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淚就這般落下,他的名字就這般月兌口而出,仿佛她曾經呼喚過幾千幾萬次一般熟悉,溫暖,又痛苦。
「愛!」他們注定相屬啊,否則,為何已癲狂諜不見任何聲音,欲持手中青劍,妄殺眾生之時,獨獨听到她的一聲呼喚,似水滴濺起漣漪般直達心底,戾氣瞬間消失殆盡,眼中殘留猩紅,但殺機盡退,她,終是救贖了他!
踏著灑落地上的月光,印著滴落的淚水,柳輕愛一步一步走向蒼絕,一步一步接近她的心,這一刻她終于明白她空白的心早已在幾世輪回時便遺失在他身上。蒼絕亦是一步一步接近柳輕愛,接近他的心,看見她的一瞬間他終于找回失落已久的心,滄海桑田前就愛上她的心。
當她終于抱住他,當他終于擁住她,他們為彼此找到圓滿,容貌可以改變,聲音可以改變,性格亦可以改變,唯一不變的不過是他們的一段愛情。
無法言說,他們只能死死抱住彼此,以此慰藉,但蒼絕過高靛溫還是讓柳輕愛察覺到不對勁,「絕,你怎麼了?」面對好不容易,才找回的自己的心,哪怕一點變故,柳輕愛也無力承受,看著蒼絕漸漸潮紅的臉,柳輕愛不知如何是好。
「是藥,是藥。」吐出不明所以的短短幾字,蒼絕便死死咬住唇至沁出血珠也豪無知覺,心中不斷嘶喊抵御來自身體的本能,不能,不能,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傷害他最愛的女子,哪怕一丁點都不可以,他發過誓,再見到她絕對不會再傷害她。
他的話,她懂了,雖然不知他為何被下藥,又為何在此,但只要他在她身邊,要她做什麼都可以。她想,她願意,屬于他,只屬于他。
「抱我吧!絕,我想屬于你。」落著淚笑,柳輕愛擁住蒼絕的腰身,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宣告她的意願,不管此刻她的行為有多瘋狂,也不管之後會遇到什麼驚濤駭浪,她知道,她要屬于他。
懷中的軟玉溫香,唇上溫柔觸感,解開了他冰封已久的心,伴隨著到能灼傷人的本能,蒼絕將柳輕愛擁的更緊,似要講她嵌入懷中融為一體般緊緊擁住,狠狠撬開她的牙關,粗魯的掠奪她檀口中叼蜜,一直到她漸漸無法喘息才緩緩松開,順著唇齒一路向下,所到之處無不是狂肆席卷,他的進攻里帶著濃情,她的承接里有著蜜意,結合的那一瞬,他們同時窺見最完美的愛情天堂,地的寒涼,月的清冷,解不開痴痴纏繞的有情人。
過後,蒼絕從中清醒過來,愛憐為柳輕愛著好動情時被他扯落的衣衫,看著她沉沉睡去又待淚痕的嬌顏,滿足喟嘆,這一生只要能這般看著她,他,死亦瞑目,然,不曾想,就這樣看著,看著,他的眼竟然模糊起來,力氣也一點一點從身上流失,拼盡全力想再迷離前再看她一樣,擁她入懷,卻是徒勞,他只能任由黑暗將他侵襲,昏倒在柳輕愛的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不放心剛服下藥的蒼絕,將墨染送回去的青茗再度回到大齊皇宮,來到他們最初進的院落,才推開門,青茗便敏銳的發現他的主子昏倒在屋中,身邊有一位看不清容貌但從衣著上分辨應該是大齊宮女的女子,殘留的歡愛氣息讓青茗很快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他的主子在大齊的皇宮里要了一個宮女,這不能不讓他吃驚,主子為王十四年,後宮未有一嬪一妃,雖有落歡苑里從各地找來的名伶孤女為主子解狂性大發後無法控制的,但自從服過藥後便不再發生,而今日怎會又出現這種情況,可身在他人王土之上,青茗也無暇多想,只能迅速處理掉墨染留下的血跡,帶著未曾清醒的蒼絕離開,留下還在兀自沉睡的柳輕愛,不知柳繼生他們為了尋她早已翻了天。
柳輕愛自離開御花園後便未在回來的消息不僅讓柳繼生心急如焚,更是讓才將風冥慰留在皇宮但子齊軒臉色微變,趁人不備時,齊軒退入一個角落,輕打一個奇怪的手勢,一道黑影便順著夜色離去,再出來時,望見齊勛正向著父皇居住的錦陽宮而去,他突然低低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