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卓一接到管家打來電話,就急忙從公司里趕了過來,而後听他訴述了過程之後,所有不安與擔心頓時消失了甚至為她表現而暗暗歡喜。♀(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還以為面對祁韻媱野蠻驕橫,她會有些吃虧,結果卻是這般出乎意料。
他該猜到,她外表看去柔卻有著堅韌性格。
開完會他看到了辦公桌上小紙條,還不解母親這個時候怎麼會把她喚回家,而接了管家電話後才意識到問題是出祁韻媱身上。
對于這個只會仗勢欺人妹妹,他一直喜歡不上,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家人。所以當母親說要將她送到他處磨練時候他自是贊成,不僅給自己省去不少麻煩也能讓韋晨輕松好過些。
妹妹和好友之間,他毫無疑問選擇後者。
現,他是為自己所作出決定感到慶幸。
「哥哥,你怎麼回來了?」
和祁老夫人說會話後,末初下了樓就看到祁曜卓一人站客廳處。峻峭身姿只是這樣靜立不動就能讓人感到一陣壓迫感,詫異是,他嘴角竟有著難以察覺笑意。
聞聲而望,祁曜卓轉眸朝她看去。
望著那一道向自己走來柔美身影,明明是問他,可話到了耳邊卻不由自主想象著那是等他歸來女子,見到他之後歡心對他說道,你回來啦。
讓他,突然眷戀起這個家了。
末初見他仍舊站那沉默,隨即挺立他跟前,朝他揮了揮手,「哥哥?」他竟然發呆!
這讓末初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突然玩心一起,伸手想戳一戳他臉頰。手伸去,只有一厘米距離,那結實大手輕輕握住她細腕。
「翹班就算了,現還想偷襲老板是嗎。」
板著臉,可柔滑手感卻讓聲音怎麼也冷不起來。
還沒得逞就被抓住了,而且還是處于翹班狀態,末初這才意識到自己現處境有多麼不利。
微微笑道,「我是老板秘書,老板哪我當然是跟到哪!」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對祁韻媱開了那麼個玩笑而導致玩心大起,還是因為她真不怕死,末初發現自己似乎真越來越放肆了。
暗暗思索著自己是不是該收斂下,渾然未覺自己手仍舊某人掌中。
祁曜卓原本還等著她向自己道歉,沒想到這次反而為伶牙利齒了,難道被祁韻媱給逼出來。
貌似,這樣效果也不差。
「那我現準備回公司,你呢。」
「嗯,和哥哥一起去!」
她正好也想回公司繼續上班,把剩下工作做完。雖然中途發生了這一點小插曲,不過還不足以影響她今天好心情。
聞言,一種夫唱婦隨錯覺油然而生。祁曜卓點了點頭,不舍松開手,兩人一同走出了家門。
回公司路上。雖然兩人現相處氛圍改善了不少,但這並不意味著祁曜卓是個多話人,而末初不會為了敷衍而隨便找話題。
相反,她似乎有些享受這安靜氣氛。
知道身邊有這麼一個人,即使不說話,也能有種你就好感覺。
同樣是祁家人,只是和祁韻媱相比,末初願意選擇祁曜卓。哪怕他仍舊是那麼冷漠缺少親切感,但像現這樣氣氛似乎讓人喜歡。
「你和祁韻媱見面了?」
末初正望著窗外風景出神,耳邊傳來他詢問,轉首看向他點點頭,「嗯,見過了。」末初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是連名帶姓稱呼自己妹妹。
看來不光是自己這個假妹妹,連祁韻媱這個親妹妹也一樣不受他待見。
不過……現似乎是她贏了那麼一點點!
其實,祁曜卓會突然說起祁韻媱是想提醒她多注意點,然而一向不習慣表達關心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覺得她如何。」
這句話剛說出口,祁曜卓就覺得自己已經拙到家了。
「嗯?」
這問題確讓末初有些意外,至少這並不像是他會問話。
「要說實話嗎?」
意識到他們正討論主角是他親妹妹,末初認為自己不應該當著人家哥哥面說她不是,但是她不願意他面前說謊,因為根本瞞不過他,夸了也是白夸。
「當然。」
鑒于她近日來頑皮,祁曜卓突然很期待能從她口中听到為奇特話語。
「同樣是家人,但是比起她,我喜歡你!」
吱--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前頭,紅燈亮起。
看著那轉紅路燈,祁曜卓慶幸自己還能冷靜守著路規沒有沖出去。那顆砰亂跳動心明顯比那閃爍秒鐘還來得。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明明她說不過是親人般喜歡,耳根卻自個曖昧紅了。
眉頭微微蹙起,心里暗罵沒出息,同時也為自己不知該如何回答而有些著急。
他該說謝謝,還是回答她,我也……
耳根熱燙了。
末初渾然不曉身邊人掙扎,此時注意力被窗外風景所吸引。
窗外是寬敞街道,那小女孩一手牽著父親一手抓著卡通人物氣球,父女二人不知說著什麼彼此相視而笑。小女孩少了個大門牙,但笑得很甜很純真。
曾幾時她也如此盼望著自己能像那小女孩一樣,如此光明正大牽著父親大人手街道上肆意行走。不用擔心有人會突然襲擊,不用擔心身份暴露,像個普通孩子那樣無拘無束。
也許,這就是身高處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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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綠燈亮起,祁曜卓剛想好該如何回答,余光撇望她一眼,見她直望著窗外,身上莫名多了一絲低愁。
順著她看著方向望去,是一對並肩而走男女。
她,想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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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不夜城迎來一名久違客人。
得知末初已經和祁韻媱踫面了,韋晨不禁好奇那是怎樣一個場景,不過怎麼樣也都是末初吃虧吧。
只是,祁韻媱這次回來竟然沒第一時間找到他這兒,真是奇了!
如此想著,韋晨剛走出六號廳,身後突然傳來那令他毛骨悚然聲音。
「韋晨哥!」
那太過欣喜激動聲音僵住了他步伐。
他,可以假裝沒有听見嗎?
還沒等心里給自己說個不字,祁韻媱已是極為歡喜朝他奔來,猛跳入他眸中,笑得很是燦爛,「韋晨哥,我回來啦!幾個月不見了你想不想我啊?」
再度見著自己所喜歡男人,祁韻媱心里是歡喜不已。久違兩個月見面,今天出門時她特意花了幾個小時時間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就盼著他見到自己時也能像她見到他一樣高興。
「韻瑤……」
「韋晨哥,我離開這麼久好不容易才回來,你不覺得應該先給我一個擁抱嗎!」
說完,韋晨還未有所反應,祁韻媱已是猛然張開雙臂一把將他擁抱,埋他懷里面容笑得極為燦爛。
果然,還是韋晨哥懷里溫暖了!
這,就是她愛了那麼多年男人……
兩人這一擁引來一些客人訝異目光。
意識到這場合不對,韋晨忙推開她,「韻瑤,我正好要去休息室,要不一起去?」
「好啊!既然是韋晨邀請,我怎麼會拒絕呢!」說完,一手緊緊挽上他,「走吧,韋晨哥!」
十三樓,秋木澤雨站走廊無意瞧見九樓那緊挨著進入休息室兩人,微微蹙眉。
「韻瑤,你怎麼回來了?」
韋晨剛沙發上落座,祁韻媱忙他身邊坐下,貼上,嗔怪道,「怎麼了,我不能回來嗎?我要是再不回來話韋晨哥都要被別人搶走了!」若有所指。
「哈哈,誰能有這麼大本事把我搶走,倒是你,不是答應你哥要一年之後才回來嗎,你這樣猛撞跑回來不怕你哥生氣?」
見他拿大哥來嚇唬自己,祁韻媱撇了撇嘴倍感委屈看他,「韋晨哥,你還說呢,當初我就是為了你才答應去那……你都不知道我那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這些我默默承受也就算了,可韋晨哥你卻一次也沒來看我!」
當初祁韻媱死活都不願意去當個窮家女,後還是祁曜卓壓迫下答應了。而為了能讓祁韻媱老老實實那兒呆上一年,韋晨答應她有空時候會去看望她。
听她對自己指控,韋晨知道這確是自己不是,當時就不該一時沖動給了個承諾。
忙解釋道,「抱歉哈,只是近不夜城事情特別多,想去看你都抽不出時間!」
「是嗎,韋晨哥沒有騙我?」
祁韻媱雙目緊盯著跟前她愛那一張臉,心里卻已是緊咬著牙關。
他這話,她自然是不信。
且不說她前些天報紙上看到他和那賤女人一起照片,她還從別處那得知了不少消息。
現不光是韋晨哥,有不少男人被那賤女人給迷住了。
是誰她不意,但就是不能有她所愛韋晨哥。
誰,都不能和她搶!
「當然,你就像是我妹妹一樣,我怎麼會舍得騙你呢!」。
她喜歡自己事情,韋晨不是不知道,甚至已經暗地里拒絕過好幾次,但祁韻媱總是將之拋之腦後任自妄為。無奈之下,只好不斷提醒他們不過兄妹關系。
和之前一樣,听了這話祁韻媱臉上笑容霎時一僵,而後又露出有些嬌羞笑容說道,「韋晨哥,人家才不是你妹妹呢,我要當也是當你娘子!」
「韻瑤……」
知道她又準備充耳不聞,韋晨決定今天和她一次性說個明白以免她再傷害多人。
「你現還年輕,見識過男人並不多,而這些年你身邊除了你哥之外便是我照顧你,所以你才會誤以為這是愛情。我也說過,我一直是把你當妹妹一樣疼惜照顧,像家人一樣!」韋晨伸手模了模她頭,由衷說道,「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真正了解到什麼是愛情,愛情是美好,不是強取也不是爭奪,那是讓你感到幸福事情!」
「可是我只要能韋晨哥身邊我就覺得很幸福啊!」祁韻媱著急一把抓住他手,「韋晨哥,你一直說我不懂愛情,那為什麼你不肯教我呢?只要你願意接受我,你要我怎麼改我都听你啊!」
「愛情並不是委曲求全,韻瑤。我不愛你,所以我教不了你什麼是愛情,我對你是兄妹之愛,只能告訴你親情可貴與溫暖。等將來有一天,那個真正愛你懂你男人出現,你便什麼都明白了。」
這是韋晨第一次這麼直接告訴她,不愛二字。
雖然這些年他總是家人理由婉拒她愛意,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明確說不愛她,試圖將她遠遠推開。
「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祁韻媱眼中那突然間閃現狠戾讓韋晨一愣,「什麼!」
「是同情她可憐身世還是因為你真喜歡上她,所以你才決定這樣對我?」祁韻媱緩緩收起表情,直盯著他雙眼,「為什麼要騙我……你明知道我這次是為了你才不顧一切跑回來,你也明知道我已經看到那份報紙,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騙我…你就這麼愛著她嗎,為了保護她不惜一切來傷害我?」
「不,韻瑤,你錯了!」韋晨沒想到她竟越想越離譜,「這和誰都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我真想傷害你我大可接受你感情之後轉身離開,我今天說這些是因為不忍心你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我和曜卓一樣都是你哥哥你家人!」
「呵呵,為我好……如果你真是為我好,那你就接受我娶我啊!你不是希望我幸福嗎,你一直都知道嫁給你做你娘是我這些年來堅持夢想,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為我實現?」
見她還是不能領悟,韋晨不願這問題上繼續多說,「韻瑤,有些事情等以後你自
然就會明白。」
「可我現就明白你為了一個一無是處女人來傷害我!」一想到自己竟然輸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窮家女,祁韻媱越是無法原諒。
「我恨你,恨那賤女人--」
朝他大吼一句,祁韻媱便轉身跑開了,留下韋晨無奈嘆息。
秋木澤雨出去招待了客人一趟,回來剛進入休息室,就發現客廳里除了原本栗迎曼和末初,現還多了衛郗然衛郗雅還有風炙旒。
「怎麼都這聚集了?」看來消息十分靈通呢。
見這房子主人回來了,衛郗然飲了口咖啡側首朝他看去,臉上笑容明媚得很,「听說小野貓來了個強勁對手,所以好奇就過來看看了,說不定,還能遇上什麼好戲!」
末初望了眼這唯恐天下不亂男人,難怪這天下總是太平不了。
收到她目光中投訴,衛郗然笑得歡喜,「放心,我當然是站你這邊,如果需要我幫忙話!」
她敢保重,若真出現這個情況,他肯定是坐一旁翹著二郎腿喝咖啡。
「她人現就韋晨那。」
秋木澤雨將自己看到事情說出,只見衛郗雅點了點頭,「嗯,她來不夜城時候我看到了。」自然不用想也知道她會是去找韋晨。
這些年祁韻媱是怎麼粘著韋晨,又怎樣對付那些假想情敵,這一切他們都看眼里,礙于她哥哥是祁曜卓,估計沒有人會樂意讓她踏進自己領域。
而這,一直都是他們羨慕秋木澤雨主要原因。
說起祁韻媱,栗迎曼忍不住有些感慨,「記得當年剛認識韋晨時候,他倒是時常和我夸起韻瑤,說她是個乖巧懂事好女孩,只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變得這麼野蠻無力,後連他自己也忍受不了!」
因為祁曜卓關系,韋晨是他們幾個中早認識祁韻媱,也是照顧她一個。加上自己本身是獨身子,對這突然多出來妹妹向來是百般疼愛。之後祁韻媱變得越來越不講情理,甚至有些不可理喻,韋晨依然還是選擇忍了。
韋晨雖然看去有些放漫不拘,卻是個重情重義人,尤其他和祁曜卓又一起共患難過,即便祁韻媱再如何任性也是力包容。
沒想到,現竟是成了這樣難以收拾後果。
末初想起自己所見祁韻媱,也難怪大家會這般不待見她了。
因為沒有人會願意給自己找麻煩。
和駱珊相比,她確是太過于愚蠢。同樣對她有著仇意,可至少駱珊懂得借用別人手殺人,而她,毫無頭腦撒野只會讓所有人離她越來越遠。日後,她若是落到淒慘地步,只怕也得不到半點同情。
愛情果然是個傷人東西,看來,她還是少觸踫為妙。
「話說澤雨,你當初到底對祁韻媱做了什麼,到現她死活都不肯踏進你這兒,你不會是對她做了什麼壞事吧?」
不光是風炙旒,其他人也對此一直深表疑問。
見他們一個個都這麼好奇,秋木澤雨柔柔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有一次她不小心打壞了我人物畫像,我就和她說了,那畫上有靈魂,若是讓那靈魂發現到她話,那靈魂就會把她抓去當標本!」于是從那以後,祁韻媱就再也不敢前往他所管轄分區。
這看似極其簡單甚至連小孩都不會相信騙局,只因為秋木澤雨有著超強第六感和天使般美麗面容,沒有人會對他話產生質疑。而祁韻媱也毫無疑問選擇了相信。
「就這麼簡單?」栗迎曼一臉難以置信。
「是呢!」秋木澤雨笑得極為無害。
栗迎曼一手拍額,「我天啊,這也真夠可以!」早知道這樣也行,她干脆自己區域里擺個闢邪佛像得了。
只听秋木澤雨繼續笑道,「其實她摔壞那一張畫並沒什麼,不過是保存了幾百年名畫罷了,旁邊那一張畫倒是真有恐怕事情呢!」
溫柔似水聲音喃喃說起,卻剎那間凍住了所有舉止。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郗然那僵住笑容這才緩緩回了些溫度,「咳咳……那個,以後我若是不小心踫到那張畫話,記得提醒我!」
「還有我……」風炙旒。
見此,末初忍不住掩唇輕笑。看來膽小也並非全是女人權利嘛。
房門外,祁韻瑤貼著牆而立,垂放兩側雙手用力握緊,心中燃起恨意似是欲將某些人碎尸萬段,而咬緊牙關是從未有過憤恨。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向著這那個身份底下女人!
她是祁家千金,她才是那個真正陪得上他們大小姐,為什麼他們都不肯讓她靠近……
沒關系,祁韻媱,沒關系。
你只要守住你韋晨哥就行了,將所有阻礙你人,一一消除!
---第一土豪妻---
這一天晚上,末初和祁曜卓一起回家。正準備下車,祁曜卓突然開口喚住她。
「嗯,什麼事?」
末初轉過身不解看向他。
而這一轉身,祁曜卓眸光當下撞進她那清澈雙眸,心跳當下停滯一拍,幾秒過後才慢慢開口道,「待會不管韻瑤說什麼,你只當耳邊風就行了。」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末初揚唇笑了,「嗯,我知道!」看來自那天後他是真接受她這個家人了。
真好!
下了車兩人一同往屋里走去,祁韻媱站落地窗前看著他們一同前來,眸底閃過一絲邪惡光芒。
「媽媽,我們回來了!」
進入玄關換了鞋,末初來到客廳後見是祁韻媱那,朝她微頷首帶笑。
見是他們回來了,出人意外是祁韻媱竟是一臉笑容朝他們走去,「大哥,末初,你們來回啦,今天一定累壞了待會早點休息吧!」
這突然如此友善話語當下愣住了末初和祁曜卓。
昨天她才對自己百般辱罵,今晚卻像換個似如此友好。末初不禁好奇韋晨部長究竟都和她說了什麼,竟然能讓人一個晚上時間改變這麼多。
看來,今天韋晨部長是做了件好事呢。
祁曜卓看著跟前笑意滿滿妹妹,
眉頭,微微皺起。
見他們都沒有反應,祁韻媱也沒意,笑了笑,「那我先回房休息了,大哥末初,晚安!」說完便上了樓。
和祁曜卓倒了聲晚安後,末初也回到自己房間。
坐床沿,心里忍不住想起方才祁韻媱表現。這突來變化不得不說真是讓人倍感驚訝了,但她若真能夠想通話,對她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僅解月兌了別人,也解救了自己。
如此想著,秀美臉上微微一笑,期盼著她美好未來。
「叩叩!」
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末初站起去開門。
這門一開,沒想到竟是心里正想著人前來,而她手里還端著一杯水。
「你準備睡了嗎?」祁韻媱輕聲詢問道。
末初搖了搖頭,「還沒有,找我有事嗎?」
「那個……我能進你房間說嗎?」
見她手上還有東西,末初開門讓她進來。
祁韻媱走進屋里將手上水放茶幾上,轉身看向她,直接說出自己來意。
「其實,我這麼晚過來找你是想請求你我哥面前幫我說些好話……」說起自己哥哥祁韻媱眼里甚是不安,「你也知道我哥性格有多可怕,這次我一聲不吭偷溜過來,他心里一定很生我氣,而且我昨天對你態度還這麼惡劣……」
說到這,祁韻媱抬眸瞄了她一眼,「對不起,只怪我平時都被慣壞了不懂得考慮別人感受,而且我看到媽媽對你這麼好,就忍不住害怕原本圍我身邊所有人會因為你出現而離我遠去……所以我才會這麼想趕走你!對不起,都是我太過任性了!請你幫幫我,說服我哥答應讓我留這,別把我趕去那里!」
許是情緒過于激動,祁韻媱一步上前緊緊抓住末初一手哀求。
末初見她那十分渴盼被原諒被挽留眸光,心中不由一軟。
相比之下,她也一樣有自己家人和哥哥。如果有一天因為另外一個人出現,他們全然都不再理會自己甚至將她拋離,那她心一定比她還痛還痛。
現光是這麼想著,末初便覺得自己能夠感同身受。
雖然她之前表現確讓人很是寒心,而難得便是有一顆願意悔過心。
她這麼渴望著別人關懷,自己沒有理由不幫助她。
「好,我幫你!」
听到這一聲好,祁韻媱隨即笑開顏了,「真嗎?你真願意幫我?」
見她點了點頭,不由感動道,「謝謝你,真很謝謝你,昨天我還對你這麼壞,你不但一點也不計較還這麼善良願意幫助我……」說著,眼角不禁濕潤了,「你也知道,我身為祁家大小姐從來就沒吃過苦,這次一離家就去這麼艱苦地方,我好怕他們把我這樣一扔,就再也不認我這個女兒和妹妹了……」
見她眼中恐懼,末初忍不住伸手握住她,安慰道,「不用擔心,只要以後你能好好和家人相處彼此互相包容,所有人都不會舍得離開你!」
愛,是好羈絆。
聞言,祁韻媱有些羞怯點了點頭,「嗯,我以後會努力!」想起自己端來水,祁韻媱忙俯身端起遞向她,「哥哥睡前都有喝一杯水習慣,你把這個送過去然後幫我說些好話,成嗎?」
她眸中祈求讓末初伸手接過,「好,我這就幫你過去!」
「謝謝你!還有哦,千萬不要說是我讓你這麼做,不然他又要懷疑我誠意了!」
「嗯我知道了!」
說著,末初端著水離開了房間。
祁韻媱站原地看著她一步步離開往大哥房間走去,一手輕拭去眼中淚,嘴角緩緩勾起。
端著祁韻媱特意準備好水,末初站祁曜卓房門前,騰出一只手敲了敲門。
「誰。」
毫無情緒聲音揚起。
「哥哥,是我。」
听到是末初聲音,房內只圍著浴巾祁曜卓拿起一旁浴袍穿上,走去將門開啟。
門一開,就對上她輕淺笑容,然後是她手上水杯。
「哥哥,我方便進去嗎?」
祁曜卓側過身,「進來吧。」
關上門祁曜卓隨即跟她後頭,「怎麼還不睡。」
轉過身末初抬起手示意自己帶來東西,「我來給哥哥送水!」
睡前喝一杯水,是祁曜卓這麼多年習慣。見她特意為自己送來,一陣暖意自心中浮起,而後他嘴角成了一彎弧度。
「謝謝。」
說罷,祁曜卓伸手接過並往嘴里湊去。
水,剛飲下一口,祁曜卓便停了下來。
「怎麼了?」
見她不解看向自己,祁曜卓瞄了眼手中水杯,「不,沒什麼。」說完便將被子里水一飲而。
末初拿過他手中空杯子放端盤上,沒有要離開意思。
「來找我有事?」
就知道瞞不過他,末初一點也不尷尬笑道,「其實我是為韻瑤事情來找你!」
「她又找你麻煩了?」
听她這話祁曜卓當下月兌口而出,語氣有些急切。
末初搖頭,臉上表情甚至有些得意,「沒有哦!她不但沒有找我麻煩,還和我說了很多很多懺悔話。我想,她是真知道自己做錯了,而且我听了之後覺得她是個十分渴望被肯定被關愛女孩!也許,自私任性不過是她用來保護自己方式吧……」
說著同時,末初見他沒有接話,又繼續說道,「這兩天我看你和媽媽都因為我關系對韻瑤態度很冷淡,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她沒有安全感,一心只想把我推開。」
祁曜卓靜靜听著,意識到她今晚來找他真正用意是為祁韻媱說情。
「所以,你來是想讓我別再把她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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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初一愣,沒想到自己才說了這麼點話他就徹底明白自己意思,看向他眼神不禁多了幾分崇拜。
不知是因為她這過于專注眼神,還是因為剛洗完熱水澡,祁曜卓突然覺得有些熱。
這一份熱感來得太過突然,也太過怪異。
末初還等著他回答,卻見他皺起了眉。
難道,這件事情有這麼困難嗎。
不讓祁韻媱回去分公司繼續代替末初身份,這對祁曜卓而言不過是點頭和搖頭那麼一瞬間事情。
只是,讓祁韻媱回來,那她呢。是不是這合同便作廢,而她則要回到原屬于自己地方?
他不想。
管開始熱燙起來身子讓他心開始有些煩躁,但這想法祁曜卓十分清楚。
他一點也不想她離開。
「那你呢。」
「嗯?」
末初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到自己身上,「我?我當然是--」
話說到一半,不禁停下了。
細細一想,連她自己都不曉得這當然之後要回答是什麼。
離開……似乎有些不舍。她非冷血之物,這幾個月來相處早已習慣了每天生命中有他們陪伴。
可留下來,這樣回答貌似有些厚臉皮……
這下換末初開始猶豫了。
而這一猶豫讓祁曜卓有些緊張了。
他知道她是真心以家人和朋友身份與身邊每個人相處,但他也知道她是個堅強又女孩。離開這里,也許一開始她會不舍,但過不了多久他相信她也能環境里遇到家人和朋友。
她成了他心中那一道獨特風景,而他卻只是她生命中路過一片雲。
多麼令人不甘心。
這麼一想,祁曜卓發現自己心為燥熱了,似乎身體里每個細胞都漸漸蘇醒鬧囂著。奇怪是,這種感覺竟和那些夢里所帶來折磨感受如此相像。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末初發現,自己去留並不是主要問題,她這一趟來是為了幫祁韻媱。
「哥哥,那韻瑤--」
正想詢問他意思,末初抬眸朝他看去,卻發現他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不,我沒事。」聲音竟多了幾分沙啞。
不回答還好,這聲音一出讓末初擔心了。想起他有頭疼老問題,心下一驚,「哥哥,是不是頭疼又開始犯了?」
說完,速走到他跟前俯伸手觸踫著他額頭,就怕因為頭疼關系引起發燒。
「唔……」
這冰涼觸踫讓祁曜卓難以自制申吟出聲。好舒服……
末初將手心貼他額頭上,被那熱燙溫度嚇住了。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想到他人不舒服,自己還硬拉著他說了這麼久話,末初不由開始暗暗自責了,一把牽住他手想扶他回床上休息。
祁曜卓發現她觸踫撫模讓自己身體得到稍許緩解,但緩解之後卻反讓身體越來越熾熱。那熾熱火焰像是點燃了他身體里所有血液,緩緩流至下方。
這樣痛苦折磨他太熟悉了,那幾場夢令他深有體會。
見她一再靠近自己,為了能讓自己緩過氣不再那麼痛苦,祁曜卓收回手微背過身去,「你剛才說我會好好考慮,很晚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走,離開我……
他現需要不是頭疼藥,而是給自己沖個冷水澡。
目光無意瞥見桌上那一空水杯,祁曜卓雙眸一縮,漸漸迷亂雙眸閃過一絲戾氣。
見他如此正難受著,末初怎可能听從他話離開,放任他一人承受著煎熬。
想起上一次法國,她見到他無助躺床上連起來力氣都沒有,說什麼她都不會再這樣任由他自生自滅了。
「都已經難受成這樣你就別再逞強了!」祁曜卓不配合,讓末初有些生氣,「你要是再這麼不愛惜自己,那我就離開這個家,反正你一點兒也不意我說話!」
明知道她說這些話不過是為了嚇唬自己,但祁曜卓發現自己還是有些害怕。如果她真走了,後不高興人也只會是他自己罷了。
不,不可以!
末初還想再多說些狠話,卻見他握住了自己手,「我听你……」
這服從態度讓末初滿意笑了,「乖,我扶你回床上休息!」
原以為自己順從能讓心好受一些,卻沒想到這樣靠近讓自己身體是加倍疼痛。祁曜卓發現,那消失了一些時日不堪念頭又重回到了他腦中。
他,想要。
想要很多很多。
而那些,只有她能給予。
身體不由自主往她那靠去,只是望著她那為自己擔憂單純面容,祁曜卓越發覺得自己邪惡。
眼前是她如此近距離踫觸,鼻間是散自她身上清香,手掌上是她柔滑冰涼相貼,他感覺自己堅持不住了。
相挽手不由緊了緊,末初只覺身邊人突然身子一重,自己失去重心隨即倒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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