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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就那麼賤骨頭,上趕子討打?再說我說了若他肯听我的,那我寧可被他打一頓將這事給攔下了,那也值了,可明知道他不會听我的,我這是何苦呢?」賈璉苦笑著搖搖頭,「罷了!終歸是我老子,我這做兒子的還能怎麼著?有什麼壞事總要一起背,有什麼不好的名聲也只能認倒霉了,做兒子的哪里能管到他這個老子納小星呀!」

「那就這麼算了?隔壁的珍大哥哥也真是的,自己胡鬧就算了,怎麼還帶累別人?咱家老爺身上雖沒有什麼實缺,可也是有爵位在身的,這若是讓那好事的人給捅上去,治咱們家個大不敬之罪,說不得會出什麼事呢!」鳳姐兒經過嬤嬤們指導之後可是長進了很多,看問題也長遠了一些。

這事賈璉也知道,可是他也沒法子不是,若說這偷偷把上個丫頭、奴婦之類的,那家子都有。給幾個銀子封住嘴只要不說出去+無+錯+小說+3W.+WCXiaoSHUo+com也沒人管,你關上門來和你小妾通房怎麼鬧都無所謂,反正誰也不知道,就算知道這偷偷模模的事也沒人管,只要不弄出人命來都不叫個事。可你這大張旗鼓的就要納二房是不是有些太不像話了。

賈璉越想越有些頭疼,他家老爺這兩年行事越發不得章法了,先是因著幾把扇子就整的人家家破人亡的,他不過是勸上兩句就被好一頓收拾,他也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好不好,在外邊大小也是個官,這傳出去他還怎麼在外頭做事?現在又當著一府的賓客做出這種事。那小娘們就真的有那麼好看嗎?一刻都等不得的就要將人弄回府里。好歹你等客人都走了再帶回來呀!他也好幫著圓圓場子。唉,他真是沒法子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鳳姐兒瞧賈璉這樣也跟著嘆了口氣,兩口子這兒正愁著呢,就听邢夫人叫人來找鳳姐兒過去!得,這兩口子都不是讓人省心的主,你說這種事找她這個兒媳婦真的合適嗎?合適嗎?

鳳姐兒真覺得自己真心累呀!有心推了不管,可想著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她們這個小家也跑不了。又想到之前這個二姐、三姐兒的還想攀上她家相公,鳳姐兒更覺得氣不順了,這不嫁了一個家里還有一個存貨呢嗎?說不得還在打什麼棍意呢!再說就算嫁進了府里成了二娘也不能放心呀,這不住得更近,關系更近,越發的刺激了嗎?這能勾得她公公一刻不等的入了洞房,誰知道這狐狸精有沒有別的本事能讓男人一瞧就著迷呀!她能放心嗎?

今兒若是不讓人瞧瞧她們婆媳的厲害,是不是誰都敢上來算計一下了?想到這兒,鳳姐兒立馬覺得自己和邢夫人是一個戰壕里的了親密戰友了。再說這事兒本就不用她出頭,她不過是去出個主意。戰個陣角助個威罷了!

所以也興沖沖跑過去給邢夫人出主意當軍師不說,還一路給她鼓著勁跟到了王夫人這兒瞧熱鬧來了。

王夫人一瞧著原來人家的目標不是自己。只是借個場地呀?于是也不急了,也跟著站在一旁瞧熱鬧,不過也不忘假好心的勸了一句,「大太太,有什麼話好好說,佷媳兒怎麼說也是小輩,嚇到她就不好了。」

「我呸!什麼小輩,眼瞧著我們就要成親戚了,她妹子成了我妹子,我還用當她是佷媳婦?」邢夫人勞記得鳳姐兒說的往大里鬧,鬧的越大越好,這樣就沒人敢壓下這事,老太太一準能知道,她老人家可不糊涂,一準不會應下這事。到時候最多不過是給個妾的名分,還要等出了孝才會給她正名。何況尤氏不過是個小輩,別說是罵她一頓出出氣,就是打了又如何?那府里本來就理虧,還能因為這個同她撕破臉不成?到時候只要在老爺面前說是在二太太這兒商議明兒宴客的事遇到了尤氏,氣不過同她爭執了幾句嘴,才被老太太知道了。這樣就算是老爺知道了,也不會怪她什麼,畢竟他也不佔理沒底氣,比她跑去老太太那里告狀讓她知道了好的多。

其實邢夫人也是被鳳姐兒給陰了,她偷偷跑到賈母哪兒說說這事更好辦一些,最其碼不會弄得大家都這麼沒臉。只是鳳姐兒氣不過那府里的行事,又恨他家老爺為老不尊,行事荒唐不說還打了她相公,她這做兒媳的明面上不好說什麼,暗里出出氣還是可以的。這下子讓滿府的人都知道他做的沒**的事,瞧這些日子他還有沒有臉出來蹦,當然,就算他並不在意早就厚臉皮的習慣了,自己出了口氣心里也舒服好吧!

邢夫人本來就是個沒主意的,又在火頭上,哪里是鳳姐兒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她竄弄的跑來找場子來了。

要說尤氏也是個可憐的,她這一天都在賈母這里忙著,連自己府里出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只是听了邢夫人的第一句話就本能的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心頭突的一跳腳下發軟,可還強自鎮定著,覺得就算她那男人再怎麼混蛋,就算她老娘、妹子再怎麼不和她親近,也不至于這麼給她添賭吧!若是真的那樣還真是要了她這條命了,還讓她怎麼在這府里生存?本來她已經活的夠艱難了,靠著這族里的嬸子,姐妹們的幫趁好歹還能過下去,她們若真是做下這等子下作的事,那真是將她最後一點子後路都堵死了。你說外頭那麼多人家,甚至她寧可將自己男人分給自己那兩個便宜妹子,都不願意她們來霍霍這府里別家的男人,就是怕自己失去最後一點子憐憫和依靠。

可她怕什麼來什麼,邢夫人話里明明就是那個意思,不然什麼叫她妹子成了我妹子?

尤氏懷著最後一點慶幸,顫著聲音說道,「嬸子,嬸子這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听不懂,我這一天都在這府里忙著還不曾家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那兩個妹子惹到了嬸子,我給你賠個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別生氣……」

尤氏以為最多就是她那便宜妹子在府里與賈赦亂做一團被邢夫人知道了,來這里鬧一場討個說法,卻沒想到這府里的爺們都大膽到了這個程度,直接就將人給帶回來了。還想著先給賠個不是,結果卻引得邢夫人更生氣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不知道?你那老娘,妹子做的什麼打算你不知道?人都帶回來了,你們府里就沒人給你通個信,你胡弄鬼呢?」邢夫人照她臉上就吐了一口沫啐道︰「你尤家的丫頭沒人要了,偷著只往賈家送!難道賈家的人都是好的,普天下死絕了男人了!你就願意給,也要三媒六證,大家說明,成個體統才是.你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竅,國孝家孝兩重在身,就把個人送來了?

那你家珍哥兒怎麼不娶?蓉哥怎麼不娶?髒的臭的只往我們老爺這推?這萬一讓人告了誰擔這罪責?你們珍哥是襲爵的,我們家老爺也是,你們怕我們就不知道怕了?」

本來這邢夫人也只是因為這要娶二房的事生氣,可鳳姐兒給她一分析厲害她也害怕了,雖說也猜著不一定就有鳳姐兒說的那麼嚴重,她府里家大業大的誰沒事會來找她們的晦氣,再說還有宮里的娘娘站著呢!她們用得著怕誰?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萬一有那不長眼楮的,或是和她家有過節的,又或是瞧著宮里娘娘不順眼的給下個絆子之類的呢!咱不怕事,可不能讓這小事給惡心著不是。所以這麼一想更是惱了那府里的人,罵起人來更是嘴下不留情,「天雷劈腦子五鬼分尸的沒良心的種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成日家調三窩四,干出這些沒臉面沒王法敗家破業的營生。禍害別人不算還禍害到自己家里來了,如今這樣我是萬不能活了。被個小輩逼成這樣我還有什麼臉面在這府里住下去?我瞧著你們娘們這是故意的吧!算計我給你們讓地方是不是,要不怎麼我們爺只去你們家里吃了一頓酒就將人帶回來了,鬧死鬧活的要娶了做二房?

就差指名要休我了,你說我平日里待你如何?不說當做女兒來疼來寵吧!比鳳姐兒我這個正經的兒媳婦也是不差的吧!你們府上有個什麼大事小情我那一點沒幫趁沒做到的?你身子不舒服說要借鳳姐兒去給你操持家事我二話沒說也應了吧?

你說我哪點做的不到位,要你這麼來害我?你們何必做這圈套,要擠我出去?直說了我給你讓地就是了!如今咱們兩個一同去見老太太分證明白,讓她老人家給評個理總歸錯不在我,回來咱們共同請了合族中人,大家一道見面說個明白.給我休書我立馬就走路,絕對不當著你妹子的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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