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隆一看到弘晝來了,也就不再耀武揚威,則是來到了弘晝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干爹。《》」「起來吧。」弘晝倒是挺喜歡這個多隆和那個皓祥的,也知道這多隆經常找皓禎麻煩就是為了給皓祥出口惡氣,不過這皓禎也著實讓人覺得不著調,先不說這白吟霜是個賣唱的歌女,這白吟霜現在可是孝期,這倆人就這麼毫不避諱的在街上摟摟抱抱,哎喲喲,瞧那嘴,都快親到一塊去了!
饒是弘晝老臉很厚,也覺得這實在是不何體統;雖然說弘晝是最荒唐的王爺了,但是畢竟也是那個嚴肅的雍正帝的親兒子,哪有不懂禮義廉恥的道理,這……再開放的人想必也是接受不了的吧?派人上去把兩個人拉開,弘晝走了過去︰「富察皓禎,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竟然公然在街上和一個在孝期中的歌女摟摟抱抱!」
「和親王!」本來想要發作的富察皓禎看到是弘晝,也就只好忍氣吞聲了下來︰「皓禎自認為沒有招惹過和親王,和親王何必這樣說皓禎;再說了,吟霜她不是什麼歌女!就算你是親王也不能胡亂地說!吟霜她剛剛失去了父親,皓禎我只是給了她一個安慰的擁抱,難道和親王也認為這個不對麼?」
以為自己在語言上佔了先機的富察皓禎自滿的抬起了頭,簡直就是用鼻孔在看人;但是這幅惡心的模樣到是讓弘晝想起了福爾康那個惡心的東西,看著面前的富察皓禎就更加厭惡了︰「你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安慰的擁抱需要把你的嘴都湊過去?富察貝勒在開什麼玩笑!到是讓這里的人們看了笑話!」
富察皓禎畢竟是個養尊處優的少爺,何時被人這麼損過,滿臉都急的通紅︰「你……你……和親王,皓禎我看在你是親王的份上一再的忍讓,你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難听?」「難听麼?本王怎麼覺得本王說的話句句屬實呢!而且本王剛剛可是看到了,這多隆可是花了錢買了這個叫白吟霜的歌女了,你現在抱著的可是多隆的人,多隆讓她干什麼她就得干什麼;你看,她的賣身書上可是寫了,誰買了她,她就是誰的人了。」
弘晝環顧了四周,發現自己出來的匆忙,竟然沒帶一個侍衛出來,不過……「巴林,給本王把那個女人的賣身書拿來!」他是沒帶侍衛啊,但是他就不相信他的皇兄帶著小十二出門的時候敢不帶侍衛來!果然,從人群里走出來一個男人,那就是侍衛首領,巴林了。
巴林走到了皓禎的面前,想要把那個賣身書拿過來,可是富察皓禎卻是拉住了賣身書的另一端;眼見著事情就要越鬧越大,突然一個人竄了出來,把那個賣身書搶奪了過來,巴林一急,但是定眼一看就放下了心,因為來人正是宮中頗得聖寵的十二阿哥的伴讀,傅恆將軍的小兒子——福康安。
「各位,我家老爺想要請各位來和親王府坐坐。」善保從福康安的旁邊走過來,滿臉微笑,拱了拱手;看著善保的笑容,福康安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心里不舒服,所以嘴上也沒留情,盯著正盯著善保看的富察皓禎和白吟霜就惡狠狠的開口︰「听到沒有!我家老爺要請大家去和親王府坐坐!敢讓我家老爺等遲了,你們就吃飽了撐著走吧!」
弘晝是自然知道這倆人口中的「老爺」「老爺」是誰了,不就是他那個四哥!所以二話不說就召回了巴林,帶著多隆徑直走向了和親王府;多隆走之前看了看被白吟霜和富察皓禎遺忘的白老爺子的尸體,搖了搖頭,吩咐自己身後的來福,找人安葬了白老爺子,這尸體再放,怕是要放壞了。
而富察皓禎也不得不去,因為他從那些人的嘴里能听出來,這個被稱為「老爺」的人身份一定很尊貴,應該是他惹不起的人,而且……看了看自己懷中的白吟霜;他覺得自己就算是為了梅花仙子,也要努力的表現出自己男人的一面。于是挺起胸膛,也跟著弘晝走向了和親王府。
因為前門熱熱鬧鬧的辦著喪事,所有幾個人只能從後門走;但是乾隆卻不在這里,他躲了起來。只留下永在那里喝茶等人。知道永是十二阿哥的就只有弘晝,但是弘晝也不說;多隆也是個聰明的,看著弘晝沒說什麼,所以他也沒說什麼;只剩下一個富察皓禎,大喊大叫的︰「你家老爺呢?你不是說你們家老爺請我們來的麼?」
又看了看坐在那喝茶,完全沒有打算跟自己行禮,覺得這個人在吟霜面前損了他的面子,就朝著永大喊︰「喂!你是什麼東西,見到本貝勒還不快下跪。」這巨大的聲音確實是讓永愣了一下,但是他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茶杯,直到他喝完了那杯茶之後,才放下茶杯,也不站起來,就對著富察皓禎和白吟霜問︰「貝勒?你是什麼貝勒?皇上親封的?」
「哼!我可是碩親王的長子,雖然皇上沒有親封我,不過我遲早也是要繼承我阿瑪衣缽的!」這個富察皓禎說的是一個理直氣壯,好像是他這個未來的位置跑不掉了一樣;好吧,先放下他這個「貝勒」,那白吟霜……「這個……歌女?」永想了一下對白吟霜的稱呼,才微笑著緩緩的開口︰「我想,大清例律是不允許在酒樓賣唱的吧?」
「歌女……」白吟霜像受了打擊一樣的攤到在了富察皓禎的胸口前︰「這位少爺,您怎麼能說吟霜是個歌女呢?吟霜是因為走投無路,才會和家父淪落到唱歌來討口飯吃,可是……少爺怎麼能說吟霜是個歌女呢?」「是啊!少爺!想必你的阿瑪也是個有地位的郡王吧?你說出來的話怎麼會這麼的惡毒呢?」富察皓禎也覺得吟霜是受了委屈,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面前這個少年的阿瑪是誰,所以不敢隨便說話。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永先是笑了一會兒,然後緩了口氣︰「哎呀,我說你們可是真有趣!什麼叫【走投無路,才和家父淪落到唱歌來討口飯吃……】?你既然都在靠著唱歌吃飯了,怎麼不能叫做歌女?還是說你白吟霜以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呢?自恃清高什麼?你父親可是尸骨未寒!你卻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真是恬不知恥!」
白吟霜一臉要哭出來的感覺,旁邊的富察皓禎倒是心疼了,摟進了自己懷里瑟瑟發抖的梅花仙子,滿臉感慨︰「就算你是王爺家的世子,你也不能這麼目中無人!你要跟我的梅花仙子陳懇的道歉!不然,我們是不會原諒你的!」富察皓禎說完之後就不在開口,仿佛真的在等著永跟他們道歉。
「我就不道歉,你能拿我怎麼著?」永依舊是面帶微笑。「你若是不道歉,爺就要替你的阿瑪好好管教你一番了!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重別人!」富察皓禎依舊是那樣,滿臉都寫著不屑︰【他可是親王的兒子!這個郡王的兒子能拿自己怎麼樣?】畢竟就這麼幾個親王,他也沒見過那個親王有這麼個兒子。
「管教爺?憑你一個小小的親王的長子也配?」永站起來,身上帶著的玉佩讓多隆和富察皓禎嚇了一大跳——永腰前掛著的玉佩是一個金瓖玉的玉佩,上面用滿語寫著兩個字「十二」;只要知道朝中之事的人都知道,這塊玉佩是皇上特意命令工匠用和田玉還有純金打造給十二阿哥的腰牌,那麼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人就是……
「奴才多隆,參見十二阿哥。」多隆馬上行了個禮,慶幸自己剛剛沒有直接和富察皓禎吵起來,不然……看看現在富察皓禎額那副模樣。富察皓禎的確是慫了,如果是惹到別的阿哥還好,但是這次自己惹到的可是皇上最最寵愛的十二阿哥……自己剛剛還說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話,還要替皇上管教十二阿哥……
「皓禎,皓禎,怎麼了?」白吟霜是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可是面前這個少年的身份看起來絕對不低,就看他腰間的那塊玉就知道了,但是為什麼皓禎會害怕這個孩子呢?「吟霜,這個……這個是十二阿哥……」白吟霜一听是十二阿哥就愣了,她在龍源樓可是听人說了,這個十二阿哥很受皇上的寵愛,簡直就是朝中的隱形太子,再加上又是嫡子,未來的皇上很可能就是這個十二阿哥;剛剛這個富察皓禎似乎是頂撞了這個十二阿哥,如果十二阿哥跟皇上說了什麼的話,富察皓禎這個靠山還靠得住麼?
「你剛剛不是說要替我皇阿瑪懲罰我麼?我就在這里,你怎麼不來教導我了?」永面無表情的追問,問一個問題就讓富察皓禎的心里咯 一下。「還有那個白吟霜,你當大清例律是放著玩的嗎?說了不準賣唱就是不準賣唱;我和皇阿瑪四年前就看見你在龍源樓賣唱了,難道你和你父親走投無路走了四年麼?你是想給自己找個有權有勢的靠山還是只是想混口飯呢?你要是想混口飯那太簡單了,宮里的浣衣局正好缺人手,不然你去那里幫忙吧,正好用自己的勞動來換食物,不是很好麼?那里啊,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呆一輩子都沒問題!」
「浣衣局?」她並不知道浣衣局是干什麼的,福康安在一邊好心的提醒︰「浣衣局就是在宮里替那些太監們洗衣服的地方,不過,混口飯吃還是可以的,雖然那里的飯菜並不好吃。」看著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變了臉色的白吟霜,福康安覺得自己心里特別特別的舒坦,當年自己還沒做永伴讀的時候,可是受了這個富察皓禎不少氣!可奈何他爹是個親王,自己也不能不顧家里的情形而跟富察皓禎作對。
「皓禎……我……我不想去浣衣局啊!」這句是白吟霜的心話,她是真的不想去,她無法想象自己拼了命的再給太監洗衣服的模樣,她不能拉下自己的面子去給那些閹人洗衣服;怕是洗了那些衣服之後,自己手指也要粗的不能看了,那到時候他還靠什麼去給自己釣一個靠山回來?
「十二阿哥,請你給吟霜道歉!你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姑娘家!」可是富察皓禎這話還沒說完,一個聲音讓富察皓禎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了︰「富察皓禎,你給朕閉嘴!朕的純貝勒也是能讓你這個奴才秧子說的!」乾隆的出現到是讓永嘆了口氣,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剛剛可是口口聲聲的說自己不會出來的,現在這個算什麼?
「皇……皇上吉祥。」不僅是富察皓禎,就連多隆都被乾隆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小標題的「白吟霜賣身」老是打成「白吟霜賣腎」
難道是我最近賣腎賣多了麼?
主要還是搜狗打字法太給力了,經常蹦出一些隱蔽性的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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