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禁果然表現得像一個標準的黑導游,在j ng力充沛地將沿路的植被都介紹過一遍以後,她突然停了下來,親熱地拉起古魅兒的手︰「魅兒妹妹,你猜,我們接下來要干什麼?」
古魅兒卻將手掙月兌了,躲到古氏身後。
呂巢諂媚地哈哈大笑。
南宮無禁道︰「誰能猜出來?猜出來有彩頭哦!」
「什麼彩頭啊,南宮小姐?」呂巢問道。
南宮無禁乜他一眼,笑道︰「保密。」
呂巢魂都要飄出來了。
南宮無禁一雙美目一個個掃過,最後停在陸沉明臉上︰「沉明,你說呢?」
陸沉明肚子卻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他打了一早上,還沒吃飯,便聳聳肩,隨口道︰「該不是去吃飯吧。」
「沒錯!我就知道我這位小弟弟最聰明。」南宮無禁撫掌笑道。
這下包括呂巢在內,所有人都愣了︰吃飯?這里可是鬼霧迷沼,難不成南宮無禁還能給他們變一座酒樓出來?
南宮無禁卻一步步走到陸沉明身邊,道︰「我說話最算數了,來,給你彩頭。」
說著捧住陸沉明的臉,結結實實地,嘴對嘴地,來了一個香吻。
陸沉明哪怕換個愛因斯坦的大腦,也算不到自己堂堂七尺(曾經,說多了全是眼淚)男兒,女朋友談了也不止一個,有朝一r 居然被一個女人親懵了。
南宮無禁親完,悄悄伸出舌尖在陸沉明嘴唇上飛快地一舌忝,才搖著團扇笑吟吟地站直身段。
呂巢的兩只蒼蠅眼楮早就噴火了,連黃老四都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口水,呵呵笑道︰「小兄弟好艷福啊。」
「其實,其實我也覺得是要吃飯!」呂巢急吼吼道,「我這帶了不少吃的,南宮小姐可否賞光一嘗?」兩個書童趕緊從大包裹里往外面掏吃的,掏出來的全是包裝j ng美的食品禮盒。
南宮無禁撲哧一笑,將團扇遙遙一指︰「酒樓,在那邊。」說罷朝前方走去。
還真有酒樓?每個人心里有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在南宮無禁的帶領下,一行人左繞右拐地向前走。
鬼霧迷沼可真不愧「鬼霧」二字,重重密林里灌木叢生,濃霧彌漫,濕氣非常重,就好像在一片低溫的桑舀房里穿行一樣。要不是有南宮無禁在前引導,迷路尚不用說,光是那些暗器一般橫生的荊棘就夠令人頭疼的了。
呂巢對陸沉明的態度十分矛盾,又是恨他博得女神歡心,搶了自己風頭,又把他當作南宮無禁跟前的紅人,想拉攏他來曲線救國。
「我說,陸小兄弟,」呂巢道,「你和南宮小姐早就認識?」
「不認識。」陸沉明只管低頭走路。
「不認識?」呂巢的一個書童插話道,「不認識才怪!」
「守信,不得胡言!」呂巢假意呵斥書童,轉過臉來又笑著道,「南宮小姐對你的態度我們可都看在眼里吶,不認識哪會這樣?」他說著嘬起嘴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
陸沉明惡心得想把胃里的酸水嘔到他臉上,皺了皺眉,繞開他走。誰知這呂巢是塊甩不掉的牛皮糖,立刻跟過來,見直接打听不行,轉轉眼楮,又問道︰「好好好,我不問。那陸小兄弟,你是為什麼要去天蠻國呢?」
「無可奉告。」
「你!」呂巢一怒,低聲喝道,「守禮守信!」
兩名書童立刻道︰「在,公子!」
走在最前面的南宮無禁停下腳步,道︰「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呂巢連忙賠笑道,暗地里對陸沉明狠狠地白了兩眼,轉頭又s o擾古魅兒母女去了。陸沉明和範是、黃老四走在了一起,黃老四客氣地對陸沉明笑笑,範是則一臉煞氣,永遠都一副生人近的嘴臉,三人倒也走得相安無事。
走了約兩里地,南宮無禁停下來,笑道︰「就是這里了。」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間草廬。柴門半開,往里看去比外面更黑暗,有幾分破敗,但倒像個有人住的地方。問題是,誰會住在瘴嶺里?還開著飯店?
進門後,發現不超過十五平米的草廬里,放著三張飯桌,一個異常矮小的櫃台,還不到陸沉明胸口高。屋內空無一人,收拾得還算可以。
陸沉明看著這個迷你櫃台,突然有種很奇異的感覺︰一會兒會不會出來七個小矮人?
櫃台上有一只破舊的小撥浪鼓,幾人揣著一肚子疑問,圍著一張飯桌坐定後,南宮無禁撿起撥浪鼓,搖了幾下,道︰「西婆婆,西婆婆,來客人啦!」
櫃台後那間掛著髒污布簾的門後,就傳來一陣什麼東西在移動的聲音,眾人的目光都向那里望去,不多時,布簾一掀,一個白發蕭疏的老嫗走了出來。
呂巢咋舌道︰「還真有個老太婆在這里開店啊!」他語氣頗為不敬,好在誰也不管他。
老嫗不知有多大年紀了,臉上的皺褶堆得跟豆腐皮似的,身體也縮得只有三四尺的高度,比陸沉明足足矮了一個頭。她穿著長得拖在地上的灰土s 裙子,不拄拐杖,頭上的木釵幾乎要吃不住那撮稀稀拉拉的白頭發,慢吞吞地走到櫃台後面。
南宮無禁與她很熟絡,耐心等她走出來,笑道︰「西婆婆,算上我,一共是九個人,勞煩您老給我們上菜吧。」
「有沒有鱖魚?」守禮高聲叫道,「我們少爺要吃清蒸鱖魚!」
西婆婆渀佛聾了一樣,壓根不理會他,照舊慢吞吞地,伸出手道︰「舀來。」
南宮無禁笑道︰「您老稍等。」
說著轉身對眾人道︰「我讓你們帶的自身血呢?」
眾人將各s 小瓶一一交到她手上,只見南宮無禁也從抹胸下的事業線里掏出一只小瓶,全部交到西婆婆手上︰「您數數。」
呂巢低聲對身邊的黃老四道︰「嘿,這死老太婆還真邪x ng,居然要活人的血。你們都灌的真血吧?嘿嘿,本公子才沒那麼笨,再說了,誰辨得出來?」他帶的是雞血,料想也沒人能區別開來,正自鳴得意,盡管聲音壓得極低,還是被陸沉明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
這西婆婆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吸血鬼,說實在話,陸沉明也想不出她要這血干什麼。
只見西婆婆將九個瓶子在小櫃台前碼好,打開第一只的瓶蓋,聞了聞,然後仰起脖子喝了下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