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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醫聖的記憶

白衣人疑惑道︰「前輩為何不願意呢?」見死不救淡淡道︰「因為他們現在是老夫的病人。」白衣人听到一言卻笑了起來,白衣人笑道︰「他們竟然能成了前輩的病人。」見死不救道︰「為何不能?」

白衣人道︰「晚輩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前輩可是二十年沒有給人看病了。」見死不救道︰「二十年不看病難道就一輩子不看病嗎?」白衣人笑道︰「這倒不是,既然他們成了您的病人,那在下就不會破了前輩的規矩。」

醫聖見死不救當年的確有一個江湖人人皆知之規矩,凡是到了清幽谷求醫的人,一旦得到他的同意,無論這人是快要到了鬼門關,還是已經到了鬼門關,見死不救都能妙手回春,但是有一點。

一旦是他的病人,在病情康復之前,要是有仇人前來尋仇,那死的人一定是尋仇的人。醫聖把自己病人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這可能是每一個大夫都應該有的心態。見死不救笑道︰「小子,你是在糊弄老夫嗎?」

白衣人搖頭道︰「晚輩不敢啊。既然前輩是不會交出那兩人人,晚輩也就不要了。反正他們還會死在你的手上。」見死不救疑惑道︰「這話什麼意思?」白衣人笑道︰「好吧,今天晚輩前來清幽谷也沒有帶什麼禮物,就把晚輩知道的消息來告訴前輩吧。」

見死不救冷冷道︰「你就不怕老夫沒有興趣嗎?」白衣人自信道︰「不怕,因為這是關心令師妹的事情。」白衣人的話剛剛說完,見死不救的瞳孔就變大了,深夜照在他的身上,聶童可以看清見死不救的雙手在顫抖。

白衣人也看到了這個細節,白衣人道︰「前輩剛才說起了李鴻軒這個人。」見死不救道︰「你這小子是要說謊嗎?」白衣人疑惑道︰「晚輩還沒有說,前輩怎麼就肯定晚輩說的就是謊言呢?」

見死不救冷冷道︰「因為你剛才說了你不認識李鴻軒這個人。」白衣人哈哈一笑道︰「前輩的記性好像有些不好了啊,晚輩剛才只是搖了搖頭,的確晚輩是不認識李鴻軒這個人,但是晚輩卻听說過這個人。而且還知道這個人與前輩有很大的關心。」

見死不救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扭曲。滿臉的不自然,你可以說他是緊張,他是害怕,也可以說他是擔心。看見見死不救這個表情,白衣人像是很得意,因為他的腦袋已經高高的仰起,白衣人道︰「前輩當年親手殺了自己心愛的人心里應該不好受吧?」

見死不救抽搐道︰「你是來取笑老夫的嗎?」白衣人輕輕一笑,聶童倒是從這個笑容中感受到了取笑。白衣人道︰「好了,晚輩也就不在挖前輩的傷處了,晚輩要告訴您一件事情,您師妹愛上的那個人可是有一個兒子。」

見死不救忽然瞪大雙眼,質疑道︰「你說什麼?」白衣人笑道︰「這難道您不知道嗎?」見死不救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白衣人道︰「對于前輩來說的確是不可能,您是親手殺死了您師妹和她的情郎。

但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見死不救怒道︰「什麼事情?」白衣人道︰「您可還記得當年你的師妹可是有一年多不在谷中!」他怎麼會不記得,只要是他師妹的事情,他沒有一件不知道的。

當時,醫仙奉師命游走江南,一走就是一年多。在那一年中,谷中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他們的師傅清幽子過世了。見死不救不信道︰「你是說,在那一年中師妹和他已經產下了一個兒子?」

白衣人點頭道︰「對,就是如此,當時兩個人害怕你們的師傅不同意所以醫仙就先回來探消息,可是沒有想到你們的師傅已經去世了,這本是一件傷心的事情,但是對于他們兩個確實一件美事。

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但是沒有想到,在她的情郎來谷中尋找她的時候,那時候的你已經知道了你師妹的事情,所以才會殺了他們兩個!」白衣人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錐子深深的扎在見死不救的心中。

他可能會對當年做的事情後悔,也有可能不後悔!他眼中的愛是佔有,這是一種自私的愛,可是雖有規定每一個人都會懂得那種會祝福的大愛呢?見死不救的嘴唇在顫抖,他有些不相信白衣人說的話。

可是他的心里已經相信了。白衣人道︰「晚輩可是不想前輩一直蒙在鼓里啊。」聶童已經在心對白衣人大罵了不下百遍了,這樣說人家的傷心事,本來這本是一段應該了解的恩怨,可是經他這麼一說。

這場恩怨可能還要延續,是一定還要延續,白衣人同情道︰「前輩啊,您一片赤誠之心,換來的是什麼啊?連你師妹的一句關懷都得不到,現在倒好,人財兩空。」見死不救忽然抬起了腦袋道︰「那個小畜生呢?」

白衣人道︰「前輩放心,那個孩子還尚在人間,而且已經長大成人!」見死不救吼道︰「他在哪里?」白衣人疑惑道︰「前輩想要找到他?」見死不救的嘴里已經「格格」作響,恨不得將那個「小畜生」咬碎。

見死不救道︰「老夫一定要找到他!」白衣人笑道︰「找到他又能怎麼樣呢?」見死不救怒道︰「老夫一定把這個畜生碎尸萬段!」聶童已經震驚了,愛在見死不救心中已經徹底轉化成了恨。

一種恨到骨頭里的恨!白衣人笑道︰「前輩應該知道他是誰了?」見死不救皺眉道︰「什麼意思?」白衣人哈哈一笑,並沒有說話,而他的身子卻像是離弦之箭離開了墓前,消失在夜色中。見死不救並沒有去追他。

可能他也知道去追那個白衣人沒有任何價值,見死不救又呆呆的站在墓碑前,慢慢的走到墓碑前,伸手撫模著墓碑,他的動作還是那麼輕,還是那麼溫柔,依舊像是在撫模著一個女人的秀發。

突然,見死不救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的手抓住了墓碑。整只手已經是青筋暴起,見死不救的雙眼已經紅了,這一次卻不是要流淚,而是憤怒。見死不救冷冷道︰「曉月,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忽然,見死不救雙爪都搭在了墓碑上。

一聲怒喝,「撲」傳來一聲,驚了聶童一跳,見死不救竟然把整塊墓碑給拔了出來,舉在了頭頂,這重大千斤的墓碑,在他手上就如鴻毛一樣輕。見死不救怒吼道︰「老天爺,你這個混蛋,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話音剛落,見死不救單手舉碑,往上一送,墓碑已然月兌手,見死不救雙掌齊揮,「啪啪」幾聲過後,墓碑已經碎成了砂礫。

聶童的眼楮也瞪大了,看著怒氣沖天的見死不救,聶童腦海中全是剛才白衣人他們之間的對話,那個白衣人最後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見死不救怎麼可能知道那個孩子是誰呢?聶童越想,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因為她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答案,她不敢承認,趁著見死不救不清醒,急忙往草屋里爬去,片刻不到,聶童就回到了草屋,大步踏入草屋。她的臉色更白了,白的像是一張紙。藥壇還在,但是晨曦已經不見了。

聶童急忙走到藥壇旁邊,伸手往里面模了模,藥還有溫度,聶童以為晨曦會藏在里面,可是晨曦不會動,要是會動,就是醒來了,一個醒來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在藥罐子呆著,因為藥壇里的味道的確是很不好聞。

聶童驚慌的在屋中尋找嘴中還不住的叫著晨曦的名字,可是屋中哪里還有晨曦的人影,甚至連他的味道都慢慢的變淡了,聶童整個身子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坐在了床邊,伸手撫模著晨曦躺過的床被。

聶童秀眉微蹙道︰「難道是那個白衣人帶走了晨曦?」回想一下又感覺到不對,因為聶童是眼睜睜的看著白衣人往龍泉湖的方向走的。要是不是白衣人帶走的,難道這谷中還有人?聶童又想起了偷走龍泉四漁尸體的人。

難道這谷中真的還藏了另外一個人?聶童擔心走到草屋門前。看著外面的夜色,聶童的心又著急了,她心中的緊張又回到了幾天前,又回到了那個晨曦有生命危險的時間,可是這一次聶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女人一旦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基本上都會先選擇一種方式,就是哭。大聲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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