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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離開就是她唯一的宿命。

人生不能有一次的錯誤,錯了一次錯過了一次,就再也無法回頭。

「揮手便成歧路,一去就是終身。」

吳夙從kiro身邊逃開,卻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6司文家的每個角落她都很熟悉,可是卻沒有一個地方能安靜地讓她痛哭。

她跑到人跡罕至的閣樓上一個人待著,本想要清淨一下,卻听見了腳步聲。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吳夙看見來人,有些驚訝。

不知什麼時候kiro竟然熟睡了,輕聲的敲門聲讓她立刻驚醒。

「……怎麼了?」白浴燃被kiro突然的顫抖弄醒,惺忪著睡眼看向她。

咚咚咚,禮貌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蘇小姐,白小姐,你們醒了嗎?」是6家的管家在叫門。

「煩死了,大早上的干嘛……」kiro拿來衣服翻身想要去開門,剛剛落地腿間就一陣發軟,一下子又坐回了床上。

白浴燃從她後面起身,看到她脖頸後的吻痕,輕笑︰「你還是歇著吧,我去開門。」

「哼。」kiro沒好氣地瞪她,「平時都是裝虛弱吧,昨晚怎麼就變成戰神了?」

「哎,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白浴燃穿衣服搖著頭去將門打開一個縫隙,6家的管家很有禮數地鞠了一個躬,說道︰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二位小姐如果醒了就請下來吃早餐吧。」

白浴燃道了謝合上門,回頭見kiro在床上翻滾︰「吃什麼早餐啊,打擾人睡覺,還嚇我一跳。」

「你怎麼這麼膽小,做多了虧心事誰敲門都怕是吧?」白浴燃坐到她身邊,昨晚喝多了宿醉有些頭疼,喉嚨干干的胃里還直犯惡心。

「說什麼哪?昨晚你嘲笑我的話我可都還記得。」

「這下馬威下的……」白浴燃嘀咕著,「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自己也都記得。」

kiro跪在床上只穿一條內褲,比坐著的白浴燃要高出一截。

「所以一大早的你就要給我們都找不自在是不是?如果你覺得和我在一起特不舒服侮辱了你的三觀你可以滾啊!」

白浴燃長嘆一口氣︰「所以這就是每天早上起床就想要扇死對方的節奏是麼?」

kiro看白浴燃不開心她倒是開心了起來,笑嘻嘻地張開手臂將白浴燃圈到懷中︰「你要想滾我還不願意讓你滾呢,你滾來滾去也滾不出的我的五指山。」

「蘇令臻小姐,我怎麼覺得你酒醉還沒醒呢?行了別膩歪了,先去吃點早餐吧,順便喝杯咖啡壓一下惡心。」

「我很久沒喝這麼多酒了,的確還沒緩過來勁。」kiro拍拍腦袋,想要把腦中還沒散去的酒精給拍散去。

kiro是酒鬼無疑,在二十出頭那段日子,同齡人都忙著找工作為了未來而拼搏削尖了腦袋要往自己心儀的公司里扎的時候,kiro和她的姐妹團們卻每天喝酒鬧事,不務正業。她們沒有什麼正業好務,家里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她們不可能出去工作,她們生下來就是為了家族而活,不需要自己費盡開闢別的路去走。

但自從接管蘇家之後,kiro每天忙著從前輩那邊學習經驗,參加各種會議,和那些股東老狐狸們斗智斗勇……根本就沒有宿醉的時間。她要保持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許久沒喝酒,發現自己的酒量在飛速退化。以前kiro有听人說過女人一過25歲所有的機能都會衰退,她是不相信的,25歲到3o歲之間正是女人的大好時光啊,思想慢慢趨于成熟而身體還保持著和年輕人一樣的緊致,簡直是工作生活兩不誤,上得廳堂下得臥房的好機會怎麼就能被扣上衰退的帽子呢?

但這次宿醉又瞎折騰之後kiro算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了。就算身體外部本身沒有多大的變化,可是這恢復能力一落千丈也是給你拉響年紀大了不能再去鬼混的警示燈。

kIRo馬上就要27歲了,到達了7這個位數其實就跟3o沒有多大區別,可是再看她家這位呢?22周歲,月份還小,過了23也不過是往輕熟女方向多邁一腳出去,離「老女人」這個概念還有太多的路要走呢……

白浴燃果著後背在穿衣服,kiro側臥著,目光順著白浴燃身體線條上上下下地滑動……

「看什麼呢?在懷念年輕的**是何等的美好?」

「不用懷念,我昨晚剛剛品嘗過,色香味俱全。《》」

白浴燃將她拉起來︰「好了快點穿衣服洗漱,這可是在別人家,別太失禮回頭又說我不給你面子。」

「你總算是想起來這是在別人家了麼?昨晚喝了點酒就把那個每天喊著腰酸背痛的弱雞踹開,也不管是在哪里立馬化身野狼……如果酒精那麼見效我以後每天灌你點酒保管你延年益壽啊。」

「你就別笑話我了,昨晚我是喝多了又有點吃醋……但你不是也非常樂在其中麼?」

「吃醋?」听到這兩個渴望許久的字kiro一下子來精神了,從床上坐起來,「你為了什麼你吃醋啊?」

白浴燃穿上6家管家早就準備好的便服,對kiro笑︰「你猜?」

kiro幾乎要把腦袋刮到透明都想不起來昨晚後半場她都做了些什麼,斷片這種事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都還清醒唯獨自己斷了,醒來之後絕對要淪落到被嘲笑的宿命。

「我不想猜,別幼稚了,快點告訴我。雖然我每天嚷嚷著要你吃醋,可是那種事要我故意去做還真做不出。如果是我喝多了讓你不開心了,你告訴我,我向你道歉,並且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kiro說得極其認真,眼楮里都閃著亮光。白浴燃本來還有心想要逗她一下,可是看她難得如此認真說話,心就軟下去。

單膝跪在床上挑起kiro下巴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具體的事情就不告訴你了,沒必要。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好,你我都是。人生有很多種狂歡的方式,不一定非得用酒精麻痹自己才叫狂歡,才能快樂。」

kiro用雙臂圈住白浴燃,軟綿綿地趴在她肩膀上︰「不要每天在這里給我補充正能量,我對那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听你的。」

此時此刻白浴燃腦海中閃過一句話︰你有想過月兌離黑道嗎?

這句話並不是第一次念想起,無論念想多少次,她也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憑什麼要阻礙kiro的人生?就像哪天kiro對她說︰你別玩那些沒用的游戲了,什麼模特什麼明星,你就歇了吧,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就好,我養你……如果kiro說出類似的話,那她們倆的關系也算是到頭了。

白浴燃當然知道kiro心里絕對有這樣想過,但kiro也沒說出來。

兩個個性和背景截然相反的人想要在一起那就要足夠聰明,知道什麼話要馬上說,什麼話一輩子爛在肚子里也不能提一個字。

兩個人在房間里磨磨唧唧又是一小時過去,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6司文親自來砸門了!

「干嘛啊你……」kiro穿著上衣果著腿不耐煩地開門去,「不就是吃個早餐麼你至于這麼激動來砸門嗎?」

6司文沒說話,一個勁搖頭,眼珠子瞪得要掉下來,kiro發現她額頭上蒙了一層的冷汗,分明還沒來得及化妝臉色卻白了三個色號。

「發生什麼事了?」能讓6司文都這麼大驚失色,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6司文一下子握住kiro的手,問道︰「當初那浴雪注入到你體內後,你和白浴燃是不是都變回了一般人?浴雪還有作用嗎?」

白浴燃站了起來,kiro回應道︰「吳夙不是說了嗎?檢查了血液發現浴雪被稀釋後就消失了,除了小白落下一身的病根外浴雪早就沒作用了……到底什麼事啊你能不這麼吊胃口嗎?快點說!」

6司文盯著kiro的腳趾看了很久,將氣都緩好了,恢復了以往的鎮定,咬著牙根說道︰「你跟我來,但無論你看到什麼都一定要保持冷靜。」

kiro和白浴燃都帶著復雜的心情跟著6司文往家里偏僻的地方走去,一路走到荒廢的閣樓上,江嵐川和楊雪薇以及6家的許多人都已經在那兒了。

本來算是寬敞的閣樓因為圍了太多人而顯得擁擠,這些人全部都陰沉著臉又不說話,讓氣氛格外詭異。

吳夙呢?那個哪有熱鬧就往哪兒跑的三八這當口怎麼會沒圍過來?

kiro心中的恐懼感放到無限大,卻用力擠出一個笑容問6司文︰「到底出什麼事,吳夙那白痴還沒起床看熱鬧呢?」

對于kiro的吐槽6司文卻沒有給予任何一絲的笑容,依舊沉著臉說道︰「吳夙在里面,你去看看她。」

kiro心里轟然一聲,立刻撥開人群沖進去。

吳夙的確在里面,她躺在地上不動彈,胸口的血跡已經干涸。

「喂……」kiro蹲下,拍拍她,「你在干嘛?裝什麼死人,快點起來。」

和kiro吵了一輩子的吳夙這回沒有馬上跳起來跟她對著罵,而是任她說,依舊躺在原處不動彈。

kiro站起來,憋著勁顫抖,拉過6司文︰「什麼時候的事?」

「剛才我叫人來驗尸了,初步推測應該是六個小時之前。」

「昨晚喝完酒就出了事?有監控錄像嗎?」

「閣樓里面本來有監控,但是老早就壞了。我查了一下昨天通往閣樓的錄像,沒有找到可疑人,我要再往前幾天翻一翻,估計這是有預謀,早就混進我家了。」

kiro眼前發黑,6司文說的話進了她的耳朵卻沒進她的腦袋。她扶了6司文的胳膊一下,輕聲道︰「那拜托你了……」

kiro不敢回頭再多看吳夙一眼,那不是她熟悉的吳夙,那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很可怕。

6家室溫一直都控制得溫暖如春,可是這一刻kiro卻覺得置身冰天雪地,一切的沉默裹在她身上,凍得她一個勁地哆嗦,就連白浴燃擁抱的體溫都未能幫她解凍。

kiro縮在白浴燃的懷里,不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的臉,眼淚噴涌而出,肩膀止不住地抽動……

「還能為什麼,因為我還喜歡你唄。」

「你能不再攪和浴雪那件事嗎?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你會丟了性命。」

「喂喂,小臻,不如咱們倆試試看啊,我挺喜歡你的我覺得你也喜歡我,有感情,別浪費。」

「我叫吳夙,我爸媽到底怎麼像的給我起這麼一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倒不是無訴無求,我人生挺多宏偉計劃,比如找個漂亮又脾氣好的姑娘過一輩子……」

認識的時間太長了,kiro早就習慣生活中有吳夙這麼個人跟她吵跟她鬧對她關心默默給予她支持,太習慣了,理所當然會覺得她一直都會在,甚至很久沒有想起她們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

那些看似蒙上灰塵的過往在這一刻傾巢而出,刺激著kiro的淚腺,讓她哭也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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