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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金角擂

和這些小人物在這里斗嘴,真的沒有什麼意思啊。

「走吧,我們去大廳案台那里問問這場擂台賽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周路對莫輕袖說道,兩人再也不想理這些雜碎,他們並肩走向不遠處的流星坊那幢高高建築的方向。

周路畢竟沒打過金角擂,不知道具體流程,在比賽之前,他想到綠裙女修那里問個建議,對擂台的具體規則做到心里有數。

「站住。」

旁邊那幾人如臨大敵般地大喝了一聲,幾人一縱身就將周路和莫輕袖圍住,他們的臉色全都變了。

一人伸手向左側一指,大聲說道︰「金角擂在那個方向,向那里走。」

諦鷲告訴過他們,周路的花招極多,幾句話就從凱隆那里贏去一萬金角幣,若不是狡猾如鬼,焉能做到。

諦鷲還和手下猜測,周路就是和他簽下協議賭擂了,那個死胖也不可能甘心讓他暴揍一頓再輸給他錢的,所以,周路在比賽之前一定會再想出什麼花招來蒙混過關。

因此諦鷲告訴這幾人,要他們一定將那個胖的所有花招全都防備到,防止周路任何可能逃跑的機會。

現在周路不走向金角擂方向,卻走向了流星坊方向,這幾人一下就緊張了,這胖又要打什麼主意?他想去哪里?幾人一縱身就將周路攔住。

周路的眼神瞬間就變冷了。

怎麼的,還拿他當嫌犯看押起來了?連他去哪都要強行于涉?還敢再過份一點嗎?

周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一直走到那個擋在他前邊的那人面前,幾乎鼻撞到了鼻。

周路目光一絲凜冽的殺機,冷冷說道︰

「如果這里不是禁止私斗,你信不信我一腳踢死你。」

那人臉色一變。

他知道周路有虛境高階的強大實力,他不是對手,不過,這里畢竟不允許私斗的,這胖又能拿他們怎麼樣。

他目光冷冷地與周路對視著,一步不退,他不允許周路走這條路,他要將周路擋回去,回到前往金角擂的方向。

現場的氣氛一時空前緊張。

「周路……」

那邊,一個喊聲傳了過來,所有人都轉頭看去,流星坊方向,那個當年接待周路的綠裙女修正快步向這個方向走來呢。

當年周路是她介紹加入金角獵人的,周路與別人約擂,她一直記在心上,今天也趕過來觀戰,卻正看到這一幕。

「怎麼回事?」

綠裙女修快速走到近前,看著那五個修者對周路圍堵的陣勢,皺著眉嚴厲地問道。

「沒什麼事,我們催促周路快點趕去金角擂參加比賽呢,再不過去,時間就來不及了。」

一個修者退後一步,勉強笑了笑解釋。

綠裙女修也過來了,周路與莫輕袖也長吁了一口氣。既然對方這麼希望自己立即趕到金角擂,就成全他們好了。

「好,我們去金角擂。」周路轉身。

「姐姐,我和周路還不太了解金角擂的規則呢,一會比賽時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呀。」

莫輕袖向綠裙女修問道,三人共同走向金角擂的方向,後邊,那幾個修者終于將心放回到肚里,幾人一臉冷笑,一人低聲嘀咕著︰

「早死晚死還不只是一刀,哼,死胖,這回看你還有什麼花招可玩。」

周路與諦鷲的擂台賽如期舉行了。

這是一座幽深的山谷,怒崖崢嶸**,山風獵獵。谷一座高聳的石擂,擂台下,圍著幾百個實力高深的修者。人頭攢動,氣氛顯的極為熱切。

敢跑到流星坊加入金角獵的,哪有一個弱者。

而今天氣氛明顯不對,那幾百人,竟然光破虛境強者就佔了將近幾十人

破虛盟有新兄弟加入,有許多沒有在野外狩獵的強者都趕過來了,而鳳凰盟那里,听說破虛盟新招了一個兄弟,也有不少人趕過來看看虛實。

兩個大盟互相之間爭風斗勢,對方多了一個兄弟,這可是一件大事,他們要事先了解一下,破虛盟新加入的這人實力到底如何。

因此周路二人的這場比賽,竟然意外地成為了流星坊這座山谷近期的一場盛會。

那邊,諦鷲早就傲然等侯在擂台一側。

正戲還未開始,山谷竊竊的議論聲就快要鼎沸了。

「那個就是破虛盟的新兄弟?」

「對,就是站在那邊的那個。」

「听說他以一場未敗之勢,一連戰勝了二十個申請者,被破虛盟召入,那個諦鷲不簡單啊,成就破虛境的潛力遠超別人。哼,我們鳳凰盟這些年了,怎麼就沒有一人可以連勝二十人的,可嘆我們鳳凰盟都有多久沒有新兄弟加入了

山谷外,周路和莫輕袖、綠裙女修也穿過山谷入口走向這里,這麼多人圍觀這場比賽,那個綠裙女修都一愣。

一場普通的金角擂而已,今天怎麼這麼熱鬧?

諦鷲霍然向周路方向轉頭,看著那個胖終于出現,諦鷲目光一抹居高臨下般的殺意,空氣仿佛都被他的目光刺出兩溜火光。

「這個死胖,終于來了嗎。」

「半年了,這胖已經容忍他逍遙半年了,今天,是時候連本帶利取回利息的時候了。」

那邊,一臉絡腮胡的凱隆站在人群,看著他義兄與周路森然對視,凱隆的一雙拳冷冽地攥緊,臉色鐵青。

半年前的侮辱他沒齒難忘,半年前的羞侮,讓他這半年甚至都抬不起頭見人。那個死胖,他今天要親眼看著他在擂台上痛苦地哀嚎,心才會舒服一點點。

人群再次響起沸騰的議論聲。

「那個胖就是要和諦鷲決斗的?」

「听說那胖半年前,一句話就從凱隆那里贏去一萬金角幣,哈哈,這件事簡直太有趣了,一想起我還想樂。」

「是啊,這件事在流星坊都傳遍了,那胖太狡猾了,不過他今天到底怎麼想的,他和諦鷲打?他還有什麼花招嗎?」

「這次不是他有什麼花招,這次听說,這胖是被諦鷲擠兌著,不得以才簽下的賭賽協議。」

「哦,原來如此……」

在嗡嗡的議論聲,山谷正那座高聳的擂台底下,一面容矍鑠的老者迎風而立,臉露淡淡的笑容,招手將諦鷲與周路兩人召到近前。

金角擂,終于要開始了。

諦鷲轉回森寒的目光,大步走了過去。

周路也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

老者正是當年在流星坊為周路和諦鷲簽訂賭賽協議的那人。

一見到周路,這位老者又想到半年前周路的小手段,以及將凱隆氣的大為光火的模樣,他臉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笑意來。

老者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兩人笑著朗聲說道︰

「諦鷲、周路,你們二人比賽的協議在半年前早就簽署過了,因此今天我也無需再問你們的意願,你們只有履行協議而已。好,廢話不多說了,請兩位上台吧,這次由我們流星坊監察閣的古天士執法親自為你們擔當裁判。」

老者微笑著向台上一指,眾人向台上看去,見不知何時,一位玄衣素服,將臉色顯得頗為蒼白的修者在擂台邊上昂然而立,足下仿佛與整片大地深深融入到了一起,身形氣勢幾乎不可撼動。

「好強」

周路將眼楮緊緊地眯了起來,那個古天士執法僅是淡淡站立,便幾乎與天道融于一體,那種修為境界深不可測,周路猜測,這位執法絕對有破虛境的實力。

周路沖那邊的諦鷲挑了挑眉,揚手道︰「上吧。」

諦鷲一臉冷笑,也一擺手道︰「請。」

今天他要贏的風風光光的,處處都要顯露出風度。

周路微笑著淡淡地聳了聳肩,反正馬上就要開打了,誰先上台誰後上台又有什麼區別。

周路也不謙讓,轉過身去,邁開大步走到台下。

看到這里,知道正戲就要開始了,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肅靜了下來,一時間山谷除了山風之聲便再無其它雜音,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在了周路身上

周路渾身肌肉內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雙腿一弓一彈,「咻」地一聲就極速跳起,直向擂台上那個裁判身邊躍了過去。

周路半分身法未曾動用,這一跳全是依憑肉身的力量,在小仙域如此沉重的重力條件下,周路的這一跳顯得極為矯健。

「好」

台下叫好聲剛剛響起還未落下之即,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異變突生。

周路的身體尚在半空之,眾人就見到站在擂台之上的那個裁判古天士突然疾速伸出手去,單手成爪疾向周路當胸掏來。

裁判竟然突襲擂台比賽的選手。

流星坊監察閣的強者啊,這一爪簡直如天道一般無跡可循,仿佛從虛空隱現,在電光火石之間,五只閃爍著凜冽金屬光澤的指爪就已經遞到了周路的肌膚之上。

身在半空的周路就感覺自己渾身的寒毛都「呼」地一聲炸開了,一股驚悚感順著尾椎骨疾竄向大腦,大腦上的頭皮都一陣一陣地發麻。

這一式攻擊簡直太突然了,周路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一轉眼之間,那股帶著死亡味道的凜冽殺氣就直傳進了他的心里。

如果被這一爪抓實,那麼周路完全相信,就是最堅硬的金屬恐怕都能被鑽出五個指洞來,自己的身體更將是如穿透豆腐一般,被一爪抓到腸穿肚爛,死到慘不忍睹。

台下,莫輕袖一聲低低的驚呼,莫輕袖也萬萬沒有想到,周路上台之前竟然會發生這樣的危險。

周路對危險百戰余生的應對幾乎成為了一種本能。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周路胸部肌肉猛地向後縮回一寸有余,上身向後疾甩,雙腳在空一踢,身體強行一扭,從一道玄妙不可方物的角落猛地旋出。

指爪從他鼻端帶著一股惡風直掠了過去。

周路的這一次閃避將他從火勢天道悟到的境界發揮的淋灕盡致,以險之又險,幾乎不可能之勢將那一爪讓過,在台上古天士一愣神,周路的身形就如鬼魅一般不知如何唰地旋到了他的身後。

這一擊太凶險了,周路猶自覺得胸氣血翻騰,一顆心「砰砰」地跳的厲害,他雙眼狠狠地眯在一起,一股殺機悄然從心底生發。

「怎麼,諦鷲給了流星坊好處了嗎,讓裁判如此偏向。」

流星坊監察閣的強者,破虛境的實力啊,其強悍之處讓他現在還一陣後怕,不過,一會若是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說法,周路不在乎一怒之下殺機流露。

周路將雙拳狠狠攥在一處。

台下,那個面容矍鑠的老者笑著躍上台來,沖激怒的周路擺了擺手解釋道

「周路,不要緊張,方才古天士師兄只是在試驗你的實力而以,一會好根據你們的實力強度為擂台開啟相應的防御禁制。」

「好,這回輪到諦鷲上台了。」

老者沖台下的諦鷲召手。

「試探?方才只是試探?媽的」

听到這周路都郁悶了,在心狠狠地罵了一句。

剛才那一爪實在是太凶險了,周路都有多久沒有遇到過如此凶險的事情了,方才周路承認,他的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了。

而這時人家卻說只是對他試探而以。

周路長出了一口氣,將心底的殺機緩緩地收斂了起來。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向台下的諦鷲看去。

諦鷲此刻听了玄衣修者的話之後,仍然面無表情,他在原地沉吟了一下,突然邁步就向前走去,來到擂台之下,也不見做勢,飛身就躍向那個古天士身

經過提醒,諦鷲顯然心有底,不像周路方才那麼慌亂。

而正在他的身形剛剛躍起之際,天地間卻突然劃過一道利閃,一道炫目的白芒「呲」地一聲如隱于虛空一般,在諦鷲胸前疾砍而下。

這一刀比方才那一爪凌厲多了。

這一刀極為簡單凝練,早就在天道的演化過程洗盡所有鉛華,回歸最質樸的殺氣,在這一刀之下,諦鷲一下就感覺一股避無可避之勢撲面而來。

刀芒上的那道鋒銳之感未及近前便已透體而入,令他體內真元都有一股刺痛之意。

諦鷲雖然提前知道有了準備,但是面對他的試探其難度卻沒有絲毫的降低

一下所有人的心同時提了起來,不知諦鷲又會如何應對。

而就在這時,身在半空的諦鷲身上氣息突然節節暴漲,手那柄刀宛若活過來了一般在天空游動,剎那間天空之就響起一道蒼涼的龍吟。

「咦?」

「怎麼回事……」

「這聲龍吟很異常啊,這可是刀氣與天道融合後,才能發出的聲音,天啊,那個諦鷲是什麼實力……」

底下的觀眾都愣住了,諦鷲修行的神魔刀典竟然強大如斯?

諦鷲的刀上利芒犀利到極致,他甩開膀,腰胯一扭,以一個詭異刁鑽的方位直砍了出去,一股如前僕後繼的海潮一般的勁力無以止歇地洶涌而出。

「當」地令山谷齊鳴的一聲劇震,兩柄刀相擊在了一處。

台下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體。

在眾人的目光看到,在諦鷲那一刀之下,促不及防的監察執法古天士被那道刀芒暗勁竟然震的咚咚咚一連退出三大步。

諦鷲趁勢直欺而上,一步就穩穩地站在台邊。

諦鷲就憑一刀之力,強行上台。

看著如此強勢上台的諦鷲,古天士的臉色也顯得鄭重許多,雙眼放射出晶芒,向後一揮手喊道︰「好,開啟破虛初境的禁制防御」

「破虛初境?「

台下再次一片嘩然,古天士的這個命令讓台下不少人同時目光如火。

破虛盟的那些強者們臉上全都是欣喜與興奮,諦鷲在台上如此威風,他們臉上于有榮焉。

隱在人群的鳳凰盟強者們,臉上神色卻有些失落。

古天士的那個命令說明了什麼,說明諦鷲強悍到已經達到虛境極限之力,甚至在戰斗發揮到妙處,隨時有可能發揮出破虛境的實力。

「這樣強大的修者,怎麼就落到了破虛盟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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