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事情的全部嗎?」
贏重詢問著所有的人,最後的目光落在了大頭領的身上.大頭領點了點頭,他的面色凝重。贏重作為大戈壁的第四位頭領,他是最清楚他的來歷的,當初若不是他錯信了趙旭,現在在他面前的本應該是敵人。
「贏頭領想說些什麼嗎?」大頭領問道。
贏重的眸子一閃,他看著場中的情況。果然在任何地方,人都是不會有所差別的。權與力,作為金字塔最頂尖上的東西,永遠是人們最為追逐的東西。贏重笑道︰「我再想,既然這件事寒月不承認是他們所做,那麼就給他三天的時間,若是他能夠找到殺害這三個人的凶手,那就可以證明人不是他們所殺。」
「那如果找不到呢?」鎩羽突然問道。
「到時候再殺了他們也不遲啊。」贏重的目光看著鎩羽,鎩羽的眼神就像他的刀,鋒利而又迅猛。贏重則不同,他的渾身散發著不可捉模的神秘。「這個建議,不知道大家是否同意?」
十三個人,十三個不同的表情。
帶來的卻只能是一個結果。大頭領見此情況出聲道︰「既然贏頭領提出了這項建議,那麼同意贏頭領話的人舉左手,不同意的舉右手。」
話音剛落,郝雨第一個把手舉了起來,不過他舉得是左手。雷豹的暴脾氣第一個就怒了,就要指著郝雨大聲罵道,他的哥哥雷霆卻突然捂住了他的嘴。那是因為他看到郝雨突然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另一個人——八頭領夜華。
夜華第二個舉手,舉得和荊小可剛好相反——右手。于是,郝雨朝雷豹一擺手,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扯平了,大家誰也不欠誰。
雷豹這下放下心,幸好自己沒有罵出來。自己也緊跟著第三個舉手——右手。雷霆,傲無雙也相繼不同意贏重的意見。在他們看來直接殺掉寒月比什麼都強,瀾滄鶴,荊小可和師無華也相繼同意贏重的意見。
靖雨贊同,鬼十不贊同。
這項裁決是由贏重提出,由大長老負責審核,所以這兩個人並沒有投票的權利。那麼剩下的一個人就只有鎩羽了。
鎩羽臉色陰沉,他的斬馬刀一共三十九斤,可是他拿在手中從來沒有顫抖過,可是今天當他知道自己最忠心的部下死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不僅僅手會顫抖,他的心也會顫抖。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鎩羽問道。
房間里其他的人都感到奇怪,不知道鎩羽到底在問誰?靠門坐著的贏重突然笑道︰「答案其實就在你的心中了,不是嗎?」
鎩羽也笑了,他看著贏重,「你知道?」
「你問過我的。」贏重也開始打啞謎。
「好!」
鎩羽再次掃視了全場,傲無雙臉色得意,他似乎已經可以料到鎩羽的結果,瀾滄鶴恰恰相反,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場原本屬于寒月的官司,竟然升級成了大戈壁兩大勢力的一次最大的沖撞,寒月要是在地窖有知的話,不知道會做什麼感想。
不過,寒月並不知道。
地牢里,寒月靜靜的坐在地上,無憂無慮的就像是在做一場夢一樣。對于想不通的事情就先不去想,這一向是他的好習慣。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趙三,他無時無刻不在地窖里亂翻,期盼著能夠找到可以打開地窖的物品。
「可是,即便是打開了地窖,你能夠逃得出去嗎?」端木英詫異的看著趙三問道,她老老實實的坐在寒月的身邊,他沒有趙三那樣心急,因為她覺得現在的事情很刺激,而且她無與倫比的堅信他們一定會成功的出去的。
「可是我再在這里關下去會瘋掉的。」趙三一坐在地上,大聲嚷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是瘋了好,還是死了好?」端木英又道。趙三的魚目眼珠又瞪得老大,他努力讓自己發出聲音,「你剛說死了?」
「是啊,你想。你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出去,他們一定會想我們是不是要畏罪潛逃,這樣的人他們就有更多的理由來殺我們了。」
「不是吧,怎麼不管干什麼都要死的啊。」
「對啊,他們就是要你在這里乖乖等死的。」
「你騙人。」
「你不相信我?」
寒月被二人的爭吵打擾了自己的思緒,于是歪著頭看著這兩個人斗嘴,看了一陣,發現局勢總是一邊倒,趙三明顯毫無還手之力。寒月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勸道︰「端木英,小三子的傷沒好,你就讓這點他,願意為你擋刀的男人可是不好找的。」
「額。」端木英一愣,臉色微紅,又想到了之前趙三準備空手接白刃的場景,「那是他不自量力的,明明傷還沒好,呈什麼英雄。」由于擔心寒月繼續說下去,端木英急忙道,「月少爺,你這都靜思一下午了,到底有沒有想到辦法?」
「辦法沒想好,主意倒是有一個。」寒月笑道。
「什麼主意?」趙三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路滾到了寒月的面前。寒月這才道︰「我問你們,這個世界上有講道理的土匪嗎?」
「沒有!」趙三斬釘截鐵的道。
「那為什麼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殺我們?」寒月道。
「也許是他們良心發現,覺得人不是我們殺的。」端木英揣測道。寒月湊到了她的臉旁,低低的問道︰「你覺得這可能嗎?」
「不可能。」端木英嘆氣道。
「所以這件事只能這樣解釋,那就是我們的存在還有價值,這個價值就是他們不殺我的原因。可是到底是什麼,我之前一直想不通。」
「那你想在想通了?」趙三道。
「沒有,我還是沒有相通。」寒月道,就在趙三和端木英用殺人一般的眼光看著他的時候,寒月的話鋒又是一轉,「不過,我不知道不代表我不可以讓他們告訴我。你們說我說的對嗎?」
「對——嗎——?」趙三拉長音看著端木英,後者也是一副莫名的表情,趙三哈哈大笑道︰「月少爺,我們現在可是被人關在暗無天曰的地窖里,連出都出不去,你還說讓別人告訴你,你確定你不是在做夢?」
鐺!地窖的門再次被打開,這次來的還是老熟人——靖雨。
「靖頭領,有事嗎?」寒月道。
靖雨走到寒月的面前,笑道︰「月少爺,大頭領有請。」趙三擰了擰自己的臉,果然很痛,看來真的不是在做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