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令派人來了,他怎麼會找到這里來,楚飛第一時間想的就是這個,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些事根本不可能瞞得過人家,能做到這個位置的人豈能是一般的頭腦,洛陽地面上發生什麼事若是他再不明白可就出問題了。
「讓來人等一會兒,就說我馬上出來。」楚飛對門外下人吩咐道。
說完後他看這劉羽鄭重的說︰「今天刺殺我的人有一個逃了,想盡一切辦法把他給我找出來。」
听了楚飛的吩咐,劉羽怔了一下,不過馬上點頭應是︰「明白,屬性一定完成任務。」
劉羽這點很好,他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見楚飛遇刺就會緊張而顯得婆婆媽媽的,在這個時候他會更冷靜的快速的想出接下來要做什麼,楚飛安排給他的任務其實很有難度,在偌大的洛陽城里找出一個不知道長什麼樣的人來,何止是那麼簡單的,而且也許人家早已經逃出洛陽也說不定,但是劉羽就是劉羽,軍人的那種血性還在,越是有困難的任務他越喜歡。
見劉羽沒有那麼多廢話的應是,楚飛很滿意的笑了一下,然後便去後面換了衣服去了外堂。
來到外堂就見到一個中年人等在那里,沒帶親隨,只有自家的一位下人在侍候著,此時任紅昌等人並沒在家中,楚飛剛回來時候就听下人報說這丫頭出去了,所以也沒在意。
「有勞大人久等。」楚飛一進來就帶著和煦的笑容抱拳說道。
那中年人一見楚飛也笑著回禮說道︰「在下周異,見過句注侯。」
周異?不認識,楚飛在自己心里過了一遍能像到的人物,但是就沒想起這個周異是什麼人,估計也就是個龍套人物吧,也就沒太在意。
「不知周大人到訪所為何事?」
「哦,是這樣,剛剛听下屬報說句注侯當街擊殺了數十人,故登門詢問一下而已。」周異面色平靜的說道。
而已?楚飛一天這話就想笑,這是而已的意思嗎?
「當街殺人嗎?卻又此事,可是周大人是否也听說是對方二十多人前來刺殺我我才出手的呢?」楚飛反問道,听了周異的問話他就明白了,這里有貓膩兒,而且貓膩兒很大。敢于勾連洛陽令來搞一個列侯,這後面隱藏的人的勢力絕對不小。
「哦?竟有如此之事?」周異驚異道,不過面色卻沒有多少變化。
「當然,若是洛陽令處理不了此事,我當稟明聖上。」楚飛半眯著眼陰森森的說道,他是真的有點動真火了,你們想做什麼可以明著來,楚飛是最恨這種下陰手的人,明明什麼都知道還跟你打啞謎,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皇上抬了出來,要是弄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不介意大開殺戒。
周異一見楚飛的臉色變了,被那撲面而來的殺氣一驚也變了臉色,有些失措的說道︰「若是如此,當請句注侯隨我去與洛陽令當面說清可好?」
楚飛听後沒有馬上答話,而是直直的盯著周異看了半天,把個周異看的心里直發毛,一點都沒有剛來時候的那種鎮定,他可是真知道,這個少年人剛剛才殺了二十多人,要是真一火起來把自己砍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而且楚飛現在在洛陽還是小有些名氣的,一個能立抗鮮卑大軍,深入後方斬殺了鮮卑大頭領,挑起匈奴和鮮卑的紛爭,這是多麼大的功勞,整個大漢這麼多年來都沒出過這樣的杰出人物了,何況這家伙還只有十六歲,要是再不出名就真的有問題了。
還好,楚飛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也罷,我便與你走上一趟。」
楚飛說走就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交代曹安一些家里的事情,卻不想曹安堅決不同意留在家里,說死了要帶人跟楚飛一起去,到要看看這洛陽令怎麼解決這事,說這話的時候還對周異怒目而視,恨不得撲上去咬兩口的樣子。
楚飛拗不過他,沒辦法只好告訴留下一部分人看家嗎,不要都跟著去了,就這樣,那三百護衛還是跟出來了一半,走到街上,浩浩蕩蕩的,清一色的高頭大馬,盔甲齊備,看這煞是威武。
楚飛的護衛騎的馬都是匈奴馬,匈奴馬雖然在品種上還比不上什麼西極馬和胭脂馬什麼的,但是比起中原地帶的馬種來說還是要好出很多的,中原的戰馬多是引與冀州和幽州的馬匹,沒有好的草原是養不出好馬的,而且這個時代里曾在後世也大放異彩過的滇馬還沒有出現,現在的雲南還應該只是一片不毛之地呢,所以中原向來缺馬,能有一支騎隊隨行的人家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人家財大氣粗頗有實力,二就是這人是來自北地的家族,楚飛就是後者了。
楚飛的護衛說實話很威武,,黑盔黑甲,制式長槍,每個人都冷著臉,沒有絲毫的表情,列隊騎行的時候也是整齊劃一,洛陽城的居民們也就是曾經見過羽林軍有過這樣的陣容,其他人的護衛何時有這麼威勢,大街上指指點點的很多,但是沒有人敢大聲說話。
行至迎春門附近的支道上,楚飛的隊伍停住了,前面圍了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周異面色有些不愉的上前拽出一個路人就問道︰「前面發生了何事?」
他為什麼面色不愉,到不是因為路被封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楚飛,因為周異來的時候就是步行,而這回去也是要步行的,平時為官到也清廉,弄的連個車架都沒有,卻不想楚飛等人一出來就全是高頭大馬的,就連個普通護衛都這樣,你讓他能不氣嗎。
那路人看了看周異,本不想搭理,再一看旁邊的楚飛等百十多好騎士,吃驚的咽了口唾沫,以為這周異是馬上少年的下人呢,馬上說道︰「前面有一幫子人圍著兩個女人打了起來。」
周異听他說完就放開了手,回頭看向楚飛,本是想說不行就饒道而行吧,這樣的事他不想管,沒必要去為了兩個女人出頭。
卻不想楚飛一蹙眉,根本沒理會周異要說什麼,大喝一聲︰「沖過去。」
身後的曹安以及百多騎士听到楚飛的話根本都不猶豫的直接就策馬沖了上去,對于那些圍觀的百姓來說,這樣慢跑的並不能傷害到他們,听到馬蹄聲就早早的躲到了一旁,看到這些全副武裝的騎士,他們還以為是哪個將軍派了人來了。
百十多騎士的奔襲瞬間就把道路清開了,在眾人剛才圍觀的中心,有二十幾個下人打扮的家伙正圍著圈,圈中一個獨臂少女正和一個虯髯漢子拼斗著,兩人劍術旗鼓相當,在一旁還有一位清麗月兌俗的少女緊張的看著兩人拼斗,在那少女的不遠處還有個年輕的小子在說這什麼。
楚飛此時騎著飛卓馬緩慢的踱著碎步走了過來,護衛們此時已經分列兩側,給他清出了一條路來。
正如楚飛所想的,場中打斗的人正是九英,一旁的少女便是任紅昌,那虯髯漢子楚飛可不認識,看樣子劍術卻是很高明,和九英打了個難分難解。
那漢子的劍勢大力沉,九英的劍術則是很輕靈的,沒沒九英劍走偏鋒要擊中那漢子的時候,漢子便玩出兩敗俱傷的打法,或月兌一個市井流氓一樣。
「小娘子,莫要跟著那楚家小子了,他活不長遠了,不如從了我,我衛家家大業大……」那油頭粉面的小子也不理會場中的打斗,一味的拿言語調戲著任紅昌,旁邊的一干下人也幫著應和著,說著些污言穢語的。
只是任紅昌根本不理會那小子的話,兩只小手緊緊握著拳頭緊張的看著九英,就連楚飛過來了都沒發現。
曹安一見這情景哪還能坐的住了,他不似那些護衛們,要有命令才能行事,這樣的情況他不用楚飛說也知道要干什麼,單從楚飛陰沉的臉色就能看出來,楚飛要殺人了。
「兀那漢子,給我死來。」曹安輕磕馬月復,戰馬如有靈性般瞬間提升了速度猛的向那虯髯漢子沖了過去。
這就是戰馬的好處,戰馬懂得什麼時候該加速,什麼時候該緩行,這是馬與主人長時間接觸下產生的共鳴,是十分默契的,在戰場上,一匹好的戰馬可以給主人提升很大的戰斗力,甚至可以救主人一條命出來,所以很多騎兵都把自己的戰馬當成親兄弟一樣對待。
那虯髯漢子哪里想到這個時候會突然跑出來這麼個家伙,騎著馬不說,還全盔全甲的,縱使他劍術再好和這種全服武裝的軍人也沒法打啊。
本來應付九英一個就夠累的了,現在再加上曹安,這漢子是必死無疑的,猛的揮出兩記重劍,這漢子逼開九英就想跑,可他也不想想,兩條腿能跑的過縮腿嗎?
曹安碟槍很重,在臨近那漢子的時候一槍揮出,勢大力沉的砸了下去,那漢子沒辦法只好舉劍硬抗,只可惜在力量上他是真的比不過曹安,剛才他靠力量欺負九英的時候到時很好用,現在馬上就遭了報應了。
這一下場中的形勢就變了,楚飛冷眼掃了一下其他的人,揚聲說道︰「留他個活口,吧其他人都給我圍起來。」作者寒江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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