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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沉重的早餐

用三萬元錢給梅艷芳姐妹報了聲樂培訓班,報名的時候,梅灩芳兩姐妹看著厚厚的三萬元錢,直呼雄。三萬元,就學三個月,在二十多萬元就可以買一套小型公租屋的時候來說,三萬元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就在星期天晚上,明報編輯打電話來說,莫離的小說從第二天開始在報紙上連載。其實,莫離早就知道。這幾天,明報之上一直用不小的版面打著廣告——新銳作家莫離仙俠大作即將連載。而且,這部小說可以說跟莫離沒什麼關系了。除了沒有寫完的稿子。現在明報的編輯打電話來,不過是禮貌性的通告而已。

梅灩芳在莫離拿回五十萬支票的第二天,破天荒的買了明報的報紙。打開報紙的時候,眉頭都笑了起來,只不過看到莫離在看著自己,將報紙往桌上一放,非常淡漠的走了。這一連串的變化,看得莫離目瞪口呆。心中感嘆道︰「不愧是百變天後,著變臉的功夫看來是自小就學出來的了。

自此,梅灩芳每天早上便有了一個習慣——每天早上起來,洗漱之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吃早餐,而是到樓下的報刊亭買回一份明報,自己先看,看完之後,也不給莫離好臉色,把報紙放在桌上,才去吃早餐。

莫離心中感嘆,先前是梅艾芳對了自己橫眉冷對,而現在卻輪到梅灩芳對自己不理不睬了。莫離搞不明白,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看著梅灩芳現在沒有一點日後百變天後,歌壇大姐大的模樣,而完全是一副生氣的小女人模樣。莫離心中便溫暖起來。這是一個美麗的獨一無二的奇女子,可惜日後,兩姐妹命途多舛,被病魔折磨,早早去世。而梅灩芳一聲,都著一段完美的戀情,可惜,直到最後,都依然只能把自己嫁給舞台,給自己,也給那些喜歡她的人們,留下了永久的遺憾。

莫離看著青春活潑的梅灩芳,心中暗暗發誓,自己重活這一回,一定要好好努力,努力的不再讓這個女孩受到委屈。這樣想著,又想到了那溫柔優雅的趙雅芝,現在的生活也是一團亂麻吧。自己想要為她做些什麼,可惜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遠遠的看著她,長嘆一口氣。

人的思緒就是這樣,想到一件事。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不知不覺的聯想到其他的人和事,莫離又想到了那個風靡亞洲的一代歌後,鄧儷君。同樣是歌後,同樣是那麼美麗的女人,同樣有那麼動人的嗓音,也同樣的命途多舛,紅顏薄命。

莫離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娛樂圈中的人,為什麼幾乎沒有人能守護住一段真正的愛情。是他們太過于追求完美,還是她們的眼光太差。

就像鄧儷君現在正在相戀的人,在那麼多的和風流的背後,直到那一年東窗事發,卻依舊可以那麼無恥的說出‘我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這樣無恥的話,然後對那個女人和孩子可以拋到一邊。

莫離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看上這樣的人。

在心中罵了那人一通無恥之後,又疑惑的在想︰「難道每個人都是這樣的麼?只要條件好了,就永遠也守不住自己的那一顆心。或許真的是這樣吧。就像自己一樣,曾經那麼愛林雪,她還因為自己而受了那麼大的侮辱,甚至命喪黃泉。到現在,自己卻和另外一個女人打打笑笑。而自己曾經在心中一千一萬遍曾對她默默的許下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似乎早已被風吹雲散,不知飄到了那里。自己現在雖然沒有和另外的女人開始另外的戀情,可是自己的這一顆心,是否真的還堅定如昔呢?」

莫離迷惑了。他想︰「或許真的不是那麼堅定吧,沒有那麼完美的戀情。而那些看起來那麼堅定的人,或許只是因為他們受到的還不夠大,或許是因為,他們背叛的代價太大,所以才能堅守一生,相守一世。守護著那些看起來那麼完美的愛情!

莫離正在沉思,被梅灩芳伸腳在小腿上輕輕地踢了一下,猛然驚醒過來。低頭吃身前的早餐。但心中卻依舊心緒萬千,食不知味。

梅灩芳問道︰「你剛才在想什麼,那麼入神?」然後看著莫離身前的報紙,鄙視道︰「不會是因為小說要發表了,就這麼喜歡的暈了過去了吧。你不至于吧。」

其實,她何嘗看不出莫離面色的變幻,那種復雜難言的表情,或許有心痛。有愧疚、有迷惑,卻絕對沒有高興的樣子。她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是看著,覺得不高興,難受。然後便以這樣的方式來沖淡因為莫離的沉默而帶來的壓抑!其中,包括的當然還有莫離和自己心中的壓抑。只是她沒想到這麼多,這樣和莫離說話,調節心情,似乎已經成了本能。

莫離口不對心的掩飾道︰「是啊,小說就要發表了,我得到了那麼多的錢,以後就不用再為生活發愁了。而且還得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自己的公司,然後,會把公司做的很大,把旗下的歌手都捧得好紅好紅,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難道不該高興嗎?」他說著話,但沒有抬頭,語氣也強笑的有些勉強。他這麼說著,又何嘗不是用這種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在安慰著自己?或者說,在欺騙自己。

梅灩芳不知道莫離為什麼這樣的失落。但心中卻多少想到一點,可能是因為‘林雪’。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想,她心中就堵得慌,有些勉強的笑笑,道︰「是啊,是該值得高興的。這麼好的事……」

說著,低下頭,心不在焉的吃著早餐。這次的早餐吃的異常的沉默。這在他們之間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是誰也不知該怎麼改變。

在廚房里忙活的梅艾芳出來看到這樣的情況,詫異的笑著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然後看著兩人的臉色,問道︰「唉,吵嘴了?」

莫離兩人強笑撢起頭看了梅艾芳一眼,搖頭道︰「沒有。」

梅艾芳疑惑道︰「沒有,那為什麼是這樣子?不是我說你,小妹,你要溫柔一點,不要總是找莫離的麻煩,他現在每天都寫那麼多小說,很累的。」

要是在以往,梅灩芳肯定會大聲辯解,莫離一天游手好閑的,好吃懶做的,連飯都是在自己這里吃的,哪里會累。但是今天她卻沒有這樣的心情,只是強笑的看著姐姐道︰「知道了。」

梅艾芳更加的疑惑了,道︰「不是真的吵架了吧?可我就在屋子里也沒听見啊!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

莫離和梅灩芳,異口同聲的道︰「真沒事!」

梅艾芳無奈的看著兩人,道︰「好好好,沒事就好,你們不說,我也不問了,吃飯,吃完了,我們還要去上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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