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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不歡而散

當蔡琰走進堂內的一刻,楚飛突然想起了好多好多美妙的句子,淡白梨花面,輕盈楊柳腰嫻靜以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點而朱。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皓腕凝霜雪。

蔡琰的身高並不高,秀發如雲亦如瀑,白皙的皮膚讓人看了都心動不已,她的膚白可不是後世那些人造美女們用化妝品維護出來的,蔡琰是那種白里透紅的樣子,看著就惹人憐愛。

正可謂是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楚飛可知道這梅花白水裙是他楚氏成衣出品的,蔡琰上身穿的小夾襖也是,這是楚飛仿明清服飾弄出來的,看來這蔡家也是不能免俗,人自然還是喜歡美麗的東西。

楚氏成衣的一些樣式,一改漢代服飾寬大的概念,以胡服參雜後世的理念做出了創新,雖然最初還不是效果很好,但是隨著穿的人多了,也就好了起來。

要不然楚飛每天看著那和某島國和服甚為相似的穿著方式真的很蛋疼。

蔡琰走入大堂內先是見過了蔡邕和盧植,對于衛仲道看樣子她已經很熟識了,蔡邕在她見過禮後就迫不及待的指著楚飛說道︰「昭姬可知道此人是誰?」

楚飛一見蔡邕沒有馬上介紹,也樂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錦衣袍服干淨利索的罩在他的身上,玉帶圍腰,袍服上繡著一只飛虎,正應了他的名號,雁門飛虎。

這楚懷遠本就生的俊朗,再配上錦衣玉帶更是氣宇軒昂,而且在戰場上經歷過了生死,又久居上位,自然的帶著一股凌厲和威勢,這是衛仲道絕對比不過的,雖然衛仲道也生的唇紅齒白,但是跟楚飛一比他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小白臉了。

蔡琰美目掃過來後,很快的輕啟朱唇說道︰「可是句注侯當面。」

「正是在下,蔡小姐可直呼飛之名諱。」楚飛微微躬了躬身,很紳士的微笑著說道。

盧植在一旁爽朗的笑道︰「伯喈啊,你家這昭姬可是越來越聰慧了,再得些時日,我看你的東西都被她學了去了。」

「差得遠呢,差得遠呢。」蔡邕笑呵呵的擺手說道,但那笑容里明顯是一種驕傲,他也確實可以驕傲,一個女娃子讓他教育成後世聞名的大才女,人家就是有驕傲的資本。

「伯伯過譽了,句注侯當代俊彥,名動洛陽,昭姬雖足不出戶也听說了許多關于句注侯的軼事,且洛陽城內應是無人敢穿飛虎袍的。」蔡琰不急不慢娓娓的道來,聲音輕柔,如柔風細雨,頗為好听。

這飛虎袍的事在洛陽也曾傳了些時日,當時楚飛面聖,更是被靈帝親口承認了雁門飛虎的名號,後來組建錦衣親軍,靈帝劉宏便下了旨意,楚飛的袍服可繡飛虎,這可是一個莫大的恩賜,在古時,不只龍鳳不能繡在服飾上,就是虎豹這些也要有允許才可以繡與服飾之上,而楚飛這飛虎也自然就成了他的標志了。

「唔,昭姬還听過懷遠的軼事呢?說說看,你都听說什麼了?」盧植似乎對楚飛也很感興趣,前些時日里他並不在洛陽,也是年關前剛剛回來,對于楚飛的事他都是听一些老友們談起,但很多事知之不詳,所以一听蔡琰說知道一些,便問了起來。

楚飛模了模鼻子,有些尷尬的站在那里沒說話,沒想到自己的事已經傳進了人家深宅大院的後院里了都。

「听聞句注侯曾一怒為紅顏,兵圍英雄樓射殺了對方的一個下人,又做出了風吹仙袂飄飄舉,猶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這樣的詩句……」蔡琰慢慢的說著楚飛在洛陽的一舉一動,好像她什麼都知道似得。

不過楚飛卻注意到了蔡琰述說這些事的漏洞,看來她好像並不知道英雄樓下殺的人就是衛仲道的人,也不知道那盜版長恨歌是在掩月樓做的,掩月樓是什麼地方,說白了就是青樓妓院,對于這個時代來說,雖然去青樓沒什麼,但是畢竟不是大雅之地,還是很受一部分清高人士的鄙視的。

盧植听的很認真,蔡邕則笑眯眯的坐在那里品著茶,看樣子這些事他是都知道的,衛仲道在听說楚飛兵圍英雄樓的時候,臉色瞬間變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了過來,看來這人的鞋還算不錯。

蔡琰講的很細致,但明顯有些事她還是不知道的,畢竟只是听說,不是親眼所見,但楚飛能一怒為紅顏,兩次救任紅昌的事卻是傳遍了整個洛陽,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婦不希望有這麼一個年輕有為的丈夫疼愛自己。

等到蔡琰緩緩說完,盧植听的也很入神,衛仲道突然說道︰「句注侯果然才華過人,這梨花一枝帶春雨不知說的是哪家女兒啊。」

這其實就是在平常不過的一句話了,在平時不過就是大家閑聊的一句詢問,不過在這里,楚飛可是深切的感受到了衛仲道話里的醋意,很明顯他是想把楚飛在掩月樓的事說出來,而又不想直接說明,好像他是小人一樣。

衛仲道這麼一問,蔡邕和盧植也來了精神,白大大的長恨歌絕對是經典中的經典,這形容楊玉環的幾句詩句很容易讓他們這些飽讀經書的大佬們在腦海里擬畫出一個絕美的輪廓。

楚飛一見沒辦法了,只好說了,他不怕什麼,也沒絕對去了掩月樓有什麼,很直接的說道︰「那是與曹孟德袁本初同去掩月樓時,觀月姑娘之舞時所作。」

一听掩月樓之名,蔡邕和盧植的面色微變,就是蔡琰也似乎明白了什麼意思,俏面上沒了笑容,看來掩月樓的大名在洛陽還是很有名的,楚飛一見幾人的臉色就明白了,看來這些人就屬于那些清高之士了,對于出入青樓的人是不喜歡的。

「懷遠年青俊彥,怎可出入那污濁之地呢?」蔡邕皺著眉頭嘆了口氣說道。

楚飛斜眼看到衛仲道嘴角處的一絲笑意,心道我放過了你,你小子卻在這里找事,你這算不算是自己找死呢?我一次又一次放過你衛家,你卻為了一個莫須有跟我玩路子,衛仲道啊衛仲道,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腦子。

「無他,意氣相投耳。」楚飛的臭脾氣也上來了,老子還就不解釋了,一解釋到顯得我理虧,好吧,你說我出入污濁之地,那我就出入了還怎麼地,我楚飛來到這個時代誰也沒靠著,一樣也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了,難道我還真要買你們的面子?

一個意氣相投更是讓蔡邕和盧植想到了岔路上,楚飛的意氣相投說的是和曹操以及袁紹,但是這倆老頭卻以為楚飛說的是和那掩月樓膽柱子月姑娘,當然這也只能怪他自己話沒說清楚,當然楚飛也確實是很生氣,氣頭上的他才不會理會那麼多。

「你……」蔡邕是真沒想到楚飛會這麼說,一時氣急竟不知道該說什麼,站起來伸手指著楚飛你了半天就是沒說出下面的話。

還是盧植站了出來想要圓場似的說道︰「懷遠啊,你這樣卻是欠考慮了。」

「不知盧老何意?」

盧植見楚飛氣息十分不順的說道,也明白年輕人氣盛,訕笑了下後說道︰「懷遠以如此年紀晉為列侯,更蒙聖上器重,不思進取卻沉醉于那青樓煙花之地,這卻不是棟梁所作之事啊。」

老頭的這番話說的理兒楚飛也明白,不過就是不要浪費了自己的時間,多做些正事,可是自己一共就去了掩月樓一次,就被人定性成了紈褲了?而且楚老大的個性就是,老子就不愛向人低頭,尤其是始作俑者衛仲道還在那里看熱鬧。

「哈哈。」楚飛听了盧植的話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如此說我楚懷遠到是個不思進取的了,若這樣,懷遠告辭,出入那污濁之地的人怎麼可以踏入如此干淨的地方呢?蔡老,盧老,蔡小姐,楚飛告辭。」

說完楚飛冷冷的掃了一眼坐在那里的衛仲道,那衛仲道似乎也感覺到了楚飛濃濃的敵意,突然暗道一聲不好,自己這事做過頭了,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去挽回了。

盧植還待要開口說話,卻只是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畢竟這里是蔡邕的家,蔡邕沒說話他又能說什麼。

楚飛冷冷的逐一掃過這幾人,盧植面色頗有些惋惜,蔡邕則還在氣頭上,吹胡子瞪眼的,蔡琰則是表情最復雜的,眼神中有些惋惜,有些不恥,還有些好奇,十分的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這些對于楚飛來說都無所謂了,轉身離開大堂,快步走出了蔡府,在他的背後,只留下了幽幽的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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