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居的大門打開。
燕水潯從大門處緩步走來,回頭看了看還躺在**的柳如煙,嘴角掠過一抹輕笑,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門外的侍衛看到了主子從房間里出來,立刻站的繃直,燕水潯看了這些侍衛幾眼。
「娘娘睡了,這里需要多幾個看守,你們幾個人就留在這里,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的靠近。」
「是。」
負責保護燕水潯的幾名侍衛大聲道,燕水潯嘴角冷笑,又從剩余的侍衛中選擇了兩個人,「你們兩個,跟我走吧。」
「是。」
燕水潯最後轉身又看了看翠居的房子,從這一刻,自己已不再是百變星君,而是當今的太子燕水潯。
燕水潯帶著自己的兩名侍衛從翠居離開,剛好這個時候,侍女小玉也把寒月帶到了這里,寒月隔著老遠就已經看到了燕水潯的背影。小玉正在奇怪太子怎麼會來了翠居,突然,身邊覺得壓力一輕。那個綁架自己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一溜煙的消失了。
小玉只好一個人端著醒酒茶朝翠居走去。門口的侍衛突然把她攔住了。其中一名侍衛道︰「娘娘睡著了,任何人不得進去。」
小玉道︰「我是娘娘的侍女小玉。」
「不行,太子爺說沒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
「為什麼?」
「這是命令。」
小玉奇怪的看著這些侍衛,又想到自己剛才的經歷,剛準備把太子府有外人潛入的消息說出來,就听到了侍衛的訓斥聲,思慮再三小玉決定還是先離開這里。
夜色下。
燕水潯走在路上,月光傾瀉在面前的地面上,周圍的花花草草似乎都鋪上了一層銀色的外衣。燕水潯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身邊的侍衛一愣,不知道主子要做什麼,兩人都停了下來。
一個看起來是常年跟在燕水潯身邊的侍衛,湊上前道︰「爺,有什麼吩咐?」
燕水潯沒有說話,反而扭頭看著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一听太子在打听自己的名字,興奮道︰「回爺,在下叫吳六奇,您叫我六子就行。」
「六子,你過來。」燕水潯朝吳六奇招了招手。
「是。」吳六奇以為有什麼好事,立刻湊上前。突然,燕水潯啪的一聲,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吳六奇頓時腦袋懵了, 的一聲跪在地上,再不敢起身。
燕水潯冷笑道︰「主子的想法也是你們這些做奴才的能猜得?」
「太子恕罪,太子恕罪。」吳六奇被燕水潯的這一巴掌扇的急忙求饒,燕水潯身邊的另外一名侍衛也嚇了一大跳,低著頭立在一邊,不知道燕水潯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從今天起,你就不用跟在我身邊了。」燕水潯指著地上跪在的人,怒道。
吳六奇心中更是大為慌張,心中叫苦不迭,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惱了這位太子爺,而且以前這位爺也沒這麼難伺候。吳六奇心中這樣想的,嘴上大叫道︰「爺,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
燕水潯听到這話,一臉笑意的看著地上的人問道。「哦,那你知道你錯在哪里?」
「小人錯在,錯在不該想得太多,沒能守住自己的本分,逾越了。」跪在地上的吳六奇汗滴從腦袋上慢慢流下。
燕水潯嘴角輕笑著,又指了指另外一名侍衛,「你,也過來。」
「爺,您有什麼吩咐?」令一名侍衛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很害怕嗎?」燕水潯問道。
「沒有,沒有。」
燕水潯輕蔑的看著眼前的人,喝道︰「去怡情院帶一個女人,不管用什麼方法必須讓我見到她。」
「是。」那侍衛道。
「你知道她是誰嗎?」
「小的知道。」
「看來你還不笨,照我說的辦。」
「是。」
那名侍衛領了命令,立刻轉身離開。燕水潯看了看地上還跪在的吳六奇,這才道︰「看在你還算機靈,你起來吧。」
「屬下有錯,不敢起身。」吳六奇道。
這下燕水潯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了,難道有這麼開竅的手下,燕水潯面前一邊冷冷道︰「這是我的命令!」
燕水潯的話音剛落,吳六奇啪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吳六奇驚恐不已的表情,燕水潯心中哈哈大笑,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奇特的光芒。原來這就是特權嗎,可以掌控別人生死的權力。
這真的是一種美妙的感覺,凌駕于所有人之上,就像是獅子的御座一般,一旦坐上就再也無法離開。
「你起來吧,帶我去書房。」
「是。」
戰戰兢兢的吳六奇再不敢多說一句話,多看一個眼神,帶著燕水潯到了書房,燕水潯命令他在書房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自己就推門進了書房。
書房里的燭火被點燃,燃起的亮光照在牆上是兩個人的影子。
其中一個人的聲音響起,他的聲音帶著笑意,「看起來你很喜歡這種感覺。」
燕水潯此刻坐在書桌前,桌子上一杯只有皇室才能享用的貢茶,他嘗了一口,和普通茶葉的味道沒什麼不同。可是它的色澤看起來卻如此的迷人,有一種奇特的味道。「你知道嗎,很多人喝茶他根本品味不出來茶葉的好壞,但是他還是要選擇最貴的,最時尚的。你知道為什麼?」
「因為里邊被放了一種叫做虛榮的毒藥嗎?」
「不,那不叫虛榮,而叫權力。只要你比別人站的高那麼一點,他們就會對你開始崇敬,漸漸的變成敬畏,到最後不管你說什麼,他們再不會質疑,這就是權力。」
「可是你也該知道你到底是誰。」燭光猛地一閃,映出立刻一張帶著面具的臉,那張臉現在換成了哭臉。
燕水潯的一腔熱情突然冷卻下來,他的聲音變得清脆,像是一個女人。「呵呵,我當然知道我是誰,怎麼,你怕我會因為權力而迷失自己嗎?」
「你說呢?」戴面具的人瞪了燕水潯一眼。
燕水潯突然嫵媚的一笑,「你想多了,女人和男人從來都不一樣。」
「那樣最好。」
書房外,寒月疑惑的看著里邊的燈光。這麼晚了,燕水潯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怎麼來到書房了。書房外只有一個人在守衛,寒月手中拿了一個石塊,朝著遠處的地面上扔去,地面的響聲引起了吳六奇的注意。
他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身後一個人影一閃,吳六奇只覺得一陣風刮過,轉身一看卻什麼也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