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界。
冥雪神殿。
雪陰在房間里踱來踱去,怎麼也無法安下心來。雪女姐姐和幽冥邪爹爹說要來的怎麼現在還沒有來?她有些擔心。
「陰兒,就知道你著急了。這不,我和幽冥爹爹一打探到消息就來找你了。」雪女一進門便見雪陰在那里走來走去、魂不守舍的,趕緊說道。
「雪女姐姐,你可終于來了。還有幽冥爹爹,快坐,說說到底怎麼樣了?」一見二人來了,雪陰自是歡喜,趕緊讓二人坐下休息。只是再一想到雪媧現在的情況,又無法安下心來,故而趕緊接著追問道。
「雪陰姑娘可是听說過星象圖?」然而幽冥邪卻是不急著說,反倒是先賣起了關子。
「星象圖?」雪陰有些詫異,幽冥爹爹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但仍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星象圖我倒是知道,幽冥王,也就是您的父王哪里有。不過那不是您父王專用的嗎?怎麼現在不說母親的事情,反倒是問起這個來了?」雪陰忍不住問道。
「傻丫頭,一遇到娘親的事就犯糊涂了,平時的機靈勁都用哪去了?」見狀,雪女取笑她道。「幽冥爹爹既然這麼說了,那必是有關的,你就安安分分的好好听著吧。」
「呃,好吧。」雪陰被雪女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只是心里太急躁了,而幽冥爹爹又總不直接說娘親的事,一時有些著急罷了。現在靜下來一想,可不是?怎麼自己竟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也想不通;了?唉!真是關心則亂啊!
「是的,我要說得正和這事有關。因為,紅芒星遇到了薛芝晴居然亮起了金光,你們想想看這說明了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巧的趕在這個時候,而且還發生在宋大小姐身上,之前又有她不是真正的黃泉之女的傳聞,試想想,這樣一個毫無特長,身份也不突出的人怎麼會是天命之人?這里面到底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幽冥邪越說眼楮越亮,越說仿佛越接近真相。
「這樣是不是說明她是母親的可能性比較大?」聞言,雪陰猛地瞪大了眼楮,是啊,有很多證據都在顯示這她其實就是母親的事實,可是那木晴雪呢?她不才是母親嗎?天生得賜的名字,一樣的容顏,甚至是風皇的眷顧,她是真正的雪媧才更具說服力啊。
「不錯,她是真正的雪陰的可能性比較大。」幽冥邪微笑著表示贊同。
「可是那木晴雪呢?她是真正的雪媧的可能性不是更大嗎?」雪陰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他們又不能立刻證明薛芝晴就是雪媧的情況下,而那木晴雪卻具備了這些特征,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她才是真正的雪媧,這讓他們到底該去相信哪一個才好?若是從事實情況來說,他們也沒有理由先選擇相信薛芝晴是的呀。
「這」明白雪陰的所想,幽冥邪也沉默了,是啊,種種跡象都表明木晴雪才是雪兒,那薛芝晴呢?她雖然有很多地方相似,但該具備的條件卻是一樣都沒有,他們到底怎麼才能證明她到底是不是呢?
「陰兒說得在理,幽冥爹爹你怎麼看?」雪女也表示贊同,他們並沒有根本性的證據能證明薛芝晴就是雪媧的情況下,木晴雪其實更具備這種可能。
「這個事情我們還得從長計議,我現在也不能說就百分百的確定是哪一個,不過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不是嗎?」幽冥邪也無法完全確定,但他還是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故而反問道。
「不錯。」雪女和雪陰同時點頭表示同意。本來就是她們最先發現的,所以她們也是不會否定這種可能性的,只是具體如何,到底是薛芝晴和木晴雪兩人中的哪一個,還有待確認。
幽冥界。
落塵別院。
落塵閣。
何洛晨,甄菩提與薛芝晴三人坐在房間里,一陣沉默。雖然說薛芝晴成為了命定之人時間極其榮耀的事情,但榮耀的背後更多的卻還是責任。
況且,薛芝晴還並不覺得自己是所謂的命定之人,所以對于薛芝晴是命定之人的寫這個消息,也只有幽冥王一個人高興罷了,其他人反倒是愈發的覺得壓力沉重,氣氛一時僵硬下來,巨大的責任壓在身上,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看到大家對于自己的擔憂,薛芝晴心里也是沒底。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能成為命定之人的特殊能力,若論法術比自己強的人多得多,自己是否能擔得起這個重任,她真的是有太多的不確定。
「好了,晴晴,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心里壓力,出去散散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這種事情就讓它順其自然吧。」見薛芝晴心里沒底,甄菩提也知道除了不相信自己就是那命定之人外,她要考慮到的還有很多事情。
「也好。」薛芝晴正好也想出去散散心,母親既然這樣說了,又不能做別的,那就出去散散心吧。「你和落塵就在這里歇一會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她想自己找個地方冷靜地想一想,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到底能不能擔起這個責任?都得好好想想。她不想讓愛自己的人擔心,所以只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這麼晚了,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甄菩提卻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畢竟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而且又不是一般的女孩子,還是在這麼危急的緊要關頭,自己終究還是不放心的。
「沒事的媽媽,不用擔心。我沒事。」薛芝晴知道甄菩提的擔憂也不是麼有道理的,但是她現在是真的想自己靜一靜,不想人跟著。「您就放心吧,我可是天命之女,沒那麼容易就遭遇不測的,上天也不會允許的。」薛芝晴半是開玩笑的安慰母親道。她是真的不想讓母親擔心的,但是她也真的很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所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還是自己一個人先靜一靜吧。
「可是」甄菩提還是很難放心。
「不用說了,媽媽,我很累,心累了,我現在只想自己靜一靜。麻煩你就成全我吧,沒那麼多的可是,我的的命可是硬著呢。」薛芝晴甄菩提艱難地擠出了個似笑非笑,看起來更像哭多一些的笑容,也不再多說什麼,徑直向外面走去。
「伯母放心,我跟著去吧。」見狀,何洛晨跟甄菩提匆匆交代了一聲,也追隨薛芝晴後面出去了。
漆黑的天幕掛著一輪明亮的滿月,這景色真是說不出的唯美。而月下的兩人卻各懷心事,絲毫沒有半分浪漫的感覺。
「薛芝晴拿命來,你害了我的母親還不夠,現在還要再繼續勾引她的男人嗎?」突然,一個尖銳的女聲,帶著滿滿的責備以及其它好多種復雜的情緒,劃破了這夜色的祥和,然後是一把冰冷的但是在月光下卻異常光亮的雪劍架在了薛芝晴的脖子上。
「是嗎?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我不知道,你沒看到我正心煩著嗎?」薛芝晴本就心情不好,卻突然又遇到了這種情況,一時也沒了好氣,不再如往常一般對誰都有那麼多的容忍,說起話來也有些不爽的意味。
「陰兒,別跟她廢話,取她性命即可。」突然,又有一人從另一個方向閃了出來,手里赫然也是一把同樣的雪劍,只是她這下可沒有留後手,也沒有出言威脅,而是直接一劍刺向薛芝晴的胸口。
「好家伙,看來是跟我來真的了,正好心煩著呢。找你們練練手也不錯。」薛芝晴冷聲嗤笑。想讓自己死的人還真是不少呢?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自己不有所表示,他們還真的都當自己是軟柿子啊?因此,也不再保留,一擊「花殺」便送了出去。
「慢著,不許傷人。」恰在這時,一臉憂郁的幽冥邪出現在了薛芝晴的視線里。「她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試試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罷了。」幽冥邪望著薛芝晴解釋道,聲音有些嘶啞。
薛芝晴的動作猛地將在當場,他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嗎?看看自己的心?心被挖開了,自己還能有命嗎?呵呵!多麼的可笑啊!自己曾把他當做好朋友,他傷起人來竟也是這般的無情嗎?看來把對方當做朋友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吧。看來還是自己太天真了。這一刻,薛芝晴突然覺得很可笑,可笑的她特別想哭。
然而,就在這時,薛芝晴雖然只是走了一下的神,雪女和雪陰卻同時出手了。
「小心!」尾隨後面,卻為了避免被發現而刻意保持了一段的何洛晨大叫一聲,但還是晚了。
只見雪陰和雪女的兩把劍已經齊齊地沒入了薛芝晴的身體。何洛晨和薛芝晴同時呆住,幽冥邪也是猛地一愣,一時竟也沒有反應過來。不是說試探嗎?他們倆怎麼就真的出手了。幽冥邪沉浸在滿滿的震驚之中。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薛芝晴被重傷之時,變故發生了。只見那兩把雪劍在踫到薛芝晴只是皆齊齊化作片片雪花,自主的沒入薛芝晴的眉間。
「是雪之印記。」見狀,雪陰興奮地大叫道。
「是的,是真的。真的是雪之印記。」雪女也是興奮的喜極而泣。
接著姐妹二人抱頭痛哭,然而就在這時,薛芝晴卻隨著她們的話音落下昏了過去