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樓的頂層雅間里,袁術正和何對酌著,在這個時代里似乎除了看些女人跳舞,就是喝酒取樂了,真是沒什麼好的娛樂項目。
「伯求,可听說那楚飛又和衛家的衛梓在長街上發生了爭執?」袁術笑眯眯的說著,此時的他感覺很是愜意,似乎衛家有事他就很高興。
何淺抿了一口酒笑了一下說道︰「呵呵,讓他們鬧吧,衛家最後會知道後悔的。」
「衛家?哼。」袁術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只要那衛仲道知道厲害就行了,對他們,我還沒興趣。」
自信是好的,但是過于自信那就不是自信了,而是自負,袁術就是這樣一個人,何掃了一眼望著窗外的袁術嘴角翹了一下沒再說話,他自己很清楚袁術是個什麼樣的人,見過袁家的子弟後,他甚至覺得如果能把袁術和袁紹結合到一起,那就比較完美了,因為袁紹永遠不會像袁術這樣自負。
不過何也沒有辦法,為了他的目標和理想,他就必須學會忍,如果像當年那樣估計自己還會重蹈覆轍成了逃亡之人。
與此同時,大漢的皇宮內,張讓和趙忠也踫了頭。
「忠翁可听說那楚飛又鬧亂子了?」張讓有些啞這嗓子的說道,近日里天氣開始寒冷,這老太監有點染了風寒,所以心情也不是很好。
趙忠笑了一下︰「這事咱還是知道的,河東衛家卻是有些猖狂了。」
看這架勢,洛陽城里發生的事根本沒逃出這幫大宦官的掌控,每天發生了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全都知道的很清楚。
其實這也沒什麼例外的,但凡任何一個時代,能成為高位者,全都很自然就明白要掌握每一個時間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會利用任何一件事情來做文章以鞏固自己的地位,雖然漢時的宦官還沒有那麼大的權利,但是張讓和趙忠卻是做到了,能被一個皇帝稱為阿父阿母那又怎麼能是一般的恩寵,這也算是給後來但監們樹立了一個很好的榜樣,要說起來這兩人也算是華夏上下五千年里太監中的典範人物了。
「忠翁打算怎麼處理這事呢?」張讓笑了笑說道,他知道趙忠的意思肯定是要幫著楚飛的,這樣估計衛家要倒霉了,不過他才不理會衛家怎麼樣呢,只要不影響到自己的地位,這些人愛做什麼做什麼,沒準那個並州小子還會給自己帶來驚喜也說不定。
沒想到趙忠卻在這個時候沉默了一會說道︰「讓他自己處理,咱是不會插手的。」
話說到這,張讓就明白了,趙忠這是要給楚飛一個考驗的機會,如果楚飛連個衛家都搞不定,那就沒有多大的價值可培養了,他們需要的是能給自己解決問題的人,是一個有頭腦的人,而不是一個唯唯諾諾只知道听命的沒用的人。
楚飛從何進府上離開了,何進親自把他送了出來,這可是很高的榮譽了,就是當年曹操和袁紹初入大將軍府都沒受過這個榮幸,可見何進對楚飛的重視,當然這都是虛的,何進此時最想看到的就是並州軍能為他效忠,不過他自己也很清楚,事情是需要一步一步來的。
楚飛今天的表現讓何進很是滿意,十分的恭敬,不只是對何進,就連對許攸這個陪客也十分的恭敬。
這麼對許攸不是因為楚飛怕他,而是楚飛真的很想逗弄一下許攸,在這恭敬中楚飛大多的是調侃,因為只有他知道許攸最後是怎麼死的,而且今天一見這個人卻是很喜歡裝蒜,在酒桌上楚飛就差點忍不住對許攸說,你可別裝了,人要是沒有自知之明真就完了,別怪後來曹操殺你,誰讓你裝大了呢。
楚飛說日後定要聆听許攸的教誨,說的很真誠,何進都信了,甚至許攸也信了,可惜曹操沒信,曹操就感覺這楚懷遠是話里有話,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至于到底是為什麼他曹操也說不出來。
大雪紛紛臨洛陽,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年關了,這幾天里洛陽令周異也銷聲匿跡了,好像楚飛的那次被刺事件沒發生一樣,楚飛也懶得去問,而且衛家卻是在隔天後就來登門謝罪了,是衛仲道領著衛梓來的,衛梓這個時候就像個灰孫子一樣,全是衛仲道處理的。
楚飛和衛仲道在內室里說了很久的話,誰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出來的時候衛仲道好像很高興的就走了,從那天後楚飛就再也沒主動提起被刺殺的事情。
劉羽最近也神出鬼沒的,他是領了楚飛的命令的,而且他也確實很適合做這件事,洛陽城每一天的風吹草動適時的都傳給楚飛,雖然不能做到全部掌控吧,不過楚飛也確實了解到了很多事情,不過那個刺客首領到現在也沒找到消息。
不只是劉羽在追查這個刺客首領,九英最近也在忙這件事,听楚飛說她就明白這個刺客很厲害,甚至有可能已經超過她自己,所以她便四處打听這樣的人,防止再出現被刺事件。
幾天里楚飛也收到了句注山傳來的消息,板兒牙調動了很大一部分財物送來了洛陽,隨行的是鞠義新訓練出來的一千兵卒,不過因為運送的輜重較多,所以行進的速度較為緩慢,還需要幾天才能到,楚飛都沒想到鞠義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居然又給自己送來了一千兵員,這簡直就是個游戲中的兵營,隨時都可以出兵啊,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招募來的這麼多兵士。
隨同而來的還有蒲正介紹來的幾個工匠,這也是楚飛十分需要的,那處要建酒樓的地方已經被楚飛買了下來,就等著好的工匠來實現自己的想法了,現在只要工匠一到他就準備開始動了。
另外呂布居然給他來了信件,這家伙大婚了,娶的就是當初馬邑被他送走的嚴家小娘子,對于呂布,楚飛卻是有些糾結的,後世中人對呂布的評價實在不是很高,而且就自己了解也知道呂布兩次殺了自己的義父,這不僅對當時的人來說是很大逆不道的,就是對後世的人來說也是很不好的,所以楚飛心中一直對呂布存著一些芥蒂,但是看一起作戰的時候,呂布對自己的感情絕對是真性情的,完全是親兄弟一樣的感情,這就讓楚飛糾結了起來。
最後一封信箋則是阿卓的,板兒牙在于匈奴之間的交易中,自然很有機會接觸到這位匈奴頭領,阿卓的信里說南匈奴單于庭已經開始準備聲討西部鮮卑,畢竟劉豹的死對于南單于庭來說是很重大的一件事,要是自己忍了那才是孬種呢。
通過這件事,阿卓的壓力就小了很多,而且拉攏了一些小的部落已經加入了他們讓他們的實力又加大了許多,通過句注山的交易他們得到的物資也可以過上一個安穩的冬天了。
看著字里行間的柔情蜜意,楚飛真的事很感嘆草原兒女的大膽情真,對于阿卓他一直感覺有歉疚,畢竟他在很多時候還保留著後世的思想,但是來到這個時代後已經前後有了任紅昌和阿卓兩個紅顏知己,讓楚飛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所以他沒有跟任紅昌說過阿卓的事情,也沒跟阿卓說過任紅昌,這也是他一直頭疼的事。
所謂頭疼的事就不是一時半刻能解決的事,所以楚飛只能先放一放,也許會很快就能想到解決辦法也說不定。
這一日里,是楚飛請曹操和袁紹,同來的還有那個高堂隆,幾人所在的地方臨近長街的一處酒樓,雖不如英雄樓和飛雲樓,到也是個清雅的所在,窗外飄著清雪,到不是很寒冷,眼看著就要臨近年關,楚飛突然很想自己的弟弟楚雲,也不知道這個家伙現在在哪呢,自從上次得知了楚雲被玉真子帶走了,就再也沒得到什麼音信,著實讓人惦記。
幾人正暢談的痛快的時候,外面長街上卻熱鬧了起來,這個時代有熱鬧看絕對是個好事,本來就沒什麼娛樂的事情,所以看熱鬧就像看戲一樣。
「唔,是河東太守來了。」袁紹看了一眼外面說道。
外面長街上好長一隊人馬,頭先里有人打著旗幟,上面書‘河東太守董’的字樣。
「河東太守?什麼人?」楚飛一愣問道,他是真不知道這河東太守是什麼人。
「哦?懷遠不知這河東太守嗎?他也算是個有意思的人了。」一旁的高堂隆打趣道。
看著楚飛模著鼻子有點尷尬的樣子,曹操連忙解釋道︰「這河東太守是西涼人,早年是個游俠,現在做到太守也確實是很有趣,他叫董卓。」
楚飛剛喝道嘴里的酒差點沒噴出來,董卓嘛,誰不知道啊,游戲里的董胖子也算是個凶悍的人物了,而且董卓這廝在演義里也確實是個很重要的人物,能成為大漢太師掌控了一時的大漢最高權力,雖然最後沒得個好死,到也算是轟轟烈烈一生了。、
想到這楚飛跳了起來跑到窗前說道︰「我到要看看這董胖子是個什麼模樣。」
「咦?懷遠怎麼知道這董卓是個胖子?」一旁的曹操奇道。
我擦,說漏了,楚飛心里一慌連忙解釋道︰「做太守的嗎,吃的好睡的好,能不胖嗎?」
「哈哈,懷遠這樣說到也是有趣。」
就在這個時候,長街上卻真的發生了熱鬧了……作者寒江觀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