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艷不知道兩人的情況,但許明芳自然清楚,楊一民這樣說話,除了他听出了自己可能到平川的意思,是不是還有其他方面呢?
這個人,自己就算沒有羅家一家人的介紹,今天也算給自己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但緣分一詞,卻讓自己心中起了一絲波瀾。
她隨即恢復了平靜,覺得在這種大家都是朋友的場合,刻意隱瞞似乎顯得很假,于是笑道,「是啊,以後,我們可能會並肩戰斗了。」
「不敢,許姐,你走前面,我們跟著你走。」楊一民見許明芳並不回避,覺得此人還不是那種很假的人。
許明芳並不反駁,笑了笑,對李艷說道︰「小李,你看起來很年輕啊。」
李艷紅著臉,靠近許明芳,小聲說道︰「許姐,我原來是一民的學生。」
許明芳看了看楊一民,笑道︰「小楊,你可真行啊。」言語中有點奇怪的意思。
李艷發現自己這話讓楊一民為難了,馬上說道︰「許姐,你理解錯了,我和他是我畢業後才在一起的,之前大家都沒有啥交流,他當他的老師,我當我的學生。」
「這樣啊,那還差不多,小李,以後你還得多支持他的工作,當校長事情多,漂亮女老師也多哦。」許明芳笑道。
「一民對我好,我沒有壓力。」李艷也大方地笑道。
楊一民此時心里卻另外一翻感受,此時不知道謝梅知不知道這種情況,但說與不說,似乎都已不太重要了,而且楊一民覺得,謝梅昨天開始催自己的事,或許也已知道,這一把手的位置,不一定的她的。
三個人坐下,楊一民看了看羅曉紅,她臉已喝得緋紅,她的母親則心疼地看著,不好勸,因為這些都是羅曉紅的同學。
看來自己是不能再讓羅曉紅喝酒了,楊一民對李艷說道︰「艷子,勸羅曉紅別喝酒了。」
李艷有點為難,但隨即就說道︰「曉紅,我們等會還要去玩,可不能再喝了。」
羅曉紅的幾個同學本來已禮貌地敬了楊一民和李艷的酒,幾個男生肯定想給李艷喝酒,但名花有主,沒有借口就跑過來喝酒,還不會被說成別有用心。
此時他們總算找到了借口,見李艷一搭話,于是有人說道︰「美女,要不你蘀我們同學喝酒吧。」
「行啊,我反正只喝水,這樣吧,我以水代酒,蘀曉紅喝,你們還願意敬酒嗎?」李艷喝白開水,當然不怕。
「願意啊,和美女喝酒,喝醉也高興。」幾個人起哄。
楊一民卻不願意,說道︰「羅曉紅,你明天得到省上去見領導,我相信你的同學們不會見你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吧,所以啊,酒,適可而止,當然,你的同學實在要敬你,你也不能掃興啊,你隨意,敬酒的同學可得干杯哈。」
「是啊,都是曉紅的好朋友,要敬,就按這樣的辦法敬。」李艷馬上說道。
一名男生笑道︰「曉紅,我們以前讀書時的座位可是坐在一前一後,怎麼樣,我們喝幾杯?」
羅曉紅听了楊一民的話,此時雖然臉已緋紅,但的確沒醉,不過她知道葡萄酒後勁足,醉在後面,于是說道︰「大家要敬可以,按一民哥說的辦。」
那男生站在羅曉紅面前,笑道︰「好,曉紅,我倆同學三年,我們喝三杯,你隨意,我干杯。」
男生喝酒的確很耿直,三杯酒很快喝了,但男生剛放下杯子,楊一民問︰「曉紅的同學,你只敬羅曉紅一個人,你知道你這有點不禮貌嗎?」
對方心里一听很不舒服,加上喝了酒,臉色一變,「楊哥,這話如何來說,曉紅是我同學,她到省城高就了,我敬他幾杯,難不成其他人還要吃醋?」
「兄弟,你多慮了,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只是在想,曉紅到省城了,大家應該祝福,但是不是更應該敬敬曉紅的母親呢,實際上,曉紅有今天,她肯定也想感謝父母,是不是,所以我覺得既然是同學,更應該敬敬曉紅的母親。」
其他同學起哄道,「對啊,是啊。」
男生問,「那我咋喝?」
「听曉紅的吧,曉紅想和父母喝多少杯,你就喝多少杯。」楊一民笑道。
那男生不知是圈套,問羅曉紅︰「曉紅,你說,我該敬阿姨多少杯?」
羅曉紅冰雪聰明,明白是楊一民為了給她解圍,但具體數量自己又不好說,于是說道︰「媽,我今年二十二了,感謝你,我要是想感謝,至少一年一杯吧。」
男生一下子嚇住了,二十二杯,他還是辦不到的,此時冷汗已出來了,所有人看著男生,男生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羅曉紅同學的人,基本上都是羅曉紅母親的朋友,在年齡上有一定的差異,此時看問題更為理性,剛才都知道羅曉紅可能喝多,但卻不好勸,楊一民來解圍,也是帶著危險而來,因為在酒桌上,考的是瞬間反應和經驗,而楊一民,則主要靠的是勇氣。
許明芳走了過來,笑道︰「曉紅的同學是吧,二十二杯,還是有難度的,這樣吧,這個大杯,應該是裝五杯左右,這大杯就當十位數,小杯當個位數,二十,你就喝兩大杯,二,就喝兩小杯,如何?」
男生想了想,問︰「曉紅,這樣行嗎?」
羅曉紅笑道,「許姐說了,當然就行了,後面還有誰要敬,參照執行。」
男生紅著臉,一個同學幫著倒上酒,男生只喝了一個大杯,一下子就受不了,跑向衛生間。
另外一位同學不高興了,說道︰「楊哥,你這樣說,難道你就不該敬阿姨了,今晚曉紅一直將你叫一民哥,說實話,要不是你的美女未婚妻在這里,我們肯定覺得你就是曉紅的男朋友,所以啊,我覺得你更應該敬阿姨。」
這個學生說得還是有一定道理,但酒桌上不是以道理,而是看氣氛看情緒,幾個同學覺得有理,一起起哄,而羅曉紅母親的朋友此時也有同樣的感覺,覺得晚上楊一民過于搶鏡,羅家對他很好,此時似乎他就該多承擔一些。
李艷小聲在楊一民耳邊說道︰「分酒器里是白開水。」
楊一民看了一眼,兩個大杯肯定剛好,于是說道︰「這樣吧,曉紅,大家都這樣說,我就先從阿姨這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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