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芊芊幽幽醒來,已不見了秦子豪的身影,她望著凌亂的床單,昨晚的瘋狂噬愛隨即在眼前放映,最後自己好似也沉淪了進去,難以控制……
想到此,陸芊芊滿月復懊惱的扶著頭部,心內煩躁。愛睍蓴璩
此時日頭透過白紗照進房內,落在了她的身側,體無遮蔽的她突感一陣寒冷,雙手從頭部移到雙肩,緊緊的抱住自已,以慰一絲溫暖……
許久,陸芊芊從失神中掙月兌出來,步進浴室,卻在浴室的鏡中看到自己身上觸目驚心的淤痕,紫一塊、青一塊遍布全身,一如剛遭受家庭爆力的慘狀。
這些淤痕是秦子豪昨晚咬的,那股又痛又癢的啃噬,必然留下明顯的痕跡,只是大熱天,想要遮住就只有自已熬熱了。
沖好涼,陸芊芊從衣櫃找出一套能遮住淤痕、高領長袖的衣賞穿上,收拾好房間,才出門。
只是剛踏出房間門,迎面而來的是靜悄悄的氣息,她站在門口失怔片刻,看著長長的過道,靜溢的能滴出水,幸好亮鏜的裝潢反著白光,掩飾了不少寂靜下的詭異。
陸芊芊無暇打量及深思這屋子,踏起步子走下樓去,但在樓下也沒見到梅蘭姨的身影,四處張望,再喊了一聲︰「梅蘭姨。」依舊沒有人回應。
陸芊芊心里咯瞪一下,這麼一個大屋,連個人影都見不到,真如一座冷宮,寂寂漠然。
既見沒人,她也不做停留,腳步的往門口移去,可就就在她要到門口時,一道身影赫然出現,陸芊芊的心跳瞬間失去了它該有的頻率。
「陸小姐有什麼事?」梅蘭姨木納的臉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雙眼冰冷的盯著她。
陸芊芊一時間岔氣的接不上話,片刻,才驚魂未定道︰「我準備出去,想告訴你一聲。」
「哦,我知道了。」冷漠的應了一聲,梅蘭姨收回呆滯的目光,漠視的越過她,往里頭走去。
陸芊芊平息了心緒,無趣的抬起腳步,往門口走去,心里頭對梅蘭臉上的神態仍心有余悸,這梅蘭真是怪詭,眼神冷的如把刀,生生的刺向她,好似與她有深仇大恨般。
但轉想,誰會對當她主子的情人好臉色,鄙視也無可厚非,想到這個原因,陸芊芊心中的疑慮便不再凝重,腳下的步子也開始快了起來。
直到行到花園處,她才停下步伐,望著滿園飄香的花圃,看著蝴蝶在上邊打轉,一時落在花蕾中,一時卻又翩翩起舞,蜜蜂忙著采蜜,偶爾花枝被壓的繞出花圃,真是應了滿園春色關不住。
望著如此美的畫面,陸芊芊沉醉的幾乎不知歸路,直到听到砰的水聲,她才回神過來。
這聲音好似從前邊的魚塘傳過來的,陸芊芊的腳步不自覺的向魚塘方向走去。
她踏過花圃,腳步聲驚起蝴蝶蜜蜂,不約而同的飛起,待到她走過時,才緩緩回落原處。
當陸芊芊的腳步停在魚塘時,畫面讓她大吃一驚,水面浮現魚頭,魚嘴正呼呼的汲水,清徹的水質一眼望到紅色的鯉魚,青墨色的草魚,白肚的鰱魚等等……
都是南方最常見、最普通的魚,也是她家以前養過的魚,沒想到秦子豪這麼豪華的別墅,竟然養這種普通的魚類,瞬間與他的離距拉近了!
魚塘的邊沿,蝦浮在邊沿吸氧,每每悶熱的夏天,早上的魚都會浮出水面呼吸新鮮空氣,蝦也出來湊熱鬧,如此盛況唯有在夏天才能看到,而此刻,這盛景在這幽靜之處展現,勾引陸芊芊的無限回憶……
在以前T市之時,每天必定吃新鮮的在魚塘邊打蝦,浮在邊沿的蝦,是最容易打撈的,待打滿一小筐時,滿心歡喜回家煮蝦吃,味道如瓊漿玉液,鮮美堪稱之最,是她一生中吃過最美的食物,每每回憶,味覺瞬間在口腔蔓延擴散,引誘的唾液洶涌……
突然,陸芊芊心底也有一抹聲音鼓動︰打蝦回去煮著吃。
她四周張望,沒想竟然發現旁邊放著漁具,而且用來打蝦最適合不過,再回顧四周,梅蘭姨的身影並未出現,她才放心走過去拿起漁具,熟練的打起蝦來。
陸芊芊打蝦的功夫依舊百發百中,雖然,驚嚇到正在吸氧的魚,但是並不防礙她的興趣,半刻,已有半蝦網的蝦了,這才心滿意足的停手。
正當她找塑料袋裝蝦時,傳來一聲冷喝︰「你在干什麼?」
陸芊芊驚愕的抬起眸子,只見臉色淡漠的梅蘭姨正冰冷的盯住她,似要將她身上穿個洞。
陸芊芊扯了個極為不自然的笑意︰「我見有蝦,就打了一些。」有做賊般的不適,語氣停滯,思索片刻,再揚起手中的東西︰「這個煮湯喝非常美味的。」
她臉上依舊沒有變化,但聲音卻冷的出奇︰「這魚少爺很寶貝的,以後沒什麼事別去打擾它們。」
陸芊芊怔愣的僵在那兒,剛才滿是喜悅的心情,瞬息間熄滅,如同被雨淋的鴨子,生呆呆的撇下羽翼,瑟瑟顫抖。
拿著蝦的手瞬間僵滯半空,許久,才泄氣應了一聲︰「哦。」
在她應了一聲後,梅蘭姨接著道︰「少爺回來了,找你呢?」話落,人也轉身而去。
望著她那背影,陸芊芊的心情閃過無數烏雲,這是什麼樣的僕人呀!不由的低嘆了一聲,才抬起步子,往前走去。
她拎著蝦步進大廳,正巧秦子豪從樓上下來,雙眸不由的飄向她手中,盯了片刻才問道︰「你拿的是什麼?」
陸芊芊遲疑的望著他,心底有些擔心,支唔了半刻才回道︰「那個……魚塘很多蝦,我見了就去撈了些……」
秦子豪的臉色瞬間僵冷,眸子倏冷的射向她,語氣與梅蘭姨如同一轍︰「以後別私自去踫魚塘,要吃魚告訴梅蘭姨。」
臉上突然被人扇了一巴,辣辣的發疼,陸芊芊呆滯的不知如何言語,直愣愣的盯住他。
昨晚是他說要吃魚隨時可以在這兒網,都還沒過十二個小時,現在只不過撈個蝦,卻又在冷臉不悅,是在忽悠人麼?
思及至此,一陣怒意沖上心頭,陸芊芊不悅道︰「下次說話前,請先想好,別話還沒有熱度,就潑一盆冷水,讓人覺的很不爽。」
陸芊芊冷著臉看著他,手中的塑膠袋被她用力撰的滋滋響。
秦子豪被她如此抨擊,臉色才稍轉溫和,同時溫色解釋著︰「想吃魚就讓梅蘭姨去張羅,不要自已動手。」
「不必了,這魚我消費不起。」陸芊芊一點也不接受他的解釋。
氣氛依舊冷固,兩人僵持對峙,
陸芊芊心煩再不想逗留半刻,淡漠說了聲︰「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想起手中的蝦,揚了揚道︰「這個就當我偷的吧!」
道完,轉身往門口走去。
這棟別墅雖然豪華,但主人忽冷忽熱,陰晴不定,僕人的冷若冰霜,都讓人壓抑無法呼吸,不適合她居住。
「你去哪兒?」秦子豪的聲音倒是溫和了不少,但卻不能溫和她冷怒的心。
「這個我要向你報告嗎?」陸芊芊停住腳步反問,可依舊沒有轉過身子。
秦子豪已走到她的跟前,冷眼望著她,但聲音卻很是和悅︰「起碼我該知道你的日常行程。」
陸芊芊挑了挑眉,像是听到個笑話,冷嗤一聲︰「我們之間沒有這個協定。你答應過我不干涉我的生活,我是你的情人,也只是晚上陪你的情人而已,不必太過在意。」
秦子豪的臉色瞬間變的更冷漠,剛溫和的聲音煞時凌厲︰「可我怕白天你會給我帶綠帽子。」
陸芊芊的雙眼突瞪,怒意直竄腦門,低冷了一句︰「那你還不如把我拴在褲帶上。」
「拴在褲帶上倒不必,但我可以把你拴在這棟房子里。」秦子豪的眼神盡是認真,甚至帶著一抹陰狠。
陸芊芊暗顫了一步,他絕對是說的到做的出來的人。
可是她最討厭被人威脅,狠勁瞬間激起,眼內閃過冷厲道︰「我會告你非法囚禁,你要知道我們之間根本沒有白紙黑字的契約。」
「不錯,你倒是提醒了我,那我們現在就立個白紙黑字。」
陸芊芊一驚,怔怔的疑惑望著他,許久才咬牙切齒回應︰「我不會簽的。」
「這由不得你。」秦子豪立即拉著她的手,往里邊拽。
陸芊芊頓時急了,極力想掙月兌,可最後卻未能松動半分。
情急之下,她拿著手中的蝦擲了過去,蝦在秦子豪的身上散了開來,最終散落于一地,而他因她的襲擊,手即時松開了。
氣氛瞬間凝固,秦子豪只是怔忡盯住她,片刻,才低首看著弄髒的衣賞,抬首時,眼神轉成冷鷙,似要吃人,而掉在地上的蝦,不斷的張弓著身子,有些還彈掉起來,凌亂而害怕……
這時,梅蘭突然走了過來,語氣有些急促道︰「少爺,你的衣服髒了,去換一件吧!」然後再轉對陸芊芊冷訓︰「陸小姐,你怎麼能夠弄髒少爺的衣服。」
這次,陸芊芊卻沒有反感她的出現,反而感激慶幸,替她打破這僵局,不然都不知如何收拾這局面。
秦子豪因為梅蘭的出現,臉色稍有些轉緩,片刻轉身往樓上行去,但卻留下一句︰「蘭姨,讓她把地清理干淨,沒有我的允許,她哪兒也不能去。」
他那偉岸且怒意的背影,漸漸在陸芊芊的視線中消失。
她收回視線,卻望見梅蘭姨還忤在原地,冷冷的怔著自己,陸芊芊打了個冷顫直視她,須臾間听見她沒有起伏的聲音︰「把這些蝦撿起來吧!」
話畢,梅蘭轉身離開,獨留下陸芊芊一人,望著這一主一僕的冷對及渺視,心中突然塞進了個氣球,難受承載。
想到剛剛秦子豪的話,心中隱隱的擔憂,不安的蹲下將散落的蝦撿起來裝到膠袋中。
陸芊芊蹲在地上撿蝦,卻感到一道強烈的白光反射進她的眼楮,微眯著眼瞧去,只見是地板上的陽光反射而來的光,將這個空洞而清冷的豪宅襯的更加靜異,不由的一陣反感,這簡直是一座豪華的監獄,如果她被禁錮在這兒,非瘋即顛。
剛來的第一天,便這麼讓人難受,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撿在膠袋中的蝦,有些還活蹦亂跳,但卻跳不出膠袋的禁錮,或許這也是她將來的境況,突然打了個顫,下一秒,陸芊芊即時站起身,拎著蝦,毅然往魚塘走去,將還生的蝦放回了它的天地,而那些已不再動的,她才拎著走。
陸芊芊此時已無心再欣賞四周美好的景色,這只是用花環織出來的監獄而已,不想與蝦一樣,被逃不出禁錮。
她急往大門行去,只是待她停下步子,卻怎麼也打不開那黑色的鋼門,只能干著急。
「你別費心機,門上有機關,沒有我的允許,你是打不開門的。」從她身後傳來,是秦子豪冰冷冰冷的聲音。
陸芊芊轉過身,望著眼前已換了衣賞,渾身透著寒氣的男人,不由的皺起眉頭,擔憂的問了一聲︰「你真想把我禁錮?」
秦子豪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這就要看你的態度了,如果你乖乖的听話,我當然不會。」
陸芊芊冷笑著︰「如何算听話,對你百依百順,言听計從。」
「其實我要的很簡單,你的一切我必須要知道。」秦子豪答的很快。
陸芊芊知道,自己再僵持下去,吃虧的只有自已,不如暫時先穩住他,出去了再說,于是語氣輕柔道︰「其實我的行蹤你想知道,我又怎麼能瞞的過你。」
「我要你自願告訴我。」秦子豪的聲音亦輕柔起來,朝她走了過來。
陸芊芊思索著,退一步海闊天空,既然他這般強勢要求,她是坳不過他的,只有慢慢想辦法讓拋棄她,這段時間就先委曲自已先。
「既然你要這樣,我會按你的要求做,現在我要回學校去上課。」
秦子豪卻突然沉默,眼簾斂了下去,那長長的睫毛在太陽照射下投下暗影,神韻竟然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怪不得那些女人會對他趨之若鶩,一個男人生的妖孽簡直是一種罪。
正當出神,他突然抬簾說一聲︰「行,你去學校請假,以後你不用再去了,專門留在這里,當個稱職的情人。」
陸芊芊瞬間如被人捶了一棒,心直往下掉,他這是要剝奪她的自由,在這兒剛呆了幾個小時,就已壓抑的無法呼吸,如果被禁在這兒,那比殺了她還更慘忍。
她的眉宇瞬間擰成一股繩,面帶急色的盯住他︰「我要上課。」
秦子豪沉吟,好似在深思,陸芊芊卻極盼他出口的話語,心已緊到喉嚨上,片刻才听到他的回應︰「你要去學校上課也行。」
听到他的回答,陸芊芊才暗自松了口氣,他怎麼突然就改口了呢?
這個男人她真的看不透,算了,看不透不要隨便去猜,只要他不限自己的自由,她也不想去計較太多,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你必須得隨叫隨到,不能耽誤我的時間。」隨即秦子豪又補充了一句。
陸芊芊驟愣的望著他,這話的背後明確表明他隨時有生理需要,一個呼喚她就必須趕到,他……他是什麼樣的男人,那方面那麼強勁……
秦子豪已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泛起一抹不以為意的笑,手壓在了陸芊芊的肩呷,柔聲笑道︰「你不是要煮蝦嗎?回去煮了吃再出去。」
陸芊芊一刻也不願呆下去,生怕他反悔把她禁錮起來,急道︰「時間來不及了,這個回來後再煮吧!」
秦子豪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低沉著聲音道︰「那好吧!不過你還沒吃早餐,梅姨做好了早餐,先去吃點。
陸芊芊想拒絕,他卻一本正經道︰「別拒絕我的好意。」他言外之意有著不容拒絕的強勢,陸芊芊只好順著他意,點了點頭,兩人相攜走回客廳……
吃了早餐,陸芊芊坐了秦子豪的車出去,她不知道他早上為什麼出去了又回來,也不想知道,此刻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往後的生活該如何進行下去。
陸芊芊在學校附近下了車,看著秦子豪開車絕塵而去,才抬步往學校的大門行去。
回到學校,她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那天被警察無故帶走,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也許沒有傳開。
可是今天去上課,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天真,那天的事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而且各種版本都有,有些人議論她是出賣自己被警察帶走了,也有人說她去公司打工,和上司有染,反正說來說去都是她的閑話,沒一句好話。
陸芊芊低著頭不理會那些戲謔的目光,一口氣跑到教室,還未喘口氣,同學齊刷刷的目光更讓她渾身不自在,而捂著嘴和同桌竊竊私語的更是不在少數,目光通通落在她的身上,她不想知道她們議論的話題都難。
陸芊芊自動屏蔽了那些人的聲音,埋頭看自己的書,只是一個上午的課,她都上的渾渾噩噩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陸芊芊不敢停留,抱著書小跑出去,剛到樓梯口就被人叫住了。
「陸芊芊。」
一回頭,是張卓嫣!
「什麼事?」
陸芊芊的心懸得老高,就怕她會提起那天的事。
張卓嫣這個人一向喜歡宣傳她的負面消息,她這次向她打探也絕對沒有好意。
「沒什麼,就是想和你一起走。」張卓嫣嬉笑著上前挽了陸芊芊的手,一起走下樓。
「哦!」陸芊芊疑惑,難道是她想錯了?
張卓嫣是平素里最討厭她的人,今天怎麼會換了個表情,對她的敵意似乎也消失殆盡,不再討厭她了嗎,或是另有目的?
肯定是後者,陸芊芊不敢放松警惕,如芒刺在背,小心翼翼的邁步下樓。
很快,她擔心的事來了。
走出教學樓,張卓嫣就迫不及待的發問︰「陸芊芊,前幾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說看到你被警察帶走了,听說你是出去打工出了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現在事情解決了嗎?」
「已經解決了,謝謝關心。」陸芊芊勉強朝她笑笑。
而張卓嫣卻不依不饒道︰「听說是你去打工的那家公司的老板供出的你,他說你們倆以前在夜總會就認識了,你是他的情人,還跟他一起參與了偷稅的活動?」
張卓嫣果然是另有目的,她都調查過了,還來問她?
「沒有,你听錯了,我沒有在夜總會干過,也不是老板的情人。」陸芊芊極力的否認。
「沒有?」張卓嫣懷疑的看著她︰「可是有同學說,在夜總會看見過你。」
「別听他們亂說,我真的沒有在夜總會干過。」陸芊芊一口咬定,這種事承認不得,就算她想解釋,也根本解釋不清,說再多只是越描越黑。
「真的?」張卓嫣不信,卻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問不出來,刺激她一下也好,解恨。「可是既然沒有,你那老板為什麼要誣陷你呢?你們公司那麼多人他不說,非要拉你趟這趟渾水?」
張卓嫣話里有話,諷刺的意味已經相當明顯。
陸芊芊就知道她沒安好心,這學校真的呆不下去了,以前她考試考得好就說她是出賣色相換來的,申請助學貸款也因作風問題被駁回,她不想休學,又要供養母親跟妹妹,償還巨額高利貸債務,走投無路才會去夜總會那樣的地方打工。
可是,誰又能理解她呢?那些同學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她,這日子,真受夠了。
陸芊芊死死的咬著下唇,不讓委屈的淚水滑落,更不讓不安的情緒外泄。
抬眼看著遠處,加快了腳步︰「我還有事先走了。」
「喂,跑什麼跑?」身後傳來張卓嫣的嘲笑聲︰「做賊心虛啊?!」
也不顧身後的人再說怎樣難听的話,陸芊芊此時就是誰都不想理會。
她一路埋頭跑回了宿舍,把自己關起來,才最安心的。
坐在書桌前,大口的喘氣。
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靜。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里,離開這里一切都結束了,她就不用再受這種委屈了。
幸好她快畢業了,還有半個學期,等拿到碩士文憑,一切就解月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