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谷中,白衣少婦將青絲少女扔進一個囚籠之中,冷冷說道︰「你自己在這里好好反省,等候天野山使者的到來。」
這個囚籠乃是用一棵的青絲樹所做,無數細細的青絲枝條被莫**力加持,蓋過樹頂,圍攏到一起形成一個牢籠模樣,別看牢籠不堪一擊,可是青絲枝條上有青絲谷主留下的禁止,如果修為低于青絲谷主,根本是不可能將牢籠破壞。
白衣少婦說完就消失了,青衣少女知道出去無望,干脆盤膝打坐起來,腦中卻突然出現魏言的樣貌,他和那個人長得真像,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想起魏言的處境,青衣少女不禁擔憂起魏言的安危。
在離天野三峰大約五千里遠的高空上,一條龐大的三桅帆船穿雲破舞,風馳電掣的朝前方飛去。在羽船船樓中,一個二十來歲的錦衣少年一臉憂色,向主位上一個老者抱怨道︰「爹,你說天野長老會不會答應我們吊件?我看他不是很願意的樣子」
「別擔心,風兒,我會幫你弄到聖紋的。」老者慈祥的安慰道。兩人正是剛從天野蜂出來的符家父子。
突然,老者眉頭一挑,像是發現什麼一般,伸手探進虛空,從虛空中掏出一張金燦燦符,符金光四溢,在老者面前組合成一篇奇特的符號,看完後,老者冷笑一聲︰「我說天野那老頭怎麼這麼急著送客,原來是將冰心符弄到手了。」隨後看向下手座位上的少年,毋庸置疑的說道︰「風兒,我現在要返回天野蜂一下,你乘妖帆直接會族中去,不要給我惹是生非。隨後也不等符風答應,身子化為一道流星沖出三桅帆船之中。
天野山上空,一個的黑色旋窩突然形成,旋窩中電光閃閃,雷聲陣陣,不時傳來激烈的斗法聲。
突然,兩個黑影從旋窩中沖出,兩人隔空對峙,其中一人氣急敗壞的說道︰「司空輿,我和你說過,你若再敢踏入符師城市,必將你打成落水狗,你還敢來?」
對面一個八尺身高的魁梧大漢,一臉虯須,滿臉不屑的回道道︰「笑話,我司空輿想去的地方,還沒人能夠阻攔,誰若是自不量力想要阻攔,盡管試試。」壯漢雙手一握,引落下數百道手臂粗雷蛇,狠狠抽向先前那個黑影。
雷蛇在空中炸開,連空氣都被引爆,形成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黑洞,須臾之間,對面那人便被吞噬進黑暗之中,無數黑洞組合到一起,遮天蔽日,整個天野三峰都暗了下來。如此強大的雷電威能,不消劈在身上,只要稍稍接近便會被撕為粉碎。
然而黑洞中突然傳出一聲響徹天際的牛哞聲,就連炸雷之聲都被壓制下去,無數青光從黑洞中溢出,一只腳踏青石的青色神牛載著一個人影從黑洞中沖出,狠狠的撞向司空輿,青牛腳下生風,一隱一現行走在虛空之中,只是三步便踏過千丈距離,出現在司空輿上方,強壯點子如杵一樣搗下。
司空輿哈哈大笑一聲︰「來的好」兩條粗壯的手臂舉過頭頂,穩穩的將青牛兩只蹄子抓在手上,一股大力傳來,震得經脈一麻,內力一滯,司空輿雙腳微微一曲,差點雙膝跪下。
「找死!」司空輿仿佛受了極大屈辱,怒喝一聲,身體突然長出一片片鱗片,兩只手化為爪子,狠狠的鉗制住青牛,背部突然生出一雙潔白羽翼,用力一扇,身子飛向更高處,將青牛倒提在手,兩只布滿鱗片的腳掌朝著青牛上人影狠狠踏去。
人影身子如一片柳絮一般輕飄飄的飛離青牛後背。人在空中,雙手快速打出一連片手印,手印匯到一起,,形成一個雄獅踏方石的玉璽,轉眼便化為房屋大小,擋在人影面前。
「轟」巨掌狠狠踏在玉璽之上,狂暴的內勁釋放開來,一個擎天巨掌虛影將玉璽壓在腳下,直接將玉璽靠近巨掌的那一面踩踏陷下去三分,罡風四散飛濺,然而玉璽只是微微一震,便穩穩接下司空輿驚天一擊。
一道流光從玉璽後面飛出,直奔司空輿面門,司空輿踏在玉璽上面的巨掌一用力,身子倒飛而回,右爪朝著流光一拍,只听「鏘」的一聲,流光毫無停滯的擦著右爪而過,速度絲毫不減。
司空輿雙翅一扇,翅膀下出現四顆拳頭大小的雷球,連成一線,擋在面前,流光帶著開山劈山之勁釘在第一顆雷球之上,箭頭化為一朵盛開的青蓮,蓮瓣四散散開,各自射出一道青光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四方光陣將司空輿困在里面。
司空輿正要催動靈力施展秘術,突然一個頭發花白,胡子青蔥的老者出現在方陣上空,惱怒的大喝一聲︰「夠了!」一條條黑色符文從老者身體中溢出,凝成一條黑色的陰陽魚,在老者身前歡快的游著。
這里畢竟是老者的地盤,見老者動怒,司空輿和另一個人影連忙收了功法與法器,三人成三角形方位隔著距離站在空中。
「獨痕,司空輿,你們不在族中好好修煉,收著那點家底,卻在我天野山大打出手,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老者陰沉著臉問道。
司空輿卻是不買老者的帳,冷冷回道︰「我們為什麼突然來天野山你會不清楚?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麼?」
「解釋?」老者望向東方,那方向一顆白色流星正向這邊趕來,幾個呼吸便出現在三人面前,正是符家家主。老者一攫胡子,呵呵一笑︰「很好,既然你們都來了,看來我不拿出個說法還真是不行,那就都跟我來吧」
老者說完,便消失在巨峰之上,出現在山月復中一個密室之中,另外三人身影跟著出現在老者身後。四人面前,是一道三尺寬的圓形橙色光柱,魏言身子靜靜漂浮在橙光之中。
「你們先看看這是什麼?」見司空輿要開口發問,天野長老先他一步揮出三道拇指大小的血光,身後三人神色一動,各自拘了一道血光在手,用神識包裹著探查起來,卻沒絲毫發現。
三人知道老者不會無的放矢,各自悄悄運轉秘術,想要一探究竟,片刻後,三人臉色齊齊一邊,看向老者,神色凝重的問道︰「血道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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