震天對身邊的僕人說道︰「好了,你們接著吃吧。」僕人輕輕一點頭,他們都知道龍震天是一個節省的人,桌上的飯菜很是豐盛,雖說是殘留。
可是卻像是從未動過的一樣。龍震天起身就走出了正堂,身後隨從想要跟上去。龍震天擺手道︰「好了,你們去歇著吧。」龍震天一言,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邁步走在鏢局中,看著來外的鏢師、趟子手、下人。
每一個人都是看到自己都是那麼的恭敬,這種感覺很好,但是要想擁有這種感覺,是需要多年的拼搏賺了的,有些恭敬只是表面上的托詞罷了,但是在龍威鏢局這里,顯然不是,因為他們不僅是折服在龍震天那一口奪魂刀上。
還深深的佩服龍震天那一身豪情男兒氣。微風拂面,龍震天虎步前行,走到了一個院子門前。門前有兩名黑衣守衛。龍震天道︰「你們也去休息吧。」兩位守衛深深一點頭,就走了。龍震天踏入院中。
院中干淨優雅,跟外面鏢局里的氣質完全不一樣,如果說鏢局是一個龍虎之地,擁有男人的威猛,但是這里就是藏鳳之地,擁有女人的柔美清雅。院子里的花兒幾乎凋零,但是在這里卻感覺不到秋意帶來的那一份荒涼。
院中的屋中透出黯淡的光,龍震天的臉上卻沒有了那一份威嚴,這個時候他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是一種慈祥的笑容。龍震天行至門前,手輕輕的敲了一下門,屋中傳出一聲甜美的聲音。
「進來!」龍震天微微一笑推開房門,突然!龍震天虎眉緊鎖。多年的經驗讓他做出了最準確的反應。腦袋一彎,一道寒光從自己頭頂劃過。龍震天虎拳緊握,直搗黃龍一拳往前一送。
他能感覺到那一道寒光是什麼兵器,這種兵器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比他更熟悉,就是刀。刀在頭頂揮過,人必在前方。龍震天一拳擊出。「 !」果然擊中了來人,卻是生生的擊在了對方的拳頭。
「 」來人被拳風震退兩步。龍震天抬手一看,只見面前是一位像是大山一樣的漢子,一雙比鈴鐺還要大的眼楮,手中攥著一把光輝黯淡的刀。龍震天皺眉道︰「你是何人?」漢子並沒有回話。
可能他不習慣說話了。漢子大刀一立,環腦裹刀,直劈龍震天,龍震天可是說是刀法的宗師,但是看見這個漢子使刀,心中卻是打了一個冷顫,此人臂力超群,大刀闊斧的向著自己砍來。
刀法變法並不古怪,也不稀奇,甚至可是說是普通的刀法。刀不像劍那樣靈活多變。刀似龍虎,劍似飛鳳。這口看似的刀在漢子手中完全可以說有龍虎之勢。
龍震天嘴角一揚,他很喜歡對手,顯然這個人他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對手了。只見大刀砍首而來。刀風逼人,龍震天虎拳緊握,以肘還擊,鐵肘已然撞在漢子的刀背之上,龍震天的外加功夫已經練到了十層。
要是常人,手中的刀不是被震碎,人也早就給震飛了。但是漢子就像他的身形一樣,渾如金剛,刀勢只是輕輕一偏,右手持刀立即順著龍震天鐵肘順勢而下,單砍龍震天小月復,龍震天哪里會讓他得手。
虎拳依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擊漢子面門,「啪啪」就是七拳。漢子急忙撤身一躲,掠身向右,後撤兩尺,身子未停連出七刀。只砍龍震天下盤,使刀的人下盤是最弱的地方,但是龍震天可不是常人。
縱身一躍,雙腿一夾就夾住了漢子的刀。漢子眉心一皺想要撤回長刀,但是長刀猶如瓖進鐵山之中,漢子大喝一聲,臉上青筋暴起。「嗤!」龍震天急忙翻身一躍,沒有想到漢子從自己雙腿間拔出了刀。
兩人分開又要大戰。突然!「龍前輩,住手!」聲音是從屋中發出來的,龍震天果然停住了腳步。「難道這屋中還有一人?」龍震天往前踏了兩步,頓時就停在了那里,里屋中果然還有一個人。
應該說是兩個人。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一身青衣,一張白淨的臉,白的可以用慘白來形容,手中握著一把折扇,折扇卻抵在香頸之上,香頸光滑白女敕,是一個女人的脖子,而那個人臉上盡是驚慌。
一雙秋水般的眼楮卻在閃著淚花,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縴細的雙手,豐滿的胸膛,這本是一個美人,一個令人憐愛的美人,她的眼神中流出的傷感卻遠遠多出了她的驚慌,看到這樣的女人。
只要你是一個男人都會忍不住的去關懷她,喜愛她。女子只是穿著簡陋的衣服,白白的胸膛盡顯在外,還有那一頭蓬松的秀發,看這個樣子女人剛才一定是在睡覺,而卻有一個不懂風情的男人來打擾睡美人的清夢。
世間真有這麼不懂風情的人,再加上他那一張慘白的臉恐怕只有柳青雲擁有,此人就是柳青雲,而那位像是一座大山的漢子自然就是樊梨。也只有樊梨那口刀能在龍震天面前耍上一番。
龍震天看著女子被人挾持,他的雙腿釘在那里,因為他知道即使他武功蓋世,也沒有柳青雲手中的折扇快。龍震天擔心道︰「芸兒,你怎麼樣?」龍芸已經嚇的眼珠打轉,哪里還能回答龍震天的話?
想要點頭,但是香頸立即就傳來的冰冷的感覺,那是柳青雲折扇上的冰冷。龍震天頓時大怒道︰「你們是什麼人?」柳青雲微微一笑道︰「龍前輩不要動怒。」龍震天冷笑道︰「你們要是老夫會不動嗎?」
柳青雲微笑道︰「在下要是龍前輩,一定知道動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龍震天輕輕一搖頭,走在了屋中的椅子上做了下來,他的臉上已經變得平靜了,這些場面他是見得太多了。龍震天道︰「說!」
柳青雲疑惑道︰「前輩不是要問我們是什麼人嗎?」龍震天搖頭道︰「老夫不問別人不願意回答的事情。」柳青雲哈哈一笑,心中對龍震天產生一絲佩服,他的確不會告訴龍震天他們是什麼人?
柳青雲佩服道︰「龍前輩果然豪氣雲天啊。」龍震天看了一眼柳青雲,虎目中透過一絲寒光。柳青雲頓時感到全身一絲涼意,柳青雲只能看向了別出。龍震天道︰「你們要是跟老夫帶高帽子的,但是你們這種方式老夫顯然不是很喜歡啊。」
柳青雲微笑道︰「那晚輩改日一定登門厚禮拜訪。」龍震天擺手道︰「不必了!」柳青雲道︰「好了,晚輩也不與前輩兜圈子了,晚輩只是想要前輩幫我一個小忙。」龍震天頓時就皺緊了眉頭。
龍震天道︰「幫忙?」龍震天又是微微一笑,這可能是他見過最可笑的請求幫忙的方式了。龍震天淡淡道︰「要是老夫不願意幫呢。」話音剛落,龍震天眼楮就看了一眼樊梨,不是他要看。
是樊梨的動作吸引到了他,樊梨的手又緊緊的握住了腰間的刀,隨時都有拔出來的可能。柳青雲卻是哈哈一笑道︰「前輩不會不幫的。」龍震天疑惑道︰「老夫都不肯定,你哪來的自信?」
柳青雲微笑道︰「前輩難道為了自己的女人連一點小忙都不願意幫嗎?」說起龍芸,龍震天的眼神中流出一絲無奈,只是在那一瞬間,可是對于柳青雲來說這些已經夠了。柳青雲又道︰「晚輩已經知道了,龍小姐可是前輩的掌上明珠。再說了,晚輩對于前輩來說是一件小事。前輩應該不會舀自己親生女兒的性命來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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