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采訪中主持人問微妙歌曲發布後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微妙很實在的說扇了自己一巴掌,因為覺得像是做夢。
從一開始為這首歌下的功夫和《OLDBOY》重復修改精益求精完全不能相比,再加上是有搖滾元素,對于一些年紀大的人來說會覺得很吵,他們就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到前十名就算好了,沒想到這首歌自強不息,在各大音源網站破表了至少35次,創了多項紀錄。
亮瞎了不少人的眼楮。
歌曲發布前的那一周微妙覺得自己就沒有閉過眼,身體各種功能開到了最大功率,拍攝MV空閑時間她都在確定各種雜事,完全沒有休息時間,一心就告訴自己不能倒下不能認輸。
很多人打來電話關心安慰,可是微妙甚至連長談的時間都沒有,匆匆說句自己沒事就掛了電話,她不知道自己能做的哪一步,但是盡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總是沒錯的。
《Farewell》和《oldman》佔據了九大榜單第一第二,特別是《Farewell》所造成的影響甚至登上了各大頭條和早間新聞,因為這首歌不少學生放棄了自殺念頭,在網上開貼公開說自己遭遇的暴力事件,很多人響應,這些事情受到了社會的重點關注,成為熱門的話題。而作詞作曲的鄭微妙在音源公開後做出的回應只有中國微博里的一句話。
不管是誰,活著,總有希望。
其實往往有時候矯情的一句話說在正確的地方,可以溫暖很多冷卻的心髒。
很多人听這首歌听哭,很多人听這首歌放棄死亡,很多人听這首歌重生希望……不管多少人喜歡,多少人厭惡,總之這首歌成功打開了Kickass在韓國的知名度,一夜成名。
那天公開音源的晚上,最搞笑的莫過于勝利發的推特——求別再破表了,鄭微妙已經快哭死了……(自從破表一直在哭☉﹏☉b)
附上的圖是鄭微妙張大嘴蓬頭垢面仰天嚎啕大哭的樣子,勝利貼心的配了一段內心OS︰終于功成名就了!!哇啊啊啊啊————
底下粉絲紛紛笑了。
——正在循環《OLDBOY》,本來有些小悲傷看到這圖果斷笑死了,妙妙你能正經一點嗎?
——勝利,黑人是不對的,我女神瞬間形象破滅了,求MV,什麼時候公開?
——听歌認識這個女孩覺得她應該是個內心想法特別理智的孩子,看到這張圖什麼都破滅了……
——啊啊啊——破表一直在哭我真的笑了好嗎?妙妙你該笑啊!!勝利你看你都不勸勸,居然還拍照,果斷損友損友啊!
——大家沒有發現影子很像龍哥麼?難道龍哥也在場?
——等等,真的啊!!你們看影子……等等……又發現了什麼……
……
網友都在等權志龍的回應,沒想到這次權志龍破天荒對KA的成功沒做任何動靜,不過想到他現在在日本開演唱會,于是網友便表示可以等待。
27號日本大阪演唱會,權志龍當天因為太興奮跳舞扭傷腳,疼的只得被人抬了下來,後台陷入緊急措施,微妙也在現場。她和安生來日本調查音源的問題,看演唱會沒想到看到權志龍倒下,微妙就連忙奔過來了。
「怎麼回事?」
現場很多人,醫生給坐在椅子上疼的齜牙咧嘴的權志龍上藥,微妙抓著他的手看著紅腫的腳踝皺緊眉頭。
「嘶——」權志龍使勁的抓著微妙的手,強忍著沒有叫出聲,疼的他滿頭冷汗。等緩了一會兒,他抬頭看微妙的表情,後者的表情特別驚悚似乎她也很疼一樣,權志龍虛弱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別擔心,……沒事……的。」
微妙看著他的腳,頓了半天說道︰「你的腳真大,明明個子不高怎麼腳這麼大呢?」
權志龍︰「……」
「醫生,這得多久才好?」微妙沒理權志龍無語的樣子,而是蹲下來問處理情況的醫生,經紀人也在詢問,醫生皺著眉︰「最快也得三個星期,還是別跳舞為好。」
「這麼久?」權志龍有些煩惱「過幾天還有演唱會……」
微妙沒好氣的打斷他「你扭一扭都有尖叫,我們大天朝子民很好滿足的,你就別動了……」過幾天是北京的演唱會,權志龍學了不少中文就得那天炫耀一下了,看著他現在隱忍痛苦的樣子微妙真心有些雄。
權志龍望了她一會兒,抿抿嘴淡淡道「再說吧。妙妙,扶我起來……」
他還是得結束他的演唱會,就算一蹦一蹦的身體搖晃他還是得上台對歌迷負責。權志龍上台繼續他的沒完成的演唱會,微妙坐在台下望著台上那個忍著痛微笑安慰歌迷的男人,心里酸酸的……
不管權志龍真人如何,不管他有時候說的謝謝是否真心,他其實都對得起每個人了……
下台之後權志龍由工作人員攙扶下台要去醫院接受檢查,微妙想跟著他們一起不過權志龍拒絕了。
「微妙,你就別去了,你和安生去忙你們自己的事情吧。」
權志龍低著頭語氣生硬,微妙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和金鐘南哥上車了,他帶著墨鏡神情似乎有些疲憊,車門關上飛快的就開走了。微妙傻愣愣的看著車,不知所措。
為什麼……不讓她跟去呢?
「怎麼?很難受?」
人來人往,安生站到微妙的身邊。從後門看過去也有不少粉絲還聚集在哪里,看到權志龍的車喊叫的更加厲害了……
「現在知道了吧,偶像談戀愛有多困難。」
不知不覺被吸引,卻在人前需要保持距離,太沒有安全感的戀愛了。
微妙撇撇嘴,壓著心底的酸澀不在意的揮揮手︰「算了算了,身不由己。咱們怎麼查啊?需不需要裝備?」
「一台本地IP的電腦就行。」安生玩味的笑了起來「應該會發現不少好玩的事情。」
兩人從演唱會會場出來便找到了當地的一家網吧,安生要了一個包間用著游戲機侵入本地管理員的機子修改了權限,然後瘋狂的開始追蹤那個IP的電腦內容,微妙坐在他身邊根本看不懂那些程序編碼的意思,只看見安生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按著,過了一會兒頁面出現了幾個窗口。
「那邊應該是業余的,防火牆太弱智了……這樣看來公司能被黑入,想來防火牆也沒有多厲害,如果有心人想全部盜竊也是很簡單的。」
安生看著屏幕漫不經心的說道,表情平淡,眼神卻越變的深邃。
微妙沉思起來,嘆了口氣「這種不是保密文件麼?為什麼不保密呢?」
「在某種概念上,音源泄露也是炒作的一種方式,有利可圖都是公司的需要的。」安生在一個文件夾上一點,一排縮略圖樣式的窗口彈出,他勾起嘴角,笑容迷人「呀呀,發現好玩的了……幸好我們要的是包間,否則我的正直形象啊……」
他點開一張圖片,內容讓微妙目瞪口呆起來。
——水原希子和一個男人的床-照!
各種姿勢,各種表情,完全不帶馬賽克,微妙和安生湊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些堪比‘艷-照-門’的圖片,圖中的男人微妙不認識,但是女的臉微妙卻清晰可變,兩人明顯知道在拍攝,姿勢各種誘人並且還有不少看著鏡頭的……
「說實話,這女的胸這麼小,這男人也能看的上?」
微妙听到安生的話瞬間黑線「喂,不要鄙視平胸!還有……你也不害羞!」
安生挑眉︰「你也沒見害羞啊……」
兩人抵論點實在有些無下限,微妙還是比較純情的,清清嗓子移開視線問出重點︰「所以難道是水原做的事情嗎?」
安生百無聊賴的翻著其他文件聳聳肩︰「可能吧,你倆仇怨挺深的,反正這女的背景也不淺……嘖嘖,居然還有……」
微妙︰「……听我說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背後有人我們也動不了啊,要不把這些照片發出去?」她想到了當年陳老師的後果,不太道德的希望這女人也能那樣……說起來陳老師當年演《千機變》的時候她可是迷得要死,可是物是人非啊!
「嘿嘿,無所謂我COPY下來了……」安生笑嘻嘻的操縱著鼠標和電腦,然後不知道又設定了什麼程序,微妙就听到望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安生關機拉著她出門,微妙就看見外面所有電腦的屏幕都是水原和那個男人的照片,幻燈片一樣播放著……
「無數個IP發出去總比我一個IP發出去安全,祝她好運!」安生酷炫狂霸拽掉眉,迎來微妙極度崇拜的眼光。她沒想到高手都在身邊啊,這種炫酷逆天外掛的招式也能出現,太尼瑪的逆天了吧……這文真的是韓娛麼?
「我靠!大神啊!這種事情現實居然真的有啊!我靠!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大師受我一拜……」
安生受禮的揮揮手「愛卿不必如此,平身——」
「去死!」
……
醫院,單人病房。
權志龍靠著床墊,受傷的腳包裹著放在台子上,他安靜的翻著書病房里亮著燈經紀人出去給他買東西去了。
微妙進來的時候就看著他閑情逸致的看著書,側臉稜角分明,散發著冷漠的氣息。她走進來站在他的床邊,一言不發。
權志龍抬頭瞄了她一眼,抿嘴笑了起來。
「來了?怎麼不說話?」
微妙坐在他身邊,眼楮看著地上「剛剛我和安生查到了音源泄露的人,是水原希子。」
權志龍眉頭緊皺起來「怎麼是她?」
Kiko背後的確認識不少人,但這麼針對一個人似乎很少見。
「我和安生做了很多好玩的事情,似乎有些不道德。」微妙笑了起來「……我們把她的床-照啊什麼的都發了上去哈哈……是不是很好玩啊……」
權志龍卻沒笑。
「你們真這麼做了?」
「是啊!」
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權志龍抿嘴望著微妙好久,長長稻了口氣「微妙……你還是太小……」
微妙淡定的笑起來「為什麼呢?」
權志龍模著微妙的臉,眼神認真的說道「有些事……何必那麼在意呢?微妙,能寫出那種觸動人心歌詞的孩子不應該是這樣的。」
報仇也好,憤恨也好,做過了就是錯的。
「你真正應該做的,就是無視他們,強悍自己。你自己強大了,再髒的污水都染不黑你。」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平時那個會賣萌會裝酷的家伙,真正的像一個成熟的26歲大男人,有閱歷有歷盡滄桑的經驗有屬于這個年紀成熟的魅力。
「微妙……有那麼很多刻我都不喜歡你,現在也是。」
微妙覺得自己的心都揪在一起,似乎有刀子再捅進去,她看著權志龍的臉,男人淡然的眸子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味。
微妙忽然覺得煩躁和無趣,瞪著權志龍開口道︰「我真不懂你什麼意思,開始你也說,結束你也說,喜歡你也說,不喜歡你也說。你到底還想讓人怎麼辦,都要順著你的意思麼?那好,那分手吧,反正也沒有什麼開始,都是你開心你開心就好。男女朋友什麼的真沒意思……」
權志龍瞅著微妙,頓了好久從口中擠出一句。
「……好。」
微妙徹底怒了,表情猙獰,指著權志龍說︰「那真是承蒙您最近的關照了,以後咱還是老死不相往來吧!」
她起身就走,因為著急腿狠狠的踫到了床頭櫃上,再邁一步時疼痛直入骨心,不過她還是挺直了背走了出去。
權志龍怔怔的坐在床上看著微妙的背影,過了三秒他狠狠的一拳砸到了床上,整張床都震動著。他還嫌不夠,側身一拳又砸到牆上,一拳又一拳懊惱的發泄著。
他媽的他都說了些什麼!
似乎醒悟過來,權志龍下地跑了出去「鄭……」
醫院的走廊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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