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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夢魘里,他都會夢見那個女孩的身影,可是到最後,他還是沒有听清楚她的名字。他只記得,女孩的胸前掛著一塊月亮形狀的玉佩項鏈。

十五年後,他終于找到了那個擁有月亮形狀玉佩項鏈的女孩,他們相愛了……

他目光緩緩地落在了那一架白色的鋼琴上,他仿佛又看到雯倩坐在鋼琴前彈著那首歡快的曲子,動作優雅而嫻熟。

他又像往常一樣沉迷在她的琴聲里……

可不知是怎麼的,她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了,司徒浩澤的神色由沉迷變成了詫異,剛剛他腦海里還是浮現著雯倩彈奏鋼琴的畫面,可就在一夕之間,畫面變幻成了沐曉晨在福利院里彈奏鋼琴的一幕!!!

他手指胡亂的扣在鋼琴鍵上,揮開自己腦子里的幻想。

「怎麼會這樣……」司徒浩澤扶了扶額,有些不敢相信的呢喃,他怎麼會想起那個女人!

一定是他最近太累了,所以腦子混亂,他如此認為。

這時耳邊傳腳步聲。

司徒浩澤轉身一看,周丹彤站在門口,此刻平靜的臉上有著淡淡的微笑,慈祥得像是一個充滿了關愛的長輩,她說,「我能進來坐坐嗎?」

雖然周丹彤性格外放,平日里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經常在司徒浩澤面前鬧騰,可她畢竟活了大半輩子,人情冷暖她不是不清楚,只是選擇一種不同于正常人的生活態度去面對。

司徒浩澤點點頭。

周丹彤是第一次來參觀小閣樓里的這間房子,四處掃了一遍,可觀的評價︰「這里面很漂亮,很有格調。」

「房子是雯倩布置的。」司徒浩澤淡淡的說。

「我知道。周丹彤回道,又說︰「所以即便之前我很好奇這間房子,也從來不曾踏進來一步。」

司徒浩澤皺了皺眉,周丹彤笑著說,「你是我的孫子,我還不了解你麼。你那麼緊張雯倩,要是我進來稍微弄壞這里面一丁點東西,你還不拆了我的骨頭啊。」

司徒浩澤汗,抽了抽嘴角,消遣道︰「在您面前,我敢這麼做麼?」

「不敢就好,不枉我疼你一場。」周丹彤慈愛的說。

她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看了看他,意味深長的說,「明白雯倩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一時間很難接受,現在看到你能走進這件閣樓里來,就知道你終于從雯倩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司徒浩澤眼底閃過一道微光,隨後冷聲說,「我只是突然想上來看看。」

周丹彤笑笑,毫不給面子的拆穿說,「只是突然上來看看麼?自從雯倩離開後,你就沒有上來這個閣樓過。」

所以他現在肯到這個閣樓里來,說明他已經完全敞開他緊閉的心扉,對雯倩的死已經釋懷了。

周丹彤不禁感嘆︰「有時候勇敢的面對你害怕,去接受事實,你會發現你曾經害怕的東西只不過是個紙老虎。」

司徒浩澤汗,頓時有種被人偷窺看光光的的感覺,臉色有些不自然,「怎麼您老人家什麼都知道,您關心我也太過度了吧,居然找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有嗎有嗎?」周丹彤東張西望,故作一副尋找答案的樣子,很快為自己找了個擋箭牌,「這些事情都是伯西告訴我的,你去問他到底在你身邊安插了多少眼線好了。」

司徒浩澤又氣又無奈的喊,「……」

一聲親切的令周丹彤當場眼淚嘩嘩,不禁哭了起來,司徒浩澤替她擦眼淚,「好好的你怎麼哭了。」

「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嗎。」周丹彤熱淚盈眶的說,「只要看著你走出陰影我就為列祖列宗感到高興了,我們家不會絕後了,說不定我很快就可以抱小金孫了。」

「……」司徒浩澤內心吶喊,我奠哪,怎麼話題扯來扯去感覺又扯到這個問題上了。

周丹彤正色道︰「徹底走出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重新投入一段新的感情。」

「暫時沒有那個興趣。」司徒浩澤不冷不熱的應付到。

周丹彤不肯善罷甘休,「我看那個龍菊還不錯,家室不錯,品行端正,胳帶回來讓我見見。最近看你老是游神,一副戀愛中的青頭楞子的模樣,你們老實交代,你們兩個交往多久了?」

司徒浩澤,「您又在哪里听到一些謠言?」

「你真以為老了,就老眼昏花了,人到老學到老,我現在可是堅持每天學習,讓李助理每天給我念這些報紙書刊。我都在雜志上看到你親了人家姑娘,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司徒浩澤汗顏,「我真想不到您上了歲數,求知一點都不比那些春心萌動的小姑娘弱,書籍內容涉獵到了娛樂雜志上去了。」

「你這臭小子,敢消遣你,找打!」周丹彤對著他額頭敲擊了一下。

「……」

「對了,我生日就快要到了,你把人家姑娘給我帶來慶祝生日,我老太婆一把年紀了,喜歡人多熱鬧。」

司徒浩澤,「……」

辭呈遞交上去了,中午得到司徒浩澤的首肯,沐曉晨感覺安心很多。

下班後她會照舊去醫院探望爸爸,寧雨辰也在病房里。

「爸爸,寧學長。」沐曉晨打了招呼,走到病房前。

最近寧學長經常回來看望爸爸,沐曉晨勸阻過他,她覺得這樣會影響到他工作,畢竟他時那麼食物繁忙的一個人。

可寧雨辰還是堅持著來看爸爸,他說,「看到伯父我會想到我自己的爸爸,我想對他好,或許多少也是因為想彌補那些我曾經丟失的。」

離開醫院後,寧雨辰在車上問沐曉晨,「我想去碼頭附近坐一坐,你可以陪我一會嗎?就一會就好。」

車外五彩斑斕的霓虹燈落在他面部,讓沐曉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他的眼底似乎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沐曉晨覺得今晚的寧學長有心事。于是她說,「好。」

沐曉晨想一探究竟的問,「學長,是不是看到我爸爸會勾起你的一些回憶?」

「丫頭,有時候你也挺聰明的。」寧雨辰笑笑,這一聲丫頭久違了,高中的時候他很喜歡叫她丫頭,讓兩人都有些感嘆時光流逝。

「我只是隨便猜的。」沐曉晨訕然一笑說。

「我給你講一段故事吧。」寧雨辰望著海面,一片波光粼粼,他的目光仿佛看到了好遠的地方,那是海的盡頭,有的只是一片黑暗。

沐曉晨點頭,然後默默的聆听寧雨辰訴說,她才知道原來寧學長有這麼一段曲折的經歷。

寧學長的爸爸是A市的副市長,後來因為涉嫌貪污被人拉下台,當時他爸爸心髒病發作,最後猝死。

當時家里所有的財產都被充公了,他和媽媽被迫在貧民房里居住下來,因為家道中落的緣故,他們母女兩被所有的親戚疏離,誰也不曾給過他們一絲幫助,出身豪門的母親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半點苦頭,最後忍受不了貧窮困窘,烙下了一身病痛,無法工作。

當時的寧雨辰還在上大二,只能半工半讀維持家里的生活和支付母親的醫藥費。

日子過得非常的拮據。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整整兩年,就在寧雨辰大學畢業後不久,寧雨辰利用自己的才智設計出了一套搜索程序,雖然是被一家公司用壓榨的價格買下來了,可是卻因此讓他得到了一筆大數目的錢。他用這筆錢投資買下了一塊地皮,剛好是一家公司早已看中的,最後在他手里高價賣出。

從此以後,他的錢越滾越多,然後開始創業,成就了現在恆宇建築公司。

沐曉晨覺得他就是個傳奇人物,可是一個偉人的歷練過程是曲折和艱辛的,會經受過正常人沒有經受的痛苦,例如他失去了他很重要的親人。

兩人在碼頭上坐下,臨著大海,寧雨辰拉開一罐啤酒喝了幾口,碼頭上燈光暗暗的,他仰頭喝酒,沉寂中帶著憂郁。

她記得曾經的高中時代,那個經常照顧他的學長可是立志將來要成為一名為人打抱不平的出色律師,可是現在卻成為了一名出色的商人。

這種改變似乎是因為本質上變了。

她不由問︰「學長,你後來選擇換專業,是因為你爸爸麼?」

「可以說是,但也不全是。」寧雨辰閉上了眼楮,低低的聲音里有著疲憊,「曾經我爸爸教導我做人要正直不阿,所以我理智要當一名律師,可是最後他自己卻涉嫌貪污,這對當時的我來說是一個打擊。後來母親病倒了,家里不僅僅需要錢維持生計還要支付母親的醫藥費,每個月我必須賺很大一筆錢,IT技術是我的選修專業,可是卻給我帶來不少外快,每次把寫好的程序賣給那些公司老板的時候我都要討價還價很久,這也許也是早就我今天成就的因素吧。」

「只可惜我父親不在了,我現在的成就他都看不到。」寧雨辰又喝了一口酒。

「伯母會為你這個又優秀又孝順的兒子感到驕傲。」沐曉晨微笑說。

寧雨辰笑而不言,笑容有些晦澀。

兩人靜靜的看著海面,偶爾會有海水拍打岸邊的聲音,寧雨辰閉著眼楮,似乎享受著這種寧靜。

‘阿嚏~~’沐曉晨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破壞了這種氣氛。

寧雨辰月兌下西裝披在她身上,站起身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沐曉晨忙說,「再坐一會吧,我不冷的。」

她總覺得最近學長好像心事重重的,她不太放心。

寧雨辰卻說,「我累了,想要回家休息。」

「哦。」于是,沐曉晨起身。

寧雨辰把她送回了公寓,沐曉晨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寧雨辰這時候忽然說,「曉晨,我和醫生開會會議了,是關于你爸爸的病情。主治醫生說美國現在有一種最先進的技術,移植一顆‘模擬心髒儀器’可以做到最小的風險性,我已經和美國那邊聯系了,手術費你不用操心,我幫你解決,只要你和伯父同意,手術很快就可以進行。」

沐曉晨眼楮慢慢的放大著,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了,更多的是感激和內疚,「學長,你已經幫我夠多的了,你知道嗎,你對我付出越多,我感覺我越來越是還不起了。」

寧雨辰淡淡的笑,清雅隨性,「你只要接受就可以了,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回報。趁我……趁我現在還可以幫到你。」

最後一句話小的幾乎听不見,沐曉晨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我剛才沒有听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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