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健有一種站在法庭,接受法官質詢,說明犯罪手法、棄尸地點、作案工具隱藏何處,並被質疑,你為什麼會這麼做?是不是精神有問題?還是哪里被暗魔感染了,心理發生扭曲……要是正常的話,怎麼別人想不到的事情,你偏偏就想到了?
身為能接觸最高等級保密文件的儲君,莎拉又想起了那些看也看不懂的圖案和文字。心想,是不是要讓這小子看看那些東西呢?神殿說,這是應該銷毀,不詳的文件。只不過,愈是這樣,莎拉愈是不想去動這份文件。她感覺這些東西,就像是救命的稻草。
隨著時間過去,她小時候模糊到不應該存在的記憶,就神奇地一點一滴地重新回到她的腦海。按理說,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能記得什麼東西,說出來了,人們只覺得不可信。但她是莎拉殿下,同時也是公國閃亮的魔法新星。精神力之強大,一般人是望塵莫及的。
偷偷地,莎拉在提問的過程中,偷偷地把里面的一些東西,也混合在問題中,提了出來……
「為什麼鳥和風系魔法師能在天空飛?「小女孩將魔法研究室當自家後花園般,來回奔跑,突然看到天空的鳥在飛翔和一名風系魔法師剛從遠處飛回,她蹲了下來,學鳥兒一樣將雙手當成翅膀一般振動著,飛不起來,最後還是覺得魔法師的飛行方式比較帥。
看到一個小女孩蹲在那里,不走正門的魔法師,紅色臉給了她一根棒棒糖。
其實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她……很愛吃,但是總要裝成小大人的樣子,告訴別人說,這種東西是小孩子吃的,不適合成熟穩重的她。小小女孩,已經意識到自己跟別人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
她的問題,本來只是自言自語,也不寄望有人能回答她。沒想到,她真諜到了一種從沒听說過的回答︰
「這個世界,同樣存在著各種力。有一種力量就做風力,人們可以借著……「
在研究室說明講解完畢,又被詢問了無數刁鑽古怪的問題後,眾研究員確定把蘇子健現在有的本事都榨干後,終于在天黑時放他離去。離去的前,凱羅揚克西提筆在紙上寫了一長串的話,蓋上他指節上的魔法印章,將蘇子健再次叫了過來,把紙交給他,說道︰
「這個東西拿去,讓他們把你的魔法卡片權限,做一點修改。以後,這些東西隨你看,這些房間隨你用,有什麼心得記得過來報告。吩咐你完成的工作,也要按時完成。「
听到這是提高自己權限的紙條,蘇子健興沖沖地接了過去,向一眾翻臉不認人,在各自的桌前振筆疾書的研究員們,揮手道別,人就走了出去。這一次,綺藍、莎拉、左香,都沒人有時間抬頭看他一眼,更不用說陪在他身邊帶路了。因為他們幾個的腦中,也存在著許多需要消化的東西。
她們知道,這些東西如果理解後運用的好,不只是可以促進研究,對于自己魔法運用的能力,也將大幅提高。
這代表著在戰場上,她們將具有更大的戰斗能力。
至于生存能力,跟蘇子健一起行動過的兩女明白,武力值的高低,跟生存能力,其實沒有絕對的關系。
人若是太不長眼,就算是一個魔導師,走到哪里也是死路一條。
人要殺死另一個人,有太多的方法可以辦到。
興沖沖地去領魔法卡片的地方,去做重新登錄的工作,蘇子健就奔回自己的房間,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後,他就打開眼前的魔法鏡盤,用魔法卡片感應認證過後,就開始翻看自己的權限通行範圍,還有明天交付的任務,具體要報到的地點。
看完之後,他沒有躺回軟棉棉的羽絨被,而是套上古式魔法袍,去到傳說中的各種魔法訓練室,去做魔法特訓了。
專門的魔法訓練室,果然對蘇子健產生非凡的效果,充盈著魔法煙霧的環境,讓他在一呼一吸之間,都感到可供驅使的魔力當量,在不斷的增加。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舒服。只是令他感到郁悶的是,等他訓練完以後,他發現自己增加的幅度雖然不少,但還遠不如自己所感受到的。模模一點都沒有突出來的肚子。他感受到這里就像有一個饑渴的嬰兒,偷偷吃著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養份。
做完魔法訓練後,他又跑到重力訓練室,去把各種能增加體能的訓練做了一遍,接著,他就一頭鑽進古籍善本室,開始像饑渴的魔獸吃起以往前所的知識學問。
一直到午夜時間來臨,他在又洗了一次澡,躺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一點都沒有如綺藍所擔心的那般,跑去偷看別人洗澡。
因為,他實在太累了。在這里,他找到太多自己感興趣,又必須去學習的東西。生命,對他而言,永遠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蘇子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沒到研究室報到!你的小組成員,已經都在等著你了!我手上要交給你做的單子,也擺滿你桌上了!「
蘇子健正睡得天昏地暗,這沒有任何預警,就從四面牆壁透出來的聲音,雖然不算河東獅吼那麼可怖,只是聲音大了點,語氣重了點。但仍然把他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直接讓小弟呼吸新鮮空氣,立正站好,行標準站姿,高聲回復道︰
「是,綺藍長官好,馬上完成任務!「
可惜,房間里沒有監視器,如此良好,堪稱為模範的姿態,卻沒有人能欣賞得到。
事實上,蘇子健眼楮雖然已經張開,但人其實還沒醒。睡夢中,他高速完成了刷牙洗臉著裝的任務。只是魔法袍內,忘記穿上一條內褲。走起路來,兩腿的厲害。其實,房間里面經過魔法空間改造,相當寬敞,有許多設備儀器,都令他感到非常好奇。
可惜時間有限,不能慢慢研究,听說三個月後可能被丟到什麼危險的地方,雖然還抱著留下來的企求,但不得不做兩手準備。不管如何,空手而回,就太浪費了。得把自己當成吸水海綿,能吸干淨多少水,就吸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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