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劉表斷然否定,「大豐城的中城太狹窄,我們容易被徐洲軍火攻。【】」
「那該怎麼辦?」那名將領急了起來,他就怕殺不了曹林,最後大軍撤回荊洲。
劉表他知道所有城池的內城都要比中城矮半丈,劉表冷冷笑了一聲,他立刻對那名將領令道︰「你調一萬人上中城,給我晝夜不停向內城牆射箭,把徐洲軍給我壓制住,其余三萬人用拆城的石塊鋪設一條上城的緩坡,讓我們的投石機能上城,天亮前必須完成。」
劉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想象著明天百架投石機將內城牆砸塌的盛況,曹林以為再讓一城就能拖住自己嗎?他以為自己真不打算攻城嗎?他大錯特錯了,他會為他自作聰明的決定而萬分悔恨!
荊洲軍開始發動了攻勢,一萬荊洲軍上城佔領城頭,開始向內城放箭,鋪天蓋地的箭雨使徐洲軍無法在城頭立足,只得撤下,與此同時,三萬荊洲軍用一塊塊拆毀房舍的石塊堆砌上城的緩坡。
夜幕漸漸降臨了,大豐城的外城,它是一個東西長、南北扁的長條形,北城牆長十里,而東西兩段城牆只長兩里,其中在西面靠山處修了一條百步長的棧道,將外城和中城連接起來,這條棧道在徐洲軍撤離外城時已經被燒毀。
大豐城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外城和中城都沒有上城的牆道,必須從內城上城,然後通過吊橋和棧道分別到達中城頭和外城頭。這樣設計的優點便在于,即使有ji n細冒充商人混進城。他們也無法奪取城門,開啟城門和吊橋的鐵鏈絞盤都在城頭上。
入夜。四萬荊洲軍在外城內一片忙碌,中城上,一萬荊洲軍的箭手輪番向內城射箭,盡管看不到一個徐洲軍,但軍令之下,他們不敢有半點懈怠。
而三萬荊洲軍則在忙碌地堆砌石道緩坡,數百支火把將中城牆外照如白晝。
而在數百外卻是一片黑暗,數十架重型投石機像一個個巨人般獨孤地矗立在黑暗之中,包括佔地龐大四萬大軍軍營也同樣是一片黑暗。只有數百名騎兵在大營內來回巡視,而外城牆上只有十幾名崗哨,舀下了中城,外城牆便失去了防御意義,荊洲軍也不再重視它。
亥時,就在荊洲軍在外城內熱火朝天地忙碌時,外城東城牆最盡頭處卻發生了異常變化,棧道安設在西城牆,這里是一條死道。盡頭緊靠穹一座石壁,石壁上長不出任何植物,但城牆和山石縫隙中填充的泥土里卻長出幾根巨藤,爬上山石一丈多高。巨藤長得郁郁蔥蔥,時值暮。正是它茂盛之時,幾乎將一面山石都遮蔽了。
異常就是在藤蔓中發生。夜s 下中,竟然從藤蔓中出現一只手。將藤蔓慢慢撥開,一雙目光炯炯的眼楮向外觀察了片刻。竟從里面竄出一名荊洲士兵,準確地說。他是一名穿著荊洲軍鐵甲和盔帽的徐洲軍的士兵。
緊接著,有又是第二人、第三人出來,越來越多,足有五十人之多,他們列隊整齊,就儼如一隊真的荊洲軍的巡邏士兵,向北城牆列隊而去。
五十名‘荊洲哨兵’列隊在城頭上快步行走。片刻,他們便來到了北城牆,整個外城只有北城牆上有不到三十名荊洲哨兵,他們的職責是負責開啟和關閉城門。
一個崗哨點前,三名荊洲哨兵正靠在城牆百無聊奈的聊天。話題也離不開女人和家中的良田。
「你們是什麼人?」一名士兵看見了黑暗中走來的一隊荊洲士兵,大喊問道。
「奉主公之命前來查崗!」對方的口氣極為嚴厲,三名荊洲哨兵都慌了手腳,一起站直身體。
五十名‘荊洲士兵’從他們身旁走過,只听幾聲悶哼,三具尸體被拖走,換成了新的的崗哨,僅一刻鐘後,城頭上的三十名哨兵全部被干掉,無聲無息。
這時,從密道內涌出無數穿荊洲軍裝束的徐洲軍士兵,大約四五百人,他們將一桶桶稀有的火油搬上城頭,在城東頭找到一個城牆入口,兩人鑽進城牆內,片刻從城根下推開幾塊城磚,鑽了出來,這是一條下城樓梯,這些徐洲軍扛著火油桶走上空曠而黑暗的外城,他們將木油桶放在地上,隨手用匕首捅開木桶塞子,粘稠的火油便從里面流出,淌滿了一地。
偶然,他們也遇到營帳那邊荊洲士兵的詢問,但他們身穿劉表親衛軍的盔甲,使他們沒有遇到任何懷疑,一個時辰內,他們便將上千桶火油傾倒在兩片高丘之上,這是荊洲軍的那些投石器打不到的盲區,也是火油流不到的地方,這兩片區域至少能擠佔萬人。
一更時分,空曠的內城頭出現了徐洲軍的身影,數千徐洲軍的兵士舉起巨盾沖上城頭,架起一座盾牆,緊接著五千民團士兵扛著火油桶奔上城頭,這些火油是從徐洲城外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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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安裝在內城牆上的一百架重型投石機,開始吱吱嘎嘎拉動起來,在荊洲軍慌亂之中,一只只火油桶被拋sh 出去,砸向外城,十幾只被點燃的巨大火球也騰空而起,射向外城。
外城內大火迅速燃燒蔓延,正在堆砌緩坡的三萬荊洲士兵亂成一團,紛紛向北邊的大營方向奔逃,但在他們前面同樣也燃燒起了烈火,緊接著外城內的大營也開始燃燒,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從內城連續不斷地火油投擲而出,火勢越來越大,連中城城牆上也開始燃燒起來,一萬荊洲軍的箭手在大火中慘叫著逃城逃命,但等待他們的,不是摔死,便是被大火吞沒。
曹林站在眺望台上,默默地注視著被大火漸漸吞沒的外城,此時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臭和滾滾濃煙,外城門被徐洲軍關閉,外城內的四萬荊洲軍無路可逃,大火蔓延,將一群群絕望的荊洲士兵吞沒。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外城,此時,曹林的眼楮沒有一絲憐憫,只有無盡的冷酷。
外城城頭又出現了六千徐洲軍士兵,他們趴在垛口上,一只手端著弩弓,一只手用濕透的麻布遮掩口鼻,在他們身後的城下是荊洲軍外城大營。此時已是烈焰沖天。熱浪滾滾而來。
而城外曠野里,數萬荊洲士兵向城頭洶涌而來,他們要搶奪城頭。打開城門,讓城內的荊洲士兵逃出,但迎接他們的。卻是密如雨點般的箭矢,大片大片的荊洲士兵被射倒,而城內的慘叫聲和沖天火焰使他們膽寒心裂,斗志全無,在遭遇荊洲軍伏擊後便掉頭而逃,一次一次沖上,一次一次被弩箭sh 退。
劉表呆呆地站在營門前,望著三里外騰空而起的滿城火舌,他眼楮里充滿了絕望。
「將軍!我們殺不上去,幾千徐洲軍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用駑箭封鎖了我們。」劉表知道他的四萬軍隊全完了,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他眼前一黑,竟昏倒在地。
「將軍!將軍!」大營前亂作一團,天漸漸亮了,空氣中刺鼻的焦糊味依然沒有散去,整個外城內仍然在裊裊地冒著青煙。(未完待續……)
ps︰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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