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軒轅澤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男人特有的霸氣。
安陵夢眨了眨眼楮,一個打橫,坐在了軒轅澤的懷里,小手指在軒轅澤的下巴畫著圈圈,「不提?可是我每天都會看到你那三妻四妾五姑六婆的,我的心情跟你現在的心情一樣。」安陵夢說得很輕松,她心里也只是這麼說說,她想去跟這個時空的習俗去斗爭,但是她發現那很累,與其痛苦的每一天,不如瀟灑一點過。
軒轅澤低下頭,認真的審視這個懷中嬌俏的女子,他為她的美貌著迷,他為她的古靈精怪沉迷,他為她那些不知所以然的邏輯疑惑,他想看透這個女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燈光通明,軒轅澤抱著安陵夢起身,輕輕的吹滅了兩盞,他喜歡在更朦朧的地方看她,有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魅惑。
他附在她耳邊的氣息有些粗重,將她抱到了床榻上,寬厚的臂膀將他擁在懷里,片刻之間,真想將她揉碎了揉進自己的身體,任憑誰度拿不去,搶不走。
安陵夢能感到他身體的異樣,于是輕輕的在他的耳邊細微的喘息,接著便說,「你這是要尿床麼?」
軒轅澤的身體猛然的一震,他疑惑的看著俏皮的安陵夢,不知道這個鬼丫頭又在耍什麼花樣。
「你們男人口口聲聲要自己的女人保住貞潔,可是你在不確定你能不能給她名分的時候就先下手了,驗貨了之後又說要退貨,哎——」安陵夢縴細的手指擺弄著軒轅澤額前的一縷碎發。
「你算是第一個敢跟我談條件的女人。」軒轅澤輕輕的放開了安陵夢,整了整衣服,站到窗前,「天色不早了,你安歇吧。」
軒轅澤說完便離開了房間,安陵夢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心里暗暗的笑道,「小樣兒還跟我玩呢,哼哼。」
灼兒見軒轅澤離開了,便進來了。
「小姐,我侍候你安寢吧。」
「不著急,這麼早,睡多了腦子也會壞掉的。對了,剛才那個什麼盈盈出去了,沒什麼不對勁兒吧。」安陵夢想著杜盈盈被氣壞的樣子心里就偷著樂。
「沒有,沒見她怎麼樣。」灼兒低著頭,把洗腳水放到了床邊。
安陵夢咬了咬嘴唇,說道,「哼,咬人的狗從來不叫喚,她這是在心里恨我,沒準哪一會兒竄出來,要我命。哎,活在這高牆大院里,真不是省心的。」
這一夜倒是睡得舒服,安陵夢正沉浸在美夢之中的時候被人使勁兒的搖晃著肩膀。
「小姐你快醒醒啊——出人命了。」灼兒使勁兒的搖晃著安陵夢的胳膊。
安陵夢揉了揉眼楮,問道,「灼兒,你不要每天總是這麼大驚小怪的,有話先說,你搖晃我弄得我都快散架了。」
「今天早上我去拿東西,就听到了,小姐辦的那個活動,有兩位公子為了一個女子在活動結束後打起來。還——」灼兒著急的敘述著听來的事情。
安陵夢慢慢的听著,听了一會兒便問道,「那打人的男子姓什麼?」
「姓杜。我是听人這麼說的。」
安陵夢想了想便說,「我們不管了,反正現在這事都交給軒轅澤了。對了,今天我要穿什麼裙子啊?」
灼兒興奮的捧著一套嶄新做工考究的衣裙過來,畢恭畢敬的舉著跪在安陵夢的面前。
「灼兒,你今天病了?怎麼又開始跪了啊?穿個衣服,行這麼大的禮?」安陵夢覺得灼兒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
「小姐,這衣服是尊貴的象征,灼兒必須這麼做,這都是三更天的時候專門的姑姑來給我訓練的。」灼兒認真的說。
「什麼尊貴?我看著衣服就是比平時穿的要華麗一些,也沒什麼兩樣啊?」安陵夢不解,拎起來看了兩眼,只是覺得在領口處額刺繡有些鳳凰樣式圖案。
「小姐,這是太子妃的服飾,請小姐更衣吧。」灼兒有些笨拙的說著,然後按照自己剛剛學來的樣子,幫安陵夢穿衣服。
「太子妃?哪里冒出來的?這西夏國都沒有太子,怎麼會有太子妃?這皇上是不是昏了頭了啊?」安陵夢自言自語,任憑灼兒前前後後的系帶子。
「誰在說我父皇的壞話?」隨著這冷漠的聲音,軒轅澤跨了進來。
「你爹沒教你懂禮貌麼?怎麼能隨便進人家的房間?」安陵夢憤怒的看著軒轅澤,可是偏偏她憤怒的樣子卻更顯得她可愛。
「小師妹,你以前房門都是不關的,現在居然注意到這些了是不是我的夢兒長大了呢?」又是一陣妖嬈的聲音傳進來,緊接著蘭陵潤一身的寶石藍色長裙。
安陵夢抬頭一看,嘴角抽搐了,「你們這是約好了來氣我的是麼?」
「夢兒,從小到大,我可曾欺負過你?」蘭陵潤妖媚的一笑,當真能傾倒半個天下。
安陵夢嘴角撇了撇說道,「你來這做什麼?這不是三皇子的宮里麼?」
「三哥不歡迎我,但是我不是代表我自己來的,所以他歡迎不歡迎,我終究是要進來的。」蘭陵潤的眼楮似乎從看到安陵夢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這話什麼意思?」安陵夢扭頭看了一眼面若冰霜的軒轅澤。
軒轅澤冷眼相待,並不打算說什麼。
「父皇讓我來接你去見外國使者。」蘭陵潤親昵的說道,說著說著便走到安陵夢的面前,那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安陵夢的小臉蛋兒。
安陵夢還沒反應過來,蘭陵潤的白皙的手掌已經被另一個大手掌拉了下去。
「四弟,父皇叫你接人,沒有叫你動手動腳吧」軒轅澤冷冷的聲音,眸子里的陰鷙仿若千年不化的冰。
蘭陵潤倒是嫵媚一笑,嘴角的那一抹妖嬈,這世間果真無人能與之爭鋒,「三哥不要奇怪,我自小就與小師妹親昵,只是捏捏她的臉,三哥沒見過的事情還很多。」
蘭陵潤說完兀自的笑了笑,說道,「夢兒,這衣服穿好了,我們去見信風使者吧,等的時間長了怕是不妥。」
安陵夢眨了眨眼楮說道,「我剛剛洗了臉還沒上妝啊,你們宮里人不是都說,見皇上見貴人要化妝的麼?」
「夢兒何須那些庸俗之物?夢兒天然去雕飾,美的不可方物,用不到那些東西。」蘭陵潤看著安陵夢的眼楮說,他似乎從小就喜歡看著她那古靈精怪,忽而靜若處子,忽而動若月兌兔,忽而壞壞一笑的眼神。
安陵夢看著這兩個水火不容的男人,心里想著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否則真的兵戎相見了,最後受傷的肯定是她,皇上老兒肯定不會怪自己的兒子啊,只能說是那一枚紅顏禍水惹得。
「好吧,我們走吧,呆在這里也沒什麼趣。」安陵夢不管那二人的意見,直接就大步跨出房間了。
她的余光注意到那二人跟了上來,只是一左一右。
這段路說長也不長,可是三個人相互不說話就那麼听著緊急的腳步聲,倒是覺得這段路有點遠了。
「啊,你就是那個安陵夢?」一個男子迎了上來,一臉的崇拜模樣。
安陵夢頓時愣住,這是哪里冒出來的家伙,問題是她不認識這人。
「哦,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信風國三王子,耶律青。」男子看上去虎背熊腰的,小麥色的皮膚,有著一股野蠻的味道。
「都是三兒,差的真叫遠。」安陵夢自己嘟嘟囔囔了一句,因為這面前的男人不是她的菜。
「啊?」耶律青似乎看到了安陵夢的嘟囔,反問了一句。
安陵夢瞪著靈動的大眼楮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您請坐吧,站著多累。您稍等,我幫您斟茶。」說完便轉身溜了。
喜歡的人,天天膩在一起,都是一種幸福,不喜歡的人,哪怕多看一眼,也覺得這個世界暗淡無光。
蘭陵潤像是甩不掉的跟屁蟲,安陵夢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了,他便出現在眼前。
「你這叫陰魂不散麼?」安陵夢抬起小問道。
蘭陵潤嘴角勾了勾,「那要看勾魂的人是誰。」
「有病!」安陵夢嘴巴撇了撇,現在的大師兄怎麼有些不一樣。
「你有藥麼?」蘭陵潤依舊是一張桃花笑靨。
「你真的病了。」安陵夢無奈了。
「是的,無藥可救,中了你的毒。」蘭陵潤依舊深情脈脈的看著安陵夢。
安陵夢惡狠狠的看了蘭陵潤一眼,那家伙看上去卻顯得洋洋自得。
「安陵夢你怎麼還在這,父皇都過來了。」一陣冰冷的話從安陵夢的背後想起。
安陵夢無奈的轉過頭,說道,「你管的真是寬了點,連我在哪里休息都管?」
蘭陵潤笑了笑,「他管的不是你休息的地點,而是陪著你的人。」
安陵夢生怕這兩尊又打口水仗,直接站起來,朝著人群走去。
一陣寒暄之後,兩國的與會人員大家也算是初步的了解清楚了。
信風三王子耶律青站了起來,說道,「我听說西夏國有個聞名遐邇的漂亮姑娘,組織了一種新型的相親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