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了,我們別在這兒顧說話,你該去與大家說說話。愛睍蓴璩」陸芊芊適時的轉移話題。
「那我們走吧!」肖牧堯給了她一個閃眼。
陸芊芊挽上肖牧堯的手臂,笑臉與他一起穿索在晚會中,從這刻開始,她再沒正眼瞧上秦子豪與許若芸,再也不想看那種丑惡的臉,就算是面對面踫見,她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
對于她的轉變,肖牧堯一直質疑,直到回去的路上,他才問她︰「若芸在洗手間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
坐在他的車內,心不在焉看著窗外景色的陸芊芊,帶著疲憊道︰「她能對我說什麼?」
「若芸我是知道她的脾性的,她的公主病很嚴重,不允許別人與她喜歡同一種東西,而今晚她已覺察出你與秦子豪之間的不對勁,肯定會做出些激烈言行。」肖牧堯的偶爾看向她。
想到許若芸那最後一句話,眼前忽閃過埋藏在心底的一幕,媽媽曾經就被人指著背脊恨罵破壞人家庭的第三者,無恥下賤的女人,爸爸被人嘲笑無能的男人。
今天她竟然也犯了同樣的錯誤,這個錯誤讓她失去了自我。
一直以來,陸芊芊恪守道德,告訴自已不能犯與媽媽同樣的錯誤,可今卻步了她的後塵,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已的愚昧。
想到這兒,她鼻子一酸,很不爭氣的眼楮竟然紅了,所有屈辱在這一刻再也制不住,壓抑了一晚的委屈及對自已的痛恨,瞬間爆發出來,淚,像缺堤的河水,泄流而下。
這下倒讓肖牧堯急了,直問︰「怎麼了,她對你做了什麼?」
他的問話,反而增加了陸芊芊的難過,竟然咽嗚出聲。
肖牧堯見狀,將車靠在一邊,不再問她,任由她發泄情緒,甚至還很貼心的抽紙遞與她,陸芊芊接過捂住嘴巴,將流下的淚水在鼻翼間切斷……
終于,委屈隨著眼淚慢慢散去,心緒漸漸平穩,最後一滴淚水由紙巾擦拭,鼻子中還有濃濃的稠液,于是對著紙大力一呼,稠液全部呼在了紙巾上,但是也隨著傳來一聲爆笑。
她很氣悶的轉頭看向笑聲源頭,只見肖牧堯非常沒形象的在笑,陸芊芊狠狠剜了他一眼,帶著濃重的鼻音沒好氣道︰「沒見過女人呼鼻涕嗎?」
「我還真沒見過,今天第一次見。」肖牧堯笑著道。
「也對,你接觸的都是有修養極好,說話細聲細氣的女子,怎麼會做出這種有失優雅的行為呢?」陸芊芊朝他不屑的吐糟。
「其實你的行為更率真,不做作,相處起來自然舒服,那些優雅的女子,太沒生動性,反而無趣。」肖牧堯呶呶嘴,挑了挑眉。
陸芊芊冷嗤一聲︰「我看你是鮑魚魚翅吃膩了。」
「這個比喻很不適當,我一直就不喜歡這些高檔的海鮮,我愛的是純天然的蔬菜。」
「現在純天然的蔬菜,自已去種,不過你想自已種,都要保證土地是無污染才行。所以說,女人更沒有純天然。」陸芊芊帶著很重的鼻音道。
「你就是純天然的,能哭,還能呼鼻涕,你是我遇到第一位純天然的能人。」
話說這個‘能人’比喻她很喜歡,不過陸芊芊卻沒被他的夾槍帶棒的贊美迷惑,用腥紅如兔子般的眼望了望他才道︰「別拿這個來安慰我。」
話剛落,她又抽了一張紙,大聲的再次呼鼻涕,那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車箱,那堆紙中,又多了一張。
肖牧堯搖了搖頭,顯得很是無奈。
既然他說喜歡,那就讓他知道她最極限的自然派,到底是讓他抓狂還是真的喜歡?
陸芊芊呼完,露出舒暢的神色,若無其事轉頭看向肖牧堯。
「走吧!」
肖牧堯無奈一聲︰「走吧!」緊接著啟動了車子。
車子的速度開的並不快,路上,肖牧堯卻對她道歉︰「若芸如果對你做了什麼,我替她向你道歉,她被家里人寵壞了,所以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傷人。」
陸芊芊苦澀一笑︰「我是對自已失望、痛恨,雖然許小姐的話也有些因素,但是更多的是因為自已。」
許若芸的辱罵讓她難堪,讓她一直最想擺月兌的下賤無恥之名卻在自己身上發生了,只是當初答應秦子豪當他女人時,她就已想過,但是沒想到真正听到時,心竟是這般難堪。
「喜歡一個人沒罪,而且你應該是不知道秦子豪有未婚妻的吧!」肖牧堯的聲音很平和。
「我應該先去了解。」陸芊芊道。
「你去了解了又怎麼樣?如果人家不願放過你,你同樣逃不過今天發生的遭遇。」肖牧堯的話中有話,她怔的抬眼看他。
他知道了什麼?為何這樣說?
「我的意思是說人家有意隱瞞,你又怎會知道他有沒有妻子或是未婚妻。」肖牧堯拖長尾音笑道。
陸芊芊怔回神,心中的狐疑慢慢退去,最後嘆了一口氣,不再出聲。
肖牧堯將她送回她在學校外租的房子樓下,下車時,陸芊芊順手將車上擦過淚水及呼過鼻涕的紙帶走,告別了他,往小屋走去。
她不想回學校,更加不想回秦子豪的別墅,從今以後都不回去,從此與他一刀兩斷。
回到家將門反鎖好,記得上次他曾偷進來過,于是又挪了一張大椅子把門死死頂住,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難進來。
剛剛把好門,手機竟然響了,來電除了秦子豪再也無他人。
陸芊芊將手機放在一邊,充耳不聞,往浴室去沖涼。
她在浴室里足足呆了半個小時,穿好睡衣走出客廳,已沒有手機鈴聲了。
陸芊芊總算是松了口氣,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有三個未接電話附一條信息,信息這樣寫道。
「今晚的事我會向你解釋,但你也得向我解釋你與肖牧堯之間的關系。」
陸芊芊咬唇凝眉,隨手便回︰「我們誰都不必向誰解釋了,從此以後請你別再打擾我,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來往。」
發完後她把手機關掉,很平靜的坐在沙發上,擦著濕發,直到頭發快擦干時,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同時也響起秦子豪的聲音。
「陸芊芊,開門。」
陸芊芊並不想理會,片刻又一陣急敲︰「陸芊芊,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們好好談談。」
這樣不依不繞,會影響到周圍人休息,陸芊芊只好出聲回道︰「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走吧!秦子豪,既然你有未婚妻就好好對待人家,別吃著碗里望著鍋里,不要做個讓人瞧不起的男人。」
「陸芊芊,你開門先。」
「你走吧!別在這兒死皮賴臉,我們兩不相欠。別吵了周圍的人睡覺。」陸芊芊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她自已都有些訝異。
「你欠我的永遠不可能還清。如果你不想吵到周圍的人睡覺,就趕緊開門。」秦子豪的語氣突然變的尖銳,而陸芊芊听到他說的那句永遠不可能還清就來火了。
「你在這兒再嚷嚷,我就報警了。」
「你報吧!」秦子豪很負氣應了一聲,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陸芊芊快要氣爆炸了,這個該死的男人,吃定了她不敢報警,那好,她就用水潑死他,看他走不走。
陸芊芊往浴室里裝了一桶水,拿了一個潑水用的器皿,將水擺在了門口。
挪開椅子,打開里頭的門,一氣呵成。
外邊隔著一層鐵窗門,她對著鐵門一潑水,水透過鐵門縫隙,潑在站于鐵門後的秦子豪臉上、身上,他的表情驚喜、驚愕的變換著,最後僵化在原地。
陸芊芊朝他喊道︰「讓你在這兒吵人。」
說話中,手的動作不做停滯,門外的秦子豪已經有防備了,當她第二次潑水時,他趕緊往後退去。
同時傳來他罵的咬牙切齒恨罵︰「你這個瘋女人,竟敢用水潑我。」只見他臉上的水滴如斷線的珠往下掉,落在地上匯聚成一片水灘……
「如果你再不走,就不是潑冷水這麼簡單了。」陸芊芊發飆了,想到他的欺騙,自己莫名其妙成了第三者,肚子鼓鼓漲滿氣,如消化不良,食不下,寢不安,難受至極。
「你不開門,我是不會離開的。」秦子豪固執道。
鬧出這麼大的響動,旁邊的住戶突然開門走出來喊道︰「有點公德心好不好,這麼晚還嚷嚷,吵的人無法睡覺。」
成了落湯雞的秦子豪,面對指責,趕緊帶歉意,陪笑︰「不好意思,女友鬧別扭。」
「女友鬧別扭也不能影響別人休息,瞧你這麼一表人才,女友能拿水潑你趕你,一定是你做的事讓她很憤怒,這就是你的問題。」那人竟然數落起他來,只見秦子豪一臉僵硬,苦笑不得的望著那人。
「這麼晚了,你也別再鬧騰了,讓你女友冷靜幾天,你這樣死纏爛打,我也會煩。」那人又喋喋不休起來。
陸芊芊趁機附和︰「阿姨,我不是她女友,這個人是有未婚妻的,他死纏爛打想佔我便宜。」
真是諷刺,剛剛晚會上認識他的未婚妻,現今竟敢說自己是他女友?這個男人怎麼說的出口?他就沒有一絲羞恥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