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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男兒志在四方

整體實力相對于其它幾只隊伍來說,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至少其它幾只隊伍就沒有蛻凡境強者。

騎上為自己準備的快馬,葉天雨一聲令下一行十三人便揚塵而去,他相信,諸葛虎等人能夠處理好剩下的事兒。

至于後續前往太湖縣的第一批鏢師,也將在歐陽風大壽之後,陸陸續續的下山。

在他們下山之後,猛虎山西北側,黑虎寨的深處,一名穿著布衣的男子迅速鑽入了閣樓之內,將自己這幾日的所見所聞,一一道出,其中大部分都是關于猛虎山莊的。

而閣樓內,並起任何聲音,許久後,又見那男子走出了閣樓時,手中多了一個信封,內容誰也不知道。

與此同時,在太湖書院內,上演著同樣的一幕,只不過並不是斥候通報敵情,而是徐長風跑去告知自己的師尊。

徐長風那日商議完了鏢局的事兒以後,本來想找葉天雨的麻煩的,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只好無奈的帶著梓涵一起回到了太湖書院。

眼看著鏢局開張的日子就要到了,徐長風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主動將這事兒告知自己的夫子。自己在太湖縣擔任猛虎鏢局的鏢頭,夫子不可能不知道,如果那時候被發現,自己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倒不如現在老老實實的告知夫子,說不定還能獲得同意,心安理得的辦事。

太湖書院內院,說起來是一家學院的內院,听起來學生因該很多才對,但事實上,太湖書院內院只要四人,除去徐長風與梓涵以及教導他們的夫子外,另外只有一個大師兄。

教導他們三人的夫子,姓‘章’名‘凡’字‘書橫’。學子們都稱他為章夫子,他不但是太湖書院內院的唯一一名夫子,也是太湖書院的校長,年少時曾科舉高中榜眼,後來不知為何到太湖縣擔任了太湖書院的夫子。

直到年邁的時候,才修煉出了浩然正氣,成功開辦內院。

大唐五監曾經通過帝君昭告過天下,凡是書院開設內院,夫子必須具備浩然正氣,而為了修煉出浩然正氣,很多書生都通過科舉了五監,可以說,大唐五監,就是浩然正氣修煉者的集中地,也是儒家修者最集中的地方。

至于章夫子,則是完全靠自己,一手創辦出了內院,這其中除了運氣之外,其實也與他本身不太的性格有關。他是太湖縣土生土長之人,在官場多年,見識了官道黑暗,不願同流合污,在傾家蕩產買通關系後,他毅然辭官回到了太湖縣。

本來他是準備就這麼安然度過一生的,卻沒想到,在年邁的時候身體內居然出現了浩然正氣。

意外修出浩然正氣後,他心中熄滅的傳儒之心,又如大火燎原一般,熊熊燃燒了起來,這才創辦了太湖書院。

章夫子收徒極為嚴格,徐長風與梓涵都是通過了重重考驗才得以成功。對于來自不易的內院修煉資格,兩人都十分看重。

他們看重的同時,章夫子也對他們十分看重,要求苛刻到了極致,不準他們參加科考,官場的同時,還不準他們加入任何勢力,修煉浩然正氣,只為傳揚儒家文化,美化心靈。

教導子孫。

此刻,章夫子的房間內,徐長風一改往日平靜,顫顫巍巍的說完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等待著答案。

章夫子已經年過七十,須發皆白,但是精神卻非常的好,一點老態也沒有。

不像普通的人,五六十就是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

「君子不可言而無信,你既然答應了,就去做吧,但是記住一點,切記不可真的陷入進去,一年後,必須退出,至于那些靈石、丹藥什麼的,你就自己收著吧!夫子沒什麼好東西給你們,這些東西你們就自己留著,或許以後還能派上用場!」

就在徐長風心里打鼓的,忐忑不已的時候,沉默許久的章夫子說話了。

听到這答案,徐長風先是一愣,旋即大喜過望,自己最怕的就是夫子不答應。他早就想要了,要是夫子不答應,自己肯定只能推掉這事兒。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平時如老古董,頑固不化的夫子居然答應了。

不過旋即,他又感覺到了一股疲意,這疲意不是來自于自己,而是面前的夫子!

「夫子,您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徐長風焦急不已,章夫子對自己來說,那就是父親,甚至比父親還重要。自己師兄妹三人都是孤兒,以前被夫子帶回來加入書院,並成為弟子,都是夫子在照顧自己。如果不是夫子,自己恐怕現在早已凍死街頭。

「人有生老病死,樹有花開花落,這是常事,老夫已經年過七旬,剩下的時日無多了,只有看到你們有了自保的實力,老夫才能安心離去。」章夫子一改往日的冷漠,臉上居然出現了笑容︰「剛才听你所說,你口中的葉天雨恐怕不是簡單人,他能幫助猛虎山的強盜棄盜轉良,起碼證明了他不是大奸大惡之輩,但是也不能保證以後他就不會變成奸人,所以,你去幫幫他,也算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夫子,您怎麼這麼說,你才七十出頭而已,臉上並沒有老態,根本算不得老,再活二十年肯定不是問題」。

徐長風對這個話題特別的,以前小的時候倒是沒覺得,但長達以後,他熟讀聖賢書,跟著章夫子在太湖縣呆了這麼久,已經看到了不少生離死別。

原本潛藏在心底的擔心也漸漸隨著章夫子頭發花白而冒出了頭。

他怕!

他怕章夫子離開自己!

因為章夫子在他的心中地位太過重要了。即便是以他這鞋很平和之人,也是怕承受不住。所以平日里很少提及這方面的話題。這次卻沒想到章夫子居然主動說了出來。

怪不得章夫子願意讓自己拋頭露面,原來也是為了自己,為了讓自己能夠好好地活下去。

想著想著,徐長風的鼻尖漸漸涌出一股酸意,雙眼變得通紅,隱隱有些晶瑩之物,在里面打轉。

「好了」

章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堂堂七尺男兒,流血不流淚。為何做出如此小女兒姿態?

夫子考慮了很久,最後想明白了了,做人不能太過自私,等此間事了,你就離開這里吧!好男兒志在四方,你應該去走屬于你的路,夫子已經老了,準備去尋一片安寧之地,度過余生!」。

「夫子,是不是長風做錯什麼了?要不學生不去就是了,您別攆我走啊!」

徐長風猛地雙腿一彎,跪在了地上,聲音著,還帶著幾分哭腔。他怎麼也沒想到,夫子竟然會趕走自己。

「嘿,你這是干麼?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跪天地,只跪父母,你怎麼能就這麼輕易跪下呢?」

坐在木椅上的章夫子眉頭一皺,起身欲要把他扶起來。

卻被徐長風攔住了。

「夫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學生跪得就是父親!」

章夫子抬在空中的手頓了頓,許久後嘆氣一聲,坐回了木椅,仍由徐長風向自己磕了幾個頭︰「孩子,你這麼說,夫子心里甚是欣慰,這幾個頭算是接下了,其實夫子並不是要趕走你,而是讓你們出去鍛煉,你可知道,雛鷹必須離開父母才能真正的成長,現在天下暗流涌動,盜匪橫行,不出十年必將大亂,到時候你們肯定會很危險。」

「葉天雨的才華過人,計謀超常,你跟著他一年,或多或少能夠學到些夫子也不懂的東西,以後如果你覺得此人還行,跟著他也沒問題,但在此事上必須多個心眼,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如果他要害你,記得趕緊離開!」

「夫子,學生還是不走!」徐長風起身走到夫子身前︰「夫子,不管是學生跟著他,還是在書院修行,學生都不會離開你半步!」

「哎!」

章夫子搖搖頭,寵溺的模了模徐長風大腦袋,而徐長風也沒反抗,反而異常的享受。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如親子一般的學生,章夫子感概不已︰「你這孩子,品行絕佳,懂得尊師重道,對儒家學說的理解有著獨到的見解,但是唯一不足的是,太過優柔寡斷,古人言︰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以後一定要記得不可如此,夫子本意以絕,你明日就與大師兄,師妹一起,搬去鏢局吧!沒夫子傳喚,不準回來!」

「夫子!」

徐長風大驚失色,難道夫子這麼快就要趕走自己麼?

「不要再說,立刻離開書院!」章夫子全身浩然正氣勃發,將自己的身形完全籠罩在了里面,等到正氣消失的一刻,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而徐長風,在找了很久,又等了一天後,無奈只能帶著梓涵與大師兄一起去了鏢局。

他們離去的時候,在他的房間內,正端坐著一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章書橫,章老夫子!作者望洋興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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