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顧首長和梁寶兒抱在一起,可蘭並沒有表現過多的不滿,走到兩面前,瞅了瞅兩人。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一定會沒事的。」可蘭依舊是那句話。
一定會沒事的,醫生也說沒事,只是可能會癱!
而梁寶兒看到可蘭的出現,雙眸微微垂下,佔有性的雙手擁著顧城炎,不願松開。
美目流轉,晶瑩的淚水閃動,嫣紅的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炎哥哥……」梁寶兒沒有回應林可蘭的話,而是顫抖著身子,緊緊的抓住顧首長的衣角,柔柔懦懦的喊著。
原本還伸手輕輕撫模梁寶兒後背的顧首長,在感覺林可蘭正平靜站在自己身後時。
心中驀然一緊,難道這就是林可蘭面對老公被槍的態度?
走廊里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愛情,親情,交織著,似乎有些混沌不堪。
「喝點熱飲曖曖身吧。」可蘭並未多說什麼。
拿起手中的咖啡,遞到顧首長跟前,烏黑的眼珠中,直直的瞅向顧城炎。
目光沉寂自然。
不管梁寶兒想向她證明什麼,那都不重要!
而顧城炎听到林可蘭的話,眉頭微擰,心中竟希望,林可蘭吃醋。
或者……大鬧一場,然而林可蘭的態度平靜冰冷得出奇。
大度!
太大度了!
「沒回去?」顧城炎推開梁寶兒,接過可蘭遞上的咖啡,神色冷峻。
沒喝咖啡,而是沉聲問了句,怎麼沒回去。
回去倒好了,他不必看到可蘭冷冰冰的態度。
林可蘭听到顧首長的話,原本因為嫉妒波動平復的心,又忍不住顫抖起來,抬眸瞅向顧首長,入眼的,卻是一片冷峻的冰涼。
她不回去,還不是為了顧首長!
這會兒,她倒成了吃力不討好的電燈炮,惹人厭了?
「天氣轉冷,您這樣守在外面,容易感冒。」
可蘭垂眸,盡量平復自己的心情,柔聲回答。
平靜自然的模樣,明明是關心的話,說出來,卻讓人覺得異樣的疏遠。
「哦。」顧首長听到可蘭的話,哦了句,輕飄飄的,就像從不曾回應過可蘭的話。
瞧見顧首長的模樣,可蘭心中咯 一下,抬眸,瞅向顧首長。
看到的,卻是顧首長的目光,正望向隔離病房里,肅靜沉寂有表情,剛毅冷峻的讓人不敢感靠近。
宛若星河中的北極星,明亮得可望而不可及。
陌生,明明是合法丈夫,卻陌生得讓可蘭像是從來都不曾認識。
許久……
可蘭在走廊里瞧了顧首長許久後,覺得自己在這里是多余的,而顧首長也叫她走了,她再呆下去,反倒顯得有些不識抬舉。
尋思了會,可蘭轉身,放輕步子離開。
空落落的走廊,明明不長,走起來,卻幽長而又寒冷。
可蘭下樓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在醫院門口,四下瞧了眼,正值午夜,就連出租車都少得可憐。
她要怎麼回去?
「喲……林姐姐,回不了家啊?要我送麼?」
忽然,梁寶兒的聲音,在可蘭身後響起,得意的,笑得吱吱響。
听到梁寶兒的聲音,可蘭並未轉頭,自顧的往醫院外走,回不去,她大可以走著回去。
再不濟,她到附近的賓館住一下,也不用不著梁寶兒送。
然……可蘭剛走兩步,梁寶兒便急急的攔住了林可蘭,一臉冷厲。
「你覺得,你和顧城炎結婚了,你的身份就穩了嗎?我告訴你,顧城炎喜歡的是我,從小到大都是!」梁寶兒說罷,冷冷一笑,盯著林可蘭。
林可蘭和顧城炎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除是一紙婚書,就連最基本的婚禮都沒有,算什麼?
一夜?長期的一夜!
「你看看你手中的戒指,大了一,是買給你的嗎?」梁寶兒依舊說著,她希望林可蘭知難而退!
別逼她下狠手。
梁寶兒的話,讓可蘭微微的頓下腳步,抬眸冷冷瞅了她一眼,凜然一笑。
「對,我身份是不穩,但你呢?……我至少還有戒指和婚書,你呢,抱著回憶生活麼?小時候?……如果他小時候踫到的是我,一定不會喜歡你。」
林可蘭冷聲回答,說到最後,忽得勾起了嘴角的笑容,向梁寶兒走近了兩步。
瞧著她那張因為憤怒的美人臉。
啪……
可蘭的話音剛落,梁寶兒便伸手向可蘭甩了一把掌。
原本滿臉憤怒的美人臉,此時變得有些扭曲,氣及了,顫抖的伸手指著林可蘭。
小時遇見她,做夢!
被打的林可蘭,微微一頓,瞧著梁寶兒那張怒不可遏的臉。
冷冷一笑,伸手便還了梁寶兒一把掌。
啪……
「梁大小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的行為,是第三者插足。」可蘭提高了聲音,提醒梁寶兒,說到最後,她倒是笑了。
梁大小姐,曾經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梁大小姐。
囂張肆意的要做第三者?可笑。
原本憤怒的還要還手的梁寶兒,在听到林可蘭的話,神色驀然一緊,第三者?
不,很快,她就不會是第三者,林可蘭只是暫時的!
她和顧城炎,才是天生一對。
剛回國的時候,顧城炎那麼寵她,那麼溺她,顧城炎一定不會和林可蘭長久的。
一定不會!
梁寶兒在心中躊躇了會,最終收回了手,神色恢復平靜,目光停在林可蘭的臉上。
「那走著瞧。」梁寶兒倒不再假猩猩了,竟然林可蘭不笨,那倒不如挑破了窗戶紙。
走著瞧吧,她倒要看看,誰更厲害。
「好。」
可蘭沉聲應了句。
如果梁寶兒和顧城炎之間,真的有可能。
那,梁寶兒就不會像個潑婦一樣打人。
心里沒有安全感,才會去壓著別人找安全感。
就像曾經,高高在上的梁寶兒,對她向來是不屑一顧。
而現在,正因為梁寶兒心中沒底,才會瘋狂,才會用囂張來找安全感!
可蘭的話音落後。
梁寶兒,並沒有在樓下多做停留,轉頭又上樓去了。
邁著步子,緩緩前行,沉沉雙眸,目光流轉,童年往事似乎又開始纏繞著她。
不堪回首,她是多麼想把那件事忘得干干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