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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殘楓 第十八章 慕容仙兒

林落楓生氣道︰「搗什麼鬼?弄成這個樣子。」

仙兒道︰「謝謝舅舅說得這好的一門親事。」她又欲去拉辛莊,辛莊早早防著,沒拉著方才轉頭出去,心中暗暗好笑道︰「想踫我,門都沒有。」抬眼便看見花無笑,一眼認出他是同路而來,在嘉興分開的戴夫人,她與戴夫人他們只有幾個照面,心中一直認為他們是男女對調,因為一個男子再正派,當遇上美女,他的目光都會忍不住在她們身上留戀。這目光在那位夫人眼里方能見得。記起慕容卓對她說花無笑代表司空見慣來了楓林閣,听他描述花無笑這個人。以她在路上所見他的武功和所知的外貌,心中確定他便是花無笑。

仙兒欠身行禮道︰「多謝花少俠路上的照應。仙兒是司空先生的學生,同你皆出自月兒谷,我當稱呼你師兄還是花大哥?」

慕容卓心道︰「仙兒一路上未和他分開過,何時見過花無笑?」

花無笑見到慕容仙兒濃妝艷抹,仍露著臉上紅色的斑點,臉頰下一塊胎記在秀發後若隱若現,雙唇似火,牙齒泛黃,前面後面所見如兩個人。听到她的話,知道給她認出,想她眼光還真是厲害。

花無笑道︰「司空先生時常我面前夸贊慕容姑娘,說姑娘天資聰穎,要我好好同你學習,在下待在月兒谷三載,未拜入司空先生門下,卻有師生之情——」

慕容仙兒打斷他的話道︰「仙兒當稱你為花大哥,我爹爹同先生都叫我仙兒,我挺喜歡的,你也叫我仙兒。三人行,必有我師,我不會武功,對琴棋書畫醫藥方面略懂一二,有時間不妨一同探討下。」

花無笑道︰「花某粗俗的很,恐怕會讓——慕容姑娘失望。」他認為林落楓剛把慕容仙兒許配給辛莊,不應該和她表現得太親昵,一時間便沒改了口,後又想︰「辛莊這人名聲不好,慕容仙兒怎會喜歡他,和我表現出親昵是為了做給他看的。」

慕容仙兒不卑不亢道︰「花大哥是認為小妹樣貌丑陋,不便認識,怕見面給人說閑話,影響你的聲名,仙兒高攀了。」

花無笑听她這一說,便順了她意道︰「我們同出月兒谷,關系便是師兄妹,仙兒有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定義不容辭,何況是說閑話。我早就想拜訪,只是路上出了點事耽擱著,如今你剛剛許配給船幫少幫主,冒冒失失見你,倒對你不好。」

慕容仙兒道︰「花大哥沒見他踫都不敢踫我,我看他是不敢要我。」

慕容仙兒退下,林落楓讓花無笑入座。

辛莊起身道︰「林伯伯看得起小佷,以外佷女相許,只不過船幫乃江南第一大幫,慕容姑娘不會武功,恐難以服眾。到時心里委屈,小佷難以擔待。」他听說過慕容仙兒極美,見到卻是這般的丑,他是絕對不能要,大抵傳出來的人只見過她的背影,倘若真是很美,自己連花無笑身邊一個丫頭都打不過,有什麼能力和花無笑爭。

辛培宗听說過蘇州知州的兒子鐵頭侯鐘在下聘後被殺的事。他不怎贊同,可他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替凌雲奪得楓林閣閣主之位,這婚姻對于林落楓來說只是為了拉攏勢力,對辛培宗來說便是暗度陳倉之計,他們各懷心機上演一場表面的華麗,其實內在已是激流暗涌。辛莊既然拒絕,便由著他,反正他知道林落楓一定會撮合這門親事的。

林落楓听了辛莊的拒絕,知道他一半是見慕容仙兒的丑貌,一半是不敢和花無笑爭慕容仙兒,本想向他道出事實,但見慕容仙兒與花無笑關系極其親密,倘若能拉攏花無笑,豈不是件更大好的事。笑著道︰「辛賢佷不中意我這佷女,也別太失望,我還有一個佷女,或許她會讓你滿意。她便是天劍門的沐傾城。」

花無笑終于明白慕容仙兒和他顯得親密不全是做給辛莊看,多半是給林落楓看的,讓林落楓放棄這段聯姻。林落楓心里明白把慕容仙兒嫁給辛莊,有的只有外部勢力,選擇花無笑,花無笑武功他見識過,可是頂尖高手,但沒有身家背景,便會留在楓林閣,成為內部勢力,外部勢力強于內部勢力便會反叛,內部的強大才是真的強大。故而毫無意義接受辛莊的拒絕。這會兒可苦了沐傾城。

辛培宗沒想到林落楓這麼干脆地接受,換成沐傾城,這沐傾城的事跡他曾听說了些,總而言之是比慕容仙兒更不滿意。可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婚姻,又談什麼滿意或不滿意。

林落楓轉向花無笑道︰「花賢佷,辛幫主感謝你贈的靈藥,特意把你叫出來,待會兒一同吃頓飯。」

花無笑道︰「辛少幫主可好?」

辛莊起身行禮道︰「多謝花大哥不計前嫌,贈我靈藥,我現在已無大礙,比先前還更加來精神。」

「那就好。」花無笑心頭听到這聲「花大哥」,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

眾人閑說了會兒,含香進來給林落楓行禮後說道︰「夫人請花公子過去用餐。」

林落楓不解,自從沐飛鳳住進靜心湖畔後,連他都不見,今天大出他意料。猛想起那個對楓林閣很是了解的雪兒,當時認為她只是個丫頭,沒有多少注意,現在和沐飛鳳連在一起,讓他覺得這個會是他的女兒林玉瓊。

花無笑對辛莊的轉態很是變扭,一席話下來皆是夸他討好他的話,林落楓也很看好花無笑,兩人一唱一和,加上辛培宗旁邊助陣,皆言花無笑夜過唐門的事跡,和江湖上的傳聞。听得花無笑渾身不自在,如今有這機會,辭去眾人溜之大吉。

次日是林落楓五十大壽,一陣炮仗聲響後,楓林閣便廣開大門迎接客人,四處傳來皆是道喜恭賀聲,門口的大鑼聲尤其響亮,一聲大鑼聲想起,一人高聲報道︰「海沙幫水盈天水幫主到——」

「巨鯨幫盧浩淼盧幫主到——」

「山後寨岳景山岳寨主到——」

「白水寨白鵬飛白寨主到——」

……

解花語從三千世界到了陶莊,現在又進來楓林閣,總覺得這些地方是一個個牢籠,心里很不高興,苦著個臉,鬧著要傲雪帶她出去玩,傲雪覺得此時這里龍蛇混雜,不想讓她到處露面,便把這事推給花無笑,花無笑想這總比去見那些幫主或是寨主的強,倒是欣然答應,可前腳還沒跨出門口,林落楓差人請人去。

花無笑抱歉一笑,解花語這會兒說什麼都不答應,一定要隨花無笑出去見那些幫主寨主的。傲雪只能讓蝶兒蜂兒跟著。

到了大廳,花無笑向眾人行禮,解花語則站在那掃看眾人,林落楓讓花無笑到左邊首位入座,花無笑看了那孤零零的位置,想必是他們特意留給他,謝座後,掃視末尾有兩個位置,便同解花語在那坐著,林落楓不便相強,吩咐上茶。茶上來,蝶兒端起解花語的茶抿了一口,這是秋婆婆特意交代,教主在吃任何東西前,必須先驗有沒有毒,尤其是同江湖中人聚首。這會兒自然不好拿出銀針,故而先喝了一小口。這個動作後,眾人目光唰一下全都過來。

(昨天喝了點小酒,更新遲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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