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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的客做的十分簡單,陳寔只讓陳群和他的兒子陳堪做了陪同,沒想到這老陳頭居然家里也備上了楚氏家私的家具,看情形楚氏家私已經開始引領起了大漢的風尚,形成了一種文化了。

陳寔的兒子里其實更出名一些的還是陳紀,不過陳紀現在在外為官,不在家中,陳堪便已經成了年輕代里的主事人,而且陳堪這人也是素有賢名。

在楚飛離開後,陳寔命下人帶了陳群去休息,陳群現在畢竟還是個孩子,而且大家族里有大家族的規矩,到了一定時間是必須要休息的。

待陳群離開後,陳堪坐在自己父親的下首才憂心忡忡的說道︰「父親,這楚懷遠不象個善于之人那,陳宣此次恐是凶多吉少了。」

陳寔捋著長髯笑了一下說道︰「吃些苦頭也好,楚懷遠是不會殺了他的。」

「哦?父親為何如此肯定?」陳堪有些疑惑的說道︰「听聞那楚懷遠在洛陽頗為跋扈,就連宮里的常侍都敢當街擊殺,哪還有他不敢做的事啊。」

「呵呵,你是沒看透此人啊。」陳寔笑了笑,想起今天在街上楚飛義正言辭的那些話,突然感覺其實這年輕人就是個很簡單的人,只是別人把他想復雜了。

當然,知子莫若父,陳寔還是很了解陳堪的想法的,陳堪雖然人不錯,也有才學,但骨子里還是那個以士人為人上人的思想,這樣的話他必然會站到楚飛的對立面來說事,可以說楚飛今天里幫那徐家小子出頭,就已經是和士人的一種小踫撞了,但是士人真的可以永遠都居于高位之上嗎?這一點陳寔不敢苟同,所以他很想看看楚飛日後能做到什麼程度。

陳堪听了陳寔的話後,猶豫了半天突然小聲說道︰「父親,有件事兒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與為父還有什麼不當講的?」陳寔一皺眉,似乎感覺陳堪要說的話很重要。

陳堪最後好似拿定了決芯了口氣說道︰「前些時日陳宣曾接待過一個人,其後便發生了錦衣親軍的血案,那人也同時消失了,據下人稟報上來的容貌,和楚懷遠此次要捉拿的馬元義極為相似。」

陳宣是陳堪得兄弟,但一直以來陳宣都是個不務正業的主兒,為人頗惡,但依仗陳家的名望到也結交了不少人,雖然很多時候陳堪並不喜陳宣這個人,但說到底也是他陳家的人,就算有什麼過錯自由陳家人自己收拾,讓外人插手成什麼了,不過陳堪似乎也覺得,陳宣此次真的是要凶多吉少了。

听了陳堪的話,陳寔真的愣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圍殺錦衣親軍的人居然和自己這陳家有關系,這可就不好了,不過想了想也只是嘆了口氣說道︰「讓他自求多福吧,實在不行,就當陳家沒有這個人。」說完,老人起身背手離開了。

這就是世家,為了家族的利益,個人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為了家族的繁榮昌盛他們可以拋棄一切,也可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東西,包括人命……

楚飛在穎陰的住處是陳寔特別安排的陳家的一處別院,穎陰縣不是很大,但也有驛館,不過陳寔老爺子開了口,楚飛也樂得受人侍候,這處別院不是很大,但勝在優雅,這就是境界了。

清靜的院子里,夜風還有些寒冷,楚飛裹著一件披風靜靜的坐在那里,王二在一旁侍候著。

「王二,曹安已經出發了嗎?」楚飛望著天上的明月問道,這一日正是十三,月將滿,天上一絲雜雲都沒有,只有這玉兔撒下一片月華,清冷的月光下陪襯著這寂靜的夜,讓人的思緒都略顯哀傷了。

「是的,曹將軍已經按主公的吩咐出發了,現在縣城外只有徐將軍的一千人馬了。」王二低聲回復道,這院子周圍都替換了自己的人,所以兩人談話也不怕有人听。

「嗯,我想洛陽那些蠢蠢欲動的家伙也該按捺不住了吧。」楚飛笑了笑。

「那些家伙怎麼能逃出主公的神算呢。」王二馬上奉承的說道,其實這也不算是奉承,從打跟了楚飛後,他可是見慣了楚飛的神機妙算了,能讓他家這小主公吃虧的主兒他還真沒見到。

「別拍馬屁。」楚飛笑罵道,這拍馬屁的詞也是楚飛說的,漸漸的就成了他身邊人的口頭語了︰「只要這次行動成功,打掉這些太平道的頭領,我大漢就可以平穩一些了。」

听了這話後,王二沒有馬上接茬,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道︰「主公,王二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是這樣的。」王二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說道︰「小的曾听說這太平道是以接濟百姓為主,現在咱這大漢,天災**的,各地橫征暴斂,听說很多地方的人都活不下去了,主公為何還要如此打壓這個能接濟百姓但平道呢」

王二的這番話著實的讓楚飛吃了一驚,驚的不是王二覺得大漢不好,而是他的見地,曾經這家伙還是個山賊,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現在再看這家伙確實成長了,而且開始有了自己的思想了,有思想了楚飛不怕,這是好事,自己寧可要一些有思想有見地的手下,也不想要一些個行尸走肉只知道服從命令的白痴。

「呵呵,不錯。」楚飛回身笑道︰「能有這些見地很不錯,你說的很多,我大漢現在確實是千瘡百孔了,官員與世家欺壓百姓,弄的民不聊生,天災不斷,但是,大漢就如同一個曾經保護我們的巨人,現在他病了,我們是應該想辦法醫治還是補上一刀讓他更快的死亡呢?」

「太平道雖打著名號是接濟百姓,但是他們卻豢養私兵,四處收購馬屁兵器,他們的心已經昭然若揭了,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天下大亂,到時候最慘的還是百姓,每一次的戰亂,死的人是百姓,而不是那些身居高位者,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嗎,王二。」

王二此時身體站的直直的,臉色逐漸的凝重了起來︰「主公說的是,是小的考慮的欠缺了。」

「呵呵,不是你考慮的欠缺了,而是還沒看到那麼長遠的事,王二,你可知道我們作為軍人是為了什麼?」楚飛繼續問道。

王二聞听不假思索的就說道︰「保家衛國。」這四個字他听楚飛說過,所以牢牢的記住了。

「保的什麼家?衛的什麼國?說白了,我們就是為了保護這些百姓,只有保護好了他們,我們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

「是,王二明白了。」王二鄭重的說道,雙眼里泛起了異樣的光芒,似乎是終于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

其實很簡單,一直以來王二也是一個老思想,畢竟他不同于穿越而來的楚飛,骨子里他也有著一種還沒改變過來的奴性,覺得自己成為軍人不過就是听命行事,但是現在楚飛給了他一個新的方向,這就不一樣,如果這個思想傳播開來,那可想而知,一個有思想的軍隊和一個只知道听命令的軍隊豈可相提並論。

看著王二的樣子,楚飛笑了,良久才淡淡的說道︰「也不知道阿卓現在怎麼樣了。」

說實話,楚飛卻是有些想阿卓了,阿卓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她堅強,像個男孩子一樣,同時她也是火熱的,喜歡就是喜歡,不會那麼矜持,現在的阿卓正帶著她的族人輾轉于草原上,又要裝作幫助南匈奴王庭抵抗鮮卑,又要保持自己的實力,頗為吃力,如果可以,楚飛到真想回到北方區幫助她去。

「主公放心吧,阿卓主母很厲害,況且還有呂將軍他們在,沒事的。」王二說道。

楚飛曾經給呂布送過信,要呂布這些人在並州方面幫著多照顧一下阿卓,這些事王二是知道的,而且以現在並州軍的實力就算是鮮卑全面進攻他們也不怕,所以沒必要太過于擔心。

「呵呵,你說的也對,到是我有些矯情了。」

「是主公太想念阿卓主母了。」

「也算是吧,其實我更想元紹和大桿子他們啊。」楚飛有些傷感的說道,在這寂靜的夜里,最容易懷念起那些讓自己刻骨銘心的人來。

說道裴元紹和大桿子,王二的神情也低落了下來,按理說那一次他也應該是同死之人,百十多騎士只有他存活了下來,這一直以來在他心中都是一根刺。

「好啦。」楚飛拍了拍王二的肩膀︰「是我的不對,別忘了我說過的話,好好活著,連同他們的一起活的更好一些。」

王二听後咧嘴一笑︰「主公說的是。」

這時突然又衛士進來行禮後走上前來低聲稟報道︰「稟主公,那個關押起來的陳宣說他知道馬元義的下落。」

楚飛聞听一愣,心道,果然這穎陰有人勾結太平道,要不然這馬元義怎麼可能來無影去無蹤的,也幸虧自己多了個心眼讓護衛們對這個陳宣做了一些小小的拷問,竟然真的有意外收獲啊。

「馬上帶我過去。」說完,楚飛便緊了緊披風帶著王二隨那衛士去了陳宣的關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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