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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涅盤重生

因為妹妹的堅持,梅艾芳還是陪著莫離一起去辦理了香江居民身份證。然後在她們駐唱的酒吧附近,租了間房子,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從此以後,莫離在香江算是就此安定了下來。

因為有著趙蕥芝給的五萬塊錢,而莫離傷勢,所以也不急著找工作,一天偶爾去酒吧听听梅灩芳唱歌,或是去街上轉轉。但主要還是窩在小房子里,買了一大堆的小說,看一個天昏地暗。其中,什麼小說都有,名著、或是現在當紅的金庸、古龍、亦舒這些人寫的小說,也有四書五經、唐詩宋詞這些古典文學。偶爾看累了,便練習著寫上幾行大字,日子過得舒坦之極。曾經因為工作太忙,有好多想看的書都沒有看,現在倒是有了大把的時間。莫離有時候想到,也不由得感嘆一番。

中間,梅灩芳錄制了‘女人花’,同時一起錄制的還有莫離唱的‘你的微笑’。這當然是梅灩芳硬拉著莫離唱的,也還算是差強人意,只是因為是用磁帶錄制的,音質就實在有些不敢恭維,只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打電話給趙蕥芝,讓她來取走錄音帶。然後大半個月的,便再也沒有什麼插曲,過的平靜至極。

莫離的傷好了,在梅灩芳的催促之下,便開始想工作的事情。莫離本來說不急,他挺享受這樣的生活,只是梅灩芳非常鄙視的看著莫離說︰「這五萬塊錢難道就夠你過一輩子了?你這一輩子都打算這樣過?」

莫離愣了愣,嘆了口氣,的確,五萬塊錢又怎麼夠呢,工作還是要找的啊,莫離心中嘆了一句,活了兩輩子,到頭來都是為了活著而操心。這兩輩子,真算白活了!

在如何的感嘆,工作還是要找的,只是,要找什麼工作呢?莫離有難住了,自己原來是做主編的,但這里是香江,莫離現在連繁體字尚且認不全,有這麼干得了這份工作?但是除了這個,莫離又能干什麼呢。莫離為難的思考著。

梅艷芳看著莫離糾結的模樣,梅灩芳鄙視道︰「你原來不是做主編麼,現在找一份編輯的工作不就行了,至于讓你這麼為難?」

莫離苦笑道︰「大姐,我原來是做編輯的是不錯,但那邊用的是簡體字好不好?是現在我連繁體字都還認不全,你叫我再去找一份編輯的工作,我做得了麼,再說人家會要麼?」

梅灩芳愕然,她原來倒是沒有想到這件事,于是有些尷尬的羞紅了臉。但看到莫離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由得一陣惱怒,于是作獅子吼道︰「那你不會找一份其他的工作啊,難道除了做編輯,你就一樣都不會干了麼?」

莫離無辜的道︰「其他的,我還真不會干了!」

梅灩芳無言了,有些吃驚的看著莫離,疑惑的問道︰「听說那邊這十年很混亂的,每個人都要干活,你難道也不會?我真懷疑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莫離苦笑道︰「那十年雖然很混亂,但我還真的沒有干過那些!讀完書之後,我就進了報社,你所想象的那些,我真的沒有做過!」

梅灩芳有些吃驚的看著莫離,問道︰「你家到底是干什麼的?我听說連好多高官都去種地方牛了,你竟然這麼的幸福?」

莫離不想多談這個時空錯位的話題,只能扯到一旁,問道︰「那你說我現在去找什麼工作合適?」

梅灩芳歪著頭仔細的想了想,然後雙眼放光道︰「要不你去我們酒吧唱歌吧,你有那麼多好听的歌曲,肯定有好多人喜歡!」

莫離為難道︰「去酒吧唱歌啊……」

話還沒說完,梅灩芳便瞪著眼楮,發飆道︰「酒吧怎麼了,唱歌怎麼了?你看不起啊……」

「不是不是……」莫離急忙解釋,道,「我是想那酒吧不是你們是主唱麼,我要失去了,不適合你們搶生意了?我要是把你們的場數頂少了,那你們掙的不就變少了麼?」

梅灩芳這才笑了起來,道︰「你知道就好,好,就這樣定了,快點,你準備一下,我這就帶你去找經理!」

莫離沒有動,而是看著梅灩芳。梅艷芳看他那樣子,道︰「有什麼話你就說,的,算什麼男人啊?」

莫離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要是去你們酒吧唱歌,你姐姐看到了,會不會把我給撕了!」

梅灩芳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沒事,我姐姐只是表面很凶而已,其實人挺好的!她照顧我比照顧她自己還好!」

「你是她妹妹,她當然照顧你了,可是她對我好像一直有意見……」莫離不信任的問道。

「沒事!」梅灩芳拍著,道,「這不是還有我麼。有我在,姐姐她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真的沒事?」

「真的!」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

「哎,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我姐姐是一個女的難道還能把你吃了?真是的,枉你還是一個大男人呢,連個女人你都怕!」梅灩芳萬分鄙視的說道。

作為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女人給鄙視了,莫離挺起胸膛,道︰「誰說我怕她?我只是感覺他她竟是女的,而且還幫過我那麼多忙,不好跟她起沖突而已!」

「那不就行了,走吧!」梅灩芳鼓勵的拍了拍莫離的肩膀,道。

「走……走就走,誰怕誰啊!」莫離畏畏縮縮的跟在梅灩芳身後,那表情,像極了慷慨赴死的悲壯的五壯士!

兩人來到酒吧,還好,梅艾芳沒在,莫離松了一口氣,腰終于打直了,也不再小心翼翼的跟在梅灩芳身後,而是並排著一起走向經理室。

那個經理看在梅灩芳姐妹二人的面子上給了莫離一個試唱的機會。但莫離想了想,還是決定道︰「經理,你看我以前學過樂器,要不,我給你當伴奏的了!」

經理有興趣的看了莫離一眼,問道︰「哦,那好,我們正缺會樂器的人,你都會些什麼?」

「我主要會古琴、二胡、長簫,鋼琴也會一點!」莫離道。

經理皺眉道︰「就只會這些?這些都不能再酒吧表演啊,鋼琴我們已經有人了!你還會其他的麼?比如吉他什麼的?」

莫離有些忐忑的說道︰「還會一點架子鼓!就是不太熟!」

「那好,你敢給我打一段試試!」

莫離在架子鼓面前,先是半生不熟,打到後面終于順過了手來,打完之後,經理看著莫離考慮了半天,道︰「恰好我們的鼓手不來了,你就先頂著吧,一定要多練習練習,你後半段打得還可以,你晚上就來上班吧!」

莫離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打成這樣還是被應聘了。只得裝作很高興的對經理表示了感謝。出了酒吧,梅灩芳對著莫離從上看到下,從下又看到上面,最終莫離無法,只得停下來問道︰「大小姐,你別看了,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問吧!你這樣看著,我听心慌的!」

「嘖嘖……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啊?」梅艷芳咂著嘴道,「你不是說你以前是主編麼?怎麼會這麼多的?鋼琴就不說了,連古琴這些都會,現在可是很少有人學這些東西了!難道你們那邊學這些的還很多?」

「隨便學的!」莫離答道。

說起這些,他有些感懷的悲哀,這些都是他跟著林雪學的,林雪是學音樂的,對著古典樂器有著一種嚴重的偏執般的喜好。莫離跟她認識之後,經常陪著她去練習,莫離也恰巧有些興趣,于是便跟著學了!大學讀了四年,莫離學了整整三年半!只是不像林雪一樣學得好,能彈奏的樂器也多。

梅灩芳顯然不喜歡這個答案,但是看見莫離的樣子,也不再強求,只是非常不滿的呢喃道︰「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說著,領先走了,莫離跟在後面,也沒有解釋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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