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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謝大華說︰「那好,雙休日時,我女兒會來我店里。到時你也來店里吧。昨天她跟我說有些難題解答不了,你給她集中輔導一下吧。」

謝五妹一直小心聆听著他們說話。當她听到朱雨深答應了謝大華時,她又喜又憂。喜的是借此幫助大華姐可以撈點好印象,這樣自然她就會為了挽留住朱雨深,而在她父母面前說好話掇合他們;憂的是這個頭一門,以後自己和朱雨深成了夫妻後,那還不有的煩他的。

她文化水平不高。但平日里只要謝大華不在,許曉娟就和她無所不談。許曉娟曾直言不諱地說妒忌她找了個才子。並且告訴她,朱雨深的每一刻時間都要充分利用起來從事有意義的事;他活得很充實,絕不像一般的渾渾渾噩噩之輩。

因此,謝五妹怕朱雨深因經常輔導謝大華的女兒而浪費了自己的時間,她心疼地看了一眼朱雨深。但他卻興高采烈地陪著謝大華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天。

隨後的周六上午,朱雨深如期來到大華服飾。謝大華的女兒已坐在了里間的桌子上做作業了。她見朱雨深來了,連忙把語、數練習冊中的難題全部找了出來,放在朱雨深面前,等他來教。朱雨深教她的過程中仔細打量著這個小姑娘,覺得她人雖然小,但也能看出幾乎是她母親謝大華的翻版。

這段時間他的腦海中漸漸記憶起了,作為他中學時師姐的謝大華的一些事。一個場景是初二下學期時有次去上學,幾個小伙子一道。走到河邊時。水已漫過了河中供人過河那幾個矮石礅。有個大兄弟便找了幾塊灰磚擺在上面。供穿著皮鞋或膠底鞋的幾個人踏著磚過河。朱雨深走在最後一個。等他走過去時。經過幾個人的踩踏,有塊磚已掉到了水里。這時河對面還有一個發育成熟的、很有風韻的初三年級的師姐。她無可奈何地站在河對岸。

她就是謝大華,這條河也是她上學的必經之路。她當時生氣地鼓著嘴,怨恨地望著朱雨深。幾個小伙子都不懷好意地笑著。那個大兄弟打趣地對朱雨深說︰「這都是你惹得禍。你過去把她背過來吧。」說完幾個人哈哈大笑地走了。

朱雨深當時卻很害臊。他沒有走,而是焦急地四處找磚頭,準備再把漫水的石礅給墊上。後來他終于找到了一塊又厚又平的石塊,小心地墊在那個石墩上。謝大華這才開心地扭著過了河。過河後她向朱雨深報以感激的一笑,然後快步朝前走去。

當他們倆接近那幾個男生時。謝大華快速超過了那幫人。那幾個男生詫異地看著她,又回頭看看跟上來的朱雨深。他們硬說是朱雨深月兌了鞋襪背她過來的。這讓朱雨深有口難辨,被取笑得不成樣子。

另一個場景是在期末全校的團員文藝大會上,那時間離過河的事不過一個月。演藝會上朱雨深有一個朗誦節目。當主持人的報過節目名及演者姓名後,朱雨深慷慨激昂地上台表演。

當他表演完回到位子上時,看到對面座位上那個不久前和自己一道過河的師姐,正如狼似虎地長時間盯著他看。看得他心里發毛,並伴隨著身體的痙攣。

朱雨深在里間輔導著小女孩學習。外間正在整理布料的謝大華也是心潮澎湃。朱雨深腦中浮現的那些記憶,在她的心里也清晰了起來。但她想的要浪漫一些。針對過河那事,她認為朱雨深一定是被自己的相貌所吸引。否則怎麼會幫自己過河呢?他也可以像其他男生一樣一走了之嘛。不過那天因為朱雨深的舉措,加之別的男生的調侃。她對這個男生有了好感。

在團員文藝會上,她從主持人的口中知道這個男孩就是赫赫有名的朱雨深,她歡喜得不行。整個過程中,她一直饑渴地看著他,抱有一些想法也是在所難免的。

可恨的是,團員會過後沒多久,她就畢業了。成績不好、家境又不好的她只有走上外出打工之路。她從此沒再見過朱雨深。她後來偶爾還會想到他,但空間已有阻隔,人情已有隔閡。由于好奇,她後來也打听過朱雨深的家庭背景及學習、工作情況。她覺得他將來會好起來的。

日子就這樣糊里糊涂地過著。想不到再次見到這個當年比較靦腆的男生時,他已成為了一名中學教師。她想,他們之間也許真有緣份,在另一個緯度里又不期而遇了。但這個緣已是不了緣。

她對朱雨深追求謝五妹,特別是看到他們在她店里當著她的面做親昵的動作時,她心里很不舒服。她對這門親事有著本能的排斥。所以盡管謝五妹老是央求她做好她母親的工作,以及多多幫他們美言什麼的;媒人胡玉琴也這麼說的,她卻一直無動于衷。她沒有做一點幫忙掇合的事。但她也沒有反對。

上次回娘家,謝五妹媽問她︰「你幫五妹介紹的對象——那個老師到底怎麼樣?」

她只是說︰「我幫你們再看看吧。適當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到底能不能談。」

因為她是五妹的老板,又是遠房的長姐,謝五妹的媽一直對她言听計從。說起來,謝五妹在鎮上這幾年沒有被上門的混子或其他什麼人給害著,也算是她的功勞。因為她看得緊,她要為謝五妹把好婚戀的關口。

謝大華正想著心思,朱雨深已教好她女兒了。兩個人走了出來。

朱雨深對她說︰「你家女兒成績應該不錯;腦子也好使,難題我稍微提醒一下,她就會了,現在沒問題了。」

謝大華向朱雨深道了謝。並說自己女兒是還可以,只是苦于沒人輔導,她和她男人都不行。看來以後要經常請教你朱老師了。只要五妹一直在這里上班,也不怕你不來這里。一番話說得謝五妹開心地笑著。

自從朱雨深開始教謝大華的女兒,謝五妹就一直笑眯眯地干活。她邊干活邊留意朱雨深說話。她想朱雨深這麼做應該能撈了不少好印象的資本,也證明他有才能,不是泛泛之輩。恐怕就連謝大華也不願失去他了。所以不怕謝大華不掇合她與朱雨深之間的好事。

朱雨深用紙巾擦了一下汗,又擠到謝五妹身邊,偷偷地把手搭在她腰上。但他同時看到許曉娟有不爽的反應。他想起了端午節那天晚上他們兩人在一起談心的情景,他趕忙住了手。

這時一輛卡車喀地一聲在店門口剎住了。司機沖著大門叫道,快來搬布料!

朱雨深身先士卒,和謝五妹、許曉娟一道,不一會兒就把所有布料搬進了店里,並把自家店里的布掛好了。還有兩包是對面胡玉琴店里的。謝大華便給那邊店里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張愛玉穿著連衣裙,如風箏一般地飄了過來。她那低胸的襯衫,抹了粉的臉蛋無不顯示出現代氣息。而不像大華服飾的三個女人都是傳統型。

張愛玉看到朱雨深後大聲說︰「朱才子也在這里嘛,五妹和你已經偷吃禁果修成正果了吧?」

謝五妹臉刷地紅了,罵道︰「你淨瞎說!」

張愛玉狂笑不止。听了張愛玉的話,幾個人都笑了。

張愛玉拎了一下袋子,說︰「忙沉的嘛。這樣吧,朱雨深你幫我拎過去,順便幫我掛起來。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在,干不了。」

謝五妹說︰「你自己不會干啊,就知道麻煩人家。」

張愛玉跺了一下腳說︰「不得了了,你這個死丫頭,還沒過門呢,就這麼嬌慣老公了!我又不會把他給吃了。放心,一會兒我就放他回來。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應該是晚上,難道白天你也要?」

謝五妹听了這話,變了臉色,羞得不行。

她上前打了張愛玉一下,說︰「你再不走,我要撕爛你的嘴,叫你瞎說!」

朱雨深也覺得一慣口無遮攔的張愛玉話說的有點難听了,她把死的能說成活的。謝五妹和他之間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生什麼,完全是清白的。但經她這麼一說,不得不讓人猜測他們做了些什麼、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因為張愛玉說那句話時,朱雨深發現謝大華和許曉娟都收斂了笑容盯著他看。朱雨深立馬拎起塑料袋,沖張愛玉說︰「走吧,別再瞎說了。」

朱雨深和張愛玉忙活了好一陣子,才把她們店里的布匹全部掛了上去。五月的天氣已是相當的熱,兩人忙完後背後都有點潮了。而且天色已經轉陰了,眼看可能有一場大雨要襲來。

張愛玉給朱雨深倒了一標茶。朱雨深剛喝了一口,看見有一輛車沖了店門口,下來一個穿白色的制服的人。那人長得比較清瘦,戴著一副淡黃色的眼鏡,走路的勢很有力度。穿著制服的人似乎憑著行頭就和普通人區別了開來,就渀佛已經高人一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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