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殺了他!」
房間里,王達不停地走來走去,然後氣勢洶洶的大吼道。房間里除了他還有兩個人,鎩羽和柳余生。柳余生端正的站在鎩羽的身後,鎩羽正坐在椅子上在思考著什麼東西,緊緊的皺著眉頭。
「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你們卻將他放了。」
王達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放過寒月這件事,他更加不明白的是大頭領以及瀾滄鶴他們的態度。如果真的讓寒月呆在這里,自己的安全又怎麼得到保障。他現在的手中連一個小卒子都沒有。
「他有用處。」鎩羽冷冷道。
「什麼用處?」王達轉過身問向鎩羽,鎩羽卻沒有說話。而是看著王達憤怒的眼楮突然裂開嘴笑道︰「「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王達被看的心中一虛,听到耳邊的問題回答道︰「怎麼會呢。」
「那就不要說那麼多的廢話。」
鎩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王達看著鎩羽,又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有他在我們的計劃怎麼辦?」
鎩羽怪異的笑道︰「如果是這件事,那你就完全不用擔心。」
王達奇怪的看著鎩羽,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他來這里反而對我們有利?」
「不錯。」鎩羽說完這兩個字,起身向門口走去,「我有點事,你沒事就先不要出去了。我讓柳余生在這里保護你,寒月膽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這里殺你。」
「喂,把事情說清楚啊!」
王達話未說完,就听到咚的一聲,房門已經關上了。柳余生則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
出了房門,鎩羽的眼楮瞥了一眼木板後的王達。說起來,鎩羽的心中也有些後悔當初沒有一刀斬下寒月的頭顱,否則的話也沒有現在這樣的麻煩事了。事已至此,倒要看接下來的手段了。
想到此,鎩羽向另一側房間走去,他要去見一個人。
而就在走廊的距離不遠的另一個房間,里邊此時顯得尤為熱鬧。
「我說端木小姐,你是不是輕一點啊。」
「你一個大男人,至于這樣哼哼唧唧的嗎。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哎呦,你老饒了我吧。」
「就差最後一步了。」
「啊!」
「好了,大功告成。」
寒月看著自己的左胳膊,被纏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繃帶,厚度都趕上自己胳膊的粗細了,而且勒的那叫一個緊,就差沒把血給擠出來。最讓寒月受不了的是,端木英為了防止繃帶松開,還特意打了一個死結。寒月眼巴巴的看著端木英,後者卻一絲的覺悟都沒有。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端木英自鳴得意的道。
寒月一邊流淚,一邊抬著胳膊贊道︰「厲害,厲害!」
「那你怎麼哭了?」端木英道。
「我被感動了。」寒月道。
「好了,我回自己的房間了。」
「不送。」
端木英剛一離開,寒月就手腳並用,最後連牙齒也使上了。還是沒能夠將端木英纏著的繃帶打開,寒月卻不願意放棄。力圖使自己的胳膊恢復自由。趙三在一邊看的著急,走到了寒月的身邊,舀了把剪刀, 嚓一聲。
寒月奇怪的看著他,問道︰「你哪里來的剪刀?」
趙三指了指一邊的桌子,「就在桌子上放的,端木姑娘就用它剪的繃帶啊。你沒看見嗎?」
「這麼說,你早就看見了。」
「對啊。」
「滾!」
寒月正處在暴怒的邊緣,趙三膽戰心驚的站著。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
「開門去。」寒月沒好氣的道。
趙三乖乖的跑去開門,打開之後原來是店小二,端了些飯菜進來。剛好寒月也餓了,就讓他端了進來。順便又要了幾壺酒,就用剩下的一條胳膊,和趙三一塊圍著桌子開吃了起來。吃了有一會兒。
寒月突然怪叫了一聲。「哎呀,我忘了一件事。」
趙三的心中一驚,問道︰「怎麼了,什麼事?」
「這菜里。」寒月指著其中的一盤菜突然道。
「菜里有毒?」趙三也一拍腦袋,面色大驚道。早知道這些土匪不安好心,難不成為了殺了自己三人,就在菜里下毒了。
寒月不說話,卻捂著自己的嘴,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趙三急忙瘋狂的拍著自己的肚子,力圖把剛剛吃進去的食物吐出來,心中後悔剛才吃的有些太嗨了。這個時候,寒月急忙從桌子上端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奇怪的看著另一邊的趙三,問道︰「你怎麼了?」
趙三一邊干嘔著幾乎把苦水都吐出來了,一邊看著寒月道︰「菜里不是有毒嗎,這正準備把它吐出來。」
寒月又夾了一口菜嘗了嘗,疑惑道︰「有毒?不會吧。」
趙三一愣,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可是你剛才不是說菜里有。」
「哦,我說的是這菜里竟然放了香菜,我是從來都不吃香菜的。唉,剛才沒有交代小二,結果這盤菜里加了香菜。」寒月一臉恍然大悟的道。
趙三卻一副要哭的表情,搞了半天自己是在這里自己嚇自己啊。趙三小聲的問道︰「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寒月看著趙三,靠近他的面前陰險的笑道︰「你以為呢。」
趙三打了一個激靈,忙道︰「不是,一定不是。」
寒月又喝了一口酒,「快點把飯吃完,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
「挖人牆角。」
門被推開。
鎩羽踏了進去,這是一個很奢華的房間,從椅子到床榻無疑不透露著昂貴和品位。這樣華麗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是這小小的客棧所能擁有的,這些東西是屬于一個人的,而這無疑是一個有錢人。
「贏重,該起床了。」
鎩羽的聲音在牆壁上回蕩著,傳入到了床上一個躺著的人耳中。這個人躺在床上,雙目圓瞪,看不出到底是睡著還是再醒著的。
「你說吧,我沒有睡覺。」床上傳出了一個聲音,可是卻並沒有看到這個人的嘴有絲毫的震動。
「我來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是有關十年前棲燕山之戰的。」
「你說。」
「十年前是誰告訴趙旭我父親會在那里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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