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周到達楚飛這里的時候,那張要人命的名單也到了楚飛的手里,雖然楚飛知道歷史上黃巾之亂,但到底黃巾軍各地頭目是誰他也不清楚,就好像這馬元義竟然這麼詭異一樣他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楚飛秘密的將名單送到了靈帝劉宏的手里,在名單上看到了封和徐奉的名字,劉宏勃然大怒,不顧楚飛的勸阻召了張讓和趙忠過來,這兩個老貨也是收過馬元義賄賂的人,但是一見馬元義已經敢于殺官了,而且有唐周的供述說太平道豢養私軍,各地規模十分龐大,這就令張讓這些幾個老家伙也害怕了。、
世家豢養私軍是很正常的,但你一個太平道算什麼,弄的場面這麼大目的可想而知了,在這種情況下,張讓和趙忠也不敢去找楚飛的不是,連忙跪在地上磕頭不要錢一樣的對劉宏表忠心。
自古以來每一任的皇帝都一樣,縱使他再寵信誰,但要涉及到了造反這個問題,就是自己親老子他也敢砍了,更何況是兩個老太監呢。
于是楚飛與劉宏定計,先不動那封和徐奉,但卻是要嚴密的監控起來,先抓到馬元義再處置他們,另外所有洛陽與之有勾連的全部控制起來,並分派精銳緹騎先行奔赴各地探查名單上的一些太平道渠帥的底細。
定好了一切的行動計劃後,楚飛便大張旗鼓的出了洛陽,也就是說他是明面上的一桿旗,真正要行動的還是背地里安排好的那些人。
穎陰離洛陽的路程並不遠,當楚飛大軍到達穎陰的時候,穎陰令早已經率領穎陰的鄉紳名士迎出十里等待著。
穎陰令姓陳,是穎陰大族陳家的人,楚飛只簡單的跟他客套了一下便了穎陰,三千大軍駐扎于城外,只有百名衛士跟隨進了城。
穎陰令縣治內,楚飛拒絕了飲宴,直接命穎陰令將那報信給他的孩子帶了過來,不過帶了的卻不是當日里全部的孩子,只是為首的那倆人。
楚飛打量這堂上站著的兩個孩子,個頭不高,應該比自己小個三四歲的樣子,衣服很樸素,但很整潔,應該不是什麼富裕家世,但卻也應該是知書達理的家庭。
「你叫什麼?」楚飛坐在堂上嚴肅的說道,看過了那些死尸後他的心情就十分不好,幸虧現在天氣還有些寒冷,要不這些尸體早已經腐爛。
听到楚飛問話,那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明顯的哆嗦了一下,不過那為首的則面不改色朗聲說道︰「學生徐庶。」
「學生石韜。」
石韜的名字楚飛不記得了,但是徐庶的名字他可是直到的,名震天下的單福先生,入曹營不發一言的徐庶,只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還是個孩子的徐庶是不是歷史上的徐庶呢?
「徐庶?你表字可是元直?」楚飛這話一問出來就後悔了,哪有這麼大點兒的孩子就有表字的,直罵自己腦袋糊涂了。
沒想到那徐庶愣了一下後竟說道︰「大人怎知小人表字?」
楚飛真想撤自己兩個嘴巴子,這就是嘴賤的下場,本來以為問錯了,沒想到還誤打誤撞了,這下人家問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回答。
「唔,這個事容後再說,徐元直,你且說說那日里發生的情形。」楚飛打了個哈哈說道,他無法告訴徐庶上輩子就知道他叫什麼,所以只好強壓下來,先糊弄過去再說。
「是……」徐庶似乎看出了楚飛的尷尬,但是他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楚飛現在是錦衣親軍指揮使,相當于皇上的代言人,他一個小布衣能說什麼,于是便將那日里所看到的事情娓娓道來。
徐庶這小子說話到是極有條理性,將事情說的干淨透徹,沒有一絲贅言,楚飛听的也明白,听後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雖然他得到了唐周的密報,但是听徐庶講述後,還是有些擔憂,能在不知不覺中糾結上百人突然出現,這馬元義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才是他最擔憂的。
在穎陰這種重文之地他馬元義都有這樣的實力,那要是在其他的地方呢?而且怎麼都感覺似乎這穎陰里絕對有馬元義的人隱藏著。
和徐庶談完後,楚飛並沒有留他們,但也很給面子的送出了門口,其實這也沒什麼,楚飛也是想看看這穎陰縣城,主要還是穎陰出的名人太多了,他曾經也想過,為什麼三國時期牛人都出身于像潁川書院或者水鏡山莊這麼幾個特殊的地方。
還是因為地位的關系,這幾個世族們供養起的地方,幾個有名士坐鎮的學府,擁有著別人比擬不了的信息資源,整個大漢發生了什麼事,出現了什麼動蕩,他們總能以超越常人的速度了解到,並進行一番討論,從而增加了自己的知識面。
這就是信息的好處,不論什麼時代,只有掌握了信息才能掌握一切,信息戰永遠佔據著十分重要的地位。
楚飛走出縣治門外,門外著實聚集了不少人,有世家子弟,也有寒門之人,都想一睹這年少的皇帝眼前的紅人,而且這些人十分欣賞楚飛匹馬斬敵酋的風采,有的時候也確實很難想明白,古代的讀書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他們總是很向往那種敢于深入敵營的刺客行徑,所以楚飛殺燕荔游的事情傳播開來,還是很受一些士子的崇拜的。
徐庶剛剛要拜別楚飛,卻不想人群中突然躥出來一個半大孩子,大聲喊道︰「徐元直,快回家吧,你母親被人欺負了。」
這一嗓子要在平常,便是冒犯之罪,楚飛完全可以講那小子拿下殺了,不過他不是這樣的人,听聞徐庶的母親被人欺負了,他轉眼看向徐庶,歷史里徐庶可是個十分孝順的家伙,而且徐母也是個很剛烈的女人,他到真想看看歷史是不是真實的。
徐庶听聞他的母親被人欺負了,登時臉就變了形,怒道︰「可是那陳家之人?」
那來報信的孩子現在才緩過勁兒來,看到一身飛虎袍的楚飛愣住了,吭哧吭哧的點了點頭沒再敢說話。
這時徐庶也反應過來了,自己有些莽撞了,剛想說話道歉,楚飛卻擺了擺手說道︰「快去看看,莫要讓母親受人欺辱。」
徐庶當即感激的看了楚飛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施了一禮匆忙的跑了出去,楚飛笑著點了點頭回身對跟在身邊的王二說道︰「備馬,去看看。」
那穎陰令一听說楚飛要去,馬上眼珠一轉低頭對自己身邊的一人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才跟了上來,穎陰地面上發生什麼事他還是明白的,徐庶的母親被人欺負他更是明白怎麼回事,陳家啊,他必須要有所作為才是,但是楚飛的官位在那里放著呢,有些事他是阻止不了的,而且他能在穎陰這個地方勝任縣令,怎麼也能看得出楚飛很喜歡這個徐庶,所以他才沒有出聲。
楚飛帶著百名護衛在引領下來到徐家門前的時候,徐庶已經趕了回來,在那所簡陋的房子外聚集了好多的人,大多是下人打扮,手里拿這棍棒,為首一人穿的到是講究,年紀應該已經在三十開外了,留著兩撇小胡,尖嘴猴腮,一看就不象個好人,尤其臉上帶著的那不屑的笑,更是欠揍的很。
徐庶此時正站在房子前,手里握著一把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短劍,那個叫石韜的也跟在他身邊,到是仗義的很,在他倆人身後有一位中年婦人,雖身著布衣,但很整潔,容貌一般,面容嚴謹,頭上只插這一支木釵,能看的出生活很樸素。
楚飛到了這里的時候,正有幾個狗奴才模樣的人叫囂著呢,意圖上去奪掉徐庶手中的短劍,只不過徐庶似乎也發了狠,短劍舞的雖然沒有章法,但一般人也不敢靠近,免得被劃傷。
「穎陰令可知那人是誰?」楚飛指著那個看著十分不順眼的家伙問向旁邊的穎陰令。
穎陰令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那是陳家族人陳宣。」
「哦?和您到是同宗啊。」楚飛笑道,那笑里隱含著什麼意思穎陰令可是很明白的。
「大人說的是,這陳宣算是卑職的族叔。」
「哦,那穎陰令打算如何處置這里的事情呢?」楚飛繼續說道,他還不能擅自插手管理地方的事,那是越權的。
沒想這穎陰令也是個聰明人,馬上說道︰「卑職听憑大人吩咐。」
這麼做是很正確的,穎陰令早看出楚飛很喜歡那個叫徐庶的小子,若是自己偏袒自家族人,不用想了,肯定要得罪這位指揮使大人,如果秉公處理,得罪了族里,自己也別想好過了,同樣的道理,只好把球踢出去。
「呵呵。」楚飛滿意的笑了一下,回身對王二使了個眼色。
王二馬上就明白了楚飛的意思,手一揮,上百錦衣親軍陡然拔刀而出,迅速的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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