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雖然驚訝,竹溪三人卻不露聲s ,而獨孤霖也是在一番憋悶後,忍住了那份驚訝。畢竟誰也不想讓他人瞧不起自己。
「走吧。」許非韓皺眉道,似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說著,許非韓便頭也不回地向前邁步而去,而余非也微微一笑,緩緩跟上前去。
一定!一定要更強!
竹溪心中如此暗道,雖然那余非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但對他而言卻是一種屈辱,而洗掉這種屈辱的方式,無疑便是讓自己變得更強!
想著,竹溪堅毅地向前邁步,此事不關乎許家,只是他自己的明悟,修真界便是弱肉強食的,想要不去受到屈辱,那便首先要讓自己凌駕于他人之上。
如此,五人順天梯直上,走過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階梯,踏入了那輝煌的大殿之內。
「執事長老余非,求見家主。」余非的聲音響起,傳入大殿之內。
「各位師叔進來吧。」一個稚楞的聲音響起,看去時只見一穿著青衫的弟子趴在門邊,略帶好奇的打量這竹溪三人。
煉鼎!
竹溪暗自驚嘆一聲,看著那模樣稚楞的青衫弟子,其修為,赫然到了煉鼎一椎的境界!
這煉鼎一椎的境界固然不會讓竹溪驚嘆,但若是再加上一個擁有此修為者的年齡,那便足以讓人驚嘆了。那青衫弟子的年齡,在竹溪的命眼之內,不過十五歲。
「走吧。」余非的啊聲音響起,將竹溪從感慨中驚醒。
「嗯。」三人紛紛點了點頭,隨青衫弟子一同踏進了金門。
青衫弟子退到一旁,竹溪三人的視線也隨之移開,看到了前方的玉座上,端坐的中年男子。
「參見家主!」余非二人的聲音一同回旋開來,透出的是滿滿的尊敬。
即使是那許非韓,此時也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向前方的許家家主抱拳一拜,目中的分明都是敬仰。
「紫泉宗弟子,拜謝許家家主!」竹溪三人的聲音響起,向玉座上的許家家主抱拳一拜。
「該改口了……」許家家主沉穩地說著,其言語之內也帶著一分不可抗拒的威嚴。
「不知家主何意?」獨孤南抬起頭,聲音傳遞開來。
「這一次讓你們來的目的……」許家家主的聲音再一次回蕩,略帶一些疲憊,沉沉申吟了一番,接著道︰「罷了,這些事情,還是讓老祖親自和你說吧。」
老祖!?」竹溪的不由喃喃了一聲,暗自卻有一番驚嘆。
「去吧,老祖在族殿等你們,本尊還有些宗族之事,便不陪各位了。」許家家主又是申吟了一聲,目光掃向竹溪三人,隨後便閉上了眼,不再多言。
「各位請跟我來,許佟會帶各位去參見老祖的。」一旁的青衫弟子向前一步,聲音回蕩開來。
緊接著,許佟便向外走去,一面向竹溪等人淡笑了一聲,示意他們跟過來。
而一面竹溪三人雖然疑惑,卻也並未多問,而是轉身與那青衫弟子走去,拐過了一旁的門戶,隱去了身影……
「道胎道胎……果真是道胎。」許家家主暗自喃喃著,目光望向竹溪離去的身影,露出一抹期待,「我許家的未來,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希望……」
「唉……」許家家主並未將話語說完,而是嘆息一聲,淡淡地閉了眼,那抹濃濃的倦意也隨之升騰起來。
而另一邊,竹溪那里,五人在那許佟的帶領下,四下拐過了幾處仙家異景,入了一座古樸的院內,許佟便于此停了下來。
「老祖有令,只能讓竹溪先進去,請問幾位貴客里誰是竹溪呢?」許佟的聲音響起,澄澈無比,讓人听起來異常地清爽。
「我。」竹溪向前邁步而出,略帶奇異地看向那許佟。
「那麼請您快進去吧,老祖在里面等著您。」許佟淡淡地笑道,側開身,做了一個請的勢。
而竹溪也並未有太多的猶豫,轉過身去,見獨孤二人微笑著點了點頭,便也不再停留,徑直推開木門,進入了其內。
「吱呀!」木門被輕輕地閉合,其內,竹溪正環顧著四周,探查著四周的一番景象。
「不用看了,老夫的陋室,並無什麼值得注意的,不過些花花草草罷了。」一個蒼老的
聲音響起,竹溪的目光也隨之看去,一個滿頭華發的老者也隨之映入眼簾。
余光瞥向四周,也的確如那老者所言,不過些花花草草罷了。
但真的只是花花草草麼?
答案自然是不!即使竹溪處世未深,見識尚為短淺,但他也明白一些事理,那些所謂花花草草之間的元氣,甚至零散的天命碎片,都顯示著那花草的不凡。
「竹溪參見前輩。」竹溪的聲音響起,略微遲疑了一番,向那老者抱拳一拜。
「不必……」老者的沙啞之音再次響起,「老夫許辰,小友稱呼我為許老便是。」
「前輩怕是為難晚輩了,以晚輩的身份,怎敢冒犯?」竹溪依舊是看著許辰,面s 不變。
「不!你有這個資格。」許辰淡淡地說著,雙眼露出一絲j ng芒,「老夫的師尊是尊者穆孤凡,而他的師尊則也是你的師尊,莫塵。我說的對麼?」
許辰淡淡地說著,話語間的平靜卻如一道驚雷一般,橫掃在了竹溪的心神之上。
「許老……」良久,竹溪才是從那驚雷中回過神來,略帶苦澀地稱呼道。
原來,自己所一心想隱瞞的,在別人眼中根本談不上什麼秘密。
「這便是了……」許辰沙啞地說道,目中閃現一股滿意。
「不知許老如何知道莫塵師尊?」竹溪的聲音響起,沒有隱瞞,而是徑直承認下來。既然對方已經知曉,那隱瞞還有什麼意思呢?
「呵呵,不要急,我所知道,遠遠比你想的要多。」許辰干笑一聲,略帶深意地看向竹溪,一面右手一揮,土地便長出一道鸀木來,散發陣陣清香,盤成了一道黑椅。
「前輩何意?」竹溪淡淡地說著,眼中閃現一縷異芒。
「有些問題,老夫可以回答你,但有些事情,只有師尊才可以回答你。」老夫淡淡地笑道,似意有所指。
「那許老可以為我解什麼惑呢?」竹溪笑了笑,听著對方那意有所指的話語,似懂非懂間端坐在黑椅上,看向許辰。
「我可以為你解修行這條路上的惑。」許辰淡淡的聲音響起,回蕩之間也讓竹溪為之一愣,隨即便也釋然開來。這想必是那個自稱為莫塵的弟子的人交代的事情吧。
看來自己這位憑空出現的師兄還是挺照顧自己的嘛!那就不要白不要了!
竹溪一面暗自喃喃道,一面也微笑著說道︰「那許老可知道我有什麼惑?」
「你的惑,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麼,你最想要的是更強,而你卻不知道接下來的路到底是什麼。」許辰淡淡地說著,盤坐在他的那塊木床之上,木床連著土,仍舊有那般生機,不由給許辰增添了一股超然若仙的氣質,「而惑,這也可被稱為道難,也是道門,若跨得過,不屈天意,尊由本心,那你便可解惑,此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懂與不懂只在一念之間,老夫無法。」
竹溪靜靜地听著,听著那股悠揚,似話語間包涵了什麼,但竹溪抓不到,往往一個茫然便盡皆忘卻了。
「那接下來的路,是什麼呢?」竹溪的聲音響起,少了一分j ng惕,而是誠心安坐下來,向許辰抱拳一拜,靜候著其的‘解惑’……
「你接下來的路,是煉鼎,是命脈,更是……道門!」許辰淡淡地說道,眯起了雙眼,似想看穿竹溪的軀體,看透其心神內的那抹特殊。
「道門……」竹溪茫然了片刻,「晚輩不知,還請許老解惑。」
「不急……不急……」許辰的聲音響起,目光依舊看著其眉宇,「你的境界是煉根,下一步是煉鼎,再下一步是命脈,而往後,便是我方才所說的道門,對麼?」
「對。」竹溪略微猶豫,隨後便肯定地答道。
「不,錯了。」許辰的聲音回旋開來,其內透出的滿是滄桑。
「為何?」竹溪疑惑道。
「你太過于重視表象了,」許辰閉上了眼,聲音回蕩開來,「道門在于心,並非是境界上的意義,所謂煉氣一道,一步煉根,二步煉鼎,三步命脈,這些都是對于身體以及本命的開發,終無法長久,當身體的潛能被開發完全時,你的路就走到了盡頭。」
說到這里,許辰頓了頓,繼續說道︰「而道門不同,這是對于心的蛻變,是對天地至道的理解,對于仙,對于天,乃至對于九天十地的理解。而這之中的體現,便是命脈三關的所謂關字。」
「告訴我,命脈三關是什麼?」許辰的聲音響起,不再自己去解說,而是向竹溪問道。
「命脈三關,其一明若關,所謂似悟非悟,似懂非懂;其二黯惘關,所謂不明不悟,萬物皆惘;其三不動關,所謂心不動意動,萬物皆寂,唯吾獨醒。」竹溪一一回答道,這幾r 從許非韓或是從其他書籍方面也知曉了一二。
另一面,許辰則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將那道門之意道來︰「而道門則如之前所說,是對天地之意的理解,而理解便須有一個證明,那便是去逆劫,因此也就有了道門的三境︰其一非若,其二不惘,其三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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