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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郁悶的燕荔游

「大王,一共一百一十三名漢軍,全部戰死。♀」

虯髯大漢身邊一個人有些畏縮的報告著,這虯髯大漢正是將楚飛打傷的那人,此刻他肩上纏著白布正目光灼灼的望著大河的對面。

「我們的傷亡呢?」

「這個……」

「說。」虯髯大漢厲聲喝道。

「報大王,我們戰死四百三十多人,傷者三百二十人。」這人說完後就戰戰兢兢的低著頭不敢吭聲了。

好半天後虯髯大漢才長嘆了口氣︰「真是厲害啊,百十來人卻讓我損失了這麼多兒郎,我是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帶出了這麼強悍的兵,好好埋葬了他們,按照漢人的方式。」

「是。」

「命人去尋找船只,大軍過河,正好我還想去看看我那訂下的妻子。」

「大王,那各個頭領那邊……」

虯髯大漢瞪了那人一眼後才說道︰「他們願意回去就回去吧,願意去北邊就去北邊,和連這次玩的計策很好,我燕荔游到真是小看了他。」

這虯髯大漢正是西部鮮卑的大頭領燕荔游,這次入侵就是他和另一個大頭領日律推演聯合一起來的,是和連邀請的他們出兵,起初他並看不上和連這個依靠老子的家伙,但是既然和連能發動鮮卑數十萬控弦一起南下,他們也樂得出來劫掠一番。

也許是勝利沖昏了頭腦,打下了幾座城池後燕荔游麾下的幾個頭領就覺得大漢是很好欺負的,一路沖殺,直到馬邑城下,他們吃了大虧,吃虧了怪誰?這個時候他們就會怪起大頭領來,缺糧更成為了他們的重大問題,這時有個別的一挑頭,當場就有很多個頭領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大部隊。

燕荔游的五萬大軍除了戰死的,再加上被帶走的,一下子空的剩了不到一萬人,這個時候燕荔游就明白了,因為他打探到他麾下有人在四處攛掇去投靠和連,這他媽的就是和連的計謀啊,這是分化整個鮮卑各部落的計謀啊。

在歸途上,燕荔游的人不得以情況下都開始殺馬保命了,所以追擊楚飛的搜尋隊人數都很少,而楚飛這隊人也成了燕荔游憤怒的排泄口。

如果楚飛知道鮮卑人的情況,也許反戈一擊也說不定,這就是信息的不通暢,而且他手里的人也確實太少了。

這些天里,呂布已經領兵進駐了武州,當曹安領著百姓們回來的時候說出了楚飛的事情,呂布當時就急了,姑且不說他現在非常喜歡楚飛這小子,單就說這楚飛楚從事可是王越引薦給丁原的,這件事呂布是知道了,難不成這仗打贏了,卻把這麼個人弄丟了,到時候怎麼跟丁原交代,丁原又該怎麼跟王越去說?

呂布當場就要率兵出去尋找楚飛,卻被同來的高順阻止了,不是高順不想去救楚飛,而是他明白這事不是急就能辦好的,再說了,朱已經率大軍來了,他一到這里著指揮權肯定是人家的,你呂奉先天大的能耐也不能私自做主出兵的,不過高順的意思,大規模的出兵不行,小範圍的搜索還是可以的,可以稱作搜索鮮卑余孽。

雖然大家都很急,這也是不得為之的辦法,呂布調撥給了曹安和隨同而來的張遼一些人馬,讓他們撒開了範圍去搜索楚飛的下落。

朱的大軍是在第二天抵達了武州,他這次帶來了三萬河內兵馬,原是馳援而來,但是一看形勢,他馬上就下令要收復失地,這對大漢來說是個機會,是個痛打鮮卑人的機會,所以他才命呂布為先鋒,快速收復所有被鮮卑人攻打過的地方。

不得不說朱確實是個名將,名將大多是比較開明的,不禁能根據形勢馬上改變戰術,當他听呂布說了楚飛的事以後,當即大發雷霆說為什麼不早點派出人去搜索,于是,呂布,張遼,曹性,曹安以及高順,統統被撒了出去,同時改命成廉魏續為先鋒直逼定襄郡。

可是這些人誰有能想到,此時的楚飛已經人在大河西面了呢……

睜開眼,光線很暗,映入眼簾的是布制的蓬頂,楚飛活動了一體,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榻上,好象後世的行軍床一樣,還鋪著厚厚被褥。

「我這是在哪里?」看著空空的帳篷內,楚飛搖了搖有些疼痛的腦袋問著自己,背上似乎不再那麼疼了,肺腑里也好了許多。

這時簾子一掀,走進來一人,正是王二,一見楚飛醒了這家伙激動的說道︰「將軍您……您可算是醒了,可嚇死小的了,小的這就給您弄些吃的去。」

楚飛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家伙就一陣風似的又沖了出去,他到是想起來走走,不過活動了一下感覺自己不是一般的虛弱,看樣子還是躺著的好。

回想起來,那天裴元紹下手很輕,所以楚飛在上了船不久就清醒了過來,可是他不想動,也不想去看,那百十來人的身影一直在他的心頭,這也是他最後的記憶,到了大河西岸就真的堅持不住的昏迷了過去,至于這里是哪,誰為自己治的傷,他全都不知道。

不多時,王二匆匆的跑了回來,端著一個木制的大碗,里面是些米湯樣子的東西,楚飛一看就明白這里的生活狀況也不是很好。

隨同王二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位老者,說他老是因為年齡的比對,這人應當是五十多歲的樣子,個頭不高,一身布袍很干淨,胡須和頭發有些灰白,雙眼很有神,精神矍鑠的,楚飛在他的身上有點找到了王越的影子。

「老先生,快給我家主人看看這病是不是好了吧。」王二把那碗東西放下後點頭哈腰的對那老人說道。

那老者擺手笑了笑,沒說什麼,坐在了一旁,一把抓起楚飛的手便號起了脈,良久才說道︰「虧了你練過些武,要不這一次老夫也無能為力,現在已經恢復的不錯了,切記不要再染上風寒,回頭老夫熬些藥來,服用幾天應該就可以下地了。」

楚飛一直沒說話諜著,看來這老頭就是給自己治療的人,見老家伙說完話要走他才開口問道︰「多謝老丈援手之恩,請恕楚飛有傷在身不能全禮,不知老丈可否告知姓名,也好讓楚飛來日報答救命之恩。」

「呵呵,行醫救人乃是我的本分,若為了別人報恩的話不救也罷,好好養著吧。」老頭說完就出去了,到是灑月兌的很。

王二馬上跟著出去把人送了送又跑了回來,確實,王二這個人真如大桿子說的,機靈會來事,他可以把人侍侯的十分舒服,而且從剛才的對話就能看出來,在老人的面前他稱呼楚飛為主人而不是將軍,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在不明對方的情況下先把自己隱藏了起來。

楚飛端過那碗喝了一口,味道淡淡的,感覺就象是米湯,慢慢的喝完了這一碗東西後才問道︰「王二,咱們這是在哪里?」

「將軍,那日過了河後……」

楚飛听著王二慢慢說著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天過了大河後楚飛就徹底的昏迷了過去,王二沒辦法只能背著楚飛漫無目的的向西走著,馬已經沒了,盔甲也都拋掉了,只留了楚飛的一桿長槍,王二知道這是某位貴人送給楚飛的,所以他也不敢扔掉,幸好還有些糧食他才撐了過來。

王二就這麼背著楚飛走了一天一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後來踫到了一大幫匈奴人,好象從南邊帶了好多貨物回來的,見到了兩人幫了一把,後來那隊匈奴人里有個年輕的家伙看到了楚飛後突然就決定把他們帶了回來,還請出了在他們部落里的一個漢人老頭給楚飛療傷,這才算是保下了命。

說起來,楚飛這已經是睡了五天五夜了。

「知道那老者的姓名嗎?」楚飛听王二講完問道。

「不太清楚,這里的匈奴人好象都會講咱們的話,他們都稱呼那老先生叫華先生。」

華先生?難道是他?不過楚飛很快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將軍……」

楚飛看向欲言又止的王二︰「怎麼了?」

‘撲通’王二竟跪到了地上︰「將軍,裴大哥……裴大哥他們……」

說著,王二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留了下來。

楚飛心頭隱隱一痛︰「不要說了,元紹他們沒死。」

「沒死?」

「對。」楚飛強忍著要流下的眼淚模著自己的心口︰「他們在我的心里。」

說到這王二再也控制不住抱頭痛哭了起來,他就是個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感情。

「王二,哭吧,哭完了,以後就不要再哭了,我們要活下去,不只是為了自己,也為了他們,我們要用自己的手去為他們報仇。」楚飛緩慢的說著,眼楮早已經模糊了起來。

「對,我要給他們報仇,以後我王二再也不哭了。」听了楚飛的話,王二抬起了頭,用袖子抹著眼淚狠狠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帳外突然響起了悅耳如鈴鐺般的女人聲音︰「句注山的楚少將軍可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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