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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首都亞琛,查理曼大帝時期開始作為首都營建的城市,從嚴格意義上說,並不是皇帝宮廷的駐地,只是帝國歷代皇帝加冕的地方,而且帝國皇帝並沒有將自己的宮廷長時期停駐在一個地方,而是跟隨自己的行營在帝國各個城市不定期駐扎,就陛下本人的喜好來說,他更喜歡自己的出生地馬格德堡,因為他在那里渡過了充滿美好回憶的童年。

「陛下現在就在亞琛,大教堂的擴建工作剛剛完工,陛下趕著回來參加落成大典,這是他獻給上帝的偉大禮物,同時也是對自己統治力量的一次炫耀。」教皇霓下對我說。

教皇被反叛者從羅馬趕走之後,一直駐蹕亞琛的帝國大教堂。這位出身帝國皇室的年輕人,在暗地里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結交德意志的幾位大公爵和在皇帝面前說得上話的封建領主,慢慢積蓄自己的政治資本,以此來加強在自己那位野心勃勃的皇帝堂兄面前說話的分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堂兄雖然很垂涎意大利的富庶和羅馬的榮耀,可是這些只不過是裝飾帝國皇帝王冠上的一塊寶石,讓它看起來更好看一些罷了,如果在別的地方可以攫取更大更新的鑽石,陛下也許就會將意大利的征服置之腦後,比如誘人的西里西亞或者普羅旺斯什麼的。作為羅馬歷史上第一位日耳曼人教皇,布魯諾知道自己能夠登上基督世界至高的寶座完全是靠著背後強大的德意志國家,說白了就這這位堂兄手里的寶劍,堆疊了無數血淋淋的反抗者尸體,所以,他必須時刻提醒那位注意力不集中的皇帝堂兄,意大利才是那塊最美味的蛋糕,而聖城羅馬則是上面那通紅迷人的櫻桃。

我們一行進入了亞琛,法蘭克人的首都,富麗堂皇的城市,雖然那些精美絕倫的裝飾大多是數百年來征服者從四處搜刮來的戰利品,堆砌在一起頗有些暴發戶的迷亂感覺,不過整體上比較有文化氣息,看起來似乎是比其他帝國城市要高貴和堂皇不少。

「歡迎來到亞琛,德意志的明珠,蘭迪騎士。」教皇掀開簾子,對著正在仰著頭贊嘆美妙雕塑的我說道。

「這里真是太美了,簡直是人類智慧的奇跡,比起那些只有滿眼貧窮和骯髒的城堡領地,高下立判。」說實話,來到中世紀以後,我對這個時代所有的看法都不是正面的,因為這個落後和野蠻的世界把我嚇到了,我一度以為所謂的西方文明不過如此,但是亞琛的文化氣質讓我深深折服,稍稍改變了一點對中世紀不友善的評價。

教皇輕輕地笑了笑,手指在窗欞上有節奏的敲擊幾下︰「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去過意大利,那里的一座村莊都比這里更美麗,而聖城羅馬,傳說中的萬城之城,眾神的居所,你更是無法用語言形容,即使她歷史上經歷過多次蠻族的洗劫,最近的那次就是由偉大的皇帝陛下率領的。」說完,他的眼楮里透出某種難以描述的色彩,深邃的嚇人,這位年輕教皇對權威的痴迷程度要大大高于他那個同樣痴迷功名的皇帝堂兄。

馬車在亞琛大教堂前緩緩停下,教堂里面的神職人員早就接到了教皇霓下到來的消息,全部站在門外恭迎這位領袖。這些帝國高級主教們穿著奢侈,產自意大利的名貴絲絨法袍,瓖滿寶石的聖帽,黃金打造的腰帶,無不彰顯著上帝代言人的堂堂尊貴與權威,即使是他們的隨從以及普通教士,衣著的華麗程度也大大高于帝國大多數地方領主。

「恭迎您回來,教皇霓下,我們已經備好了宴會,用來款待這些一路護送您歸來的勇士。」教皇的馬車剛停穩,一位白發蒼蒼戴著光芒四射足能刺瞎雙眼聖冠(我可是無敵的鈦合金狗眼啊!這是在**果的炫富,納稅人的錢就能這麼揮霍嗎!)的紅衣大主教就走到馬車前面說道。

教皇在侍從的幫助下從馬車上下來,居高臨下的俯視所有沖他鞠躬行禮的教會人員,然後才說︰「不用了,晚上我要去參加皇帝陛下舉辦的晚宴,我們簡單的吃一點東西就好,另外再給我身邊的這位騎士準備一間干淨的臥室,他是我尊貴的客人。」

「一切隨您所願,教皇霓下。」老主教彎腰回答著,伸出一只手攙扶教皇走進教堂,我跟在後面,也走了進去。

亞琛大教堂是歷代德意志君王加冕的地方,因為它是偉大的法蘭克人之王查理曼大帝命令著名建築師奧多建立的帝國王宮建築群中最璀璨的一顆明珠,八角形的建築結構和華麗的圓形拱頂最具特色,教堂里更是保存著查理曼大帝的遺骸和大理石寶座,可以說這里才是整個帝國最具神秘感和最接近權力中心的地方。

「我很喜歡大教堂里靜謐的氣氛,好像這個世界都不存在一樣,我覺得只有呆在這里才能讓人找到自己的本心,才能更好的接近上帝。」教皇邊走邊對我說。教堂不允許攜帶武器,在進門的時候我的佩劍必須交給教堂的人員來保管,沒有安全感的我差一點以為這是要關門捉賊摔杯為號,嚇得一頭冷汗,多虧了教皇幫我解釋,這才讓我放心地跟著他走進這麼昏暗和陰冷的建築里面,雖然它看上去很美。

「我相信像教皇霓下您這樣純淨的靈魂,一定會與上帝擁有某種不同于我們普通人的溝通方式,因為您是他在人世間的投影,是塵世的上帝。」我絞盡腦汁想了個這樣的回答,真是太為難作文水平一直中游的我了,伺候領導果然是一門博大精深的綜合學問,不僅要有敏銳的眼力價和迅速的反應能力,還要有口燦蓮花,死的也能說蹦的修為。

教皇停下來,好像不認識一樣盯著我(這畫面是不是以前也發生過,為什麼我總是讓他產生刮目相看的感覺?難道真是我獨特的思維方式與他們這些中世紀人格格不入?),歪著頭說道︰「上帝在人世間的投影,塵世的上帝。這樣的話我還是第一次听見,雖然僭越和冒犯了上帝,但是不得不承認,我確實很受用,而且也認為真正的教皇就應該掌握基督世界的至高權力,因為只有那樣,我才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那些不公平的事情,哪怕我登上巔峰的方式有些不公平。」

「我明白您的偉大抱負霓下,簡而言之,就叫做以暴易暴。」

「這個詞也很切中要害,您真是一個學識淵博的紳士,蘭迪騎士,我越來越欣賞你了。」教皇眯起眼楮,背著手又開始往前走。

大教堂就是整個王宮建築群的中心,皇帝陛下的行宮在教堂的西側,也是一座石砌的恢宏宮殿,牆壁上的浮雕栩栩如生,高大的羅馬式立柱整齊宏大。今天晚上的宴會是專門為回到亞琛的教皇霓下接風的,宮廷里所有的重臣和德意志的大領主以及他們的家眷都會來到這里,可以說如果有個恐怖組織在這座宮殿門口弄個汽車炸彈的話,整個德意志帝國的精英都將被一網打盡(貌似你把自己也算進去了吧?)。

我作為教皇霓下的特別客人受到了照顧,即使我沒有一件合適的衣服用來參加如此正式的宴會。其實主要的原因是我害怕自己穿的太帥又會被那些精力旺盛渴求被打樁的貴族小姐盯上,以今天人山人海的規模來判斷,我這個壯小伙十有**要犧牲在這里。但事實證明我多慮了,帝國首都這樣的大城市里,我這個來自邊遠領地的小騎士根本不會被人注意到,就好像頭一次進北京的鄉鎮干部,掉進人堆里十個就有十個比自己位高權重,甚至有幾位看起來爵位很高的貴族把我當成宴會的侍從,吩咐我給他們倒些葡萄酒過來。

我游走在人群的邊緣,一邊漫不經心的四處撒麼,一邊掂量著能順點什麼東西回家當作吹牛的資本,估計阿登伯爵都很少有機會參加這麼高規格的宴會,以後見到老爺子哥們腰桿也能挺得直一點。

皇帝陛下可能在大便,過了這麼久都沒有出現,所有人都只能繼續呵呵呵的扯些很低俗的段子,我卻轉悠的有點累了,找個角落就坐下來。

「喂,你是誰帶來的侍從?」一個男子打扮卻身材高挑縴細的人叉著腰出現在我面前,我不耐煩的抬起頭看了看對方的臉,馬上打起精神站起來,並且很風騷的甩了甩宴會前特意用教堂的肥皂洗干淨的長發,那騷包的樣子水靈靈脆生生的請君憐惜啊。

「我不是侍從,我是一名騎士,來自上洛林,是教皇霓下的客人。」鑒于這個長相即使放到現在也很奈斯的小妹長得實在讓我滿意,不過能出現在這個場合說明她的身份也許很高貴,我必須先把自己擺在一個相對很高的位置上,否則會受到這些女貴族的鄙視。

「我只是在問你是不是侍從,沒有問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多廢話。」小妹妹很拽的說。

哎呦喂,小脾氣艮揪揪的哥哥喜歡,短發女人也可以性感和可愛嘛。我賤賤地笑著,滿臉寫著快來啊,快來上我吧,我是很棒的打樁機哦!可人家對我根本不屑一顧,別說青眼,連個白眼都沒有留下就到一邊去尋找侍從了。

這就叫喜歡哥的哥不愛,哥喜歡的不吊俺。這妹紙該不會是皇帝妹妹什麼的角色定位吧,從她牛氣朝天的行事作風看,如果沒有強硬的家庭背景,那個樣子未免太欠揍了。我輕撫著自己桃花(菊花?)泛濫的臉頰,心里小鹿撲騰撲騰的直撞牆︰一個人玩了這麼久,女主貌似終于要出現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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