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李白的情怨說實話卻是不太應景,但是當時楚飛腦袋暈暈的就想到了這首詩,對這首詩記憶猶新還是因為李連杰的電影方世玉,傳說中的泡妞神詩。
念過了詩,楚飛就覺得很尷尬,不理會怔怔看著他的蔡琰匆匆忙忙的就跑了,第二天一早像沒事人一樣又出來了。
再見到蔡琰,楚飛眼楮都不敢看人家一眼,反正有很多事夠他忙的,依然留下了王二來照顧蔡邕父女,便帶著大部隊啟程了,至于昨夜里到底發生了什麼,蔡邕也不知道,反正老頭兒很是神清氣爽的。
洛陽城,這大漢第一城,才離開幾天就好像變了樣,楚飛一進城就感受到了洛陽的緊張,一派肅殺的氣氛,大街上的行人都不敢抬頭走路。
到底出了什麼事?楚飛也想不出來,先是安排了人送蔡邕父女回去,也沒說幾句客套話就匆忙帶人趕回了自己的家。
一到家中才知道原來自己家里還發生了十分慘烈的戰斗,殘垣斷壁已經被清理了出來,劉羽以及九英等人都在家中,看到任紅昌無事楚飛才放下了心,不過掃了一眼眾人還是發現缺了倆人,唐周和蒙原竟然不在。
一問之下,楚飛才了解到情況,那日里南宮大火後,楚府一場混戰,唐周和蒙原在混戰之前就離開了楚府去找賈詡了,結果一去就沒了蹤影,劉羽和鄭桐徹查了所有和賈詡有關的地方,依然沒有消息,這三個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關于洛陽發生的事情,靈帝大怒,朝野震撼,羽林軍與城衛軍大索之下,洛陽城霎時間陰雲密布,無數名單上涉及到的人物被拖家帶口的拉了出來,靈帝只丟了一個字‘斬’,對于這種事情沒有絲毫的說情的余地,若是平日里小打小鬧的,不鬧到皇帝的耳朵里,興許這事也能壓下去,但是這次真是鬧大了。
封這個二貨居然幾百人就敢沖擊南宮宮門,縱火燒皇宮,然後靈帝身邊第一寵臣的楚飛家被圍攻,這種事誰還敢去求情,死吧,死了到干淨,省的牽扯到自己,誰知道那份可怕的名單上到底有誰的名字,無數的朝臣基本都是這麼想的,第一時間與那些被滅了滿門的人們拉開關系。
本來這次的計劃是楚飛擬定的,殺這些人也應該是楚飛來接手,但是火燒南宮這事實在是太大了,靈帝是真的火大了,這也太大膽了,老子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個老閹貨居然敢燒我皇宮,封已經被劉羽殺了,沒了泄憤口,這些被牽扯到的人自然成了發泄的對象,董承也好,張讓也好,何進也好,這個時候好像是完全一條心了一樣,跳著腳的滿城搜捕,反正惡人全讓他們做了,惟獨錦衣親軍落了個好名聲,只在起初露了個臉平息了洛陽之亂就銷聲匿跡了。
楚飛坐在家中的大堂上,劉羽等人都跪在了地上,請求楚飛對他們懲罰。
「都起來吧,這也怪不得你們,是我算差了,沒想到封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楚飛確實沒有怪罪劉羽這些人的意思,何況這些人都受了傷,而且听說史阿還來助陣,也受了不輕的傷,可見對方也是有準備而來的,這就只能怪自己的安排沒有到位了。
細想想,這次行動虧了在穎陰和許縣還有些收獲,要不真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了,經此一事,楚飛覺得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些古人了,或許自己的身邊真的應該有個謀士了,可唯一的一個可算的上是謀士燈周卻又消失了,這可怎麼辦。
劉羽等人起來後,楚飛才見到門口處還站著一個大漢,這才想起來,唐周來的時候拐帶過來的那個叫管亥的家伙,楚飛不知道這個管亥是不是歷史上那個青州黃巾的管亥,按理說管亥應該不可能來這里的,但是這人又確實是叫管亥,而且听唐周說武藝不俗,這就很有可能對上號了。
劉羽見楚飛望向管亥,便上前小聲的解釋了起來,原來那天混戰之時,關押管亥的地方竟也被打開了,其實關押管亥的地方並不嚴密,楚飛這些人也根本沒把管亥當成囚犯對待。
按理說這月兌得牢籠就可以跑了,沒想到這家伙沒跑,還順手幫這解決了兩個黑衣人,然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滿楚府的溜達,時不時的幫個忙收拾,也不說個話,板著一張死臉。
楚飛一听這情況樂了,好家伙,這是裴元紹第二啊,倆人實在是太像了,不過這件事還不重要。
「子和,擴大搜索範圍,人手不夠就從錦衣親軍里調用,讓咱們的眼楮覆蓋整個司隸,我要最快時間找到唐周和蒙原。」楚飛對鄭桐說道。
「喏,桐效死命也定要找到唐先生和蒙大哥。」鄭桐馬上單膝跪地說道,這些人里只有他沒受傷,那夜里他負責監視所有名單上的人的動態,結果卻把賈詡弄沒了蹤影,他內心里的自責是最大的,現在楚飛給他這個任務,他自然會盡最大力去做的。
「不要老是死不死的,我要的不是你死,你們都要好好的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明白嗎?」楚飛笑了一下說道,他有信釁周和蒙原肯定沒死。
也就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換做是現代人,想讓我死?別鬧了,誰會為誰死啊,可是在古代就不同了,一旦效忠于某人,他們就真的會為某人去死的,尤其是完不成任務的時候,自縊是很正常的,所以說古人的自殺率也是很高的。
所以鄭桐在听了這話後,激動的眼淚差點沒涌出來,硬挺著咬著牙點頭應是,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就是這樣了。
「另外,給我準備份禮物,明日里我去看看史大郎。」
說到底人家史阿來幫忙了,而且還受了重傷,怎麼著也是要去看看的,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史阿還是王越的大徒弟,也就是因為這樣人家才會出手的吧。
安排好這些後,楚飛才轉頭對王二說道︰「王二,看到那個管亥沒有?」
「看到了,主公打算……」
「你不覺得他和裴元紹很像嗎?」
「是啊,屬下也這麼覺得。」說起裴元紹,王二又好像回憶起了往事。
「像就好,把他交給你了。」楚飛說著站起身來走向了後宅。
後宅里九英正在養傷,其實她受的傷都是皮外傷,鄧展還真就沒給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不過她畢竟是個女人,一個還嫁的少女就受了這麼多傷讓人家以後怎麼辦,說起來楚飛就挺愧疚的,自己一個大男人卻總是讓一個女人保護,這就太說不過去了。
任紅昌在前面見過楚飛後就回了後宅陪著九英,楚飛來到這里無需通報直接就走了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的九英,因為失血到是顯得臉色有些蒼白,這個時代又沒有什麼補血的針劑,想恢復只能靠靜養和調理,所以人恢復起來總是很慢。
見到楚飛進來,九英就掙扎著想起來,不過被楚飛阻止了,任紅昌命人搬來椅子讓楚飛坐下,這小丫頭現在到很是有楚府主母的樣子了,反正全楚家的人都知道她是什麼身份,而且任紅昌為人也好,沒有什麼架子,大家都很喜歡。
「讓你受苦了。」楚飛坐下後有些心痛的說道。
九英很美,但是和任紅昌蔡琰這些人是不一樣的美,九英就像是堅強的代言人,從沒見過九英怕過什麼,任何時候她都比男人站的還靠前,不論是匈奴的騎兵還是刺客的暗殺,她都沒皺過眉,對于這樣的一個女人楚飛不得不佩服。
「我有什麼苦的。」九英笑了一下,說起來她還真的很少笑。
見兩人在說話,任紅昌說鍋里還炖著湯呢便出去了,只留下了楚飛和九英,九英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飛起一抹紅暈,到讓她顯得十分的嬌美。
楚飛順手從旁邊的果盤中取過一只梨,用小刀削著皮說道︰「這麼多人里就你是最辛苦的,以後就不要這麼累自己了,刑軍的事務也卸了吧,每天和秀兒一起逛逛街,游玩游玩多好。」
「怎麼?你打算趕我走?」九英一听這話就有點急了。
「嗨。」楚飛大嘆了口氣說道︰「你怎麼誤會我的意思了,有些事情就該男人去做,女人就好好的養著就是了。」
「你瞧不起女人?」
「我哪有?」
「沒有嗎?」
「有……還是沒有……」楚飛竟然被九英問的語結了,猶豫了一下迎著九英灼灼的目光繼續說道︰「反正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就這麼定了,刑軍我會親自掌管。」
說著,楚飛將切好的梨塊兒一下塞到了九英的嘴里,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九英從小長到大還沒有人這樣喂過她東西吃,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臉上的紅暈更加的明顯。
楚飛笑了笑,站起來說道︰「好好養傷,傷不好我什麼也不讓你做,至于那個鄧展我一定會抓到他讓你親手解決掉。」說完給九英掖了掖被角就走了出去。
他在做這些時,九英一直沒說話,直到楚飛往外走的時候,看著他的背影竟不覺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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